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大概也就这些了,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具体事情要做,先静观其变吧。

  你们有什么别的要问的吗?”

  阮雨棠想起电台里说公主墓可能只是一个衣冠冢,就问道:

  “穿越只能是意识穿越吗?实物行不行啊,也就是能不能一个人直接穿越拍?”

  袁公达想了想,

  “我们现在应用的只有意识穿越,二十年前实物穿越发生了重大的研究事故。

  所以相关研究搁置了挺长时间,现在也才重新启动。

  不过我毕竟不是相关的科学家,也不知道时光机的研究进展到哪一步了,所以我没有办法明确回答你这个问题。”

  何为常起身给教授续了一杯水,问到:

  “我们是不是做的事情越少越好,毕竟这样才能留下更少的痕迹。”

  袁公达却摇了摇头:

  “记载下来的历史实在是太少了,如果一味的什么都不做,反而可能导致和原来的历史相差太多。

  所以在大事件上遵循历史发展规律,小事上就正常行动吧。”

  教授说完看了看已经暗下去的天色,就告辞回宫去了。

  阮雨棠啃了一口炸鸡,早已经已经冷掉了,再喝了一口可乐,果然也不凉了。

  她放下炸鸡擦了擦手,端起可乐站在窗户边,月亮已经升起了,四周响起无数的虫鸣。

  何为常从外面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拉起阮雨棠的手带着她出了屋子。

  一路上丫鬟小厮们把灯烛一盏盏的点起来。

  何为常拉着阮雨棠从闭合的芙蓉花丛中间穿过,避开来来往往的仆人,只用一盏微弱的灯笼照着脚下的青石板小路。

  阮雨棠什么也没问,只是紧紧拉着何为常的手,在灯笼微弱光亮的指引下穿过昏暗的花草树木。

  远远地传来笛声,衬的月色更加的皎洁。何为常突然吹灭了蜡烛,拉着阮雨棠停了下来。

  耳畔响起青蛙的叫声,黑暗中突然冒出点点微光,这点点微光忽明忽暗的上下翻飞着。

  适应了黑暗之后,阮雨棠才借着月色看清眼前是一片荷花池,无数的萤火虫在莲花荷叶中间飞舞着,像是天上散落下来的星光。

  远处悠扬的笛声传来,近处有潺潺的水流声,阮雨棠拉住何为常的手,蹲下来想去摘岸边的一朵莲花。

  可是莲花却比看起来远多了,阮雨棠伸手没有够到莲花,反而脚下一滑就要掉进荷花池里。

  何为常赶紧一把把她拽进怀里抱住,嘴里开始埋怨到:

  “你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摘就是了,这么黑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阮雨棠靠在何为常的怀里,她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幸好月光够暗什么也看不清。

  笛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何为常重新把灯笼点亮。

  拉着阮雨棠往回走,她还要赶着回去给吹笛子的乐师付工钱呢。

  阮雨棠一直想跟何为常出国公府去街上逛逛,可是一直也找不到机会。

  正巧今天无尘寺举行法会,阮雨棠就说要带着何为常和花含烟去参加庙会,给谷空山和谷文满捐香油钱祈福。

  老太太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只是谷文满昨天夜里受凉了正在发热。

  已经请了大夫来看病开方,花含烟忙着招待大夫看着人煎药,实在是走不开。

  只好过来回公主她今天走不开,请公主带她祈福吧。

  阮雨棠等的就是这句话,表示完遗憾后就带着何为常出门了。

  她只带了几个丫鬟小厮,让他们远远的跟着。

  阮雨棠第一次见到虞朝市井的模样,虽然没有什么高楼,但是小商小贩也是不少,沿街的铺子里卖些日常吃的用的东西,基本都是她没有见过的。

  阮雨棠拉着何为常一边走一边看,猜着各种东西的用处,偶尔还买点小食品,只是大多都不怎么吃的惯。

  等到她们好不容易走到无尘寺的时候,法会已经结束,前来祈福的人也基本都回去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僧人在收拾着各种散落的物品。

  何为常和阮雨棠挨个拜完佛,替谷空山谷满给庙里添完香油钱后,就在庙里闲逛起来。

  无尘寺并不大,后院里更是僻静无人,一颗高大的杏树上挂满了祈福的红绳和小木牌。

  阮雨棠听说很多恋人会来寺里,在这棵杏树上系上红绳,用来祈求爱情长长久久。

  所以她也要了一根红绳,让何为常把她抱起来,把红绳系在高高的树枝上。

  何为常问她是替谁系红绳,阮雨棠笑了笑转身说到:

  “替谷空山和花含烟系啊,祝他们长长久久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个小和尚吃力的提着一桶水,他摇摇晃晃的走着,水也一路洒了不少。

  阮雨棠走过去准备替他提水,却有人在背后叫住了她。

  一个和尚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对阮雨棠施了一礼说到:

  “女施主切勿帮徒儿提水,这是他每日的修行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