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齐听到林夕昭急切的语气, 犹豫了一瞬将两个孩子放了下来。小的哭的梨花带雨,立时扑向林夕昭的怀里,哭的伤心欲绝。
林夕昭心疼将其抱起来, 一手牵着大的,带去了屋内。
如昨日那般, 林夕昭先用温帕子给他们擦了脸,又让人去端来点心, 将曲知睦也放下来, 与他们玩耍。
曲知睦见两个大哥哥来, 两眼兴奋的放光,虽是小,但同龄人之间,总是容易拉近关系的。一来二去的,小的便与曲知睦玩熟悉了。
林夕昭着人在地上铺了厚毯子, 坐在曲知睦的身后,与这三个孩子玩了起来。
没一会赵嘉虞便闻讯赶来,瞧见两个孩子坐在地上陪自己的女儿玩耍,也脱了鞋履坐在了上面。
金家两个儿子见赵嘉虞来了, 也不惧生,小的将玩具分给了赵嘉虞几个。
赵嘉虞看着两个孩子, 抬眸与林夕昭对视一眼。林夕昭脸色无甚变化, 心中却在思索,金家人将孩子送来这里, 到底是何意思?
难道是想拉进她孩子的关系,还是要借故来这院子?
院子她们是进不来的, 风齐不会放他们进来。府中都知道,风齐做事与曲笙一样, 有时候极没有情分可言。他若不让进,除非林夕昭允许,不然谁的话都不听。
林夕昭只要不松口,金家人便进不来,不过,也不能排除,金家厚着脸皮要过来。
赵嘉虞看着两个孩子倒是没那么弯弯绕绕,她将轻薄的小绒球拿起,在手转着玩,小的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直看,看到赵嘉虞停下,立时笑问道:“婶母可以教我吗?”
赵嘉虞挑眉,抬头看了一眼林夕昭,便问他道:“教可以,但你得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小的眨眨眼,朝着身后的哥哥看了一眼,大的摇摇头,小的一转脸便道:“是祖母。”
大的闻言,立时看向林夕昭,见林夕昭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笑的温和,拦住了要继续说下的弟弟。
“祖母不是说了,不让我们说,不然就没法来大姑母这边玩了。”
“没关系,我这么可爱,大姑母不会不让我们来的。”小的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球,满不在乎的说道。
赵嘉虞闻言,笑了笑道:“你还真不害臊,那你说说,是你可爱,还是妹妹比较可爱。”
小的若有思索,抬头脆生道:“妹妹是女孩子,当然要比我可爱。”
赵嘉虞被说到心坎里了,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教他玩起了球。
“你祖母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赵嘉虞边教着小的玩球,边说道。
林夕昭听到赵嘉虞说些个有的没得,急忙唤住了她,“嘉虞,孩子还小,不可以乱说。”
“黄鼠狼长什么样?”小的面露不解。
赵嘉虞笑着看了一眼林夕昭,回道:“就长你祖母那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打算偷人家的。”
“不对,祖母才不是黄鼠狼。”大的立即反驳。
赵嘉虞笑吟吟的看向大的,问道:“那你说,你祖母像什么?”
“像什么……”大的似乎被赵嘉虞的话困住了。
赵嘉虞之前也听闻这个金家舅母的为人,活生生的将孩子的母亲逼死了,想到此处,赵嘉虞用尽了毕生所学,将口蜜腹剑,两面三刀这几个字想了出来,“像不像山中蛊惑人老妖精,一边要吃人,一边还说为你好。”
“婶母怎么知道的?”大的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赵嘉虞能说出与自己母亲一样的话来。
林夕昭听到金蔚赋的话,面露了疑色,赵嘉虞一听却笑了起来,问道:“是谁还这么说过?”
“母亲也这么说过。”金家的大儿子,金蔚赋似有些激动的说道。
林夕昭和赵嘉虞对视一眼,这两个孩子的母亲,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也是性子很直的人,只可惜英年早逝,让这老太婆活活逼死了。
赵嘉虞深想后不寒而栗,若是林夕昭早先年便答应了这门婚事,如今还能不能见到,都难以想象到。
赵嘉虞和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外面便吵嚷了起来。能被风齐拦住的人,不用多想,便知道是金家的人。
“你们的黄鼠狼祖母来要人了,快,婶母送你们回去。”赵嘉虞一手提了一个,林夕昭给他们穿了鞋履,由赵嘉虞领出去了。
金家祖母见两个孩子出来,瞧了一眼左右不见林夕昭,等着赵嘉虞带着孩子过后,笑着问道:“怎么不见昭儿呢?”
赵嘉虞皮笑肉不笑,道:“舅母好生清闲,我家大姑原本照看我女儿便有些劳累,你还故意将两个孩子打发来,让她连个休息的空都没有,也不知您安得什么心。”
金家舅母闻言,楞了一瞬,不尴不尬道:“这哪是我让他们去的,是这俩孩子,吵着非要见他大姑母,我这不是没留神,让他们跑了出来。”
“呵,舅母的意思是怪这两个孩子?您这么大岁数了,竟是将责任推卸到孩子身上,往后也要小心孩子长大了将您这花花肠子学了去。”赵嘉虞才不惯着她,直接说到她的脸上。
金家舅母脸上顿时无光,一旁金家大儿子,金蔚赋听着大人似要吵起来,拉着自己的弟弟便离开了。
今日赵嘉虞所说的话,他都记得,自己的祖母是个老妖精。
两个孩子一走,金家舅母方才被阻拦半天,知晓进不去,见不到林夕昭,便也急忙转身跟上了孩子。
赵嘉虞看到金家舅母走后,‘呸’了一声,吩咐风齐,道:“以后这老妖婆来了,可千万不能放她进去。”
风齐低首,恭敬道:“是。”
赵嘉虞回到屋内,林夕昭正抱着曲知睦,给她喂水。林夕昭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赵嘉虞,问道:“孩子送回去了?”
“嗯,是那个老太婆来接的。”
方才林夕昭已经听见了。
“要不要我知会大伯母,催她们离开?”
曲知睦喝完水,林夕昭将杯子放下,边给她擦嘴,边道:“不用,母亲不想伤了两家和气,只要他们不逾矩,我们便当没发生,若是他们在母亲面前提起,必然会碰壁。”
林夕昭已经嫁给了曲笙,虽对外人没有言说,但家中的人又怎能不护着她。这门亲戚固然重要,但若是金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曲家也不会放任不管。
晚间时候,京城的大夫那边送来的给曲知睦做好的糖丸,曲钰和赵嘉虞也没去前厅用膳,留在林夕昭这里,观察服药后的曲知睦的反应。
看着曲知睦和往常无异,赵嘉虞和曲钰也就留在了林夕昭这处用了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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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小宅院。
祝明岸与金酩意自醉酒发生了肌肤之亲,祝明岸每夜便有些个蠢蠢欲动。金酩意还像往常一样,没什么改变,两人吃着晚膳,金酩意想到过些时日是元宵节,问道:“过几天等我父亲走了,要不我们去曲侯府过吧?”
祝明岸闻言抬起头,应声答应道:“好。”
她去哪里都行,只要金酩意在。
“店铺那边,我琢磨着再开个分号,将生意做大些。”
“好。”
金酩意听着她说什么,祝明岸都答应说好,侧目看了祝明岸一眼,“你都不问问我原因吗?”
祝明岸停下夹菜的手,抬头看过去,问道:“为,什么?”
金酩意:“……”
“今晚早些睡吧。”金酩意说完吃了起来。
祝明岸思索了须臾,点了点头,后知后觉金酩意有了脾气,只能答应道:“好。”
晚膳后,两人各自洗漱,祝明岸里面穿着寝衣,外面披着厚外衣,进了屋内,便见听到内间房中簌簌的响动。
祝明岸先是喝了口茶水,搓了搓有些微凉的手指进了屋内。一进去便看到已经躺在了榻上的金酩意。
祝明岸神情微楞一瞬,以前她不上榻,金酩意都不上去的,今儿怎么爬的这么快?
祝明岸思索了须臾,也没管那么多,以往她都是要看些个书,或是盘账,今日金酩意说要早睡,她也不敢再做别的,唯恐自己回来晚了,吵醒了金酩意。
祝明岸解了外衣上榻,轻轻掀开被子一角,躺下后许久,见金酩意没有动静,侧了脑袋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金酩意背对着她,方才她进来的时候,还听到屋内动静,只这一会便睡着了,实在可疑。
祝明岸看了一会,翻过了身面向金酩意,慢慢的靠了过去,贴在了金酩意的后背上。
冬日里,金酩意总是暖不热被子,祝明岸身上的倒是热热乎乎的,这一靠近,金酩意便察觉到了。
金酩意猛的回过头,将祝明岸吓了跳,支吾道:“你,你没,睡啊。”
金酩意盯着祝明岸不说话,祝明岸便下意识的认为,金酩意是因为她靠太近生了气,慢慢的往外挪了身子。
当两人之间有了足够的距离,金酩意直接平躺下,翻身贴近了祝明岸。
祝明岸看着今夜有些不同寻常的金酩意,脸色绷着,满脸的疑惑。
金酩意贴着祝明岸,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敛眸低声道:“你那晚上……”金酩意说到下面的话,不知是害羞,还是怎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祝明岸不知道金酩意要干嘛,只能愣愣的等着,可没几瞬,低着头的金酩意,忽然抬起头,吻上了她的唇。
祝明岸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可金酩意的腿发觉之后,直接压住了祝明岸后撤的身子。
四唇还在相接,很快祝明岸便停止了下意识的后退,主动的回吻起来。
金酩意察觉到祝明岸不再躲避,翻了身,伏在祝明岸的身上,金酩意气喘着,低头道:“你那晚上对我做的事,我没感觉到,今晚再试一次。”
祝明岸闻声懵住了一瞬,做了什么?她那晚对金酩意做了什么?
祝明岸理清金酩意今日的目的,没等金酩意再次催促,直接抱着金酩意翻了身。
做什么,回想那晚之事,祝明岸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祝明岸的吻急迫的很,唇舌游走,金酩意感受着湿热,微微扬起脖颈,祝明岸抬眼,心里鼓动的厉害。
金酩意将双手搭在祝明岸的双肩处,那晚醉酒后,感官迟钝,今日什么酒都没碰,她却也迟钝了起来,直到那夜重现,金酩意再次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觉。
几瞬之后,身体呈现空虚轻飘,难以形容的舒适感觉,让金酩意忍不住喘丨息起来。
“明岸……”金酩意的眉心微微的皱了起来,对于祝明岸如此迅速的占据,还有些不适。
祝明岸抬起头,看着金酩意的唇瓣有些微干,抬起头便又吻了上去,唇舌间的勾缠。
金酩意感受到祝明岸那份火热,喉间不自觉的溢出自己都未曾听过的声调,惊的她急忙推开了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祝明岸。
“怎,怎么了?”祝明岸被推开,没有一点讶色,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待她的金酩意。
只是方才,明明是金酩意要求的,怎么又将她推开了?
金酩意抬手擦了嘴,看着祝明岸,脸色有些涨红,因坐起身,忽然感觉自己胸前一凉,急忙拉了被子遮住,手也忙将寝衣系上了。
祝明岸吧嗒了下嘴,虽是被推开,但也没有去怪金酩意。她望着金酩意慌乱的样子,慢慢的靠过去,道:“是,是我太,太急了。对,对不起。”
金酩意闻声抬起头,看着祝明岸一副认错的顺从的模样,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
“我,我们睡觉吧。”金酩意没能突破自己内心里的桎梏,不过她想体验前几日醉酒时的感觉,已经重新感受到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她没有印象,便不敢轻易的去尝试了。
“好,好。”祝明岸木讷的忙点了头。
金酩意已经将寝衣穿好,祝明岸看着她一直拉着被子,为了缓和金酩意紧张的情绪,她道:“我先,下,去倒,杯水。”
“嗯。”金酩意点头。
祝明岸看了一眼金酩意,挪了身子下了榻。祝明岸回来的时候,金酩意已经躺下,祝明岸轻挪身子上了榻,掀开被角躺下,没一会便主动的侧身过去,抱着了金酩意。
金酩意起先身子还僵硬,不过没一会被放松了下来。祝明岸也趁势将她翻过了身,抱在了怀里。
二人年纪相仿,但金酩意更像个孩子。祝明岸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应该是吓到金酩意了,心疼之色跃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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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夕昭给曲知睦喂过了糖丸,还没开始吃早膳,金家的两个孩子便又来了。
林夕昭也没有赶他们,让人多做了几样孩子爱吃的,让曲知睦的奶娘喂起了金家的小儿子,金蔚振。
大的自己可以吃,饭桌上都无话,曲知睦看到两个哥哥,便是好奇想要伸手去抓,金家大儿子,被抓了衣袖,只侧头看过去笑笑,还将自己夹的菜喂给她。
“你吃,妹妹太小了,需要吃一些细碎的。”林夕昭温柔的笑着说道。
金家大儿子金蔚赋点点头,将夹的菜又递到了林夕昭的跟前,“大姑母吃。”金蔚赋想给林夕昭。
林夕昭看着抬眸看了一眼,唇角微弯,倾身过去将菜含住吃了下去,“谢谢,姑母要喂妹妹,待会再吃,你们先吃。”
“好。”金蔚赋点头答应着。
金家小儿子只顾得吃,看到林夕昭的笑容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奶娘将饭菜递到他口中,才回过神,低头吃起来。
这边还吃着饭菜,赵嘉虞在前院膳厅看不到金家的两个孩子,借故来林夕昭这边看女儿,直接过来了。
看到两个小崽子在这吃的津津有味,她也坐下吃了起来。两个孩子倒是生得乖巧,模样与金家人不太像,应该是随了他母亲。
赵嘉虞给金家大儿子夹了菜,笑问道:“今日又是祖母叫你们来的?”
小的闻言,立马点了脑袋。大的犹豫的一瞬,也点了头。昨日赵嘉虞和他们说了,只要不骗她们,随时都可以来,这边欢迎,但若是不诚实,她便会用大棒子打出去。
“你们祖母今日还说什么了?”赵嘉虞边吃边问道。
“祖母问我们想不想带大姑母回陵益。”金家大儿子,金蔚赋回答道。
赵嘉虞闻言,立时扮做了不开心,道:“你们祖母是让你们来抢人吗?”
“没有,就是想大姑母喜欢我们,然后再由祖母与姑婆说带着大姑母离开。”金蔚赋直言道。
林夕昭听着没太大的反应,这些她早就想到了,她是喜欢孩子,可也不能因为孩子便跟别人走。如果她走了,她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曲笙,她的妻子,该怎么办。
若说喜欢孩子,她最喜欢的孩子就是曲笙,从小到大,一直都招她喜欢。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大姑母走了妹妹怎么办?妹妹也喜欢大姑母的,找不到大姑母,妹妹会哭的很伤心的。”
“那就不让大姑母走了。”金家小儿子,快语回道。
金家大儿子闻言看向林夕昭怀里的曲知睦,小小的眉心动了动,道:“那把妹妹一起带走。”
“那可不行,妹妹是婶母的女儿,若是我女儿走了,我也要跟去的,到时候你四叔父也要去,哦,还有你另一个姑母,到时候我们全家人可都是要去的。”赵嘉嘘着嗓音,故意吓唬他道。
“也行。”金家大儿子点头,似乎很欢迎他们都过去。
赵嘉虞一瞬被噎住,林夕昭也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祖母让你大姑母去你们家是要干嘛的?”赵嘉虞脑袋一转,赶忙扯开了话题。
金家大儿子被的问的看向赵嘉虞,须臾摇了摇头。
“那我问你,你母亲可喜欢你祖母?”
金家大儿子双眸垂了垂,又摇了头。金家儿子的母亲,也曾暴躁的与金家舅母吵闹过,金家舅母哭着要死要活的跟自己的儿子诉苦,也导致金酩筠与自己的妻子关系恶化。
金家大儿子表面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外祖父家中早已经有人挑明,他的母亲是被自己的祖母逼得生病而死的。
小的时候他不懂什么是死亡,近来大了些许,见过动物和植物的死亡,也渐渐的懂得了,那是一种再也见不到的分离。
“嘉虞。”林夕昭担心赵嘉虞满口胡言,惊吓到孩子,忙出声制止了她。
“没事。”赵嘉虞抬头看过去,微抬下颚,示意林夕昭放心。
金家大儿子看向赵嘉虞,等着她下面的话。
“你祖母是想要将你大姑母带回去,给你们当母亲的,你舍得你大姑母像你母亲那样吗?”
金家大儿子闻声眼神似是被惊住,立时看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听着赵嘉虞问的话,担忧的看向了孩子。
金蔚赋眼里的担心压过了震惊,林夕昭从孩子的眼中看到了不舍。
他母亲病弱的时候,他见过,他怎么舍得林夕昭变成他母亲那样。
“大姑母不要喜欢我和弟弟。”金蔚赋眼里似有了泪。
林夕昭闻声也是微怔,赵嘉虞眨了眨眼,倒是没想到,才几面之缘,这孩子便这般的维护林夕昭,一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放心,大姑母只要不去你家,就不会有事,这和喜不喜欢没关系。”
金蔚赋看向赵嘉虞,慢慢的低下了头,少顷又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弟弟,道:“弟弟,我们走吧。”
金家小孩子还没吃饱,听到自己的哥哥让他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摇头道:“我不要,我待会要和妹妹玩。”
林夕昭看着金家大儿子金蔚赋认真的样子,眼里有了几分心疼,道:“大姑母不会有事,先安心吃饭,待会大姑母送你们回去。”
林夕昭安抚了孩子,但金家大儿子坐立难安,见自己的弟弟吃完,便拉着弟弟离开了,且也不让林夕昭去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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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寒冷的冬日内,林夕昭的书信便是暖人心窝的篝火。曲笙抱着信件,在屋内看了又看,这次的信,满页写的都是对她的想念。
曲笙看完了信,一遍遍的抚摸时,外面传来的动静。
“将军,外面已经准备妥当,按照您吩咐的,带了一千重甲兵,一千骑兵。”
曲笙闻言点头,将信件贴在自己的身上,道:“一刻钟后启程,告知一下钱参将。”
“是。”外面的军士拱手离开。
曲笙垂眸思索几瞬,低头看向手中的信件,再看一遍她便去更衣,前去将曲霆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