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大佬手撕渣女剧本[快穿]【完结番外】>第159章 叛逆女更加叛逆1

  夏日昼长夜短, 现在还是下午的五点,太阳正烈。

  开学的第二个月,旭阳高中高三学生就考了三回试, 开学考试,月考, 第二次月考。

  但是没办法, 谁让他们到了高三阶段,正是严抓学习的冲刺阶段。

  今天是周六,明天周日是月假,学校都会早点放学。

  高三学子们随着人流出去, 安静的校园里充斥着只有高三学子的谈笑声, 谈论着少得可怜的假期要去干什么。

  十班里的云姜也收拾书包。

  刚睡醒的人眼角眉梢都泛着困倦, 她表情懒懒地把手机充电宝游戏机一类的放进书包里,愣是一点跟知识相关的都不带。

  班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班长要赶公交车回家, 对云姜说一声:“等会你记得锁门。”后, 就匆匆离开。

  云姜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她摸出来看,打字回了几个字。

  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关上门,出校门,云姜并没有朝司机惯常等待的地点走去,也没有去公家车站, 而是拐弯进了巷道。

  想抄近路去网吧开黑, 不想那么快就回去看见那个人。

  只是都说好狗不挡道,奈何架不住有些狗天生品行低劣, 净爱干拦路狗的事情。

  可不巧, 云姜眼前就多了三个。

  领头的男生也穿着旭阳高中的校服, 长得人高马大的,脚上蹬着球鞋。

  他上下打量云姜,操着公鸭嗓问:“你就是十班的云姜吧?”

  “我不是,认错人了。”云姜眼皮一掀,语调散漫。

  她否认的理直气壮,倒是把那几个男生说得一懵。

  有个摸出手机对比着照片看:“是你没错,头发染了颜色就以为我们认不出来吗?”

  “啧。”云姜被挡住路了,睁着不耐烦的眉眼说:“是我又怎么样,别挡着路,让开。”

  十八岁女学生的声音有些低,不似其他同龄人那样清脆婉转,就是天生烟嗓配合着故作成熟的脸有些违和。

  配合那身青春朝气的天蓝校服就更显得违和了,好像头跟身子不在一个年龄阶段。

  就要跟这伙人擦肩而过。

  为首的男生拽住人书包带不让走:“听说你勾引你们班班长,惹我妹妹不高兴了,跟我们聊聊?”

  “撒手。”云姜一扭身,抢回了自己的书包带:“我不认识你所谓的好妹妹,她又谁啊?”

  面上镇定反问,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摸上了夹层里藏的□□。

  为首男生说了一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没印象。

  云姜问:“你贵姓?”

  问得太有礼貌,男生下意识回答:“你连我都不认识?”

  后边两个男生可就来劲了,一唱一和给云姜科普所谓的旭阳中学大哥,人称勇哥,本姓王。

  “姓王。”云姜真情实感地疑惑:“她姓李,你姓王,算哪门子的妹妹?”

  勇哥脸色微变,随即色厉内荏道:“你勾引男生惹我妹妹不高兴了还有脸问东问西?我不打女人,你别逼我动粗。”

  这就破防了?

  云姜好像懂了是哪种妹妹。

  原谅云姜休学过两年,心态从纯稚转变成半成熟半幼稚的高级叛逆意识形态,所以不是很懂同龄人的结为异性兄妹的神奇文化。

  要是被催赶快交作业也是一种勾引,那后三排坐着的,不论男女全都在欲擒故纵收作业的班长。

  被班主任当成驴使的班长知道他有那么多桃花吗?

  “劝你还是给勇哥一个面子,到时候场面不好看了,吃亏的还是你女人。”

  年纪不大,谱倒挺大,放云姜眼里就只剩好笑了。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用尾指掏了掏耳朵。

  男高在这个年纪都忙着长高和变声,说话声音贼难听,云姜是受不了了。

  “你谁,我凭什么给面子?”

  一句不够,她还要再补刀一句:“死舔狗离我远点。”

  “臭婊子你踏马说什么?!”

  一场街头斗殴一触即发是,骂架的声音传出了巷子外。

  不乏有路过的学生经过巷口,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好奇地朝里面看。

  “别惹事,快走快走。”

  “不会又是那几个人吧?”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败坏校园风气。”

  “迟早被老高劝退,希望老高这次给力一点。”

  谁都不愿意惹上麻烦,加快脚步离开这是非之地,连目光都不敢往里看去。

  也有的学生胆大好心,跑回学校通知保安和教导主任老高。

  巷子里也如让同学们所想,战况激烈。

  “敢打我?妈的!”

  后脑勺一痛,背着书包的女生撞上了墙面,眼前顿时一黑。

  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耳朵嗡鸣作响,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太真切。

  初初唤回意识的云姜一睁眼,就看见有个爬起来的高大身影试图给自己一拳。

  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往旁边闪去,叫他拳头重重砸在粗粝的墙面上,磨得鲜血淋漓。

  闪开的云姜抄着手上的东西,直接拍向腹部。

  那人跌坐在地,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痛呼,显然是个仗着体格欺负人的外强中干。

  看见完全陌生的环境和人,云姜的第一反应就是:我穿越了?

  不知去处,不知来处,不知经历,只知道自己穿越了,名叫云姜。

  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还有些脱屑。

  眨眨眼睛,她定睛一看,好家伙那不就是冷兵器之王——折叠椅!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公德心的,把缺了半截腿的铁制折叠椅扔巷口里,被云姜拿来干架了。

  打出了折叠椅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

  之所以觉得脱屑,那是因为经过风吹雨淋生锈了,表面的黑色喷漆脆弱得不堪一击,一捏就掉一大片。

  云姜:”……”

  好刺激啊,一穿越就穿到了斗殴现场。

  还得到了冷兵器之王折叠椅的保佑,1v3完胜了。

  除了一个站着捂着拳头痛呼,还有两个躺地上,一个捂着膝盖,一个捂着脖子。

  都站不起来了。

  虽然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来历,但云姜坚决认为自己是个文明人,就想收手不干了。

  匆匆赶到的教导主任也看见了巷口里发生的事情,镜片后的小眼睛登时就睁大了。

  喊声响彻巷口:“前面那几个干嘛呢!都哪个班的?!”

  云姜下意识就想跑。

  可是那标志性红头发出卖了她,教导主任直接喊出她的名字:“云姜!你敢跑?!我连夜上你家去找你,我知道你家地址!”

  云姜原地踏步:“……”

  被他的职业道德感动了,就不敢动了。

  给拍倒在地上的傻逼缓过气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放狠话。

  趴在地上扭头就骂:“臭婊子,我要找人……啊!!!”

  话没说完,云姜举起的折叠椅已经拍下去了。

  面无表情的,动作利落地干了,一个折叠椅就把人拍倒了。

  气喘吁吁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的小眼睛瞪得更大了:“竟敢当着老师打人!你不得了了!!”

  *

  下午六点半,残阳如血,将每个路过的身影拉的很长。

  所有无关人员已经走光了,校园彻底安静下来。

  但是保安还没下班,他收到通知等会还要放几个打架斗殴的学生家长进来。

  监控显示屏播放着校内外场景,收音机播放着相声,手里保温杯小菊花一泡,实在惬意。

  想都那几个紧赶慢赶过来的家长,保安就止不住地摇头:“现在的小孩,多好的条件反而不学好了,换做以前哪有这条件,一点都不懂珍惜……”

  喝一口菊花茶,便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朝校门驶来。

  保安大爷站起来,看着前车座车窗问:“你们找谁?”

  打下来的却是后车座车窗,露出一张清雅柔和的脸庞,她说:“你好,我找高主任。”

  也不知道是谁的家长,竟然这么年轻。

  保安大爷说:“登记一下。”

  “好。”

  车内的年轻女人接过登记本,写完后递了回来。

  大爷一看,这字是在不错,能看得出专门练过的痕迹,颇有风骨。

  在这一行行歪瓜裂枣的胡乱字迹中好看得像一朵奇葩。

  不免感到惋惜,这样好家长做榜样,孩子竟是打架斗殴的叛逆崽,白瞎了。

  保安大爷摁下收缩门禁栅栏的按钮,把第一个到达的家长放进来。

  教导处内,老高正叉着腰寻人,把桌子拍得的震天响。

  “你们能耐了!真是能耐了!”

  “打架哈!”指云姜。

  “放学阻拦女同学还跟人打架哈!”指三个男学生。

  “这么有出息怎么不来揍我啊?以为我治不了你们吗?!”老高啪啪拍桌子,痛心疾首:“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老师们的辛苦教育的?说!是谁先动手的!?”

  被校医收拾过的伤残组合一指角落,像是斗败的公鸡。

  红发女生安安静静地坐着,双眼放空。

  蓝校服配着红头发,确实是很不协调,每次看见这严重违反校园风纪的颜色,教导主任也是眼睛疼。

  还是昨天才染的色,可鲜艳。

  老高也不是没有想过逮着人给剃,以儆效尤。

  但是教育行业待了那么多年,明白青春期大姑娘的头发不能乱动,要是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那不得是害人孩子的性命?

  况且这大姑娘的监护人还跟他报备过她的家庭,转学到这里也是希望他能纠正一下她的脾性。

  “你为什么打人?”老高说:“还有你这头发颜色怎么回事?染的跟辣酱罐头盖似的,你看着好看吗?!”

  其实挺好看的,云姜长得白,五官精致挂,不会被这一头红发压下去。

  可穿越至今,云姜压根没照过镜子,想到辣酱罐头盖的颜色整个人都不好了,以为老难看了。

  一时间没能答上来,残存的记忆太混乱,回忆起来也只有数不尽的脏话。

  老高以为她不知悔改,更加气闷:“转学过来不到两个月就打架,屡屡逃课,还把头发染成这颜色。上一次考试我可听你班主任说了,总分加起来还不够两百,你对得起你监护人一片苦心吗?”

  监护人这个词拨动了云姜的心弦,潜意识对这个词汇感到烦躁抗拒,白净的脸黑沉下来了。

  一时间竟没有察觉到老高用词的微妙之处。

  云姜反驳的话脱口而出道:“因为他们骂我。”

  “他们骂你什么?”

  “骂我婊子,还在放学路上堵我,说我勾引我们班班长,要我跟他们去谈谈。”

  说完,云姜才发现刚刚问话的声音不对。

  是女人的声音,老高把嗓子夹烂都说不出来的声音。

  云姜似有所觉,回头看去。

  教导处很安静,所有目光都汇聚在大开的门。

  其他老师大多都离开了,也不用担心开着门训人会伤学生面子。

  只见门前站着一个眉眼如画的年轻女人,杏眼挺鼻,嫣红的嘴唇微微抿着。

  身上穿着木兰色曳地旗袍,下摆是栩栩如生的青竹叶刺绣,开衩仅开到小腿处,做了滚边工艺。

  她是清冷的,单薄的,不甚浓烈的颜色却让人留下见之难忘。

  哪怕她不是笑着,也让人觉得这是个淡雅如水墨画的女子,不会是个强硬严肃的人。

  云姜看呆了,瞬间一见钟情,两眼发直。

  老高显然是认识她的,说道:“小陆来了,进来吧。”

  门口的陆沅迈步进入,脚步声伴随着什么东西杵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这时众人才看见陆沅手上握着的手杖,那是木制手杖杵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陆沅目不斜视地朝云姜走去,不改温声细语:“你有没有受伤?”

  第一句话,她问的是伤情。

  伤残三人组目光微妙,而后变得不屑。

  原来是个瘸子,白瞎这张好脸了。

  云姜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思考如何组织语言。

  余光看见那三人组的眼神,拳头又忍不住.硬.了。

  陆沅显然很习惯云姜抗拒不合作的态度,她说:“事情我听说了,也让人去看能不能调监控出来,如果是他们先对你言出不逊,你进行反击的话,这不是你的错。”

  “小陆,教育孩子可不是这样教育的。”

  老高听得脑门突突,他算是知道为啥云姜这样叛逆了。

  要是没有陆沅的纵容,他老高把这实木办公桌生吞了!

  陆沅转眸,看向老高说:“不是她的错,那就没有让她白吃亏的道理。况且是对方是三个人,我这边就一个人,如果她没有赢,我岂不是要在医院里才能见到人?”

  一言一行,都是信任自己家人,情绪稳定的监护人形象。

  老高语塞,事实也没错。

  陆沅以前是他带过的最后一班的学生,毕业的时候给他送了一份大礼——一封市状元捷报。

  她人看着软和,骨子里可有一股韧劲。

  三人组闻言,好像是以为是要把责任全赖自己身上,纷纷不甘寂寞为自己辩驳。

  “可是她打我脖子,打颈动脉窦会死人的!”——这是他临时查的。

  “她用折叠椅抽我膝盖,我是体育生,不能上大学绝对是她害得我!”

  “我肚子好痛,她刚打我肚子,我好像胃出血了!”

  老高回头厉喝:“都给我闭嘴!我不骂你们就真以为自己无辜了?上回跟校外社会人员打架已经记过一次还敢再犯!”

  对着三人组,老高指指点点。

  之所以先说云姜,因为她的罪名少,时间快就能骂完。

  这几个不骂上一小时简直说不完想的词,反正记过停课一周是没跑的。

  三对一,是个人都知道谁做的不地道,人云姜叛逆是叛逆,但只气老师,不跟同学交恶的。

  陆沅成功转移战火,对发懵的云姜说:“你的手好脏,要不要洗洗?”

  虽然不知道一向对她很抗拒的小孩今天怎么不甩脸子走人了,但是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

  从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递给云姜,示意她用来擦手。

  云姜只觉得哪里不对,再看一眼。

  还是对眼前的人感到心动。

  老高刚刚呼天抢地地说要把她监护人找过来来着。

  这一个电话过去,叫来的可不就是所谓的监护人。

  自以为洞察真相的云姜瞳孔地震。

  一见钟情对象是监护人什么的……别太背德文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