“这位大哥,你真误会了。”

  此刻,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阿朝终于开口,可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我们盟主的生身母亲,离开多年这才刚回来,怎么可能是孤月崖的人呢。”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他,眼底写满了震惊。

  元落白万万想不到身旁这个不起眼的小守卫,会突然平地起惊雷说出这么荒唐的话语,一时间愣在原地,都忘了反驳。

  沈吟亦是如此,在听到的一瞬间就呆住了,手上力道一松,银铃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其他人也是一副五雷轰顶地表情看着阿朝,一边等着他再说些什么,一边偷偷的瞟向元落白。

  有些人是为了看戏,有些人则是难以置信。

  反倒是岳平最先反应了过来,生气地反驳起来。

  “你这小娃娃说瞎话不打草稿,她就是孤月崖的人,我亲眼看着的还能有假?”

  阿朝也毫不示弱地回怼。

  “大叔,你当我们盟主糊涂了吗,怎么可能认不出孤月崖的人,你若再对盟主母亲不敬,我就把你赶出清风堂了。”

  岳平一听火气便窜了上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亲眼所见,当时在黔南我都看见了,她就是孤月崖的人。”

  两人虽然说是在吵架,但竟然还都挺有礼貌的,你说完了我再说,哪怕气的不行也坚决不打断对方说话。

  阿朝从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大叔,怒道:“你说是就是了,我还是亲眼所见呢,她们母女相认时我就在旁边,盟主还哭了呢,那能有假吗!”

  岳平也不服气:“我就是亲眼所见,不光是我,沈妹子也看到了。不信你问问,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就任凭你发落!”

  “当时在黔南,这女的不光跟陆伶霄成天出双入对,还大庭广众下亲嘴呢!”

  此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再说那些围观的人,在两人刚开始争执便听得津津有味,一会看看岳平一会看看阿朝,时不时再看看这颇有来头的白衣女子。

  那些不了解的人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那些原本就认识元落白知晓情况的却都恨不得长六只耳朵,生怕错过什么大戏。

  要不是害怕,真想跑上孤月崖给陆伶霄通风报信。

  元落白虽然是不怕旁人议论的,但忽然间被旧事重提还是有些尴尬。

  而且阿朝给自己的冲击实在太大,现在仔细回想一番,方才他如此殷勤,想来是因为误会了自己的身份而用心照顾罢了,并非心术不正的人。

  但是!

  感受到全场那么多道打量的目光,元落白觉得浑身不自在,藜行也突然变得硌手,是怎么拿怎么不对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便想离开。

  沈吟此刻终于回过神来,抽出踏怨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终于打断了争执的两人。

  随后她气沉丹田,用在场所有人都足够听清的音量解释道。

  “够了,阿朝,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但落白是我朋友,以后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好,不准瞎猜。”

  “还有岳大哥,今日之事与孤月崖无关,落白是来帮我整顿清风堂的,真是误会了。”

  “你要不着急走的话不如小住几日,我忙完请你吃酒。”

  沈吟如今不再像从前那般嘴拙了,三言两语将两边的误会解开,不光明里暗里提醒了其他人不要以讹传讹,又对岳平表示了欢迎。

  元落白看在眼里,放下心来。

  如今沈吟也不是孤立无援了,从刚刚这位岳大哥觉得自己不是好人时下意识的把沈吟往自己身后拉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善良正义的人。

  而且看他比试的动作也是武功高强,阿朝虽然缺心眼了些,但到底本性是好的。

  有这两人帮着沈吟便足够好了,自己倒也不必非要杵在这里,白白让人盯成筛子。

  “既然误会解开,雅阁还有别的事,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元落白留下这句话,脚下生风的离开了。

  见元落白离开,岳平讪讪道:“沈妹子 ,你咋跟她关系好呢?莫非是我认错人了?”

  “岳大哥,此事说来话长,我晚些跟你说吧,眼下我还得整顿整顿手下的人,让阿朝带你去房间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