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

  阿朝急的连说带比划,解释道:“今早起来我想练功,但我的护膝怎么也找不到了,前些天我又把剑送到铁匠那里修来着,我就直接去了趟早市拿剑顺便买两套新的护膝。”

  “结果我就看到阿摇姑娘了,我见她走的方向不像是要回来,就跟了她一路,结果就看到她往城西走了,一路上了孤月岭,我这就赶忙跑回来报信了。”

  末了阿朝又向谢承远求证道:“谢兄,你不是知道吗,我的剑送到铁匠那里我还跟你说过的,我这两天要去拿你也知道啊。”

  “我那护膝前些天也坏了,还是你帮我补的,用的蓝色的补丁,你不记得了吗,我真的没骗人。”

  谢承远皱眉道:“你进城之事不假,可这到底是你一面之词,我明白你对阿摇姑娘有偏见,但也不能污蔑她跟孤月崖勾结啊。”

  “你们为何非要偏袒她?”阿朝气的脸红脖子粗,争辩道:“我就是看到了,明明我亲眼所见,你非要说我污蔑,谢兄,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不讲理的人了。”

  阿朝声音很大,渐渐地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谢承远见状只得出言安抚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盟主考虑,但阿摇姑娘跟盟主认识这么久,交情很深,她不会这么做的。”

  “怎么不可能?”阿朝反驳道:“知什么根知什么底!人心隔肚皮,之前陆伶霄不也把盟主骗到了吗?表面上关系多好多好,到头来不还是笑里藏刀?吃一堑长一智,盟主你为何如此相信她?”

  谢承远越是安抚,阿朝说得反而更大声,渐渐地,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对啊,陆伶霄那么狡猾,谁能保证她们不会故技重施啊,盟主为什么这么相信她?”

  “这就是红颜祸水吧,不管她做了多过分的事,盟主也不会责怪,还要一个劲帮她洗白,真是昏了头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越来越多,沈吟忍无可忍道:“够了!”

  众人到底还是信服沈吟的,听到此话立刻安静下来,等着沈吟的下一步决策。

  “所有人,跟我一起去孤月崖。”

  沈吟冷声道:“说我偏袒,说我昏了头,那我便带你们去看。如果她不在孤月崖,从今以后,谁再敢多嘴瞎猜一句,就给我从清风堂滚出去。”

  沈吟说完一刻也不停留,拿起一旁的银铃剑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清风堂,一路越过长安城,来到了城西孤月岭。

  这样的质疑声太多了,从前觉得不必在意,便由着他们说。

  可他们万万不该拿摘摇和陆伶霄做比较,摘摇陪着沈吟一路走过来,如果没有摘摇,便没有今日的沈吟。

  眼见为实,沈吟心想,只要带着这群人亲眼去看一看,等看清摘摇不在孤月崖,自己再好好跟他们说说,事情也就解决了。

  众人来到山脚下时,沈吟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冲动时,就看见摘摇用踏怨捆着一只箱子,从孤月崖上走了下来。

  摘摇已然确定谢承远不是什么好人,此刻看到沈吟,连忙走上前想讲事情告知对方。

  但她却忽略了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人群里的窃窃私语以及沈吟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沈吟沉着脸吩咐道:“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也知道,沈盟主这是终于看清了这红颜祸水,虽然很想看着盟主大义灭亲,但还是听话识趣地离开了。

  只剩谢承远还留在原地,不放心地看着。

  摘摇已然知道谢承远是何居心,不客气道:“有些话你不该听,还是请暂且回避吧。”

  谢承远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点了点头,对沈吟叮嘱道:“那行,你们自己说,阿吟,这不是什么大事,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了,这想来是个误会。”

  见沈吟点头,谢承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后便离开了,只留下了沈吟摘摇二人。

  摘摇看着如今的状况也明白过来,是有人吹耳旁风了。

  犹豫片刻,她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告诉对方。

  “阿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但我有话跟你说,你千万别再相信谢承远,他那令牌是假的,他是冒名顶替,你别被他骗了。”

  沈吟脸色不太好,沉声道:“你为什么会在孤月崖?”

  “你听我说。”

  摘摇解释道:“我晚我在看账本,发现很多账都对不上,我又去早市找到了那个虾贩子,谢承远之前说的都是假话,他根本没在别处买过虾……”

  “阿摇。”沈吟再次打断了摘摇:“你为什么会在孤月崖?”

  “我……”

  摘摇一时语塞,如实回答道:“我来问问谢承远的事,孤月崖和清风堂对立多年,想必她会了解其中内情。”

  “阿吟,谢承远不是好人,那令牌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