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作为网文写手的我选秀出道了>第159章 最后一次跨年

  小团综顺利收尾。

  录制期间无风也无雨,播出时虽然有些小争议,但因为争议不在我们九个人身上,所以很快就揭过去。

  小团综录制结束后,朗月回到学校接着准备毕业的事,王歌,颜智恩,邢楚姚,周思睿还有我五个人挂着F-star的名号刷了不少综艺的飞行,然后在立冬那天我被扔进扔进横店,去给我自己写的小说当不知道几番女配。

  我那本小说被编剧打破脉络重新改过,故事还是那个故事,情节也还是那些情节,但仅就剧本来说已经比我的小说好看不少。

  来拍戏是张嘉绮强烈建议的,按她的说法作家和演员一样,要尝过人生百才能写出好的东西。她说我迄今为止最优秀的作品是《CALL FOR ME》的那一篇同人文,因为我把身边人的故事升华成为了文字,故事有原型而原型本来就有戏剧冲突,所以可看性比较高。剩下的作品框架不错,但是细节欠佳。

  如果我还是原来那个小小审计员,大可以多从事一些行业,多体验一些人生,但现在我顶着明星光环显然已经很难完成这件事情,虽然有了更多机会去认识各行各业的人,但是大多遇见的都是各行各业最做到顶尖的那一批,这么下去久了,脚步难免漂浮,所以扎根剧组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那也不能是从我自己写的故事开始演吧。”我哭笑不得。

  张嘉绮笑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你演你自己写的人物,你深知人物背后的成长线,可以演的比别人更深刻,从而让更多剧组看到你,同时也可以从编剧那里看出自己故事写作的差距,一石二鸟。”

  她看我动摇,补上最后一刀:“哦对了,还有钱拿,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呢。”

  我说我表演都没学过,知道人物背后的故事又怎样,演不好就是演不好。

  于是被张嘉绮打包和陈清荷一起扔给了某著名表演老师。

  那课上得我是真肉疼,但是进步也是肉眼可见的快。

  第一场戏拍完,我无意间听到导演同张嘉绮打电话:“你推荐的这个小姑娘还行,演技比小说写得好。”

  好像是被夸奖了,但又感觉被骂了。我的小说写的是有多差啊摔!我也是有一些读者的好不好!

  一部电视剧的拍摄周期至少三个月,成城和赵青青达成一致,这三个月我就踏踏实实拍戏,除了跨年别的活动可以都推掉。我不是专业演员,频繁从其他通告和电视剧拍摄之中切换状态对戏不好。

  所以我在横店一待就是一个多月,没有戏的时候也会去拍摄现场看着,看人家正儿八经的演员怎么演。也会在影视城附近转转,虽然周边的产业大多是为了影视城而打造,但也算看到了之前看不到的景色。

  十二月底,我被“召见”直飞簕城,参加跨年演唱会。

  这一年,我们没有出什么了不得的专辑,也没有大爆的歌,所以演出曲目还是由《分子》打底,佐以二专一首喜庆又清甜的快歌《春日大冒险》。

  我们演出的顺序往后调了一点,从侧面印证着我们的“咖位”提升了一些。

  我很想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例如咖位都是虚的,实力才最重要,但事实就是随着咖位的提升,工作人员对待我们的态度也要好了许多。

  又是和井星阔同一个频道跨年,对此井星阔的粉丝颇有微词,说我们毕业两年依旧不会独立行走,要靠着井星阔才能有跨年的舞台。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许多平台都向我们递来了跨年的橄榄枝,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任谁都会选舞美灯光以及给的时间段最好的那一个。

  “好困哦,”徐昕然在后台直打瞌睡,又因为已经换好演出服不好直接躺下:“我已经开始羡慕开场演完就回家的人了。”

  “这可不兴羡慕,”邢楚姚挑了一杯没人喝过的咖啡给她:“咱这位置,一般人羡慕不来的好吧。”

  “一般人会更羡慕星姐的位置吧,好家伙你可是不知道,付云曦家今年想撕星姐这个位置,前段时间搞得腥风血雨的。”

  “付云曦?”韩可嘉眯着眼睛想了半天:“N-EAR解散了啊?”

  付云曦正是N-EAR曾经的C位。

  “嗯,解散了,十一月解散的吧。”

  “但是我星姐的位置,岂是一般人能撼动的。”

  “好啦好啦,”王歌无奈摇头:“知道天大地大在你这里你星星姐最大了。”

  “那是,本命嘛。”我笑:“但是我这段时间没空看手机,她家怎么想的啊,撕星姐。”

  “反正骂的挺难听的,”周思睿找到了自己的那杯咖啡:“你最好别看,看了要炸毛。”

  “所以她本来定的也是星台的跨年?”

  “对啊,这下好了,给自己撕的,跨年直接黄了。”

  “本来给她的是哪个时段啊?”

  “那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咱们这个时段,咱们和星姐的位置是一开始就谈好的。”

  “你咋知道的这么多?”

  “你最近不在帝都不知道,我和鸽子没事就往公司跑,这不是最后一次跨年了嘛,还是想搞得有点仪式感。”

  “对的,”王歌说:“所以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八卦。”

  最后一次跨年了啊,我看着坐在角落闭眼养神的朗月,明年这个时间,我们又会和谁在一起呢?

  “咱以后还是要有点sense啊,别和前辈抢位置。”邢楚姚浑不在意最后一次跨年这件事,总结道:“免得把自己撕没了。”

  最后一次跨年,虽说只准备了两首歌,确在衣服上做满了文章。《分子》和《春日大冒险》是两首完全不一样的歌,《分子》略带颓废的华丽复古风和《春日大冒险》的青春活力注定不是一件衣服能搞定的,所以我们的两个队长在公司和服装部一起开了很多个会,最终敲定了这一套独一无二的表演服。

  《分子》放在前面唱,上衣是略显繁琐的巴洛克风格的黑紫色偏光短袖,下身则是带有一点蓬度但是不多的同色系短裙,但《分子》唱完,《春日大冒险》前奏的苏格兰风笛声响起,我们会在焰火的掩护下,转圈解开位于短袖两肩的暗扣,让藏在里面的海洋金色裙子落下来。

  为了增加裙子的蓬松度,裙摆上有收起来不占地方但是散下来就会彼岸蓬的白色欧根纱,而纱的边上是我们每个人的个人应援色。

  一键换装这种技巧我们之前也使用过,但是由于那一次变装的“机关”设置在背后,我们需要帮彼此拉开背后的拉链,不如这一次直接自己解开暗扣来得丝滑。

  刚拿到衣服时我没少把玩,太过于天才的创意,让我忍不住惊呼。

  在舞台上的效果甚至比单看这条裙子更好,舞台边上的冷焰火也是金色的,转下来那刻就像是用烟火给裙子镀了色,隔着耳反我也能听到台下因为惊讶而响起的欢呼声。

  表演结束后我们没有回休息室,而是直接绕去上场口附近等着,等井星阔表演完毕上去倒数。

  我选了个离上场口最近的位置,在保证自己不会被发现的情况下全神贯注看着井星阔的表演,幻想着要是以后有机会和她一起站在台上就好了。

  不用是跨年,随便什么场合,哪怕是个平平无奇的商演都可以,我想体验一下,站在她身边的感受。

  逐渐我觉得有人在看我,我寻着目光看过去,果然是朗月。

  我很熟悉这个眼神,曾经我们录制《开团吧!伙伴》时我见过不止一次,她我的眼神过于复杂,我读不出来里面的情绪。

  所以我看回去,用带有疑问的目光,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看我。

  混着后台嘈杂的声音,台上的音乐声,耳反里导播台的声音,我听到她缓慢地说道:“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专注,赤诚且满怀热爱地看一个人时,是我们录制的第三天。”

  我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声音带我回去很远很远的曾经。

  那个时候《CALL FOR ME》刚开始录制,王歌在台上唱《DREAMING GIRLS》,我拿着酸奶瓶当荧光棒,在选手席上为王歌打CALL,打得正酣,突然发觉有向我看来的目光,那时还以淘汰为首要任务的我为了不被镜头捕捉到慌忙收起动作,没来得及去深究这个目光的来源。

  原来是朗月。

  “那个时候其实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留下来,可是你看王歌的目光让我有一些嫉妒和渴望,我想,如果有人也这么看我就好了,所以我留下了。”

  我从未想过朗月留在这个舞台居然是这个原因,瞬时间有一个猜想划过我的脑海:“你捞我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吗?”

  “嗯,因为你让我留在了岛上,所以作为回报,我理应将你捞回来。”

  我被朗月彻底绕晕:“不是为了让我带着那样的目光看你吗?”

  “当时不是。”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是的呢?”问题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很在乎答案。

  可朗月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工作人员就过来带我们,说让我们准备上场。

  我又想到了什么,走得离朗月近了一些,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那……那天呢?你说我终于肯用这样的眼光看你。”

  “那天是我看错了。”

  逆光之中,我看她失落的脸。

  “笨蛋。”麦克早就卸掉了,我不用害怕自己说的话被任何收音设备收进去:“你初舞台的时候,是不是没有看到坐在台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