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一不小心成为校霸的心尖宠>第27章 从地狱跌落到天堂

  “孔抑,回来——”郭正杨向他招手。

  他收好笔和本乖巧的回到病房,并且主动坐到椅子上,把整张床让给郭正杨。这是头一回,在白天,郭正杨没有冷眼待他。他有些好奇,隔三差五的偷瞄人家。

  校霸大人不上学的时候总是穿西服,听向小皖说他在帮忙打理家中生意,所以要打扮成干练的职场精英。想到这儿,孔抑有些同情 他。白天要去学校上课,晚上还要回到KTV去上班。完全没有时间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要知道大学就是青春的尾巴,是步入社会前最后的栖息地。

  白天的郭正杨眼睛里没有月亮,只有深不见底的墨色的海。今天不同,是清澈的海,荡漾着慵懒的浪花。那种感觉就像是捧着一杯热咖啡窝在刚晒好的被子里,浑身上下都很舒服。

  “看完了吗?”郭正杨好心的提醒道。他知道自己颜值高,身材好,气质出众,但也不至于被个穷小子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

  孔抑回过神,有些胆怯的问:“你为什么会来医院?”

  “给你送钱来。手机拿过来让我扫一下,给你转账。”

  孔抑真心不知道微信里有好几个二维码,单纯的把个人二维码展示出来。

  郭正杨舔了舔牙龈问:“你在逗我?”

  “我我我没有啊!”孔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次确认手机上的二维码呆萌的说,“你不是说要二维码的吗?不对吗?”

  “你别总装出一副惧怕我的样子行吗?我早就看透你了,一方面惧怕我一方面又瞧不起我,蔑视我。你看上官政也是这眼神,我看的清楚。”

  孔抑咽了口口水,没有答话。这确实是他心底最真实的表达。

  见他不说话,郭正杨拿过他的手机,本想返回去打开收付款界面,但迟疑了几秒,还是加上了好友,然后果断的转给他一万块。

  “一,一一万块?!”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机上的数字,如果没有坐在凳子上,他恐怕会因惊恐而倒地不起。

  “嗯,上官政的父亲给了一万块。你先把专卖店的赔偿金还给楚原,再把医药费给了李泰,最后办理结账出院。剩下的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

  他抠抠手指,心里五味杂陈。这两天他感觉自己从地狱跌落到了天堂。被上官政打到双眼模糊,意识渐失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在此刻画上休止符。很遗憾,没有在人生终结的时刻陪伴在父母身边,更遗憾的是没有回报他们一辈子的辛劳。

  昏迷之前,他嘴里只有少量的血腥味,大部分都是咸湿的液体。他不怕死,就怕父母失去希望。

  醒来的时候,眼前不仅有李泰,向小皖还有楚原。他想要说话,但一张嘴就是鬼嚎般的痛哭。那种压榨后的委屈 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下一秒他就琢磨着如何给李泰道歉,谁知还没有张口。李泰便说:“不用担心,楚原把钱垫上了。你以后慢慢还,现在别想那些就好好养伤。”

  “那.......”

  “医药费我给你垫上了。”李泰还拿出小本子晃了晃,“都给你记着呢!你跑不掉的。”

  向小皖嘱咐他:“不要太放在心上,对我们来说那些钱并不是惊人的大数字。”

  他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的点点头。

  再次看向郭正杨,他的唇角挂着释怀的浅笑。

  “郭正杨,手机多少钱?”

  “啥手机?!”

  “我正在用的手机啊。这是你给我的,你忘了吗?”

  “忘了。”郭正杨确实忘了,一点都没有印象。

  “我把钱给你。”

  “这手机.......”郭正杨摸着下巴琢磨半天说,“这手机有三四年了,买的时候大概是两千三,摔过两次,边框有破损,算1900。按照35%的折价率算下来是6......665。在给你抹个零头,六百。”

  瞧着他算的如此认真,孔抑没有半点怀疑,直接转回去六百。还兴高采烈的说:“你上次救了我,还收留我住了一晚,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有钱就要花吗?你能不能攒着点。以后上官政再揍你怎么办?你能保证我每次都会帮你吗?或者你能保证我每次都能要到钱吗?万一我也被揍了呢?”

  没想到会被拒绝,孔抑垂下眸子一言不发,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行了,别整那委屈巴巴那出儿。”郭正杨抬腿就踢了下他的小腿,不疼,但足以让孔抑见识到他的腿有多长。

  孔抑抿着嘴唇悄悄的看了下郭正杨,然后鼓足勇气问道:“为啥你今天白天不一样?”

  “哪不一样?”

  “白天的你凶巴巴的,晚上的你有点絮叨。”

  郭正杨扑哧一笑,这话但凡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都没有这种可可爱爱的效果。

  “你要是用白天和晚上来定义我的话说明你还是不了解我。可是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没发现问题呢?”说完郭正杨还朝他挑挑眉,像是在发起某种挑战。

  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孔抑直接应战,啃着手指头开始思考。

  郭正杨看着他苍白纤细的手指搭在莹润的红唇上,甚至还在不自觉的来回摩挲。他竟然不知道这种动作对旁人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像是在邀请人来品尝。

  感受到身体下部传来的燥热感,郭正杨舔舔嘴唇别过视线,玩起了手机。很快孔抑给出了答案。

  “不是白天和晚上,是三个胖子。”

  郭正杨点点头,视线停留他因为激动而伸长的脖子上,于是好奇的问:“你咋这么白?”

  “你不是说我贫血吗?”

  “说你贫血就是说你白呢!呆子。”

  “哦。”

  “那农村的孩子不是下地干活就是在村里疯跑,各个儿都却黑。你咋回事?”郭正杨今天非要把这件事整明白不可。孔抑白的像抛过光的瓷砖,皮肤也很细致,没有一点农村孩子的粗糙,甚至比富贵人家的少爷还精致。

  孔抑微微侧头,小声的反问:“你没下地干活,也没在村里疯跑,为啥还却黑?”

  “嘿——”

  孔抑连忙用双手挡脸。

  “手放下!”郭正杨命令道。

  “哦,我,我重说。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他们舍不得让我下地。我知道父母对我期望很大,所以把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别的孩子在村里疯跑的时候,我都在做题。”

  对郭正杨来说,后面这个答案更加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