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变黑了,粥里有毒!

  沈吟吓得不行,想到摘摇刚刚喝了好几口就冷汗直流,连忙担忧问道:“阿摇!你怎么样?这粥有问题,你快吐出来!阿摇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吐出来!”

  摘摇此刻倒是长长舒了口气,得亏自己今天回来,截了这碗粥,银器遇到发黑的毒只有一味鹤顶红,此毒无解,服下即死。

  她体内的毒王蛊能中和掉毒性,所以能平安无事,但若是沈吟喝下了这毒粥,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究竟是什么人要置沈吟于如此?

  陆伶霄?以她的做派不会出此招。

  元落白?她要用毒不必等到现在。

  到底是谁?

  摘摇暂时按下这些想法,开口安慰道:“阿吟,我没事,你先冷静点,这毒是下给你的,你得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要害你。”

  “谁要害我?”沈吟见摘摇无恙也就稍稍放下心来,仔细想想道:“我不知道谁要害我,但这粥是二叔做的,且问问他有谁接触过这粥吧。”

  两人抬头一看,刚刚还在屋内准备和她们一起吃饭的谢承远,早已不见了身影。

  摘摇心下了然,连忙起身朝外追去,吩咐道:“他不见了!快,别让他跑了。”

  周围聚过来的人也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连忙呼唤其他人一起找谢承远。

  最后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刚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的谢承远。

  谢承远看上去好像对这大片乌泱泱的人群很是不解:“诸位这是何意?为何全挤在我门口?”

  摘摇语气不善地询问道:“二叔怎么吃饭吃得好好的忽然就走了呢,我还没来得及跟二叔说上话呢,这么着急回来是做什么?”

  谢承远愣了愣,举起酒坛笑道:“这不是看你刚回来,想着把我前两天得来的酒给你们尝尝嘛,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我这有好酒,一人分上一口可就没了。”

  他一番话说得诚恳又无奈,对自己有好东西私藏还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显得她们有些咄咄逼人了。

  摘摇不常出现在清风堂,刚回来便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围观的人群这时微微骚动起来。

  一来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在询问。

  二来有不认识摘摇的在问她是谁,末了还有跟谢承远交好的在打趣他不够意思,嚷嚷着非要来分一杯。

  沈吟示意周围的人安静后,开口问道:“二叔,粥里被人下了鹤顶红,你可记得这粥有没有被什么可疑的人碰过?”

  听到粥里被下了毒,谢承远变了脸色,连忙走到二人身边。

  “粥里被下了鹤顶红?你们没事吧,这鹤顶红可万万吃不得,到底是谁心肠如此歹毒,阿吟,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和表兄交代。”

  “二叔安心,我们没事。”沈吟道:“只是粥里有毒是事实,我们得把这个人抓出来,否则定然后患无穷。”

  谢承远回忆道:“这粥我煮了好些天了,一直都是我一人经手,今天也是,我煮好粥后就端上来了,并没有接触其他人。”

  “是啊。”今天值班的小守卫也附和道:“我见谢大哥端着粥,本想上去帮忙,他说担心我被烫着,硬是自己端进去的,我也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此话一出,沈吟还没说什么,另一位前两天值班的守卫开玩笑地埋怨道:“谢大哥真是的,怎么阿朝就会被烫着,我就皮糙肉厚些吗,之前好几次都是要我端进去的呢。”

  谢承远此刻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思,仔细想了想道:“今日我原本买虾的摊位卖完了,我去了个新的摊位,会不会是虾有问题?”

  “我当时还奇怪,原本那老板跟我熟了,都会给我留上一些,可今天去怎么也没看见他人,反倒是隔壁新开了一个摊子,那老板也是从没见过。”

  若真有人连续蹲点,知道谢承远日日会去买新鲜的虾来熬粥,这粥又只有沈吟会吃,在虾上动些手脚是最方便的。

  熬粥还得花上几个时辰,若是真的出事了想起来,那虾贩子早就逃之夭夭,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但是谁会费这么大功夫来害沈吟?

  人群之中有人喊道:“会不会是孤月崖干的,陆伶霄上次没能成功杀了盟主,近日盟主剿灭山匪名声大涨,他们害怕了才出此下策。”

  陆伶霄吗?沈吟和摘摇都想了想。

  可是这不像陆伶霄的风格,她要做什么事都喜欢当场亲自动手。

  她要审判,她要在各个领域占上风,她要看着别人痛苦才满意。

  不是她。

  “不一定非要是孤月崖。”

  有人想了想,分析道:“我记得很久之前沈自清盟主带人上山围剿过孤月崖,当时本来都成功了,可是最后关头有个和孤月崖交好的□□赶过来阻止,才留下陆伶霄那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