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煜眼神幽怨。
“我没有。”苏木矢口否认。
“我们先去吃饭，还有半天时间，别急。”
他们去了上次吃饭的私房酒店。
这次不是在顶楼套房，而是私人包间。
孟煜一上午都没有看手机，现在坐下来休息的空档，回拨过去。
苏木安安静静看着孟煜打电话。
等孟煜电话挂断，苏木这才开口：“还是盗版问题？”
“对。”孟煜给苏木夹菜，“前几天截到了一批盗版，这几天就可以找到货源厂家了。”
“那不挺好的？”
“但是，胡亚氏出新品了。”孟煜说到这儿，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和我们一样是同类型。”
在这个莫科盗版满天飞的时候，胡亚氏出同类品的目的不言而喻了。
“你有什么打算？”
苏木看着孟煜并不太着急，觉得他应该有了对策。
“没有。”
孟煜很自然而然说出来。
苏木短暂怔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还反问一句。
“我也是刚知道，哪有这么多未卜先知，陪你吃饭要紧。”
说话间，苏木碗中又多了些菜。
苏木：……
他好不容易将上一波吃完，第二波就来了。
他感觉自己被孟煜当成宠物了，像之前他对五味子那样，吃什么非要喂到嘴边，几天不见探知他的近况，还各种摸。
苏木感觉头发都要被孟煜摸油了……
走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群人聚集在那里。
苏木顺眼看过去，和一个牵着白猫的男生对上了视线。
“苏哥，好巧啊。”
男生走了过来。
苏木下意识看向孟煜，果不其然，孟煜想起了某种不好的回忆，脸拉了下来。
苏木知道孟煜想到了什么，内心偷笑。
心情极好的他点头回应。
陈成穿搭很时髦，身高高挑，笑起来很阳光，看起来就很讨喜。
“你们先走。”
陈成对远处的朋友们说。
“没想到还能在这儿遇到苏哥。”陈成主动开口。
“你来这儿玩？”
苏木看了看门外等着陈成的人群，又低头看着使劲蹭他裤脚的白猫。
“对的，他们很想见见我的猫，顺便带过来了。”陈成看着不怕生的白猫，笑着解释，“幸运它就是这样，见人就喜欢蹭。”
幸运是这只白猫的名字。
苏木对于小动物都有充足的耐心，他蹲着摸了摸白猫背脊的毛。
原本摸得舒服的白猫半眯着眼睛，仰头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口中咕唧一句跳开了，躲在陈成身后。
猫的反应太过明显。
陈成把幸运抱在怀里安抚，不好意思笑了笑：“它有的时候莫名其妙会炸毛，在宿舍也是这样，就喜欢黏人，又突然跑开，一惊一乍的。”
“加上上次你家缅因猫自己跑回去，我都觉得猫太有灵性了，听得懂人话。”
苏木自然知道原因，他侧头低声对孟煜说：“你又在做什么？”
“它是绿茶。”
孟煜委屈，低头凑到苏木面前：“五味子也可以给摸摸。”
苏木：……
幸运是不是绿茶他不知道，孟煜这个样子妥妥的高级绿茶。
都腌入味的那种。
“在外面别闹。”
苏木顾及周围还有人，提醒。
“是母猫吧？”
陈成看了眼这个突然说话的陌生人，他知道是苏木的好友，也没有询问，见他主动聊话题，他回答：“不是的，是公猫，说来也怪，不爱黏女生，就喜欢黏着男生。”
“我都觉得猫也有同性恋了。”
只是陈成一句玩笑话，孟煜脸色都正经了。
“绝育了？”
“绝了，之前还没想到，室友提醒立马带到医院绝了。”
“那就行。”
陈成不知道面前有着商界精英气质的男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陈成和苏木又聊了几句，临走前还说想要五味子和幸运聚一聚，认识认识，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
“别笑了。”
孟煜看着身旁人笑意就没淡下去过，很无奈。
“看来幸运还挺怕你的。”
“低级猫自然和我们不一样。”孟煜哼一声，“光是化形这一点，它就不行。”
“因为灵力不够？”
苏木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
“不止，有很多原因。”孟煜解释，“比如血脉、生活环境。”
“我们将这种叫做退化。”
生活环境的大改变，只能说让灵气变少，但不代表不会化形了，多半只是会化形不稳定，时而变回去。
光化形这点，就是一个巨大的门槛。
苏木点点头。
两人下午还是回了家，孟煜今天主动变回原形，主动要摸摸头。
最后累了，卧在苏木腿上睡着了。
两人安宁平淡。
有了进展，孟煜更忙了，除了打压盗版，还要解决胡亚氏的市场竞争困境。
两个人两三天没有聊天视频都是常态。
苏木空闲的时候经常打开手机屏幕，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聊天界面。
刘哲源在旁边啧啧。
“既然想他就找他啊。”
“你事情做完了？”苏木淡淡抬头。
“别拿这个糊弄我。”经过了几次，刘哲源已经明白苏木就是吓唬他，他已经不怕了。
“你不主动一下，别人怎么知道？你们不会暧昧了几个月还没有在一起吧。”
“你很懂？”
“我都说了，我可是超有经验的感情军师。”刘哲源可骄傲了，“孟总一直追到现在，也是牛人。”
他感叹一句。
苏木沉默。
“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去追人，假设是孟总，孟总对你爱搭不理，你心里难受不难受？”刘哲源好声好气开导他，“三番五次热脸贴冷屁股，所有努力就像是投进海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你失不失望？”
许久。
“我不是没有不主动。”苏木语气很理所当然。
“你主动了什么？”
刘哲源问他。
“主动让他在家吃饭。”
这个已经让他觉得很主动了，是苏木眼里的最高等级。
“……”刘哲源头一次语塞。
以前大学的哥们都没让他这么觉得不开窍。
“不是，这不很正常吗？”刘哲源突然想到什么，“苏老师，你不会是土象星座吧。”
苏木：？？？
什么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