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帮着曲笙擦着白皙的后背, 低眸几瞬问道:“颜丰伍接了他商行的分成,你可有看清都是些何处的铺子?”
曲笙闻言回想,她的视力一直都很好, 加之在黑夜之中可以视物,上面的字她都看清了。
“只有高州以及周边县城内的。”
林夕昭思索了一瞬, 道:“这事宜早不宜迟。”林夕昭顿了一瞬又道,“先将这事告诉义父, 但想要告诉陛下, 还得让我父亲来说。”
林建海说出可是要比曲继年说出来更管用, 且皇帝还不会怀疑。
“可是……”她们要让谁来传达这个消息好呢?
“五舅父。”曲笙犹豫间,想到了梁连晖。
梁连晖来此为得是他们,但若没有她们的情况下,也可说是来这里探听一下山匪的。
他是武官,利用休沐的时间过来, 并不会让人挑出错处来。若只言说来碰运气将山匪摸清,请奏皇帝下派他去剿匪也未尝不可。
曲笙转过身来,看着林夕昭抬眸看她,虽自己未着衣裙, 但也不妨碍她寻香。
林夕昭被她吻的有些无奈,直到曲笙吻够松开她, 才继续为她擦干净身子。
两人躺在榻上, 曲笙似乎还在谋划接下来的事情,只要皇帝惩处颜丰伍未免有些便宜了他。但此事, 他们曲家确实不方便插手。
曲笙思索间,余光瞥见怀中的人一直在盯着她看。曲笙低眸唇角染上一抹笑意, 问道:“姐姐为何总是看着笙儿?”
林夕昭闻言,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了, 脸色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但只须臾便又将目光转了回去。
林夕昭与曲笙的眸光对视,曲笙的眼中此刻并没有太多的遐想,可看到林夕昭眼中对她闪着的光,只片刻她便会意,低头吻了下去。
两人吻在一处,四唇勾缠,林夕昭在曲笙吮吻间,直接探出香舌,侵略性的叩开曲笙的齿关,肆意掠劫间,林夕昭也将身体翻在了曲笙的身上。
曲笙双手抚在林夕昭的纤腰间,手掌摩挲时林夕昭去伸手按住了她,吻也结束了。
曲笙望着身上的林夕昭,面露不解。
林夕昭轻咬下唇,又在曲笙的唇上吻了一瞬,而后抬起头与曲笙的目光对视,丢弃了自己的羞意,低缓的嗓音道:“今夜你是我的。”
曲笙闻声楞了须臾,还未反应过来,林夕昭的唇便吻了下来,且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时间,将舌尖探入,搅弄的曲笙心神荡漾开来。
林夕昭指尖的撩拨,让曲笙身体产生愉悦,即便是只轻轻的抚摸。她都觉得的自己整个人都是沉浸在快乐之中。
那种虚入缥缈的乐事,让她此刻异常满足。
很快丢盔弃甲的曲笙,脸色微红的撇在一旁,不敢去看正在盯着她,眼中噙着笑的林夕昭。
林夕昭帮着曲笙清理着身子,眸光中燃着疼惜的爱意。她以前从未设想过会与曲笙这般,可如今却是发生了,且自己似乎也正在逐渐的成瘾。
她爱曲笙咬唇隐忍的样子,也爱她闷哼时的身体颤动,像是释放着某种情愫,让她的身体和心都产生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快感,波及身体每一个角落。
她记住了这种感觉,她想,以后要多一些,更多一些。
事后,林夕昭没有去抱曲笙,而是窝在了她的怀中。小小臂膀,曾是她黑夜中的港湾,如今还是,但却扩大了范围,成为了她整个人生的光源。
她会一直围着她转,直到力竭而亡。
曲笙垂眸看着怀中温软,方才却在她身上如虎狼一样的女人。曲笙脸上的红晕还在,但却忍着方才的羞意,寻着林夕昭的唇吻了好一会。
入夜的吻总是带着烫人的温度的,眼看天边快要亮了,林夕昭轻推了曲笙,轻笑一声道:“睡一会吧,一早还要赶路。”
早已经过了子时,两人又缠绵了那也久,天边露出了些许的白光。待到城门开时,她们就要出城回京了。
曲笙吻的意犹未尽,但也不得听取林夕昭的话,她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天大亮时,林夕昭在睡梦中醒来,身体上的悸动,让她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待恢复理智之时,曲笙已经带着坏笑,从寝被中钻了出来。
林夕昭轻咬下唇,脸上带着几分羞意,抬手抹去了曲笙唇边的水渍。二人温存了一会,吃过了早膳,带着人出城了。
此地距离京城有些时日,她们从长州出来的时候有乔装打扮过,即便有人在守株待兔也并不能认出她们。是以,此次也像从长州出来一样,轻装简行,直奔京城。
几日后,一路的奔波,在进了京城之后,曲笙将林夕昭抱在了自己的马背上,让她放松靠在自己的身上。
两人在大街上慢骑着马,林夕昭回眸去看曲笙时的嫣然一笑,美如仙子的模样,让曲笙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两人回了曲侯府,梁连晖直接去了林相府。
曲继年听着曲笙的告知的事情,眉头也是拧在了一起。消息来的有些晚了。
她们出去这月余,京中发生了两件事情。
一件是皇帝在小皇子百日宴上,将林建海和几位手握重权的朝臣,封了外性王侯,将其架空,皇帝也趁机废除丞相等几个官职。
另一件事是,曲霆和曲四叔北上支援前线。原本是让曲钰去的,但因赵嘉虞在有几个月便要临盆,他实在放心不下,曲霆便主动进宫求旨代他出征。
“为何要会选我们曲家?”曲笙不明白,京中多少良将,为何单单选择他们曲家上阵,且他们曲家的战场可是在寿林一代的边疆的。
曲继年摇头,道:“前几日有人上奏,说是北疆车牧族越发的猖狂,连屠两城,周边百姓都往这边逃亡,流民四起,有人举荐,说我们曲家一门英才,陛下当场便允了。”
去往战场虽是凶险,但却是挣得战功的最好门路。对于立功建业之事,多少人巴巴的想要上去,这般举荐倒是好事。车牧族虽是彪悍猖狂,但也并非是压制不住。
曲笙垂眸一瞬,又道:“何人举荐?”
“京郊大营的几位老将军。”
曲钰在京中任职的是武官,虽是职位不高,但确实会与这些人打交道。尤其是曲四叔曲继安,与这些人私底下也是十分要好。
叔侄二人一起上阵,倒是也好有个照应。
曲笙闻言不再多想,当下之际,就是要等梁连晖那边能够让林建海将她们获得的消息,禀告给皇帝。让其先将山匪之事放一放,凝聚兵力,先将车牧族赶出去。
她们入城之时,那些山匪杀人,不过是为了引人耳目,招人恨,以此来让皇帝下旨分出兵力剿匪,这些曲笙听着到没那么激动。
但林建海被封王一事,曲笙听后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林夕昭先回了林相府,料林建海也不想见到曲笙,她也就没跟着过去,不过晚间时候,她还要去过去一趟,将林夕昭接回去的。
曲笙在府中等着消息,很快梁连晖便派人来,说是事情已经告知了林建海,而林建海也已经进了宫。
车牧族想要借助山匪一事,牵住附近的兵力,一定还有更大的动作。曲笙去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追赶上援助北疆的四叔曲继安和曲霆。
虽是不知他们接下来要如何,但还是小心为上。
晚间时候,曲笙坐了马车去了林府,林府的匾额现下已经更换。林建海被封为了文泽王。
林建海虽是被撤了丞相之位,但其负责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未变。林建海进了宫一直还未回来,曲笙入府的时候,也没有人阻拦。
林夕昭此刻正在府中盘着账簿,这些都是林建海被封王之后,一些官员闻风而来,送的礼品。
林夕昭让人清点着这几日的礼品后,皆放在了库房之内。听闻曲笙来了府中,林夕昭将手中的笔墨搁置后,出了院子迎接。
“笙儿。”林夕昭弯眉去唤快要走近她的曲笙。
曲笙方才便听到了脚步声,此刻一直在看着林夕昭,听到林夕昭唤她,步子也快了起来。
林夕昭伸手去牵走过来的曲笙,两人手指握住后,林夕昭便笑眼有些歉意的道:“今日恐怕不能跟你回去了,有些遗留的账簿还未理清。”
若想要去曲侯府陪曲笙,就得加快进程,将这些账簿都清理了。她是被曲侯府下聘了,可还是林府的女儿。府中的事情,林建海没有空,林夕瑞那边也忙着课业,遗留的问题,她还是要亲自打理的。
曲笙点头,并不为难她,道:“那笙儿今夜留下来陪姐姐。”
林夕昭侧目去看她,眉眼依旧弯着,但笑容更加的温柔了,她看了几眼曲笙,眸子里生着光,道:“好。”
她知道曲笙若无其它重要事情,会主动留下的。但即便有事情,只要她开口留,她也会留下。
但为了不让曲笙放下自己觉得重要的事情为难,她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留下。
两人一路又回了账房,林夕昭让人端来了些水果。
曲笙坐在一旁吃着,外面的丫鬟也会时不时的撇看一眼曲笙。曲笙几次抬头都会看到屋内的丫鬟看她。
片刻后,曲笙将手中的葡萄放入口中,嚼了嚼,将皮吐到了地上。
丫鬟见状,急忙上前去将葡萄皮清理,抬眸去看曲笙时,曲笙又快速的吃了一颗,将皮吐在了一旁。
“笙小姐,吐到这里面吧。”
眼前的丫鬟捡不急,另一个丫鬟便急忙拿来了痰盂放在了曲笙的身边。
曲笙抬头看她一眼,嘴里咀嚼的动作慢了些许,侧目望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此刻已经发现了曲笙的举动,只是她不太明白曲笙为何忽然这般故意。看着曲笙此刻无辜的双眸,林夕昭盯着思索了一阵,又瞧着一旁的丫鬟一直看着曲笙。
少顷,林夕昭起身净手后,走到曲笙的身边,为她剥了一颗葡萄,笑眼哄道:“要剥了皮才能吃。”
“不要,要姐姐喂。”曲笙耍起了无赖。
林夕昭闻言楞了一瞬,那边的丫鬟便道:“还是奴婢来吧。”
“不要。”曲笙快言拒绝。
曲笙在林府中很少说话,也就是近来话多了一些。
“还是我来吧,你们都先下去吧。”林夕昭将剥好葡萄喂进了曲笙的口中。
曲笙吃下,连带着林夕昭手指含住了半边。因着吃了不少的水果,曲笙的唇有些微凉,林夕昭感受到却没有及时的收回。
她望着曲笙鼓动的小脸,看着曲笙吞下果肉,听到房门关上的一瞬,倾身过去吻了上去。
带着凉意的唇瓣,现下倒是解热的很。
曲笙被林夕昭忽然吻住,楞了须臾便开始回应起来。两人的唇舌间混着葡萄的酸甜味,倒是让两人新奇的很。
待两人的呼吸痴缠在一起时,林夕昭及时的停止了。
她们还在账房内呢,这会她都被曲笙拉着坐在了她的身上。若是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林夕昭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有些放纵任性了。
林夕昭从曲笙的腿上下来,轻咳一声,急急忙忙的走回了清点账簿的桌案旁。
曲笙坐在那里没动,她一直在看着林夕昭。看着她从方才的放恣,到迷离,再到清醒几分后的羞赧和慌急。
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曲笙吃了一会便不吃了,林夕昭好一会儿才静下心来查看剩下的账簿。
两人都是坐着,林夕昭许久不去看曲笙,抬头时却看到曲笙正用手掌撑着下颚,似乎是看了她有一会了。
林夕昭与曲笙对视,瞧着她唇角噙着的笑意,又羞的低下了头。
曲笙轻轻笑了一声,外面便传出了声音。
“昭儿在里面吗?”林建海问站在外面的丫鬟。
“回老爷,大小姐和笙小姐都在里面。”丫鬟不大的声音回道。
林夕昭和曲笙听到声音同时侧目看去,两人在外面的话落之时,曲笙回头看了一眼林夕昭。
林夕昭会意起身,在外面敲门之时主动开了房门。
“父亲。”林夕昭欠身行礼。
林建海闻声看了一眼林夕昭颔首后,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去睡?”
曲笙此时也起了身,走到了林夕昭的身边。
林夕昭和林建海同时望去,林夕昭笑着牵过了曲笙的手,回道:“还有几页便查完了。”
曲笙低着头不说话,林建海打量了她一眼,对林夕昭轻‘嗯’一声,道:“在舅父家玩的开心吗?”
“嗯,舅父舅母们待我们都很好。”林夕昭浅笑回道。
林建海点头,目光又瞥向了曲笙,对林夕昭道:“账簿何时看都可以,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女儿这就准备回去了。”林夕昭也不打算再看下去了,还有几页,明儿一早便看完了。
这几日和曲笙一直奔走,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林建海看着林夕昭牵着曲笙离开,瞧着曲笙的背影,眉心微微蹙动,问到旁边准备将账房收拾下的丫鬟,道:“可看出了什么?”
早先林建海便吩咐了府中与林夕昭和曲笙接触最多的丫鬟,让她们留意着曲笙的一举一动。
丫鬟闻言,欠身回道:“回老爷,笙小姐还是像以前一样。今儿吃葡萄还吐的满地都是呢。”
林家海闻言慢慢沉了口气,眉头蹙着道:“再观察观察。”林建海说完便离开了。
曲笙和林夕昭回了房间,等待着盥洗室内的热水备好,这期间二人也是没有闲着。
林夕昭坐在曲笙的腿上,两人不知是谁拿了主动权,亲吻之时,林夕昭越发的不像之前那般顺从。
炙热主动撩人的吻,让曲笙很快便顺从了林夕昭,成为了那个被任意索取之人。
“大小姐,笙小姐,热水备好了。”外面的丫鬟敲门提醒道。
林夕昭闻声回过神来,她慌张的看了一眼房门,又低头去看还仰着脖颈看着她的曲笙。瞧着被她吮吸的红肿的唇瓣,垂眸一瞬,轻咬着唇起了身。
方才进屋,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是会像曲笙那般的霸道了。
林夕昭牵着曲笙进了盥洗室,让下人都退出去,走到了曲笙的身边,帮她解衣。
衣带解开,林夕昭让曲笙先进去,可曲笙却站在原地不肯走开。
林夕昭解着衣带,回眸时整个人便被曲笙抱住了。
“听话,我马上好。”林夕昭弯着唇角,可话才说完,人便被曲笙抱了起来。
“笙儿帮姐姐。”曲笙的唇角处噙着一丝狡黠。
林夕昭穿着衣裙被放入了浴桶之内,随即曲笙也跟着进入。
曲笙一进去,便寻了林夕昭的柔唇吻了起来。方才的吻还真是诱人。
曲笙的手指在水中,一件一件的将林夕昭的外衣解开,并扔到了浴桶外面,直到解到小衣时,曲笙没有着急。
曲笙的手中从红色的小衣下穿过,将看不到的柔软握住时,林夕昭的喉间发出了一声嘤咛之声。
今夜的林夕昭有些过分的诱人,虽是看出了林夕昭的意图,可曲笙觉得,还是得让她先吃饱的好,不然这几日积攒的情欲,无法消磨掉,她会疯掉的。
两人在盥洗室,不知来了多少次,可尽管如此,曲笙也还是没有就此放过林夕昭。
两人穿了外衣,曲笙将衣带还未系紧的林夕昭打横抱起,调笑道:“一会还要脱下来,姐姐不必那么麻烦了,笙儿抱着姐姐回房便是。”
林夕昭虽是被抱起,但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今夜的曲笙似是丛林中的猛兽,她怎么也满足不了。闻言,脸一瞬便红了起来,娇嗔了曲笙一眼道:“还是将我放下来吧。”
这里不是曲侯府,人多眼杂,虽是不会外传,可传到林建海的耳朵里,总是不好听的。
今夜她也是注意到了府中的下人,都在打量曲笙,应该是林建海看出了什么来,想要证明。
而曲笙唯一遮掩的事情,就是她痴傻一事。
曲笙自然不会听,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待会要怎么‘折磨’林夕昭了。
曲笙抱着林夕昭出了房门,丫鬟们见她们出来,看着曲笙抱着林夕昭,急忙上前将房门敞的更开了些。
曲笙抱着林夕昭下了台阶,朝着卧房走,可才走到一半,便看到了从院外走进来的林建海。
林建海望着曲笙怀里抱着的人,眉心蹙动,停下了脚步。
林夕昭见状,急忙示意曲笙将她放下来。而此刻曲笙也已经看到了林建海,察觉到怀中的人轻推她,她才不情愿的将林夕昭放了下来。
林夕昭下来后,想到自己方才还没有系紧的襟带,急忙又理了理衣裙后,去迎了林建海。
“父亲。”林夕昭屈膝欠身,问道,“来寻女儿是有事吗?”
都这个点了,二人在盥洗室内都待了一个时辰了。盥洗室内简易的榻上此刻全都是她们身上带过去的水珠,濡湿了一片。
林建海这会来,想必是要有想要说。
曲笙站在林建海的身边不说话,此刻也是臭着一张脸,不笑也不言语。
林夕昭顺着林建海的目光看了一眼,便听到林建海也是带了几分不悦,道:“这几日还会有不少的官员来送礼,夕瑞还要念书,为父希望你能在府中待些时日。”
府中若没有了事情,林夕昭是一定会去曲侯府的,这一点林建海早已经猜到。以前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府中的事情不耽搁便是,可如今他还有别的想法。
林夕昭闻言,垂眸思索了几瞬,道:“好,女儿一定不辜负父亲所托。”
林夕昭想要缓和此刻的尴尬,说些恭喜林建海的话,可转念一想,林建海的这个王爷只是个虚名,还不如相国这个称谓在朝中更有威望,也就作罢了。
三人尴尬了几瞬,林建海敛眸沉声又问道:“你五舅父来京之事你可知道?”
林夕昭闻言抬眸看向林建海,道:“知道,五舅父是与我们前后脚进京的。听闻他此次去了一趟高州,想要奏请陛下让他带兵前去剿匪。”
林建海颔首,道:“今日我与陛下说了,届时你五舅父便会收到圣旨带兵前往高州剿匪。希望他能旗开得胜,将这些盘踞已久的山匪全数剿灭。”
林夕昭点头,没有再接林建海的话。
她不知道林建海是否在有意试探她,但不说总是比多说后出错要强的。
林建海见林夕昭不语,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头已经不再臭脸的曲笙,道:“为父就先回去了,你们早些休息。”
林夕昭欠身行礼,道:“父亲慢走。”
看着林建海出了院子,林夕昭少有的吐出了一口气。方才实在是太尴尬了。她原本想的是会被传话,却不想被林建海直接看见。
林夕昭在林建海过来之时,脸便是便觉得有些烫,这会走后,温度依旧不曾消减。
林夕昭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外面的微风也解了不少的燥热。林夕昭整理了下窘迫的心绪,牵起了曲笙的手,脸色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牵着她回屋了。
之后两人的兴致也所剩无几,林夕昭躺下,顺从的被曲笙揽在怀中。
“林叔父留姐姐在府中,想必是对我有了些许猜疑。”
之前她来提亲之时,虽是有意的将自己的声色放的缓慢,想像往常一样,但她说的话,却并不是一个傻子可以说出来的。
那个瓷瓶里的药,是当年林建海让林夕昭的继母,于氏服用的。
当年林建海从狱中出来,于氏便离奇死亡。身上也无半点伤痕,仵作亦验不出身上有毒。唯一的解释是她之前便有病,不过是因为受到惊吓,又适应不了牢中的环境,郁郁而死。
只是即便是郁死,那这也太快了些。
于氏进了牢房中才多久,统共不过一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