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缚弦难逃>第3章 流浪者之歌

  望向池暂的瞬间,乔斯忱下意识地一阵寒噤,回忆起对方曾经在自己身上犯下的种种,既屈辱又畏憷。

  仓皇避开视线,目光落回手机上的陌生页面,说陌生也并不准确——那似乎是某个应用程序的运行界面,他不记得这个APP,却一眼就认出屏幕中央那个浅粉色椭圆体——简直和他身体里那折磨人的物件一模一样,甚至还被做成了动画形式,连振动频率都如出一辙。

  他这才倏忽明白:哪是什么用来签名的备忘录,这个变态竟然拿跳蛋远程监视器来臊他!

  乔斯忱耳尖染上一片红晕,是羞的,也是气的。穴中那不断肆虐的东西变得愈发难以忽视,方才由于过度乏倦而稍微松弛的神经也因此再度紧绷起来。

  可他不能、也不敢发作,不仅缘由此刻正有众目睽睽,更因为自己有太致命的把柄握在池暂手里。

  “乔老师,请签在这里吧。”池暂指尖在屏幕某处点了点,动作优雅从容,仿佛轻按在黑白交错的钢琴键上。

  乔斯忱顺着他指引看去,只见那里横着一根矩形长条,形同量尺,下方还缀有一行以十为单位的刻度,从左至右依次是0~100。与刻度数字相对应的,是他体内跳蛋的振动频率,此时量条上的虚拟游标正停在40附近,而池暂所指的地方,赫然迫临80。

  池暂在要求他自己调高跳蛋强度。

  珀色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微微悚然——他知道池暂丧心病狂,却没料对方竟能做出这样恶劣下流的事。纵使生性再隐忍,乔斯忱也绝做不出在大庭广众前亲手给跳蛋加码的屈辱之事,更何况40%的强度已然不堪承受,他无法想象那翻倍蹂躏之下,自己将会流露怎样的失态。

  乔斯忱身子不觉向后退了一寸,眼中写满抗拒与惊慌,睫梢水光未干,衬得他楚楚可怜。他抿唇,轻轻对池暂摇摇头,姿态近乎乞怜,像是被猛禽按在利爪下的盘中餐,还妄求穷凶极恶的肉食动物放自己一条生路。

  池暂依然笑着,看似无害又无瑕,但眸色却沉下些许,再次敲在屏幕,力道加重几分,带着分明的警告意味。

  乔斯忱深知违逆命令的后果,那是他决不想尝第二次的,上一回惹池暂不悦的代价,是几乎丢掉半条命。

  他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抬手触上那或恐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游标,指尖微颤,将它拖至刻度80。

  体内嗡振乍然剧烈,乔斯忱不受控制地抖了下,过电般的,一阵酥麻从脊背攀升而上,顷刻侵入每一处神经脉络。周身像冷水浸过似的冰凉,可体内那凶狠进犯的跳蛋却持续凌迟着脆弱肠壁,将那里灼烧得一片高热。

  意识被摧残到摇摇欲坠,一时如火焚燎,一时如坠冰窟。

  窗外又开始落雨,身心遭遇着双重耻辱折磨,连淅沥雨声落入耳中都犹如嘲讽,仿佛在故意模仿他身下的淫靡水音。雨丝被风吹斜,飘溅在青石砖墙上,似墨汁点染,渲开一圈黛晕,恰如他濡湿的裤料。

  “乔老师,您还好吗?”队伍中有人发现他脸色不对劲,连忙关切道。

  乔斯忱紧紧抓住讲桌边沿,指节因过分用力而泛白,凭着仅存的理智,强撑镇静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甚至没办法抬一抬头,生怕被学生看见自己噙泪的绯红眼角。

  教室于是又归于安静,一瞬也似一个世纪般漫长,乔斯忱如同被抽去灵魂,怔怔失神。回忆袭来,定格在三月前的某天——

  那日下课后,他照例站在窗边整理纸质讲义。池暂坐在教室末排,一直等到所有学生离开,才沿着台阶悠然向他走来,将他压在第一排听众席的长桌上,拿着张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是一张从远处偷拍的合照,取景十分精巧:上方是夕曛黄昏,底处以蔓生的盛夏草丛为衬,仿若电影银幕边缘的两道黑条,将故事框定在画面中央。

  故事主角是两个年轻男人,很轻易就能认出其中身穿衬衫西裤、轮廓过分清瘦的那人是乔斯忱;而另一位个头稍矮、金发碧瞳的漂亮男孩正轻踮脚尖,仰头亲吻着面前人的唇角,清澈眼眸中满溢出倾慕与青涩。日落余晖涂抹,宛若一副彩墨渲染的旷世绝作。

  一边是沉静书卷气,一边是稚拙真心,一双璧人互补得恰如其分,任谁看了都要夸一句绝配——如果那个男孩不是乔斯忱的学生的话——屿大明令禁止师生之间存在暧昧关系,一经发现,将立即开除,且终身不得复录。

  幸而这场酷刑并未持续太久,池暂适时收手,将强度条归零,并十分真诚地向身后的同学解释说,自己拜托老师多留了几句寄语,非常抱歉耽搁大家的时间了。

  算是为乔斯忱铺了个台阶。

  末了,还不忘绕过讲桌,把搭在肩头的呢子外套给乔斯忱披上。他的尺码比乔斯忱略大,衣摆垂于腿根处,刚好遮住那片难以启齿的水渍,以防待会走出教室、没有了讲桌掩饰,被路人察觉异样。

  池暂替他把衣褶细细抚平,温声道:“乔老师,您看起来有点冷。”

  “谢谢。”乔斯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在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方面,池暂总是游刃有余。

  “那么,”池暂借整理衣领的机会凑近他,“乔老师,我在外面等你。”

  *

  乔斯忱故意签得很慢,直到下一节课的学生陆续走进教室,才不得不加快速度。

  十分钟后,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平复片刻情绪,拿起文件夹,裹紧大衣向外走去。

  却不料,迈出教室大门,迎接他的并不是池暂,而是一脸伤心的佟以霜——那个照片里的金发男孩。

  他把乔斯忱拽到一处偏僻角落,强忍哭腔,连质问都显得可怜兮兮:“你以后都不教课了,是不是因为......不想再见到我?”

  乔斯忱垂下眼睫,于心不忍,却又无法回应他——方才池暂那句“等你”宛如头顶一把悬剑,这意味着自己在走出教室后不能有任何多余举动,必须立刻找到、走到对方身边;同样,也意味着池暂此时一定正站在附近某处监视着他。

  显然,这场对话如果再进行下去,对自己,对佟以霜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乔斯忱轻叹口气,推开他的手,然而就在他正欲转身离开时分,左肩蓦地被按住,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句低沉男声:“乔老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乔斯忱条件反射地一阵惊悸,身体骤然僵直——这双手曾是他无数日夜的缠身噩梦,触感太过熟悉,即便隔着厚重衣料也依然清晰。

  “不好意思了。”池暂转向一旁的金发男孩,为打断他们的对话致歉。他的表情很淡,眼角眉梢都持着平静从容,看起来并无愠色,可当凝向佟以霜时,那双乌眸就化作深潭利刃,刀刀致命。

  佟以霜只觉后背寒意流窜,被吓得甚至忘了难过,更顾不得向乔斯忱讨一个答案,不住向墙角蜷缩。

  池暂于是收回目光,拉着乔斯忱扬长而去。

  两人并排走着,池暂揽肩的手掌缓缓上移,抚过乔斯忱的颈线、下巴、唇珠,而后俯身贴近他耳畔:“你答应过我不再和他扯上关系的,”语气透着几分危险味道,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只想调戏吓唬人,“看来乔老师食言了哦。”

  伴随话音,附着薄茧的指腹滑过耳骨,乔斯忱心脏倏地一紧,脑海中不断闪过池暂从前折磨自己的种种手段,身形止不住轻颤。

  “所以,我该怎么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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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要打个预警~ 接下来会有一些比较重口的桥段,比如:绑缚、鞭穴和窒息play等等,可能会引起不适,鱼鱼们酌情食用啦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