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行走的反诈大师【完结】>第92章 :怎么又是静安养老院?

  贺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是一个人?那能是谁?”

  小护士:“可能在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冒用了医保卡。”

  “哦哦。”贺阳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冒用医保卡还算是比较能接受,刚刚小护士的那句“不会是一个人”,加上谢老爷子刚刚有些失心疯的表现,他以为他拐到了隔壁什么灵异片里面。

  人吓人,吓死人的!

  “现在冒用医保卡这种现象还这么猖獗吗?”褚铭越之前听林麦麦说过他们之前有一段时间严厉地打击了这种情况,没想到他们竟然又碰上了。

  小护士无奈地挠了挠头:“这种事情就算是打击也没有办法避免的。”

  有许多上了年纪的人对于医保的认识不到位,或者一些年轻力壮做自由职业的人抱有侥幸的心理认为自己不会生什么大病,等到真生病的时候,这个时候医院的二道贩子就会冒出来,以一个高价位卖给急需住院治疗的人,而医保卡的持有本人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盗用了。

  “屡禁不止的,有需求医院这种二道贩子就会一直都在。”小护士匆匆和褚铭越打了声招呼就推开门去到病房继续她的工作了。

  贺阳:“我怎么好像在麦麦姐的单子上面见到过类似的普及宣传?”

  褚铭越:“这种宣传隔一段时间就会展开一次。就像是刚刚的护士说的,总会有普及不到位的地方。”

  褚铭越和贺阳回到家吃完饭的时候,又已经快10点了。

  贺阳闭着眼睛身子靠在沙发上面的褚铭越,凑到褚铭越的面前轻声开口:“小褚哥哥,你是不是累了?”

  听到贺阳的声音,褚铭越半睁开了眼睛,平日里惯常出现在警局众人面前温柔,自制的褚铭越,此刻脸上的表情带着少有的迷茫。

  看着这样的褚铭越,贺阳心下不由得一软,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了许多:“我说小褚哥哥,你是不是都已经累了呀?回到床上睡吧。”

  褚铭越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真的窝在这里睡着了。这对于褚铭越这个刑警出身,习惯性警觉的褚铭越还真是少有的情况。

  “可能是真的有点累了吧,也可能是……”褚铭越抬头看着此刻正看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贺阳,屋内的灯光很柔,大毛正捧着自己心爱的球躺在宣软的地毯上面玩耍。

  好像在这种氛围里,放松情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褚铭越轻笑了一声说道:“也能是因为你吧。”

  在和贺阳谈恋爱之后,不止是贺阳一个人从这段关系里渴求到了“安全感”。褚铭越自己也是,要不然他即使再累再疲惫也不可能会一点顾虑都没有得窝在懒人沙发里睡着。

  听到褚铭越说的话之后,贺阳目光灼灼地看着褚铭越,清亮的眼眸里似是闪烁着火焰一般。

  同为男人的褚铭越自是知道贺阳闪动的火苗意味着什么,嘴角的微笑顿时一僵,人也精神了,猛然坐直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掌一把糊在了贺阳的脸上,遮住了贺阳的眼睛。

  褚铭越言简意赅地开口:“我要睡觉了!”

  “我抱你去床上睡。”贺阳说着一手搭在了褚铭越的脖颈后面一手穿过褚铭越的双腿间,以一个公主抱的预备姿势打算把褚铭越给抱起来。

  褚铭越一个激灵,以一个转业刑警的速度“嗖”地一个转身,像是泥鳅一样从贺阳的怀里滑出去了。

  床上和贺阳怎么样褚铭越都觉得还好,但是褚铭越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被人公主抱,这对于褚铭越来讲属实是有点挑战了。

  贺阳仍旧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不满地看着褚铭越。

  褚铭越被贺阳看得稍微得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贺阳一脸认真:“你是对浪漫过敏是吗?小褚哥哥。”

  贺阳从昨天他们两个昨晚那个菜品极其丰盛的烛光晚餐里就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

  被“指责”了的褚铭越无言以对。

  两个人一起躺在了床上,贺阳抬手环着褚铭越的腰间。

  褚铭越身子一僵,又不想让贺阳觉得是自己在“拒绝”他,他们两个刚吵完架,不想一次又一次地让贺阳产生不安全的感觉。

  但,

  昨晚的折腾虽然没有过多的影响褚铭越的生活,但是的确没有那么舒服,如果非要细说的话,直到现在仍旧有些胀得不太适应。

  贺阳仍旧紧紧地搂着褚铭越,闭着眼睛,头靠在褚铭越的怀里,轻声开口:“睡吧,小褚哥哥。”

  褚铭越感受着贺阳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怀里,没有额外的其余动作。褚铭越身子也放松了下来,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听着褚铭越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贺阳这才睁开一直眼睛,无声地轻笑了一声,亲吻了一下褚铭越的手背,轻声开口:“晚安呀,小褚哥哥。”

  。

  第二天一早,提前到办公室的林麦麦,再一次的看到了,褚铭越和贺阳一同走到办公室的屋子里。

  仿佛今天昨天的场景复现了一般。

  林麦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褚铭越和贺阳。

  林麦麦:“褚队你和贺小同学,又一起来的呀?”

  这次没有等到褚铭越回答,贺阳就先一步开口道:“顺路。”

  “我们两个离得那么近,一起上下班也很方便啊。”贺阳说的十分理直气壮。

  林麦麦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就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莫名的有些诡异。

  踩着点进到办公室的辛未,一抬头就看到了林麦麦,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奇怪”笑容,辛未被吓的步子,不由得一顿,小心翼翼的开口:“麦麦姐,你还好吗?”

  林麦麦顿时收回了笑容,白了一眼辛未:“好的很!”

  几个人刚在办公室坐了不到一个小时,网侦队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距离比较近的林麦麦接起电话:“这里是网侦队。”

  “好的好的,了解了。”

  “我这就告诉我们褚队。”

  ……

  ……

  网侦队的办公室并不是很大,尤其是他们几个人此刻还没有说话。林麦麦撂下电话之后,对于“褚”字相当敏感的贺阳率先问道。

  “怎么了?”

  林麦麦:“报案的人据说是家里人遇到了诈骗,所以案子转交到咱们队来了。”

  林麦麦轻叹了一口气:“我是发现了。”

  贺阳不解:“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自从小褚队和你都来我们队之后,我们对接,外出办案的任务变得格外的多了起来。”

  贺阳:“之前你们都没有接过的吗?”

  辛未诚实地点了点头:“没有接过,我第一次的外出任务还是褚队刚转过来不久,带我做的呢。”

  “之前就只有我和辛未两个人在。”林麦麦指了指自己:“网侦队仅有的一个在编成员。”

  林麦麦又指了指辛未:“以及仅有的一个实习生。”

  他们两个每天光是做网侦队该做的最基本的任务,都已经够手忙脚乱的了,哪里有什么时间做外出的任务。

  褚铭越接过话:“那这次任务不出意外的还应该是有我和贺阳两个人一起去看一看。”

  褚铭越大概能够猜测得到姜局是什么样的心理,自己一个从省队刑侦局下调到局里来的人员,自然式能用则用。

  而贺阳从这几次的查案表现中来看,也绝对不是单纯的“吉祥物”那么简单。

  姜局这个老狐狸。

  褚铭越轻叹了一声,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走吧,贺阳。”

  褚铭越接过林麦麦打印出来的案子概述之后,在看到地点的时候轻轻地挑了挑眉头。

  “静安养老院?”

  贺阳:“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褚铭越看了下档案上面写的位置:“就是谢老爷子之前离家出走去的那个养老院。”

  贺阳了然:“怎么这次又有人离家出走去养老院了?”

  褚铭越:“或许吧。”

  。

  。

  贺阳和褚铭越一同来到静安养老院,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是秋末,贺阳还记得当时的院子里飘落着满院子的落叶,这一次他们来的时候是初冬,院子里可见的地面同着器材一同落着皑皑白雪。养老院的老人这次没有一个人在院子里望风,比这上一次来更添了几分萧索的意味。

  “我爸怎么会主动来养老院?!这绝对是你们忽悠过来的!”

  屋内的乱糟糟的吵闹声打破了一院子寂静。

  贺阳和褚铭越并肩走了过去。

  养老院挂着一屋子锦旗的大厅内,上次接待他们的院长范安然,一项标准礼貌而又疏离微笑的范安然,此刻脸上带着少有的愠色。

  从着话语中能够感受得到范安然已经在尽力地克制着脾气了:“李先生是主动来我们养老院的,我们没有对李先生进行任何的宣传!在李先生不符合我们的入住标准之后,李先生就离开了!”

  “你个臭娘们一张嘴就会瞎说!要不是你们忽悠我爸怎么可能会来这里?!你们养老院这次一定要赔钱!!”

  站在范安然对面长相贼眉鼠眼的男人,嘴里不干净的叫骂着,一边推搡着范安然。

  范安然被推搡得一个踉跄,4.5厘米的高跟鞋一歪,范安然抬手阻挡着男人的动作才不至于彻底地摔到地上。

  范安然明明是防止摔到的下意识动作却激起了男人的怒意,“你还在这狡辩是吧?”一边说着一边抬起酱黑色厚实的手掌,带动空气当中的气流,向着范安然的脸就挥了过去。

  在巴掌要打到范安然脸上的那一秒钟,踹在男人裤兜口袋里的手机像是漏电了一样,猛然电击到了男人的身上,男人被电的大声“哎呦”了一声,捂着自己被电的部位像是个小丑一样面部狰狞着。

  已经走上前打算制止男人动作的褚铭越看到男人的反应一愣,随后扭头看向落后自己一步的贺阳。

  就看到贺阳一会儿看看天,一会看看地,就是不看自己。

  不过这时候显然不是纠结贺阳到底有没有用他的那个超标能力的时候。

  对面的范安然看到褚铭越来了之后,深呼了一口气,对着褚铭越礼貌地点了点头:“褚警官。”

  褚铭越“嗯”了一声,问道:“是谁报的警?”

  摔到在地上瘦猴一样的男人听到警察来了之后,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了,从地上爬起来,高举着手:“我!我报的警!”

  男人指着范安然:“他们医院诈骗!害死了我老子,赔钱!他们得赔钱!”

  男人凶神恶煞地说着就又向着范安然的方向过来了,褚铭越上前跨了一步,夹在两个人中间,伸手制止住了男人继续上前的动作。

  褚铭越拧着眉:“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男人一下子想到刚刚范安然叫褚铭越褚警官,像是一下子通了灵窍地开口:“你们两个认识!你们养老院买通警察了?!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有没有王法了?!”

  褚铭越看着像是疯狗一样乱咬人的男人,刚要开口呵斥,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再一次痛苦地呲牙咧嘴,腿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听不懂人话是吧?”贺阳声音带着粹了冰一样的冷意。

  男人跪在地上忍着痛的开口:“你们警察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是这个丑婊子的姘头是吧?”

  “你再说一遍?”贺阳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走过去。

  男人不知道贺阳做了什么手脚,贺阳向前走一步,男人裤兜里的手机像是电棍一般就电一次。等到贺阳走到男人面前的时候,男人已经在地上“哎呦”“哎呦”地滚了两圈,疼得说不出来话了。

  “贺,阳。”身后的褚铭越拧着眉开口,知道贺阳刚刚定是被男人口不择言的话给激怒了,出声有心制止。

  贺阳像是听不见褚铭越的话一样,脚尖就站在男人的眼前,冷声道:“现在会好好说话了吗?能配合我们工作了吗?”

  男人被电的痛苦呻||吟,涕泗横流地连忙点头:“能!能!能!”

  “嘴巴记得放干净点。”贺阳警告了男人一声,这才转身走回到了褚铭越的身侧。

  贺阳转身面对褚铭越的时候,刚才森冷的样子瞬间消失殆尽,一双大眼睛对着褚铭越分外无辜地眨了眨,乖巧道:“小褚哥哥,你刚刚叫我做什么?”

  褚铭越:……

  褚铭越看着贺阳脸色明显较着刚刚白了几分:“告诉你注意身体。”褚铭越话音顿了顿:“以及不能随意地对人使用能力。”刚刚贺阳的做法都能算得上是严刑逼供了。

  贺阳“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把褚铭越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那边感觉手机不再“漏电”的男人,颤颤巍巍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只见好好的智能机此刻背后的电池已经把手机壳烧出来了焦黄色,隐隐约约地能够看到手机上面冒着白色的烟。

  这个手机算得上是彻底报废了。

  没有给男人过多心疼自己手机的机会,褚铭越开口道:“说说吧,因为什么报的警。”

  褚铭越这才从着男人和范安然的口中了解到了原委。

  和谢老爷子当时出走时的情况差不多,男人的父亲也同样是和男人争吵之后过来到静安养老院。

  区别在于谢老爷子过来的时候,的确是静安养老院这边打了宣传的电话,而男人的父亲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有这么一处地方的。

  并没有主动打电话邀请体验,也没有监护人陪同,静安养老院的前台理所当然地把男人的父亲劝走了。

  然而在男人的父亲回去的路上,发生了意外,被一辆巨型卡车撞飞直接当场身亡了。

  男人则直接报警找上静安养老院。

  男人说到这不由得提高音量,越说越激动,气焰嚣张:“赔钱!我爸就是从他们养老院出来之后被车撞死的!一定得赔钱!这个臭娘……”

  贺阳不轻不重地轻咳了两声:“咳!咳!”

  男人一下子把接下来说的话给忘了,看了看年岁不大,但是莫名让他十分惧怕的贺阳。

  男人最后悻悻道:“反正他们一定得赔钱!”

  褚铭越:“您说的情况我们了解了,后续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您可以回去等我们的消息。”

  男人大手一挥:“我不回去!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一腿,我不相信你们警察……”

  “咳!咳!”这次贺阳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的腿还隐隐地泛着疼。

  贺阳:“说让你回去等通知!”

  男人不甘心道:“回去就回去……反正这钱他们一定得赔!”

  男人最后一步三回头地从静安养老院离开。

  褚铭越需要双方核查情况,也要从范安然这里了解情况,范安然脸上少有地带着些无奈得苦涩。

  “那个老爷子是自己过来的,自从上次的谢长安的事情之后,我们养老院就算是体验入住的要求也提高了。我们的销售也没有给这个老爷子打过任何的电话。”

  “反倒是这个老爷子过来诉了一大堆的苦,说什么儿子霸占着他的退休金,甚至有的时候会殴打他,他实在受不了了才想要来我们养老院的。”

  范安然从着自家员工的手上结果录像卡交到褚铭越的手上:“这里有这个老爷子当天过来的时候我们员工接待的录像,我们销售的通话记录您也可以做调查,绝对没有给这个老爷子打过电话。”

  褚铭越接过录像:“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若是情况属实,“虐待父母”该抓进去的反而是刚刚的那个男人。

  对于静安养老院而言,属实是无妄之灾了。

  褚铭越和范安然做完笔录之后就要告别,就发现贺阳盯着养老院大厅的一处海报看着。

  褚铭越开口:“回局里了。”

  贺阳手指着板报上面的某一处,然后回头对着褚铭越说道:“这个副院长叫谢仁和。”

  褚铭越挑了挑眉,走近看着海报处的名字,带着几分惊奇:“还真的是叫谢仁和。”

  第一次见“谢仁和”,听他自我介绍说名字的时候,褚铭越就觉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后面在寿康村不黑白天黑夜办案的时候,褚铭越就把这茬给忘记了。

  没想到是在这里留下来的印象。

  海报上面写着谢仁和范安然是被同一个老人收留的孤儿,然后合伙开了这家养老院,范安然是院长,谢仁和是副院长。

  褚铭越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你们这个院的副院长是不是还有个职业是尸检的法医啊?”

  范安然刚刚还面带微笑的表情有一瞬间丢失,又再下一秒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开口。

  “褚警官,您认识我哥?”

  褚铭越看着范安然的表情:“还真是一个“谢仁和”啊。”

  贺阳在一旁听着褚铭越一口一个“谢仁和”亲密的叫着,接过话,挑着眉头:“认识,怎么不认识,熟悉着呢,一见如故的新朋友了。”

  听着贺阳语气里溢出来的醋味,褚铭越笑了笑,知道贺阳没真的在意,贺阳在寿康村和谢仁和也共事了那么久,初见时的那点不快贺阳早就消失了。

  现在贺阳就只是单纯地和自己闹小脾气。

  褚铭越对着范安然问道:“我们一周前还见过,你哥现在也在哈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