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病弱小可怜被大佬捧在掌心宠上天>第77章 煤气罐罐该减肥了

  他们位于城郊小村庄中的家,在言洛住院的这一段时间,霍熠珩已经叫了家政,全数处理好。

  在言洛自觉要求下,画室的门也换成了透明材质。

  从里面反锁后,外面依旧能够清楚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考虑到言洛的职业创作特殊性,霍熠珩本来是拒绝的。

  他害怕换成透明的门后,自己会打扰到少年。

  被言洛用“先生在我面前,我才会安心”,这一句话反驳了回去。

  时隔快半个月,再次回家。

  换了的一扇门,让言洛觉得这个家熟悉又陌生。

  “言言看。”霍熠珩抬手指向画室透明的门,“那是按照你的要求,更换的门。”

  制作门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哪怕在现在这个距离画室还有七八米的位置,也能清楚看见里面的布局。

  一听就听出来男人是在调侃自己,言洛没理他,径直朝Elpida在的房间走去。

  少年抬手,在暖白色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里面立刻就传来小猫的叫声。

  言洛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拧动门把手。

  刚打开一条缝,Elpida就冲了出来,差点把言洛撞倒。

  煤气罐罐刹住车,言洛俯身把Elpida抱起来,熟练掂量两下后,掐着Elpida两只前爪的窝,举到和自己视线平视的位置,冷声质问:

  “Elpida,你怎么又胖了?”

  煤气罐罐夹着声音喵了一声。

  才被言洛嫌弃的霍熠珩带着幸灾乐祸的笑走过来,从他手中接过又重了一斤多的Elpida:

  “你住院的时候,这小子无法无天的性格已经把林臻他们搞怕了,没一个敢养他。”

  “又不允许被带进医院,我就把寄养到了宠物店里。”

  说到这,霍熠珩卖了个关子,“言言你猜他在宠物店里干了什么?”

  言洛丢给抱在一起的父子俩一个眼刀:“说。”

  霍熠珩不敢卖关子了:“Elpida在宠物店里面,只要不是睡觉和吃东西,就一直叫。”

  “用宠物店老板的话形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虐猫’。”

  “直接说Elpida是怎么又胖了的。”

  霍熠珩轻咳一声,没继续做铺垫:“宠物店老板不敢惹他,再加上顾客投诉,只好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他碗里不间断加罐头冻干。”

  “这几天,他吃冻干和罐头的钱,都超过寄养费用了。”

  “Elpida。”言洛提溜着猫猫后颈皮,走到放煤气罐罐猫粮零食的地方,“看见这些了吗?”

  Elpida用夹子音连续叫了好几次。

  言洛笑得天真又残忍:“从今天开始,这些都和你无关了。”

  两层小楼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猫叫。

  霍熠珩笑的更加幸灾乐祸了:“活该。”

  “你别得意。”言洛训完Elpida,目光转向霍熠珩,“帮Elpida减肥的任务交给你。”

  “要是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任何成效。”

  “先生,我们晚上就分开睡吧。”

  霍熠珩试图讨价还价:“言言,这……”

  “没得商量。”少年语调冰冷驳回男人的话。

  别以为他不知道。

  给Elpida减肥唱的最欢的是霍熠珩。

  每次一面对Elpida撒娇卖萌夹子音,就立刻失去原则,给他开小灶的,也是霍熠珩。

  要是再不下一剂狠药。

  他上辈子在李家折磨中都养的好好的Elpida,这辈子就要有三高了。

  训完一人一猫后,言洛走回正对着的画室门口。

  换成透明材质的门,不用打开,站在外面,他也清楚看见画室地板。

  浅胡桃木色的地板干净不染一丝尘埃,见不到一点那天被他弄上的血迹和水渍。

  言洛一手搭在门把上,心里踌躇一番,最终勇气与渴望战胜内心的害怕,向下一用力,打开画室的门。

  还抱着煤气罐站在柜子前的霍熠珩悄悄转身观看。

  直到言洛打开门走进画室,他才放下手里的猫,绕从画室看不到的死角,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盯着言洛。

  画室内,少年神色如常拿出了自己需要用的器材,坐在椅子上。

  正对夹着画纸的画板,少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心中那一点害怕按下。

  他抬起拿着画笔的那只手。

  苍白贵和分明的手指夹着画笔,轻轻颤抖。

  画笔触碰上画纸,哆嗦着画不出一条直线。

  看着这一幕的霍熠珩攥紧拳头,死死压制住自己想要出声的冲动。

  画室内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把画笔放下,从衣兜里摸出手机,划拉一阵后,找到今天给霍熠珩拍摄的照片,设置常亮模式,直立靠在画板上。

  而后重新拿起画笔。

  这一次,少年画的依旧不是直线。

  而是一个明显的人类脸部线条。

  寥寥几笔,即便是站在死角偷看的霍熠珩,也看出,少年笔下所画的人,就是自己。

  画室中,言洛看着自己笔下虽然不算精致,却能清楚看清画面的画。

  是今天白天,在医院门口的银杏树下,拍摄的那一幕。

  触碰画纸的笔突然定住。

  言洛怔怔看着画纸上勾勒出来的画面,眼角滚落一滴滴晶莹泪珠。

  但他脸上却是笑着的。

  这一次,他没有伤害自己,没有用痛苦来强制让自己清醒。

  而是真切,靠着自己,从过往中走出。

  在相隔一次生死后,重新捡起自己最初理想,拿起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