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看着直愣愣的盯着床单的曲笙, 还没有褪去情丨欲的眸光微动,倾身过去,又吻上了不知所措的曲笙, 唇舌间的温度让曲笙回过神来,专注着回吻着自己妻子。
林夕昭的指尖游走着, 撩拨的同时,柔唇下移, 在她泛着红晕的脖颈处轻吻着……
“娘子……”曲笙无力的手指, 压在了林夕昭的撩拨的手背上, 露出细长的青筋愈发的突出,林夕昭抬起头望着曲笙,声音低低柔柔的问道:“不要了?”
曲笙睫羽轻颤着,唇口急促的呼吸未能平复,在林夕昭的声音进入耳朵里时, 好似有什么推着她,慢慢的,将搭在林夕昭手背上的手指,松了力道。
林夕昭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贴过去,含住曲笙的唇瓣, 轻磨着, 与她一起享受着这宁静却有暗潮涌动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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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
曲钰将赵嘉虞她们一起带回赵府,赵嘉虞今日为了灌醉曲笙, 也是拼了,把自己喝的烂醉。曲钰有心想要抱她, 却无能为力。
萧冰缨和乘溪是有分寸的人,并未喝醉。
萧冰缨将乘溪扶下马车, 看到曲钰牵着自己的女儿,又瞧见下人上马车,便知道赵嘉虞一定是又睡着了。
“去吧。”乘溪在萧冰缨侧目看她的时候,便知道萧冰缨是想要去抱赵嘉虞回去。
听说以前,赵嘉虞自及笄后偷喝酒,每每将自己灌醉,也都是萧冰缨送回去的。姐妹二人感情好,她自是欣慰,萧冰缨除了她,也不是没有亲人的。
萧冰缨弯唇,轻颔首,上了赵嘉虞的马车。
“我来抱睦儿吧。”乘溪走到曲钰身前,看着小家伙紧紧的牵着自己的父亲的手,心里越发的喜欢。
曲钰方要说不用,但曲知睦已经松开了她爹爹的手,想让乘溪抱了。
曲钰看到自己女儿巴巴的把自己送上去,笑的有些无奈,对已经抱起曲知睦的乘溪,道:“有劳了。”
乘溪笑着颔首,目光又转向了小家伙。曲知睦看着面前的姨母,笑的别提有多开心。
而此时,萧冰缨也将赵嘉虞背了下来。
曲知睦看到自己的娘亲喝醉的不省人事,咯咯的笑道,“娘亲今日开心。”
赵嘉虞上了马车便睡着了,自是曲钰告诉曲知睦的。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娘亲,自怀了她便没这么痛快的喝过酒,想必也会自责吧。
萧冰缨抬起头看向曲知睦,又望向了抱着她的乘溪,唇角扬起,背着赵嘉虞回了府中。
乘溪将孩子放在屋内,曲钰看着萧冰缨给赵嘉虞盖上被子,与她们行了礼。
一切寻常的不能再寻常,却是萧冰缨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的。
二人回到房中,萧冰缨唇角上的笑便没消失过,乘溪能体会到她的心情,故意笑着问道:“是你妹妹重要,还是我重要?”
萧冰缨闻声怔楞了一瞬,她抬起头看着乘溪,眨动着双眼,心里竟是真的思索起了这个问题,可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乘溪见她呆呆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道:“逗你玩呢。”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萧冰缨那里是重要的,可亲人也同样重要。她也有哥哥的,她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在意,她能分得开。
“陪我去沐浴吧。”乘溪伸手,用着食指抬起了萧冰缨的下颚,今日有着几分微醺的萧冰缨,倒是羞涩可餐。
萧冰缨恍惚了一瞬,听到佳人的邀请,呼吸都有些轻促了。
二人去了盥洗室,还未进水中,萧冰缨便有些迫不及待。着着小衣,被压在浴桶边缘的乘溪,热情的回吻着,纤细欣长的手臂个勾着白皙的脖颈,一会便抱住了那颗在她怀中攒动的脑袋,盛着那份愉悦进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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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曲笙在大殿上宣布,要与金国和亲,加授祝明岸为正奉大夫,曲昭正三品文官,命其率领三千骑卫,护送金国万仪公主回国。
并在金国同意和亲后,再将其迎回。
“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明岸穿着一身文官绯袍,压着唇角的欣喜,跪地伏拜。
如果此去成功,她便是曲昭女子与女子通婚的第一人。
底下官员多有议论,可祝家对曲昭的财政支持,无疑是祝明岸最好的护盾。
曲笙看着下面的官员,有些个脸上露着不屑的神情,她也只当做没看见。
散了朝会,曲笙将林夕宽和几名武将留了下来,风齐也在其列。
林夕昭在后宫中等了许久,她们一起出宫的时候,已经到了快晌午。
南亭院里,萧冰缨和乘溪已经在那里等待了,曲笙牵着林夕昭,步子稍急了些,去了南亭院为柳无相准备的院子。
萧冰缨亲自熬着柳无相配制的汤药,乘溪弯腰,抬手在药雾之上,轻轻扇了扇风,勾入鼻间。
药她们已经备足了,曲笙与林夕昭也决定好了。
她们要这个孩子。
曲笙决定亲自试药,无论成功与否,她都要尝试。林夕昭那么喜欢孩子,不是没有先兆的,三岁的曲笙在林夕昭那里备受宠爱,曲笙怎会不知。
且曲钰和赵嘉虞那边,也已经知晓自己以后不会再有孩子,虽是没有不舍得把曲知睦给她们,但却说过,曲知睦不适合做皇帝。
小小年纪便能看出是个与赵嘉虞一样随意的性子,她们也不想规束剥夺她的天性,她们把希望寄托在还未醒来的曲霆身上。
而曲笙想要孩子,完全是因为林夕昭的喜欢。是她剥夺了她有子嗣承欢膝下的权利,若可以,她愿意用任何的方式偿还,除了把林夕昭让出去。
萧冰缨用厚布包着药罐,端起来,倒入放置好的碗中,放凉些许,端给了曲笙。
林夕昭攥着曲笙的一只手,心里有些紧张。
“不必担心,这些药都很温和,也是一种补药。”萧冰缨安抚道。
但是药三分毒,曲笙要服用多少,还要看她对药物的吸收程度。
曲笙颔首,抻了一只手臂的袖口,接过了药碗,没有再犹豫,一口气喝了下去。
药倒是没那么苦,曲笙接过林夕昭端给她的清水,小口喝着压了压,众人等待着她的身体的反应。
其实在此之前,萧冰缨也服下了一碗。
乘溪的身体有些特殊,她的血,本就是补品,而这些药与她的身体有着些许的冲突,所以在萧冰缨没有拗过乘溪的决定时,被柳无相否决了。
柳无相去检查曲继年和曲霆的身体回来,看着院子里的姑娘们各个都心事重重的,笑道:“干什么都这么严肃的样子。”
众人闻声看过去,柳无相先与曲笙行了礼,而后众人又向柳无相行礼。
乘溪走过去,帮柳无相接下了药箱,萧冰缨又从乘溪的手中接过,准备放回屋内时,柳无相唤住了她,“等一下,过来让我把把脉。”
萧冰缨迟疑一瞬,看向乘溪,乘溪又将她手中的药箱接过,送去了屋里。
柳无相帮着萧冰缨诊脉,眼睛眨啊眨的,看的林夕昭在一旁莫名的担心了起来。
“药量可再加一些。”柳无相只给了这么一句话。
萧冰缨颔首,应道:“好,我让溪儿下次多放一些。”
柳无相摸了摸胡须,笑了笑,松开了萧冰缨的手腕。
半个时辰后,柳无相又给曲笙诊了脉。曲笙的身体要比林夕昭好一些,让曲笙服药,也是柳无相决定的。
“你也可以加一些。”柳无相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
起先他有些担心药劲太大,这两人承受不了,但这两人的身体却是十分争气的超出了他的预估。
照这样下去,估摸着明年的盛夏,他就能看到两个孩子呱呱坠地了。
一个月后,金国派来使臣,答应和亲请求,但却也提出了要求。他们想让曲笙派遣一名曾与北鞍军交战过的将领,前去金国北疆支援指挥作战。
曲笙看着大殿之中提出要求的使臣,思索良久,对着底下的武官道:“你们谁愿往?”
低下几位跟随曲笙骁勇善战的武将,几乎全都出列。
“微臣愿往。”
“微臣也愿往。”
“微臣也愿往。”
大殿上此起彼伏的‘愿往’响起,让金国的使臣惊诧不已。
要知道金国在朝会上说要派人去北疆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个武官愿意去的,唯一一个对金家忠心的武将姜平朝,却分身乏术正在西疆御敌。
金国虽是立国,可对比曲昭的人才济济,恐怕是迟早是要被曲昭吞并的。
曲笙看着几位武将,敛眸思忖,点了两人前往金国北疆。
“多谢陛下仁厚助我金国御敌,届时我金国万仪公主会带来丰厚嫁妆。另外,我朝天子思念大长公主,也差人备了庆寿之礼,到时会与万仪公主的送亲队伍一并送来,还请大长公主笑纳。”
金国使臣开口便是重礼,每一句都是在拉进两国的关系。
曲笙唇角轻扯一抹笑,道:“好,朕替母后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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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
祝明岸坐在金酩意的寝殿之中,看着在厅内来回走动的金酩意,半响没敢吱声。
这些日子金酩意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是冯宿高派人来宣旨,金酩意才知道自己被金国‘卖’了。
她是喜欢祝明岸,但后来却没说要嫁给她。
在曲昭的时候,她是宿在了祝家两日,可却没有与祝明岸发生任何关系,她去,也只是去探望祝家长辈。
毕竟,她在那里住过一些日子,颇受照顾。可谁知祝明岸竟是偷偷去找曲笙,先斩后奏,直接再次求亲,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
“意儿,你先坐下。”
“你先别叫我。”金酩意有些恼,但这恼,大部分却不是因为祝明岸,而是金国竟是拿她去与曲昭进行交换。
且还是答应,让她嫁给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