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怕疼,但和上辈子季肆风受过的苦相比,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扬起精致的小脸。
omega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的凝视着他,澄净的眼眸中没有半分不愿,反而淡粉的面颊扬起来,乖乖的等着他亲过来。
他的茉莉香,像是盛开才春天,所有的甜美都藏在花蕊中等待季肆风偷走里面浓稠的花蜜。
这样的表情,哪里像装的?
季肆风的眼中闪过几分不解,他眼中的凶狠,残暴,一瞬间变得有些松动。
怎么,明明说自己恶心的人是他。
现在,他不恶心吗?
到底是为了何念琛,还是在说着真话?
一个从小被他当成长辈的人喜欢上了他,难道他就不觉得恶心吗?
还是说,他现在都在装模做样?
“作为一个omega,难道不怕吗?”季肆风附身下去。
男人干燥的掌心一只手就能将他的两只手腕全部按住。
江语铂没有半分挣扎,反而还朝着他的胸口里蹭了蹭。
季肆风的心尖一窒,太阳已经下山,这个隔间曾经是他为了能有更好的工作效率才打造的,一扇和外面一样的落地窗,但高楼之上,俯瞰下去,车水马龙。
但这个小房间中却昏暗无比,就连呼吸,甚至喷薄在脸上绒毛的样子都能清晰可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男人的声音也无奈的沙哑起来:“怎么,我的小茉莉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只是把自己的眼睛闭的紧紧的。
小脸上似乎有期待,又像是害怕,难以琢磨。
“我..我没有...”
上辈子算吗?上辈子也是和季肆风,没差呀。
他有些疑惑,自己都脱成了香肩半露了,季肆风怎么临时又刹车了?
啊啊啊他是不是不行啊!
要不是上辈子体验过和他濒死的感觉,他真要以为季肆风是吃斋的!
拜托,他可是茉莉味的omega耶!
面对他这样纹丝不动,明明都难受成那个样子了,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没经验,就说不怕。”季肆风的喉结微动,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曾经,你想过标记你的人,是何念琛吗?”
江语愣了一下:“嗯?”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为什么要提何念琛?
“你新的实验,和他甚至是同组题,是为了他吗?”季肆风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害怕在江语的口中听到会令自己心碎的话。
但他,真的舍不得在江语还未成熟的时候就碰他。
这就是他放在心尖的宝贝,他舍不得。
宁可自己难受,他也不舍得让江语痛...
“小语,曾经你让我给你什么,帮何念琛什么我都帮了,你说不爱他了,不在乎他,却和他做同一个实验,在学校里我看不到的地方见面,是吗?”
“小语,你在仗着我对你的在意,伤害我。”
真是个小骗子。
说着,季肆风的眼眶猩红,他咬了咬牙,转身做在床边缓解自己的身体反应。
低声沉着嗓音道:“你走吧。”
“以后,也不要再出现了。”
他的声音好像飘散在空中的剪刀,让江语的热烈被剪的七零八落。
这就是上辈子季肆风体验过的心痛吗?
他曾经无数次让季肆风滚,他当时是不是也这样无助心碎。
江语想要站起来,但他的腺体有些发热,想要站起来,但腿有些发抖,他弱弱的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季肆风摇头轻笑。
“你的交友圈那样简单,那你告诉我,你研制alpha易感期药剂是为什么?难道,只是想要普度众生?除了何念琛,你身边还有谁是alpha,谁有易感期!”
当然是你啊!
江语张了张嘴,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要怎么解释,他知道季肆风将来会有易感期的事?他要怎么解释自己明白alpha药剂的原理,那都是上辈子他亲眼看季肆风痛苦过的见证。
若是自己对他说重生而来,荒谬至极,谁会相信?
就算信了,季肆风若是知道上辈子自己将他害死...害得他公司烟消云散,他还会再看自己一眼吗?
“季肆风...”他哽咽了一声。
可怜兮兮的叫人心生恻隐,湿漉漉的眼眸,他伸手想要拽他的衣角:“不是因为何念琛,真的不是因为他...我可以解释的,但..但不是现在..”
“你相信我,好不好?”
季肆风缓缓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就等你能解释那天吧。”
他对江语,是真的失望了。
江语的社交圈子那么小,认识的alpha没有几个。
而他的性子,更是个小娇气包,做一个实验药剂要整天泡在实验室里,好几次他都看到江语深夜在看书...
江语身边有alpha易感期难受,他想要研究出药。
而何念琛,他有易感期,这些事江语难道还想瞒着他?
这阵子明明他们每天都在一起。
但江语从来没提过,他见过何念琛的事。
甚至,他还说了那种话...
季肆风背对着他,撵熟的点燃香烟,周身围绕着白色的烟雾,星火闪烁的明灭指尖,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江语。
想起他不喜欢烟味,辛辣入肺的香烟,他将最后一口吸入,有灼烧一般的热感:“你走吧,以后,去过你想要的日子,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我不喜欢强迫,就这样。”
临走前,他抬起的墨眸又垂了下去:“学校对面的房子是你的名字,这张卡的密码是你生日。”
“恭喜你,以后不用再和我这种恶心的人生活了。”
他爱了江语这么久,他甚至想要强行占有他,把他牢牢的黏在自己的身边。
可他做不到。
自己做不到让江语因为自己留一滴眼泪,他这辈子,是守护江语而生的。
只要他能开心,他想给谁做抑制剂,又怎样?
他不过是个小丑,一个自娱自乐,还期待小茉莉会施舍给他爱的小丑。
男人离开,房间中只剩下江语一个人。
气死了!
季肆风!竟然又误会他!一张委屈的小脸气成小河豚,过几天等你易感期就知道后悔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