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摩挲着他的下巴，男人的脸部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的手指描绘着他的脸颊，顺着额头，眼睛，鼻梁，最后点在薄唇上，轻轻的往下压，凹下去的一个弧度。
有些微妙的性感。
他们挨得这么近，呼吸交融，肌肤相触，对彼此的每一点动作都感知得清晰。
“你想要做什么？”他微微眯起眼睛，姿态轻松惬意。
林知鹤张开嘴，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温柔的反复咀嚼。
他看向楚星的眼神，让楚星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被他吞进去。
楚星听见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吞咽声，他手指抽出，拉出一条暧昧的丝线。
灯光下，令人脸红心跳。
他就用着湿漉漉的手指，抚摸林知鹤的喉结，感受着每一次的律动，感受着他对自己的欲望。
楚星知道，他可以要求林知鹤做任何事情，他对林知鹤享有绝对的掌控权。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是由楚星主导的了。
林知鹤尝试将楚星关进自己的笼子里，不知不觉间却将束缚他的绳索拱手送给了楚星。
楚星收回手，男人下意识的跟随过来，伸出艳红的舌尖，缠上他的手指。
他们的每个举动，都带有沉重的欲望。
楚星发现自己并不抗拒，也不觉得恶心，成年人，在不违反道德和法律的情况下，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林知鹤，”他推开林知鹤的额头，目光清凌凌的看着他，“我迟早会离开，继续爱我，你一定会痛苦的。”
林知鹤动作微顿，“去哪。”
“我也不知道，但那个地方，你一定无法到达。”
林知鹤：“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去不了。”
楚星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他看着林知鹤眼底的情绪翻涌，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占有欲。
“不管什么地方，我都会跟你一起去。你想去非洲草原，还是雪天极地，我都去。在这世上，我不在意任何事，除了你。”
喜欢是大胆放肆，爱是小心翼翼，林知鹤爱着楚星，因此他为了楚星克制自己，忍耐自己。
他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欲望。
楚星翻身将他压下去，坐在他的腰上。
明明刚才还是火热的交缠着，此时他的眼神却清醒无比，瞬间给林知鹤泼了一盆冷水。
楚星勾起他的头发，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上，“林知鹤，你可以喜欢我，千万别爱上我。”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楚星思索了一下，迎着林知鹤期待的目光，他点了点头，“有一点。”
他原本最讨厌的就是自私自利，阴险冷酷的人。然而这些特质都出现在林知鹤的身上，他竟然不想要远离他。
他甚至下意识的为林知鹤找借口。
可明明，他从来不会对那些人手下留情。
这一晚，林知鹤睡在沙发上，楚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走到客厅里，还开着灯，他靠在沙发上，房间里是浓重的烟味。
楚星咳嗽了一声，林知鹤就慌乱的将烟都用纸蒙住，再用香水覆盖掉味道。
“没关系，味道并不难闻。”楚星揉了揉额角，他感觉醉意还没有完全褪下去。
“还不睡吗？”
他感觉自己身边的沙发陷下去，接着就被搂进了一个烟草味的怀抱中。
男人的下巴抵着他的脖颈，他们像两只树袋熊一样抱在一起。
“我好像还没有对你告白过。”
楚星原本不觉得困，此时却有些想要睡觉了。仿佛是入了这个怀抱，一切的烦恼都随之远去。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林知鹤感觉到他的困意，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说的很慢，仿佛是柔和的月光，低调却令人记忆深刻。
“我爱你。”
怀中人的呼吸平稳，他早就睡着了。
林知鹤就这么抱着楚星，眸中闪过各种复杂的神色。
时而温柔，时而偏执冷酷，最后复归于平静了。
第二天一早，楚星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还坐在林知鹤的身上。
他震惊的看着林知鹤，“你一晚上都没动吗？”
林知鹤抱着他一个晚上，身子僵硬的不行，楚星试图从他的身上下来，被林知鹤拦腰抱住。
“让我下来，你不觉得难受吗？”
“再抱一会儿。”
晨起的时候，男人的身体反应本就激烈，这一来一往，楚星对林知鹤的改变一清二楚。
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别扭不已。
男人微凉的手指顺着他的衣角钻进去，给予他兴奋与痛苦交织的别样感觉。
他仰起头，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眼尾湿润泛红，吐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
林知鹤咬住他的耳垂，“不管你未来去哪里，现在的你都属于我。”
楚星叹息一声，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中间，“好。”
他以为林知鹤终于想通了，不再纠结于自己离开这件事。
楚茶一大早就等在了约定的地方，坐立难安，直到楚星出现，才平静下来。
林知鹤在外面等着，捏了捏楚星的手指：“不要可怜他，也不要对他有任何的感情。”
这种飞醋都吃，楚星无奈的笑了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
楚茶穿着灰色的风衣，勾勒出他清瘦挺拔的身形，楚星观察了他一会儿，感受到了更多的异样。
他一开始就觉得楚茶不对劲，只是他很快就从楚家离开了，也对后续事情的探查并不上心。
在楚星观察自己的时候，楚茶也看着他，“你变得和之前一点也不一样了。脸还是一样的脸，气质和性格却一点也不同。你不是他吧。”
这句话，就勾起了楚星兴趣。
他双手合十，目光直直的看着楚茶，“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楚茶一晚上没睡好，看起来异常憔悴，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这么久，他终于寻找到了一丝希望。
终于可以从这个看不到尽头的轮回中离开了。
“这个世界一直不停的轮回，我第一次意识到的时候，是在和林远秋确定关系，明明上一秒钟我还很高兴，下一刻就觉得无趣甚至荒谬。我完全感受不到对他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