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带着大理寺的人进了曲侯府, 曲继年在会客厅让人备了茶水。
大理寺卿见到曲继年时,拱手行礼道:“下官奉命查案,例行公事, 还望曲侯爷行个方便。”
曲继年闻声笑了,他道:“我若不行方便, 付大人如何进得了我曲家的府门?”
大理寺卿闻言,忙跟着尴尬的笑了笑道:“多谢曲侯爷。”
曲继年颔首, 示意他坐下。
“今日抚承王府发生的事情, 想必侯爷也都清楚了。”大理寺卿小心翼翼的道。
曲继年颔首, 大理寺卿又道:“下官查了抚承王近来与人的交集,只有与曲侯爷有过冲突,所以……”
“哼。”曲继年冷笑了一声,大理寺卿立时紧张的闭了嘴,曲继年道:“付大人这么说来, 本侯可就冤枉了。人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抚承王这些年在京中得罪了多少权贵,想必他自己也不清楚了。我还指望着他能把我家四郎的解药交出来,若我杀了他一府, 岂不是要致我家四郎于死地?”
“这……”大理寺卿闻言,眼睛眨动, 听到曲继年的话, 他也不敢多有反驳。他此次来只是要问些个事情,并无真凭实据, “曲侯爷不要误会,下官只是例行公事, 询问几句便离开,切莫动了怒气。”
“付大人想问什么便问。”曲继年没好气的道。
大理寺卿看着曲继年不善的脸色, 低声问道:“案发时辰曲侯爷人在何处?”
“本侯在府中休息,后来便在宫中等待上朝,我夫人和陛下都可以作证。”
大理寺卿点头,不用皇帝来作证,他也是可以的。当时他就在殿中,看着曲继年与其它官员斗嘴与平常无异。
“这些日子本侯忙于我家四郎的病情,求医问药,根本无暇其它事情。”曲继年说着,忽然顿了一瞬,他望向大理寺卿,问道:“付大人,本侯想要问一句,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是本侯做的?”
大理寺卿闻言,目光微怔,忙道:“不是不是,只是下官依例——”
“欸,付大人不要瞒着我了,谁都知道我曲继年在殿上控告过抚承王,怀疑是我做的也正常。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家四郎中的毒是谁下的,但所有的指证都指向他,当时我就是想要解药,我也说了,只要能救回我家四郎,其余事情一概不追究。你也知道我曲继年是什么样的人,我如此退步,为得就是想我家四郎平安,可偏不巧抚承王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王爷是怀疑,有人想要故意栽赃给您?”大理寺卿经曲继年点拨,顺着他的话说出了口。
曲继年抬眼看向他,点了头,“树大招风啊,也怪我这些年来做事有些跋扈,怀疑我也不是没道理。”曲继年说着叹了口气。
大理寺卿垂眸若有所思,之后曲继年对他问的事也都一一作答。大理寺卿出府门的时候,曲继年还将其送到了门外。
大理寺卿出了府门,跟随在他身后的小吏问道:“大人,真的不是曲侯爷做的吗?”
大理寺卿闻言横了小吏一眼,小吏见状忙低下了头,少顷他听到大理寺卿小声诽道:“不过是些障眼法而已。”
大理寺卿办过太多的重要案件,岂会被三两句话扰乱视听,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杀人者做的滴水不漏,想要破案,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大理寺卿上了马车,路过街道时,看到官兵还在挨家挨户的搜查陌生人。他思索了一瞬,去了各大城门处。
寻到东门时,有一小童手里拿着糖葫芦,扯了他的衣袖。
几日后。
抚承王一家被屠一事,在京中闹的沸沸扬扬,许多人家担惊受怕的想要举家搬迁离开京城。
城门紧闭五日后,不得已打开,仔细盘查后,方将人放出城外。
曲继年照常上朝下朝,皇帝每次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可他偏就一副坦然的模样。这日皇帝实在是憋不住,下朝之后让人把走到半路的曲继年带入了御书房。
三司的人,其聚御书房内,曲继年进去瞥看了一眼便知晓了皇帝要做什么。
“微臣曲继年参见陛下。”曲继年跪地行礼。
皇帝闻声抬起头,瞥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而后才对曲继年‘嗯’了一声道:“曲爱卿平身吧。”
曲继年起身立在一侧等候吩咐。
皇帝坐在那里思索了几瞬,目光寻看了三司的人,又看向了曲继年。
“曲爱卿怎么不问问朕,为何叫你来这里?”
曲继年闻言,往前一步,低首道:“陛下有事才会叫微臣来,既是有事,微臣不问,陛下待会得了空闲也会说的。”
皇帝闻言蹙了蹙眉头,问道:“你家三房四郎的毒可解了?”
“回陛下,还没。微臣正想问问负责查办抚承王灭门一案的几位大人,可有将人寻到?”曲继年说着看向了屋内的几个人。
几个接手查案的官员,听到曲继年的话,你看我我看你。刑部尚书先一步上前,道:“陛下,抚承王案件非一般人所为,微臣查到半月前京城来了不少的商人,这些人押着货物来售卖,却没有卖出去任何一个物件。且这些人皆从南方而来。”刑部尚书说完看了一眼曲继年而后又道,“这些人来的方位与正毅有所关联,微臣奏请陛下将正毅侯暂时羁押,详细审问清楚。”
曲继年听到这话,哼笑了一声道:“听闻刑部尚书祖上便是南方,那岂不是也有嫌疑?”
曲继年不善的语气说出口,原本打算好言劝说曲继年配合调查的皇帝,脸色难看了些许。
刑部尚书闻言立在一旁也尴尬的不再说话。
“陛下,微臣做事向来坦荡,上次微臣列出那么多的人证物证,陛下都否认抚承王有对我家四郎下毒之事,微臣当时也认了。如今抚承王遭仇人屠了一府,仅仅只因为查到那伙人来自南方,还不确定是否就是凶手,便断定是我曲继年所为。南方那么多的藩王侯爵,却单单只将这天大的罪名扣在臣的脑袋上,请问刑部尚书,居心何在?!”
曲继年发了火气,声音在御书房内震耳欲聋,皇帝听着都心惊了一瞬。他望着曲继年,想要将他扣留的想法被压了下去。
“我们曲家乃是太祖皇帝亲封的封疆侯爵,自陛下继位以来,无论何时都为之肝脑涂地。自我曲继年接任爵位,陛下哪一道命令我曲继年没有遵从?试问天晟的众多藩王侯爵,哪一个又像我曲继年一样被软禁在这京城之内,连自己女儿生下来三年都未见一面!陛下,刑部尚书如此污蔑微臣,难道您就这般纵容吗?!”
曲继年说着自己的委屈越说越收不住,还欲说下去之时,刑部尚书立时跪在地上求道:“陛下,微臣知罪,眼看陛下所说期限将近,微臣一时糊涂才想将罪名推到正毅侯身上,还请陛下看在微臣多年忠心的份上,饶臣的家人一命。”
曲继年发了怒,此刻他说出这样的话,已然是被怒火攻心。皇帝稳了曲继年这么多年,若此刻不能将曲家的人全部就地正法,恐其起了反叛之心,届时边关动荡,刑部尚书便是罪魁祸首。
他今日将罪证指向曲继年全是受皇帝指使,此刻他来担罪,是最好的选择。
皇帝看着曲继年愤怒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惧怕。如今曲家军队在南,其兄弟以及侄儿在北,手中握了那么多的兵权,若曲继年心中有了憋屈,不能及时解决,他还真是担心曲继年豁出性命,让曲家人趁势作乱。
“好一个倪庄,不专心办案,竟敢连朕也哄骗!来人,拉下去押入天牢!”皇帝愤怒的站起了身。
外面侍卫闻声进来,将地上的刑部尚书拉走了。
皇帝看着房门被关上,去看曲继年时,曲继年的脸色依旧寒着。屋内的几位大臣也不敢吱声。
“咳。”皇帝轻咳了一声,“刑部尚书办案不利已被打入天牢,接下来朕希望你们能够仔细办案,不要搪塞随意诬陷他人。这样,朕再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若还未查到凶手,你们的官也就不用当了。”
“微臣遵旨。”其余受理抚承王案件的人,全都跪地接受。
“曲爱卿,朕知你委屈了,是朕托人不察,朕让人去内务府准备了些上好的山参送给你家四郎,看看还有什么其它需要一并与内务府提了。”
“微臣替我家四郎谢陛下隆恩。”曲继年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但心里的气依旧没有消除。
皇帝看着曲继年冷着脸,思索一瞬,道:“去吧,让王持带你过去。”
曲继年见王内侍官走过来,躬身与皇帝行了礼,“微臣告退。”
皇帝颔首,面色温和。但当曲继年走出去没多时,他便将龙案上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地上。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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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继年跟着内侍官去了一趟内务府,虽说是准备了山参,但曲继年却不满足,自己挑了起来。
曲继年挑了几根年限最长的山参,看的内务府的管事脸都拉了下来。
“怎么,本侯拿不得?”曲继年故意问道。
“没有,侯爷眼光独到,这山参乃是陛下留给太后娘娘的做寿用的,这……”
“哼,太后大寿尚在明年,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让我曲继年拿,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曲继年?我今日若非要拿呢?”曲继年蛮横了起来。
王内侍官闻言,身体微怔一瞬,直接快步走到管事面前,一巴掌甩在了内务府管事的脸上,道:“陛下方才金口玉言,曲侯爷缺什么便拿什么,你这般阻挠有违圣命,来人,将他给我拉出去,杖责二十。”
王内侍官看着人被带出去,转脸便笑着对曲继年道:“这些人不懂事,还望曲侯爷息怒。”
“哼。”曲继年气的冷哼,手里拿着山参拂袖离去。
内侍官见状垂眸几瞬,回到了御书房复命。
“你说曲继年为了根山参跟内务府总管置气?”皇帝听后似有些疑惑。
“是,要说曲侯府中什么没有,依奴才看,他就是想要借机撒气。”内侍官解释道。
皇帝听后若有所思,内侍官又道:“依奴才看,若曲侯有不臣之心必然会小心翼翼,如此蛮狠倒不见得有那份心思。”
皇帝闻言看了一眼内侍官,敛眸一瞬似乎信了他的话,道:“也不可掉以轻心,让那边加快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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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继年出了宫回到府中,曲笙等人还在等着他回来用早膳。看着曲继年身后的小厮抱着几个木盒子,问道:“父亲这是拿的什么?”
曲继年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里林夕昭,笑道:“陛下赏赐的山参。”
众人闻言不解,曲继年让人都退下,将事情的经过了说了一遍,众人才恍然所悟。
赵嘉虞和曲钰不过来,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林夕昭和曲笙吃过了早膳便过去了。
曲钰的身体虚弱的现下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但清醒的时候,赵嘉虞还是会抱着女儿在他身边说说话。
林夕昭和曲笙过去,曲笙便与他们商议,带他们回寿林一事。赵嘉虞闻言不解,问道:“为何要回寿林?”
赵嘉虞虽是想去,可又担心曲钰的身体,还有离开了京城后,就不能随意的再回赵府了。
这几日赵家母亲受赵嘉虞婆母的邀请,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倒是一点都不拘束了。
林夕昭解释道:“寿林更适合养病,柳大夫配了些药调理四哥的身体,待四哥的身子硬朗一些,我们和笙儿便会随你们一起过去。”
“你们也去吗?”赵嘉虞听到林夕昭说一起去,倒是没有那么不舍得了。
“嗯,我和笙儿一起过去。”
“好,需要多久?”赵嘉虞问道。
林夕昭之前询问了柳无相,她道:“快则一月,迟则年末。”
眼下快进入冬季,寿林那边虽也有冬季,但不会像北边这样寒冷。曲钰身体内的毒还未解掉,但京中已然不是可以待的地方了。
几日后,早朝大殿上,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奏禀,彰宁王封地铜矿内挖掘出了一块玉石。
玉石质地普通,但能被人注意到,并传到言官的耳朵里,自然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玉石被挖掘出来的时候,起先并无人在意,后来有一书生路过,参透了玄机,这才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入京中。
这玉石上面刻了四行子,初读不解,再读便知其中深意。
彰明尧舜治,宁远杜陵诗,天性元无事,子为富贵时。乃为藏头诗,正应彰宁王的名字,彰宁天子。
如此反诗,皇帝大怒下旨彻查,也惊的彰宁王急忙进了京表明自己并无此意。
但皇帝生性多疑,又怎会相信。彰宁王是被软禁在了京城,可其子乃为世袭之人,如此怎能让皇帝安心。
皇帝派人去了彰宁王封地,查其有无过往罪名,想要撤了他的彰宁王之位。
彰宁王在京中忐忑不安,其住处,也到处都是御林暗卫在把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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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坐在窗台前,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已经入冬了,天也渐渐的寒冷了下来。曲笙看着外面树上还挂着的三两片黄色的叶片,出神了许久。
屋内还没有燃火炉,林夕昭从木椸上拿了厚外衣,轻步走过去,披在了曲笙消瘦的肩上。
曲笙嗅到林夕昭身上的冷香,侧目望去,神情有些担忧。
“是在在担心四叔和三哥吗?”林夕昭柔声问道。
曲笙抬手牵住林夕昭的手指,将她拉到了怀中坐下,道:“嗯,听那边来信说,双方已经交战各有损耗,四叔他们现下已经安营扎寨与之对峙。父亲也已经上奏陛下,想让陛下颁布圣旨,让北疆的将士回来,但陛下好像不赞同。”
皇帝说的话模棱两可,并没有着急将北疆的将士召回来,只说再看看,实在不行再撤军。
林夕昭听后,安抚道:“四叔久经沙场,会审时度势的,不必太过担心。”眼下也只能这么安慰曲笙,对于打仗,林夕昭不在行,但对于人心,她却是可以左右得了。
曲继年在宫中发的那次疯,便是林夕昭出的主意。还有彰宁王。
“今儿天越发的冷了,我想提前带四哥回寿林。”曲笙抱着林夕昭摩挲着她的纤瘦的臂膀。
林夕昭抬起双手捧住曲笙的脸颊,道:“好,都依你。”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回答,又瞧着她眸光中对她的柔情爱意,目光微垂,落在了林夕昭的泛着光泽的柔唇上。
曲笙靠近,将鼻间轻蹭着林夕昭莹白的鼻间,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最终贪恋的薄唇,落在了林夕昭的柔唇之上。
唇瓣的柔软触感,让曲笙如坠入云端般。已经这么久了,曲笙却是依然有着对林夕昭最初的感觉。
四唇交叠吮吸,片刻的吮吻后,曲笙将舌尖探入了林夕昭的齿关,与更柔软的香舌搅弄在了一起。曲笙勾缠着林夕昭,轻磨着让林夕昭舒服的轻哼起来。
曲笙最是听不得林夕昭在这种时候发出的响动,只那么轻轻几不可闻的声音,曲笙的心尖处便痒的让她无法再控制自己。
唇未离开,林夕昭却被曲笙抱了起来。曲笙站起身时,披在身后的厚衣衫滑落,林夕昭双臂圈住了曲笙的脖颈,四唇依旧吻的火热。
当然,是曲笙不肯松开。林夕昭轻轻往后退了几次,曲笙都会迫不及待的追上去,最终林夕昭无奈的只能配合着她。
当林夕昭被吻的呼吸急促时,曲笙抱着林夕昭往前走了一步转了身。两人的唇分开一瞬,林夕昭听到了曲笙粗重的喘息声。
看着曲笙眸间对她的痴缠,林夕昭温柔带着几点星火的目光躲闪了起来。
林夕昭垂眸的一瞬,曲笙看到了属于林夕昭独有的娇羞之美。林夕昭默认了与她之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曲笙抱住林夕昭在屋内走了几步,轻轻的将她放到了榻上,随即人也跟着覆了上去。
曲笙一边亲吻着林夕昭的香颈,一边用手解着她腰间的襟带。
对于解衣这件事,曲笙一直很热衷。每次林夕昭要自己解的时候,曲笙却总是会按住,有时候还会直接告诉林夕昭,她来解。
她享受这个解衣的过程,因为可以看到每一层衣衫剥离时,林夕昭更深一层的羞意。那是千金都难以买来的宝贝。
衣裙尽落,曲笙舌尖处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林夕昭手指握紧了曲笙的伸出来让她牵住的手,每一次的轻攥力道,曲笙都会晓得林夕昭喜不喜欢,她对她做的事情。
一室的旖旎过后,曲笙抱着林夕昭柔软的身体,将唇印在林夕昭的额间,轻轻吻了吻。
曲笙的唇与之分离时,林夕昭抬起盈盈如水的双眸。
曲笙注意到林夕昭看她,也低头与她对视,两人眼中所饱含着的情愫,让二人不受控制的又吻在了一起。
翌日一早,林夕昭着人收拾着出行的物品,收拾差不多的时候,又去了赵嘉虞那里。
赵嘉虞吩咐着下人收拾东西,但因着不知去寿林要待多久,有些个东西是否要一起带去有些犹豫不决。
林夕昭过来后,听到赵嘉虞一个头两个大的描述,笑道:“只带些衣物和路上用的便是,寿林那边东西都有的。”
上次她们去寿林的时候,连她的衣物都准备了好些套。既然知道她们要带曲钰回去,又怎么可能不将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呢。
况且曲家二婶最是喜欢小辈,如今还有一个吃奶的小娃娃,知道她们要回去,定然是要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赵嘉虞听后恍然一瞬,但却还是将事扔给了林夕昭,她笑道:“还是让我们温柔贤惠的姑妻来吧,我头都大了。”
林夕昭听到赵嘉虞的称呼楞了一瞬,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赵嘉虞接过奶娘手里的小奶娃,声音也温柔了些许,道:“姑妻呀,我们小知睦姑姑的妻子,是吧。”赵嘉虞最后一句问的是她的女儿。
林夕昭听后,脸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嗔她一眼低声道:“莫要胡言乱语。”
“啧,早晚的事,不都已经下聘了吗,我看啊,择个良辰吉日赶紧把事办了的好,也省得夜长梦多。”赵嘉虞倒是说到了林夕昭最担心的事上了。
她之前有和林建海有说过这事,但当时也是故意说的。她想要和曲笙拜堂,还得知会一声林建海。她也知道林建海是不会答应的,这事搁在她心里许久了,她此刻在想,要不要在走之前和林建海说一声。
她嫁给曲笙并非需要什么隆重的典礼,也不需要知会其它人,只要简简单单拜个堂,争得老天爷的认同便可。
林夕昭看了一眼赵嘉虞和她的女儿,故作神情放松,无奈的开始帮着她收拾东西。
林夕昭这次去寿林,不打算告诉林建海,所以也没有想着回林府一趟。
这边收拾完了东西,林夕昭便打算回院子让人去备马车。可还没出院子,便看到曲笙急匆匆走了过来。
林夕昭见她脸色难看,待她走近后,询问道:“脸色怎么这么差,怎么了?”
曲笙自过来,眉心便一直蹙着,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下人,拉着林夕昭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夕昭被拉着走了一路也没有问,因为曲笙拉她回来,就必然是不想让赵嘉虞她们知道。
两人进了屋内,曲笙将房门关上,低声道:“父亲被陛下软禁了在宫中。”
“为何?”林夕昭似乎有些不信。
“陛下逼父亲答应,将我纳入东宫做太子妃。”曲笙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