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作为网文写手的我选秀出道了>第225章 最后的跨年

  在《好戏开场》第八期录制结束后,我终于被淘汰。

  “你怎么天天期待被淘汰。”李子君不解:“参加选秀也是,参加竞演类节目也是。”

  她不说我还没发现,她这么一说,你还真别说。

  只不过上次有朗月在,给了我一颗后悔药,这一次,却不会再有一个朗月了。

  “但是跟上次也不一样,”我将手机换了个位置,接着收拾行李:“上次我属于淘汰之后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这一次我目标达成,并且后面还有一堆事等着我,淘汰了我才有时间做其他事啊。”

  比如,和我的前队友们一起排练。

  “得,”李子君看我状态良好准备收线:“本来是怕你被淘汰之后心情不好,看到你状态良好我就放心了。”

  “我心态不要太好,朗月在帝都等我呢。”

  我一心收拾行李,没有看屏幕,但是想也知道李子君应当翻了一个大白眼:“谈恋爱了不起啊。”

  “对啊,”我抬头看着她,摆出爱豆招牌式微笑,元气又明媚:“就是了不起,不像你,单……身……狗……”

  我特意拖长了尾音。

  反正李子君打不到我。

  说到这里,李子君眼睛一亮:“我之前和你说的事儿别忘了啊。”

  “啥事儿?”她和我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具体一点谁知道到底说的是什么。

  李子君却是扭捏起来:“就,给我找一主唱对象的事儿。”

  “主唱?我最熟悉的主唱就大姚,但她铁侄女,你别想了,昕然……应该也是直的……”

  李子君咬牙切齿:“金闪闪,要不要我提醒你啊?我也是直的。”

  “逗你玩呢,你找邵淼去,他们男艺人之间能熟一点,女爱豆和男爱豆中间要有银河的,走太近容易出问题。”

  “指望不上他,”生活不易,君君叹气:“他说娱乐圈男艺人全员狼人,没好人。让我别想了,要么上尼姑庵当姑子,要么让我哥给我介绍点普通人得了。”

  不愧是邵淼,骂人把自己一起骂进去。

  “你看,邵淼都这么说了,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挂了挂了,”李子君手挨近屏幕,嘟嘟囔囔:“本来是来安慰你的,结果变成给我自己找不痛快。”

  “叮”一声,李子君挂断了电话。

  我心态好是理所应当,毕竟这一趟的目标已经达成。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甚至熬夜写了策划书以纸质的形式带到舒怡欣面前,舒老师终于被我的真诚打动,说等后面有空可以和我仔细聊一下这个项目。

  或许是因为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第二天竞演,我本应该演一个苦情角色,却无论如何都入不了戏,最终被“遗憾”淘汰。

  看着我被淘汰后也压不住的嘴角,舒怡欣深感后悔。

  还好舒心怡这人虽然难缠,但是约定好的事情便不会反悔。

  下了台我略微忐忑地和她确认了在帝都的见面时间,见她点头才放下心来,飞奔回酒店收拾行李。

  距离今年结束,只剩七天。

  对于我们来说,七天足够排练出一台质量尚可的演唱会,但是作为我们真正的告别舞台,我们不想留有任何遗憾。

  衣服是新定做的,九个颜色,别人是七巧板,我们则是九巧板,远远看去又靓丽又热闹。

  和之前每一次晚会都不同,我们去掉了保留曲目 《分子》,换成了很久没有在晚会上唱过的《立》,搭配欢快的《春日大冒险》并且决定以《THE ONE》作为结尾。

  我们又请来顾清帮忙编舞,虽然后来舞蹈老师解除了不少,但顾清依旧是最懂我们的那个,我不清楚这种“懂”是否来源于她和朗月的熟悉,但是这不重要,因为她却是可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舞台。

  顾清本着有钱不赚白不赚的心态接受了我们的邀约,拉着我们在练习室大跳特跳。

  “你们几个毕业之后就没有跳过舞对吧。”顾清看着我们恨铁不成钢:“一个一个胳膊腿儿都硬了。”

  周诗远小声说着:“以后又不做这一行了……”

  顾清叹了口气,没理周诗远,而是看向朗月:“看样子你是准备接着做这行。”

  “嗯。”

  “行吧。”顾清重新捋了捋头发:“休息时间结束,再来一遍吧。”

  拜顾清所赐,比赛后我刚长出来的两斤肉又被跳了下去,宋薇看着我格外清晰的下颌角,分外遗憾:“你说你录综艺那会儿要是这么瘦,多好。”

  我觉得我和宋薇八字不合,初品找她来就是为了克我。

  扯远了。

  我们诚邀顾清和我们一起去申城,顾清却说烨舞团那边有跨年公演,脱不开身。

  说到烨舞团,我刻意去看朗月的表情。

  却什么都没看到。

  就像那些曾经都已经过去,不再成为会扰乱她情绪的因素。

  但我一直觉得,当一件事真的过去,人依旧会对那些事情有着正常的反应,就像其她人会对顾清不同我们一起去申城表示遗憾,像周诗远这种行为跳脱的人甚至会怂恿顾清干脆鸽了烨舞团那边的公演,跟我们去申城玩。

  朗月却是无悲无喜,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像是在刻意规避什么一样。

  送走顾清,我转向站在我身边的朗月,叫她:“阿月。”

  “嗯?”

  我原本想问她,真的过去了吗?那些徐烨留给她的,和烨舞团留给她的创伤,真的都已经被留在昨天了吗?

  只是看到她看向我的眼神,温柔又平静,我就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过去了又如何,没有过去又怎样。

  她已经脱离了烨舞团和徐烨好几年,时间会抚平很多东西,那些我们以为一辈子都跨不过的坎,最终都会被岁月踩平。

  “就是想叫你。”

  她不明所以,却还是答道:“我在。”

  “就是想告诉你,我也在。”

  邢楚姚捂着耳朵从我俩旁边路过:“你俩真恶心。”

  周诗远在一边帮腔:“对,真恶心。”

  就连王歌也过来,宣布了新的队规:“我宣布啊,以后排练厅里不允许卿卿我我。”

  “对,”副队长前来支持正队的工作:“练习室搞这些,不成体统。”

  “我俩咋了?”我抗议:“我俩手都没拉着,说两句话就卿卿我我了?”

  “你俩那眼神,啧啧啧”徐昕然也敢来添油加醋:“快拉丝了。”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看这群单身狗就是想烧死我们这对可怜的小情侣。

  朗月应当是为了不被烧死, 换了个话题:“再来一遍,还是撤?”

  这是最后一天在帝都的排练。

  练习室甚至还是我们以F-STAR为名时用的那个。

  墙上贴着我们的LOGO,亚克力材质,亚克力版下是白金色相间的灯珠,亮起时甚至会看不清我们的LOGO。

  我们第一次上传练习室视频时,粉丝们甚至在好奇,那一团光究竟是什么。

  答案揭晓后,又都在说,还不如不要灯,至少能看清上面的图案。

  想想还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居然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们不知道今天之后,这个练习室会变成谁的,也不知道成城会不会再签新的团体,我们只知道,今天之后,这个练习室的使用权,将会被正式收回。

  “你说咱们怎么就没人签给成城姐呢?”

  “你忘了?咱们的合约里有毕业后两年内不得与成·娱乐签署经济合同的条款。”

  “有吗?”韩可嘉皱着眉头,像在拼命检索自己的记忆。

  王歌看着她,脸上带着“孩子果然脑子不大好”的遗憾,看着看着却一拍大腿:“忘了。”

  “忘了啥?”

  “忘了让顾清帮咱拍个练习室啊。”

  “啊!”

  一声又一声惨叫中,朗月淡定地打通了顾清的电话,听闻她没走远,好说歹说又让人调头回来。

  “其实也没必要非得顾清帮忙拍吧……”

  是的,没有必要,找其他的人来拍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颜智恩很是严谨:“她在,我们有什么动作做得不到位之类的,可以再给我们说说嘛。”

  “也是。”

  顾清看到我们很是无奈,一边说着:“之前不是每次练习都有拍摄,昨天那版就不错,可以直接发微博。”

  一边又问:“谁手机录像好看,快点拿给我。”

  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申城卫视的跨年晚会。

  星台总喜欢将跨年舞台放在簕城,申城卫视的跨年晚会却是在就在申城。

  舞台设置在外滩边上,十二月底的江风带着水汽,那些看起来漂亮的小裙子这会儿穿起来只觉得四处漏风。

  “你说,”我和邢楚姚坐在一起悄悄讨论:“申城一直没有固定的零点嘉宾,是不是因为太冷了,大家参加完今年就不想参加明年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邢楚姚觉得我说得相当有道理:“咱还得站那倒数,前前后后舞台上站半个小时,钱不好赚啊。”

  “一点思想高度都没有,”周诗远也妆造结束,披着羽绒服坐在我俩旁边:“这是赚钱的事儿吗?解散后再聚,你没看粉丝们兴奋成什么样了吗?”

  说来奇怪,人们好像很喜欢缅怀过去。

  组合存续期间,有个“F-SATR今天解散了吗”的账号天天带着各种话题倒数,等我们真解散了,那个账号却是改了名,变成“F-STAR今天合体了吗”。

  那天那个练习室视频最后由王歌发出,虽然申城卫视早已公布了我们将全员作为零点嘉宾参与跨年的消息,但是在练习室视频发出后,依旧有大量粉丝在微博下庆贺。

  “F-STAR今天合体了吗”更是一个人又转又评,要不是点赞只能点一次,我甚至怀疑皮下会将点赞键点到烂掉。

  很奇怪的感情。

  我不大理解,并猜想是不是什么新的追星方式。

  “人家都毕业多年后再聚,咱们刚毕业没半个月又跑来跨年,搞得跟诈毕一样。”

  “诈毕又是什么新词?”邢楚姚皱着眉头:“今儿最后一趟啦,过了今天,就真的没有F-STAR了。”

  我们要向前走,而F-STAR会被留在2024年。

  就像那些被海浪冲刷掉的团名,像练习室被关上后再也不会亮起的灯,永远留在了2024年。

  “没就没呗,”一直坐在一边的徐昕然说道:“总要有自己的路嘛,我们这群人一直绑定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

  颜智恩在一边默动作,生怕自己因为寒冷一上台就大脑短路,听到徐昕然这么说,居然抽出了个空来附和她:“没错。”

  “知道你最想解散啦,”韩可嘉走到颜智恩旁边:“但是带我一起再走来一遍。”

  韩可嘉前段时间疯狂加班,连带着明天一共也只请出来五天假。

  颜智恩是因为对自己要求严,韩可嘉则是因为排练机会少,怕万一出点什么纰漏,我们好不容易的合体舞台留下瑕疵。

  根据爱凑热闹法则,只要两个人开始做同一件事,就会有第三个人加入,紧接着第四个人,最后九个人干脆在休息室里走起了站位。

  解散前休息室里都是熟悉的工作人员,对我们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这会儿休息室里除了临时被发来的玄玄和一直跟着朗月的赵青青,以及被我带走的阿扬,其余都是新面孔,看我们如此不约而同,均是瞪大了眼睛。

  听到我们说,“还好要彻底散了,不然隔三差五来这么一遭劳心劳力”时,又觉得刚才看到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象。

  可是这就是我们呀。

  时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一年的最后几十分钟。

  最后一次确认完妆容,我们被艺统带着走向后台。

  接过毕业时成城和井星阔送给我们的话筒,戴上耳麦,开始做登台前最后的确认。

  周诗远看着我贴了钻的麦克,和王歌说她回来也得给麦上贴一点。

  “确实,”邢楚姚在一边补刀:“你那个蓝色本来就暗了点,这么看确实有点不起眼。”

  “就你的绿色鲜艳对吧?”

  “你懂什么,”邢楚姚抚摸着自己的麦:“我这是松石绿,可高级。”

  “得了,”玄玄觉得这场嘴仗接着往下打不知道又会有谁的加入,说到:“快上台了啊,你们悠着点。”

  心跳如鼓。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形容过我上台前的感受了。

  或许是因为这是去掉F-STAR前缀后的第一个舞台,让我找回了第一次公演时的心情。

  耳返戴上后,外界的声音消失不见,只剩下导播的声音。

  “碎星准备,威亚准备。”

  虽然做了十足的安全措施,可是从三四十米的高空站在吊着威亚的“花篮”里降下,多少还是有些令人紧张。

  主持人已经下场,灯光暗下来。

  音乐声起,随着邢楚姚的声音,我们缓缓出现在观众的视线里。

  舞台是抚慰紧张的一剂良药,原本激烈的心跳在巨大的声场中微不可闻。

  比彩排时好一些,会场围起了六七米高的围挡,加之镁光灯的照耀,舞台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寒冷。

  加上我们三首歌都不是站桩唱的哪一种,蹦蹦跳跳也能带来一些热量。

  我并不会说我们对于舞台的热情可以驱散严寒,但会承认,舞台给了我们温暖。

  解散后我们不再按照排名站,所以我站在了朗月旁边。

  我们对于这种由于姓氏带来的巧合十分满意,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秒拥抱彼此。

  看到我俩一直抱着不松手,王歌友情提醒道:“直播啊,你俩差不多得了。”

  就这样,在和朗月的拥抱中,我们迎来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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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章最开始的名字叫 last dance

  但是超过限定长度了

  所以在dance 没有e 和选个中文章名中选择了后者

  “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

  走错频道了

  开车(字面意义)真的是个体力活,今天早上睡到十一点多都睡不醒

  一天喝了两杯咖啡才有点精力坐在电脑前

  总之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