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意识到情况不对,转身想往回走,她好像知道只要走出那扇门,一切就会恢复原样。

  可是,这种念头刚刚升起,那抹清香变得更加浓郁,似乎尝试勾起白昼对它的印象,尝试让白昼对它欲罢不能。

  白昼却如同老僧入定,佛心稳固,丝毫不受影响,决绝地朝着来时的那扇门走去。

  大雾四起,遮挡住了白昼的视线,那扇门随之消失了。

  雾气中弥漫着诱惑,激起白昼内心深处的躁动因子,白昼此时身体犹如火烧,整个人开始变得心烦意乱。

  想要宣泄,却没有途径,没有突破口。

  “大王!”身后传来娇媚的声音,声音中满是惊喜、缱绻。

  柔若无骨的身体贴在白昼背后,柔荑轻揽她的腰肢,不安分地摩挲着,一同此刻的白昼。

  白昼吞咽着口水,难免些许口干舌燥,抿了抿嘴唇,抬手按住在她身上四处乱逛的手。

  肤若凝脂,柔软顺滑的手感当真是好极了。白昼低下头,赫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有了变化。

  本来身上穿得是再普通不过的睡衣,而今变成了明黄色长衫。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腰间的系带拖沓,只要借它一个力,下一秒就会罢工。

  “大王,妾身侍候大王沐浴。”娇媚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雾散去,眼前出现一个偌大的温泉池,热气氤氲,看起来舒服极了。

  下一刻,白昼终于窥见了身后人的庐山真面目。

  当真是眼熟极了,可这名字在嘴边,就是叫不出来。

  女人见白昼不说话,委身靠在白昼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在白昼的锁骨上画圈,“大王怎么今天这么沉默,是不喜欢妾身了吗?”

  没等白昼回答,“大王是又被哪个小妖精迷了眼,难道妾身不是你最爱的小狐狸了吗?”

  女人说着说着莫名生了气,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一口咬在白昼的锁骨上。

  尖锐的犬齿刺破了皮肤,松开口。锁骨上赫然出现两滴饱满的血珠,晶莹剔透的红玛瑙一般。

  狐狸自知做错了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用舌尖带走血珠,讨好地对白昼笑笑。

  白昼没有生气,哄着怀中的小狐狸,“爱妃莫要生气,毕竟小狐狸可是孤挂在心尖尖上的,旁的庸脂俗粉怎么能入的了孤的眼。”

  若是现实中,白昼绞尽脑汁都说不出这样……的话,可在梦中,白昼似是突然开了情窍,哄人的话信手捏来。

  仿佛已经代入了身份,或者说这本来就是梦中白昼该有的样子。

  白昼将头埋在狐狸的脖颈,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的香气,脸颊摩挲着颈处的肌肤,很是享受的样子。

  狐狸感受着白昼打在她脖子上炙热的气息,身子又软了软,“大王净会说这些话,哄妾身开心。”

  白昼:“爱妃不喜欢吗?”白昼抬起头,与狐狸对视,眼中满是戏谑。

  狐狸最吃这一套,羞红了脸,“自是喜欢的。” 双手环住白昼的脖颈,缩在怀中当个小鹌鹑。

  白昼豪爽地大笑,大手揽住狐狸的翘臀,将人抱了起来。

  狐狸顺势将腿盘在白昼的腰间,由着白昼带她一步一步像温泉池深处走去。

  温泉池边修了台阶,白昼每迈出一步,温热的泉水便吞没白昼一截,直至将白昼半个身子淹没。

  白昼停下了脚步,俯身坐在池中,双臂外展,靠在池边。

  怀中的狐狸很是不安分,小手捧起一滩水倾洒在白昼身上,招惹完人,撒腿就跑。

  狐狸在温泉池中逃跑,掩面轻笑,风情万种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妩媚极了。

  狐狸:“大王来抓我呀。”

  白昼眼中含笑,“小坏蛋,别让孤逮到你,没你好果子吃。”

  二人在池中嬉闹,你来我往,有来有回,说好的沐浴,结果却成了泼水大战。

  狐狸灵活地在温泉池中游走,每次即将被白昼捉住,下一秒一个巧妙地转身,化险为夷。

  白昼乐此不疲,在氤氲的热气中,很快就大汗淋漓。白昼自知这样不是办法,随即佯装没站稳,栽到在泉水中。

  身后没了动静,狐狸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唯有她留在这偌大的温泉中。

  狐狸有些害怕,有些委屈,满是哭腔的声音喊道:“大王,你在哪里,妾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