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旗这段时间睡得很不好,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我看你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江浮生瞧着何旗的脸都瘦了一圈。
何旗现在都不喝茶了,怕影响睡眠,改喝牛奶。
于是一身黑色西装的总裁大人手上拿了一盒美女秘书刚给他买来的草莓牛奶,皱着眉头吸了一口。
“要不然晚上我去会所吸点阳气吧?”
江浮生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你没事吧?不会真撞邪了吧?”
以前这种话绝对不会从何旗的嘴巴里说出来。
“你去不去?”
“不去。”
“靠!你才撞邪了吧?我请客,你也不去?”
江浮生冲他暧昧地笑了笑:“我最近忙工作呢。”
何旗相信,不仅是他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连江浮生也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何旗想着那小孩在红壤上班呢,他就不能去那儿,所以特意挑了一家离红壤很远的会所。
何旗不常来这里,对这里的MB也不熟悉,就随便点了一个看着顺眼的。
“老板,你可以叫我小红。”
“……”
何旗看着面前这个一米八几高个儿的健壮男人,实在喊不出“小红”这个名字。
“我能叫你小绿吗?”
小红笑了笑:“当然,我更愿意你能喊我宝贝。”
何旗陷进沙发里,两条腿自然地张开,身体放松下来。
“宝贝,过来舔老公的鸡巴。”
小红不愧是专业的MB,只是给何旗口了半分钟,他就直挺挺地硬了起来。
何旗闭上眼睛,把手指插进小红的头发,拽着他的头往自己胯上按,好让自己的鸡巴能捅得更深一点。
何旗是喜欢被人口交的,他相信没有男人会讨厌鸡巴被含住的感觉。
当然,如果对方是男人,可能就要考虑一下。
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受另外一个男人吃下自己的鸡巴。
比如那个小孩。
何旗想象不到,如果自己给那个小孩口交,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兴奋?沉醉?惊讶?厌恶?
不对,自己是花钱的那个,应该让那个小孩给自己口交才对。
这下何旗倒是能想象得出来他给自己口交是什么表情。
估计是满脸嫌弃,又羞又怒,但是一想到要赚钱,就只能隐忍着伸出舌头舔男人的鸡巴,还得全部吃进嘴巴里,说不定还会被深喉。
一想到这样的画面,何旗又硬了几分,他把龟头捅进小红的喉咙里,进进出出地操起来。
但何旗转念一下,说不定那个小孩现在就正含着某个男人的鸡巴,和小红一样,被干着喉咙呢。
嘴里的东西突然软了下来,小红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面前这位大老板没了兴致,立刻紧张地握住他的阴茎,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
“算了,去床上吧。”
何旗从小红的嘴里退出来,起身走到床边,小红立刻从后面抱住了他,替他解开腰带,把裤子脱下来。
服务态度倒是挺好。
何旗又想起顾有幸,这小孩每次都得让何旗自己脱裤子,也没有什么温情的互动,扩张也像是做任务似的。
这样的人还能接得到客?
估计都是些五六十岁,在床上硬不起来的猥琐老头。
小红瞧见何旗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于是搂着他的腰,已经勃起的阴茎慢慢地蹭着他的屁股,又小口小口地亲着他的侧颈。
“老公在想哪个小骚货呢?宝贝可要吃醋了。”
小骚货?那小孩要是听到别人这么说他,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何旗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你这个小骚货,我还能想其他人?”
何旗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说些哄人的鬼话。
暧昧的气氛被烘托得刚刚好,何旗在床上躺下,小红边给他做扩张,边亲吻他的身体。
小红虽然有着一个略显土气的名字,但他的确是个非常合格的MB,活好又耐心,外形条件也不错,会撒娇也会哄人,何旗其实挺好这口的。
所以这人凑上来想要和何旗接吻的时候,何旗没有拒绝。
等一个缠绵的吻结束,何旗冒出一句:“你们这儿接吻要另外收费吗?”
小红立刻就接上何旗的话。
“当然要啊,要收老公的一颗心。”
何旗轻笑一声。
呵,还是20块划算。
小红在床上很温柔,当然,如果何旗开口想要粗暴点的,他也能做到。
何旗被操得射出来一次,但心里总还是空落落的,他以为是自己的贤者时间,于是拉着人又做了一次。
休息的时候,小红去浴室洗澡。
何旗点了根烟抽上。
他习惯在做完爱之后抽根烟,但那小孩闻不惯烟味,所以他那几次都没抽。
小红从浴室出来,瞧见何旗在抽烟,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问道:“能给我抽一口吗?”
何旗扬起了下巴。
小红吻上何旗,熟练地用舌头卷过他嘴里的烟,重重地吸了一口。
何旗没了烟,嘴里没味道,于是捡了个话头。
“你干这行多久了?”
“不久,两年。”
“看你的年纪也不大,上过大学吗?”
“嗯。”
“大学生还出来干这个?”
“要不卖脑子,要不卖身子,都是给老板干活,干这行至少不用996,也不用挨老板的骂。”
说得好像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其实干这行也有挨老板骂的,还有挨老板打的呢,有些变态就好这口。”
小红朝何旗抛了个媚眼:“老公你不好这口就行。”
何旗觉得这个大学生也挺有意思,就想和他多聊几句。
“你知道马克思吗?”
小红没料到何旗会突然问起这种问题,只能点了点头。
“那你和我聊聊马克思吧。”
然后何旗就和一个鸭子在会所的房间里聊了一个晚上的哲学。
嗯,真正意义上的哲学。
不过哲学救不了中国人。
尤其是中国男人。
特别是被工作压榨之后急需释放欲望的三十几岁中年男人。
何旗在被工作狠狠地操了一整个月之后,连秘书苏砚都看不下去了。
“何总,你给自己放两天假吧。”
何旗严格执行劳动法,他手底下的员工每天工作八个小时,周末不加班,但他这个老板却是7X24小时都可以是工作时间。
更何况他除了处理公司的业务,还得到处参加应酬,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个用。
苏砚看着他已经半个多月都没刮的胡子,暗自感叹可惜了这么一张帅脸。
何旗也着实感觉自己有点吃不消了,不仅是生理上,还有心理上。
平时还有江浮生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偶尔跑到他办公室里来和他打嘴炮,解解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人工作特别积极,一直往临江大学跑,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
没人和何旗斗嘴,也没人和何旗做爱,他上面下面两张嘴都憋得难受。
于是何旗接受了苏砚的建议,给自己放了两天假。
放假期间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释放自己憋了一个月的欲望。
何旗本来是不想去红壤的,他说不上自己想不想和顾有幸做,这段时间好像没有发生什么特别邪门的事情,估计之前的事情也只是巧合,不一定能和这小孩扯上关系,可是他的技术太差,何旗点他的名,感觉有些不太划算。
在纠结了半个小时后,何旗猛然醒悟,他去红壤,也不一定就只能找顾有幸啊!那么多活好人帅的MB,这小孩都排不上号!
于是何旗坐上车,气势汹汹地朝老程喊了句:“去红壤!”
到了红壤,何旗让老板把上次那几个新人又叫了过来。
他的视线扫了两圈,5,6,7,8,不多不少,正正好。
但是没有那个小孩。
“人都在这儿了?”
老板点了点头。
何旗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不知道那小孩叫什么名字。
“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大学生,学马克思的?”
老板想了几秒:“啊,你说的是那个左眼底下有颗痣,长挺帅的小朋友吧?”
那小孩左眼底下有颗痣吗?
何旗没怎么留意过,想了想,好像还真有。
于是他点了点头。
“他呀,是我们这儿的服务生,不接客的,而且他前几天刚辞职,走了。挺可惜的,他那张脸还挺招人喜欢的,连你都惦记着呢。”
听见老板这么说,何旗真是高兴又不高兴。
高兴的是,这小孩还挺聪明,没把自己卖了。
不高兴的是,这小孩没把自己卖了,何旗今晚就不能买他了。
何旗就在红壤喝了些酒,带着一身酒气坐回了自己的保时捷。
“回家。”
丢出两个字,何旗就不再说话了。
除了江浮生,老程是最了解何旗的人。
现在的何旗不着急去公司干活,又喝了些酒,脸色看着有些闷,老程知道他心情肯定不怎么好,于是放慢了车速,甚至还特意绕去了夜景比较好的江边。
何旗放下车窗,任凭江风吹乱他的头发,也吹得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一些。
他想见一个人。
但是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就连那人的眼睛底下有一颗痣,也是刚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他们明明接过吻,上过床,但对彼此一无所知。
那些和何旗做过爱的人,其实大多都是这样,要是谁靠得近了一些,何旗反而还避之不及。
但何旗觉得这个小孩挺有意思。
马克思也挺有意思。
所以何旗想和他聊聊马克思。
拿出手机,何旗翻了翻自己的转账记录,找到和顾有幸的那条。
这人的头像是一叠百元大钞,名字叫做“有钱”。
呵,还挺符合他的气质。
何旗犹豫了一下,还是发过去一个“你好”的表情。
过了十分钟,没有回复。
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回复。
于是何旗试着发过去一个20块的红包。
这人立刻就收下了。
何旗:“……”
过了半分钟,这人终于发过来一个回复。
有钱:有事吗?
连标点符号都让何旗看着来气。
他立刻在输入框里打下一句话,“你他妈刚才干嘛不理人?”
想了想,删掉,改成,“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又删掉,改成,“这就是你对待客户的态度?”
最后,何旗还是发了句,“出来接个吻,钱我已经付你了。”
----
本章受会和其他人发生性关系,请酌情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