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又给顾年沾了几下，顾年咂吧了咂吧嘴，神情迷离的微笑。
时兼道：“行了，他醒过来就没事了，剩下的等他慢慢恢复吧。”
顾年此时的意识还没有彻底的回笼，他微眯着眼睛看着众人，其实他现在的眼前一片朦胧，只能看到模糊的人脸，但他却看的入迷嘿嘿傻笑。
陆煜见状担忧道：“c，这别给脑子麻坏了。”
宋祁言闻言瞥了陆煜一眼，刘宇赶忙撞了撞陆煜，小声道：“别瞎说，哪有麻药能把脑子弄坏的。”
顾年眼神迷茫且懵懂的望着众人，他知道他们在讲话，可他怎么听也听不清楚，不由得心情烦闷，皱了皱眉。
宋祁言以为他们说话吵到了顾年，道：“小声点。”
陆煜和刘宇‘哦’了一声，随后闭了嘴。
宋祁言一脸担忧的看着病床上痴傻的顾年，轻声道：“顾年，你还好吗，我是宋祁言。”
听到声音，顾年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顾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随后突然傻笑道：“我是一只猫，我要吃猫粮。”
此言一出，众人当场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说没傻，这都出现认知障碍了。
宋祁言微微皱眉，眼神似询问般的看向时兼。
时兼则是一脸淡定，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安慰道：“放心，这是正常现象，麻醉后的患者在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都会胡言乱语的。”
时兼停顿片刻，随后一脸坏笑的看着宋祁言道：“这个时候才是最有趣的，也是你最容易得知真心话的时刻。”
说完，时兼朝宋祁言眨了个眼，暗示着宋祁言，此时的宋祁言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情情爱爱的，他是想顾年平安就好。
陆煜一听，瞬间来了兴致，举着手叫嚷道：“我我我，”随后，又朝宋祁言眨了下眼，“你不好意思问，我帮你问。”
宋祁言被吵吵的有些头疼，语调不自觉的变冷，“别跟着凑热闹了。”
“哎，”时兼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顾年对你是什么态度吗？”
宋祁言犹豫，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顾年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到底喜不喜欢他，可他不想在顾年不清醒的状态下问，他想要顾年真真切切，清清醒醒，认认真真的对他说。
陆煜抱怨道：“你怂，不敢问，我帮你问还不行，就问一个问题都不行吗。”
这次，宋祁言没有在搭话，算作是默许了。
顾年倒像是个好奇宝宝一般，听这众人在自己面前叽叽呱呱的，看又看不清，听又听不见，一会望望这个，看看那个，还真像一只好奇小猫一般。
陆煜看顾年这副样子，心一软，激动道：“真可爱。”
陆煜凑到顾年跟前，温声道：“顾年啊，哥哥问你个问题。”
额，按理来说，陆煜自称哥哥确实没问题，他比顾年大个四五岁呢，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怎么这么奇怪呢。
刘宇被恶心的朝宋祁言咧了咧嘴，宋祁言则捏了捏眉心，一副头疼的样子，倒是时兼在一旁看热闹似的嘿嘿直笑个不停。
刘宇一脸恶心道：“你就说你问就问，说的叫的那么恶心干嘛。”
陆煜不满‘啧’了一声，白了他一眼，“你别打扰我。”
顾年双眼迷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陆煜，嘴里一边傻笑，一边说：“我是一只猫，我要吃猫粮，我要吃小鱼干…”
陆煜又道：“来，哥哥问你，你认识宋祁言吗？”
顾年眼睛微眯，他听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名字，尽管他现在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可潜意识里在告诉他，这个人他认识，并且很熟悉。
顾年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大变态。”
“什么？！”陆煜震惊，随后哈哈大笑，“不是，宋祁言，你这是对他做了什么让一个意识不清醒的人还能记得你是个变态。”
陆煜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刘宇和时兼也掩面直笑。
宋祁言也没想到顾年会这么回答，不过也只是一瞬的震惊，毕竟顾年之前就这样叫过他。
见宋祁言没接话，陆煜擦了擦眼角，“行了行了，不笑了不笑了，我继续问。”
陆煜清了清嗓子又问道：“那你喜欢宋祁言那个变态吗？”
陆煜还特地加重了‘变态’这两个字。
陆煜问完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顾年的回答。
尤其是宋祁言，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就算是第一次给公司高层百十来号人开会，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紧张，此时的心脏正疯狂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跳了出来。
顾年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忽然腼腆一笑，“我喜欢…身材又好...又大的……”
闻言，众人又是一惊，随后三人齐齐望向宋祁言，似是用眼神在询问着顾年所说的话。
宋祁言尴尬的不行，抬手扶了下额头，气势也弱了下去，“要不，别问了…”
宋祁言怕再问出点什么东西，到时候弄的彼此都尴尬，不值当。
陆煜不满道：“不行，好不容易快问出来了，我再问一个。”
“小顾年啊，”陆煜瞥了眼宋祁言，随后不怀好意道：“宋祁言的身材怎么样？符合你的要求吗？”
宋祁言彻底被这些问题给整无语了，一副随时要暴走的模样看着陆煜，恨不得将陆煜这张破嘴给缝上。
听到这个问题，刘宇‘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刚想说些什么，却不巧瞥见宋祁言那不善的眼神，硬生生的给话憋了回去，他甚至都想找个缝钻进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祁言就像一个人体扫射机一般，一会瞪下这个，一会瞥下那个，所看之处，‘寸草不生。’
时兼倒在一旁说风凉话，“你能不能问个有用的问题，这些他哪知道。”
陆煜咂了咂嘴，也觉得问的这个问题有点扯，除非是亲身体验过，否则谁知道呢。
刚想着重新问一个，顾年开口了。
此时的顾年脑中充斥着各种凌乱的记忆碎片，恰巧听到陆煜的问题时脑中晃过几片不堪入目的记忆碎片。
顾年依旧是一副痴傻样，声音飘渺道：“大变态有八块腹肌，还有肌肉，他的**也很大，上次弄得我很痛唔唔唔唔唔唔……”
还没等顾年说完，宋祁言就一把捂住了顾年的嘴。
宋祁言此时内心非常后悔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拒绝问顾年问题，他也没想到不清醒时的顾年威力这么大，宋祁言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哀嚎着：我的小祖宗啊，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