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烟花从空中炸开, 这些死侍围在外圈的全都抬头看了一眼。心知不妙,却也不能放弃这次的任务。
因风齐释放讯号,其中几名死侍便围上了他。曲笙也在手中的剑, 穿透身前死侍的心脏后,眼疾看到风齐那边有了危险。
曲笙踩踏着地上的尸体, 箭步过去,将伤了风齐手臂的人, 直接将其胳膊从腋窝处挑起, 整条削去。手臂飞向空中, 曲笙收剑横砍,便将这人的脑袋也削掉了。
曲笙下手比这些死侍还要心狠。
风齐与之呼应,抬手便将曲笙身后来刺之人一箭穿喉,剑拔出的一瞬,血在空中渐出, 风齐也抬手挡住了眼睛。
因外圈的人拿着火把,这些人人又多便有了优势。曲笙挥剑之中,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反光的刀。她思索了一瞬,便一脚踹到刀柄, 刀飞出去的一瞬,正中举着火把之人。
火把落地, 光亮减弱, 曲笙侧身躲剑,随即挥剑下刺, 将另一人双足斩断。当火把再次亮起照明此地时,曲笙已经就着黑暗的优势连杀数人。
可这些人实在太多, 就算她武功再好,也还是有力尽之时。
半刻钟后, 外圈看着像是首领之人,似乎有些等不及了。他看着这些人极力的都在护着身体纤瘦的曲笙,猜测出了可能,踩着人头便飞到了曲笙的面前。
曲笙看着来人双手拿着大斧,蹙眉挥剑砍去。那人见曲笙自己送上来,狠的嘴唇都扯了扯,跨着重步奔向曲笙。
曲笙的剑与之双斧对碰,几下便探得此人力大无穷。曲笙也不与之蛮斗,她找准了时机便跃身上前,剑在空中直直的朝着那人的脑袋刺去,可却在接近之时,陡然变幻位置朝着那人的身侧砍去。
那人全力都抵挡在脑袋处,肩臂被曲笙刺破,立时向后退去数步。
曲笙立地观察,那人侧目看了一眼肩头,忍着疼气的咬牙切齿,先发制人朝着曲笙挥斧砍去。
曲笙往后退了三步,在那人的双斧下斩的一瞬,用剑抵挡一时,很快便泄力侧身,身段轻盈绕到那人身后,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处。
那人被自己的斧子劲头晃的往前踉跄扑去,曲笙也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挥刀砍过来。她侧目的一瞬,风齐已经过了帮她抵住了长刀。
风齐的剑往上挑去,将这三人借着长刀传力一并推了出去,也在推出的一刻,速度极快的挥剑下砍,将三人斩杀。
“小姐没事吗?”风齐与曲笙后背相靠问道。
“没事。”曲笙得空打量了一眼众人。她们人体力明显开始下降,若援兵还不到,恐怕要丧命如此。
就在曲笙思索间,方才那人放弃斩杀她,朝着她的护卫下了手。
护卫以四敌一,颇有些吃力,曲笙见状,对还在护着她的风齐道:“不必管我,去帮其它人。”
风齐闻声立时会意,朝着方才使用双斧之人飞去。
曲笙也在解决面前几人后,也慢慢的朝着那些人靠拢。护卫劲力不敌,被手持双斧之人连杀二人,曲笙和风齐牵制住了他。
二人剑法颇为相似,只一个动作便知对方接下来要如何。但此人力大无穷,两人也都接不住他的斧力。
就在两人稍作停顿之时,那人的目光瞄准了抚承王府的谋士。
“不好。”曲笙当机立断,飞身刺剑将其目标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那人被曲笙挑破了前衣,低头看了一眼便又对曲笙发起了攻击。曲笙几次侧身躲闪,那人的双斧挥动也都收住了一半力道,随着曲笙的躲闪也在不断的变幻着位置。
这人已经摸清了曲笙的路数。
因着周围都是都是死侍,曲笙在躲避时也并不轻松,一边要躲避砍来的双斧,一边还是注意周围有无暗剑寒刀,身体很快便有了几分疲惫。
风齐注意到那人的重心都在下盘,从侧面开始进攻。那人侧身抵挡,分了心神的一刻,曲笙便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风齐与之抵挡,接住了他的双斧,擎住力道往上推之时,曲笙寻得了机会,飞过去便要刺向他的脑袋。
可那人的似乎也留意到了曲笙,双斧下砍风齐的力道猛的收回砍向了曲笙。
曲笙被双斧全力砍到,扶剑身抵挡,直接被弹出数丈,落地之时似乎受了伤。
“小姐!”风齐急忙轻踩踏着地上的尸体飞了过来。
曲笙抬手擦了唇角的血渍,站起身道:“攻他的眼睛。”
风齐闻声侧目看向那人,看着他不可一世,不将二人放在眼里的神情,腾空而起,发起狠力猛攻。
那人回斧抵挡,见其用了全力脸上有了玩味的神情。
风齐与之对打片刻,曲笙便加入战斗,二人双剑上下挥砍,却也难以遏制此人的双斧。
曲笙思索了一瞬,与风齐分开。风齐一个人对抗十分吃力,双斧的力道实在太大,很快风齐便落入了下风。双斧砍来,风齐持剑抵挡双膝重重跪地。
那人咬牙往下压,风齐使劲了全力,剑却逐渐的在往他的脑袋压去……就在那人的斧头要砍在风齐的脸上时,站在远处曲笙,将身后的箭拿了出来,双间射去,正中此人双眼。
那人疼的立时松了力道,风齐也将双斧抬起,挥剑横砍,将此人的脖子砍断。
周围死侍见这人死去,目瞪一瞬,便听到了远处的呐喊声。
“杀呀!”马蹄声与徒步声混合,声势振大。
曲笙将跪在地上的风齐扶起来,抬头望去,他们的人来了。
梁五舅梁连辉带着京郊兵马,前来支援。
那些死侍见远处来了乌泱泱的兵马,立时便下令撤退,可在逃往另一方向百米处后,又被逼了回来。
梁连晖骑着高头大马,朝着曲笙递了眼神之后,曲笙带着人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士兵没有追击她们,却死死的围住了那些死侍。
待曲笙等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时,梁连晖下了命令。
“一个不留!”
.
翌日一早,曲继年上奏皇帝,抚承王伙同颜丰伍设计杀害曲家二郎曲鸣,后又派人对曲钰夫妇二人下毒,导致曲钰现下还在卧床不起。
曲继年恳求皇帝下旨将其捉拿。
皇帝坐在殿上,听到曲继年的控诉时,震惊之色溢于言表看向了一排大臣站在最靠前的抚承王。
抚承王抬眼看向皇帝,面上有些许心虚,但却没有任何表示。
皇帝思索了一瞬,问道:“抚承王乃是朕的胞弟,曲爱卿如此控诉,可有证据?”
跪地的曲继年手持白玉笏板微微举起,神色严肃道:“微臣已将证人带入宫中,陛下传唤询问便是。”
皇帝闻言,心中似有了些许的猜测,他看了抚承王一眼,让人宣来的证人。
证人便是那日从赵府抓住的二人,还有一人是昨夜曲笙冒着生命危险抓来的抚承王府的谋士。
三人跪地,将抚承王谋划下毒之事说的一清二楚,那名谋士也将抚承王杀害曲鸣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帝听后蹙着眉心看向抚承王,问道:“抚承王,曲继年所说之事可都是真的?”
抚承王自这几个证人进了大殿,他便站在一处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神情淡然的,好似指控之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抚承王闻声跨步上前行礼,道:“回陛下,臣弟做事向来坦荡,此人确实是我府中谋士,其余二人臣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皇帝眨了眨眼,抚承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谋士,一脸正色的道:“本王是占了你的妻子,可那也是你应允的。本王也没有强逼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来,何故要与曲侯爷一起陷害本王杀人呢?”此刻的抚承王一脸的委屈。
抚承王的几句话,连跪在地上的曲继年都懵住了一瞬。
大殿之中也发出了唏嘘之声,那名谋士也慌乱了起来,他忙道:“陛下,草民所说句句属实,抚承王抓了草民妻儿威胁草民,还想杀我灭口。”
抚承王闻言,笑了笑道:“什么你儿子,那是我儿子,我知你恨本王入骨,但本王待英嬛也是真心的。这几日本王便想着给她一个名份,也给你谋个差事,可你却负气离去,本王让人寻了你一夜,谁曾想你竟然在陛下的面前血口喷人,无中生有出这么大的罪名想置本王于死地,你的心何其狠毒!”
抚承王的几句话让杀人之罪,变成了他的风流债。
“陛下,微臣这里还有证物。”曲继年听着抚承王的胡搅蛮缠,将装着毒帕子的木匣子拿了出来,“此方帕子被淬了毒素,正是我家四郎所中之毒。”
皇帝闻言,微抬下颚,内侍官便将证物呈了上去。内侍官拿着盒子给皇帝看了几眼,皇帝问道:“这帕子如何证明是抚承王的?”
曲继年闻言回道:“回陛下,此帕子所用布料,曾是先皇后赐予与幼年抚承王之物。当初抚承王将布匹放入毒液之时,有一小部分上面刻着贡品二字。”
皇帝闻言,打量了一眼曲继年,目光又转到了抚承王的脸上。
皇帝敛眸一瞬,道:“现下这上面还有吗?”
“没有了,当初绣娘怕被发现,故而将其裁去了。”
皇帝闻言沉了口气,道:“曲爱卿单凭这帕子和几个证人的口证,以及已经死去的颜丰伍,便认定是抚承王所为,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
皇帝此话一出,殿上的人便闹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语起来,证据不就是人证和物证。眼下两证都在,皇帝却说曲继年武断,有意偏袒之心,百官心知肚明。
曲继年跪在地上脸色沉了沉,道:“陛下,微臣曾派人潜入颜丰伍旧宅查看,发现里面有一暗道正通抚承王府。若说颜丰伍与抚承王没有关系,为何要留一暗道呢?”
曲继年不用挖,此刻也知道那暗道是通往抚承王府的,抚承王若不承认,他也可名正言顺的让人前去挖掘。
抚承王往闻言,急忙道:“陛下,臣弟府中确有一暗道,但也是当年旧宅主人留下的。臣弟也是前些时日无意中发现,已经着人填了青砖灰土堵上了。臣弟所说句句属实,也不知曲侯爷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针对臣弟,还请陛下为臣弟做主!”
抚承王主动承认,又将诬陷罪推到了曲继年的身上。如此人证物证都在,仔细想一想,都会觉得蹊跷,可皇帝听后却是犹豫不决。
最终皇帝以罪证不足,下朝之后将二人带到了御书房内。
曲继年立在一侧沉默不语,抚承王则是委屈着不停的解释。还与曲继年发了毒誓,绝没有伤害过曲家一人。
皇帝听着一个亲王被一个侯爵逼得这样,也是于心不忍,道:“朕知道曲爱卿为了你们曲家两位公子的事着急,可抚承王已经发了毒誓,你又无其它确凿证据,如何让朕随意定罪?”
曲继年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帝,皇帝见状,又补道:“这样,朕下旨让人专门负责查办此案,再让太医院全部去给你们家四郎会诊,如此你看可好?”
曲继年沉着脸,道:“臣可以答应不再查下去,但臣想要解药。只要给我家四郎解了毒,此事便了了。”
曲继年做了最后的退步,为了曲钰,他可以不为曲鸣报仇。
抚承王闻言,忙道:“曲侯爷还是不相信本王,不是本王做的,本王又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呢。”
曲继年闻言冷眸瞥了他一眼,道:“王爷做没做心知肚明,我话已经说到此处,若我家四郎有个三长两短,我曲继年是一定会查到底的!”
曲继年说完冷着脸又对皇帝道:“陛下,恕微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皇帝还未说话,曲继年便往后退去,随即转身往御书房门口走去。
“欸,曲爱卿……”皇帝试图想要将曲继年唤回来,但曲继年却装作没有听到拉开门出去了。
曲继年出宫回府的路上,一路气的双拳紧握。
皇帝掌管生杀大权,却偏袒身边的人,此事早先年他便已经领教,如今这事竟又重现了一次。
曲继年就是怕当年的事情重现,才在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此事说出来,谁知竟还是如此。
曲继年回府,曲笙等人还在正厅等着他。曲继年抬头看着房间里期待的眼神,叹了口气。
曲笙见曲继年叹气,心里一下便了然。
曲继钦问道:“陛下不信?”
曲继年抬眼望去,又叹了口气道:“抚承王是陛下最为倚重的亲弟弟,我将证人和证据都呈上去,陛下却说证据不足……”
曲继年把大殿上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本以为捉到了那名谋士便可以将其定罪,可谁知抚承王拿出了与这人的妻子有染,说他是记恨他才故意去诬陷他的。
那人明知自己说出来自己的妻儿会死,可若他不说,他就一定会死。堵上了妻儿的性命,也还是没能让抚承王伏法,此刻这人是被安然带回来了,可却再无用处。
曲笙坐在一旁双手攥的咯吱的响动,林夕昭注意到她的举动,将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曲笙察觉到林夕昭的温度,指尖的力道也松了不少。她侧目看向林夕昭时,眼里的愤怒便消去了大半。
林夕昭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可以抚平她的心绪。
林夕昭抬手抚摸着曲笙的脸颊,低声道:“此事不会就此算了的。”
曲笙闻言,点了点,心里似乎也有了盘算。
昨日是林夕昭写了家书,给了剿匪回京的梁连晖。他回京之后被皇帝重用,留在了京郊处带兵。
京郊处的兵不可随意带出,但梁连晖却寻了个操练的理由,让士兵们正好遇见曲笙她们。
曲继年已经言明说要解药,不管抚承王用什么样的办法,只要把解药送来,他便既往不咎。但若不送解药来,曲继年是一定会让抚承王付出代价的。
林夕昭和曲笙去了曲钰那里,曲钰的神色比前些日好上了不少。赵嘉虞产后的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虽是还不能吹风外出,但却不像开始那般疲惫。
赵嘉虞抱着自己的女儿坐在床边与曲钰说着话,听到脚步声,脸上的逗着女儿的笑意也未收起。
林夕昭和曲笙迎面便看到了赵嘉虞脸上的幸福之意,也跟着笑了起来。林夕昭笑意自然,曲笙则有些牵强。
她们努力了那么久,曲钰也坚持了那么久,若是抚承王不能将解药送过来,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你这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不要太劳累了,来让我抱抱吧。”林夕昭走过去弯眉说道。
赵嘉虞闻言笑道:“你若是想抱便抱,我又不是小气的人。”
林夕昭闻言也笑道:“那我还不是怕你不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方才还和阿钰商量来着,以后这孩子想要辛苦你来带。”
赵嘉虞说完看着林夕昭不解的眼神,道:“我们想让女儿像你一样,做个温柔的姑娘,也不用习武,以后再给她生个弟弟保护她就好了。”
林夕昭闻言,笑容僵住了一瞬。赵嘉虞见状,问道:“你不该是不愿吧?咱俩关系这么好,你要是不愿意我可是会难过的。”
林夕昭很喜欢孩子,赵嘉虞是知道的,且她和曲笙之间也不能够有孩子。赵嘉虞虽然没有说把孩子给她们,但却也有这份心思。她心里感激赵嘉虞,可说到再生一个弟弟,林夕昭便想起了柳无相说的话。
曲钰几乎是不可能再有子嗣了,即便是解了毒。且赵嘉虞说把孩子给她,又像是在托孤,将孩子托付给她们。
“好,我来养。”林夕昭笑着答应了下来。
林夕昭将孩子接到了怀里,笑着逗弄时,抬眼看向了曲笙。曲笙虽是不喜欢孩子,但林夕昭抱着孩子的时候眼里的温柔,让她想到了林夕昭每次待她的时候。
林夕昭眼里温柔的笑意,是她活了这么久最喜欢也最贪恋的。
“要不要抱一抱?”林夕昭声音放低了些问曲笙道。
曲笙闻言,眼神有些局促。自这个孩子出生后,她便没有抱过。看着林夕昭这么喜欢,曲笙双手轻攥,摩挲着犹豫不决。
林夕昭见曲笙局促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往曲笙的身边靠了半步,抱着孩子往曲笙的怀里送去。
曲笙接过,笨手笨脚的学着林夕昭抱孩子的样子抱着,低头去看小姑娘的时候,眼里也有了温柔,好似是从林夕昭那里传染过来的。
曲钰和赵嘉虞见曲笙难得的温柔脸,二人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
两人在屋内待了一会,去了曲钰院子里的厢房内。
此刻柳无相正在屋内研究着他的药材,自柳无相来了这里,便没有断过对曲钰身体里内毒素解药的研究。
太医院那边上次拿走了部分从颜丰伍家中得来的药,但却不知里面是何物。柳无相近来不仅将这些药的成分摸清楚了,也将曲钰体内的毒药成份摸清楚了,只是这解药却有些个难以琢磨。
“柳大夫可有进展了?”曲笙一进屋内便开始询问。
柳无相知晓曲家人心急,可他心里也急啊,听到曲笙的问话,回道:“暂时还没有,不要烦我。”
曲笙似乎已经习惯了,对于柳无相的话她只听着,从未有过觉得拂了她的面子。
“你们寻解药有没有进展?”柳无相手中的活没有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药问道。
听到柳无相的回答,曲笙敛眸一瞬,道:“下毒之人是找到了,但此人不承认。”
柳无相闻言,问道:“是什么人,你们曲家也没有办法?”
曲笙蹙眉,点头道:“当今陛下的胞弟抚承王。”
柳无相听后,心里有了好奇心,问道:“你们与他有什么仇恨?”
说到仇恨,曲继年与抚承王除了在朝中会说上几句,到也没有什么仇恨。但若追其究竟,这事还得从贵妃身上寻。
“是因为我。”林夕昭替曲笙回道。
很早之前,林夕昭便知道是曲笙杀了永慎侯一家,近来她们也探得抚承王与皇贵妃曾有过一段情。
但因皇帝选妃,皇贵妃被选进宫中,他们之间便不了了之。后来皇贵妃托人见到了他,曲鸣和曲钰便出了事。
抚承王如此针对曲家,应该就是因为曲笙替她报梁氏的仇,杀了永慎侯一家。
但这也是她们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眼下她们着急想要抚承王认罪,为得是快些得到解药,可谁曾想,皇帝会公然偏袒。
不过曲笙对林夕昭的回答并不认同。
五日后。
曲钰的身体状况忽然急转而下,曲笙等人焦急的站在门外,柳无相正在里面救治。
屋内的血水一盆的一盆的往外端,刺的曲笙的眼睛都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