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带我去吗?”林夕昭似乎猜出了曲笙这会为何要与她说这个, 这是不打算带她去了。
“高州不比京城,现下虽是没有因蝗灾而造成百姓缺粮,但我听说那里有不少的山匪常常下山掠劫。州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我不想姐姐过去。”
曲笙说着话,垂眸去看林夕昭。
林夕昭没有看她, 似乎在掂量曲笙说的话。那里确实危险,可她一个人去对付颜丰伍, 她怎么能放心。
“我想和你一起去。”林夕昭抬眸说道。
眼下京中也没什么事, 林建海那边估计暂时也不想见到她们。曲笙独自一人去那里, 她不放心。
“姐姐。”曲笙看着林夕昭担忧的水盈盈的眸子,心里一时也做不了决定。
她想带着林夕昭,但又怕遇到危险。不过颜丰伍到那边并不会太快回来,她们有的是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两日后。
曲笙带着林夕昭出了京城,因是怕被人盯上, 两人辗转了周围两个县城才有又绕到郊外某处村舍中。
萧冰缨醒了,意识也已经恢复,林夕昭和曲笙将乘溪写的信交到了她的手上。
“眼下京城是不可以再回去,乘溪那边也无法出来, 她让你去寻信上所说的人,待到京中那边都已经落定, 她便会去寻你。”曲笙将信递到萧冰缨的手中。
清醒后的萧冰缨并不是一点损伤都没有, 她脖颈处的勒痕虽是她有意为之,但在服药麻痹后, 却有那么一会那布条差点将她真的勒死。
也就因她是重要案犯,狱卒那边看的谨慎, 才及时的将她放下来。
此刻坐在榻上的萧冰缨精神还有些不能集中,听着曲笙的话, 楞了许久才将信件打开。
上面是乘溪写的字,萧冰缨认得。
萧冰缨缓慢的看完了上面的字,抬起头望向林夕昭和曲笙时,动作比之前迟缓了不少。
“好。”萧冰缨的声音是嘶哑的,喉咙有受损。
曲笙想让人带她去寿林,但寿林也并非安全之处,尤其是现在皇帝派了康玉拱前往。此人并非一般草莽之人,她料想这人进入寿林之后一定不会安稳,到时怕是要将眼线布到她们曲家脸上。
不过曲继年也已经有了对策,眼下乘溪想让萧冰缨去寻她的故人,倒也不失是一个好去处。
林夕昭看着萧冰缨抬头望向自己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这样的萧冰缨,路上真的会没有事吗?
须臾,萧冰缨看着林夕昭笑了起来。
“不必担心,我可以。”萧冰缨似乎看出了林夕昭眼中的担忧。
她经历了生死,此刻能活着已经是最幸运的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若她被发现,这些帮助她的人都是要被牵连的。
林夕昭看着萧冰缨脸上干净的笑容,忍不住上前轻轻的抱了抱她。此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
萧冰缨的前半生太苦了,但幸好她还活着。
林夕昭与萧冰缨分开,回头看了一眼曲笙,唤道:“笙儿。”
曲笙闻言,将手里提着的剑递到了林夕昭的手中。
林夕昭接过剑,交到了萧冰缨的手中,柔声道:“赵伯父让我们把这柄剑交给你,赵伯母也让我们告诉你,她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不必有负担,她们没有责怪过你。”
许久,萧冰缨手里摸着剑,抬头看着林夕昭,眼中饱含着泪水,点头间泪水滑落了下来。
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萧冰缨这个人了。
“嘉虞还好吗?”
乘溪很快便会去寻她,可赵嘉虞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从小到大,都说萧冰缨宠着惯着她,可只有萧冰缨知道,这个妹妹对她有多好。
从赵嘉虞跌跌撞撞学会走路时,便会捧着吃食送她,即便是跌倒摔疼了,也还会哭着将手里的吃食交给她。拥有这样的妹妹,她再苦也是值得的。
“她很好,听到你的死讯时差点小产,不过幸好有乘溪在。现下她也知道你还活着,孩子跟她都很好。她说待她生下孩子,一定会来寻你。”
萧冰缨听到赵嘉虞因她差点小产时,神情一瞬便紧张了起来,知晓后面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萧冰缨再次点头,脸上有了些许笑意。
“明日我们就不过来了,今日出城的时候笙儿说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赵伯父和伯母为你准备了一份盘缠,里面还有一份是嘉虞的私房钱。”林夕昭说着也笑了。
赵嘉虞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私房钱都换成了银票,让她们务必要交到萧冰缨的手上。
当然,曲笙和林夕昭也为她准备了一份,放在了里面。
“嗯。”萧冰缨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些年即便受了委屈,她也很少哭过,可面对这些关心她的人,今日她实在忍不住了。
林夕昭从袖中拿出帕子递到萧冰缨的手里,道:“总会再见的,或许以后我和笙儿会去寿林生活。”
萧冰缨闻言,抬起头目光看向两人。
林夕昭弯唇,道:“父亲现下已经答应我和笙儿在一起了。”
虽然林建海现在还不是心甘情愿,但她想有一天,她总能说服他的。
萧冰缨点头,心里即将分离的难过稍减了些许。未来有一天,她们会再见到的。
林夕昭和曲笙待了一个时辰便离开了,萧冰缨也采纳了曲笙的建议,因她们出城有人盯梢,虽是甩掉了,但为了安全着想今日便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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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昭和曲笙回京城,在快要抵达城门之时,曲笙将马的速度放慢了。
林夕昭侧目朝着天边看去,夕阳西下,山头已经隐去了半边,烧红的云朵照在她们身上,让人觉得惬意舒缓。
曲笙方才便看到林夕昭时不时侧目去看西边云朵,故而放慢了速度,让林夕昭好好欣赏。
曲笙将下颚抵在了林夕昭的肩头,轻轻的蹭着并不打扰。
林夕昭收回目光侧目去看曲笙,唇角噙着笑意,抬手抚在了她的脸颊上。若是日后也能像这般随时放松那该多好。
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忘却的。
两人回了曲侯府,曲笙将自己要去高州的事情说给了曲继年听。曲继年听着曲笙的谋划,心里总觉得不妥。
“今日边关急报,北疆游牧族又开始进犯我边关几座县城。高州离那边太近,我担心会出事。”曲继年担心城门被破,她们倒是无法逃离。
“不会的父亲,高州距离北疆尚有距离,北疆的将士也并非草寇之流,俞将军只是没有得到命令,若有皇命,必会带人前往将车牧族赶出去。”曲笙笃定的道。
曲继年闻言沉了口气,他对曲笙还是很放心的,只是她要带着林夕昭过去,“我将李劲和陈岩派给你,万事小心。”
曲继年知道,即便他言语阻拦,曲笙也还是会去。李劲和陈岩是他的护卫,能将贴身护卫拨给曲笙,看来是十分担心了。
曲笙闻言,想要拒绝,“父亲把这两个人给笙儿,那您呢?”她也担心曲继年。
“为父在京中不会有事,倒是你们一定要小心。”
曲继年是不能离开京城的,且若他过去,必然会被颜丰伍知晓。
府中的男子也不可过去,只有曲笙在外是个痴傻的形象,外出不会有人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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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和林夕昭回了房中,林夕昭便开始收拾她们明日外出所需的物件。
曲笙此刻正在桌上,看着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地形图。
高州距离北疆尚有百里,车牧族这个时候来天晟边关掠夺,想来应该是想要趁着冬日还未至,掠夺粮食过冬。
车牧族也并不是每年都会来掠夺……
蝗灾应该不止在高州。曲笙在思索间,得到了这个答案。
林夕昭从内间房中出来,瞧着曲笙一直盯着房门,小声提醒道:“夜深了,该休息了。”
曲笙闻声回过头,唇角不自觉盈起笑意,将走过来的林夕昭轻拉到了腿上坐了下来。
“这是高州山林的地形图吗?”林夕昭低首看了一眼,侧目询问。
“嗯,是高州山匪所在的位置,不过也只是大概,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在何处落脚。”曲笙解释道。
山林密布,这些土匪的落脚点不止一处。官兵也曾去清剿过,但却未能连根拔除。余下势力每年扩张,如今官府也是拿他们没辙。
曲笙解释间,林夕昭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她低头去看曲笙的手,有些无奈的看着此刻还一脸正经的曲笙。
“夜深了,我们是该休息了。”曲笙手掌撩动间,将唇抵在了林夕昭后颈处。
“明儿还要赶路呢。”林夕昭衣裙此刻已经被曲笙摸的皱在了一起。
曲笙贪婪的嗅着林夕昭身上散发的冷香,在那如玉的肌肤上轻吮舔吻后,噙着不正经的笑,在林夕昭的耳边虚着嗓音,道:“不妨事。”
夜还很长,明日她们坐马车出京城。
翌日一早,曲笙醒来后,身体动了一下,察觉到林夕昭的手臂搭在颈间,像是挂在她的身上一样。
曲笙低眸,看着那温软莹白的手臂,目光慢慢看向了林夕昭。
昨儿夜里缠绵过后,她也未帮林夕昭穿衣。以往林夕昭不穿衣便睡不着,如今倒是跟着她习惯了起来。
曲笙抬手将林夕昭的手臂轻轻拿开,寻了她的柔唇,亲亲印了一下,而后侧着身子,慢慢的将身子往下沉去。
将软而硬的娇嫩,轻含在口中,掌心也没有冷落另一只。曲笙的两耳听着外面的轻吟声后,寻至了更娇嫩之处。
林夕昭从睡梦中的悸动中醒来,身体恍惚一瞬,却是身心舒畅。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是在梦中进行的。
如此醒来,也不是第一次。林夕昭享受着曲笙清晨赠与她的美好,在看到曲笙将脑袋探出时,抬起手臂,捧住她微红的脸颊。
那里还有沾着不可示人的东西。
林夕昭亲吻曲笙的唇角,须臾与她的香舌勾缠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于她而言,总是羞人的,可是身体上的喜欢,她却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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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时,曲笙和林夕昭用过早膳,与府中的人告别之后,出了京城。
林夕昭依偎在曲笙的怀中,闭目休息。今日她们外出不可直接前往高州。她需得去长州一趟,迷惑昨日跟在她们身后的人。
昨日他们跟丢了,今日必然会紧追不舍。曲笙和林夕昭这次外出带了不少的护卫,一看便知道是要出远门。
只是这个远门是哪里,这些人不知道。
三日后,曲笙和林夕昭一路走走停停,抵达了长州梁府。
听闻林夕昭和曲笙来了,梁家人都笑着出来相迎。上次两人闹了别扭,今次倒是如胶似漆的,想必误会也是解释清楚了。
“小笙儿的眼睛都好了吗?”小舅母边走边问道。
听闻曲笙的眼睛失明,她心里还难受了好一阵。
林夕昭弯唇,回道:“托小舅母的福,笙儿的眼睛已经完全好了。”
“这哪是我的福呀,分明是咱们夕昭的福,我可听闻咱们夕昭对小笙儿可是寸步不离的。”小舅母笑着对众人说道。
众人闻言,也都笑了起来。曲笙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林夕昭的脸却有些微红。
众人拥簇着二人进了屋,曲笙还是坐在那里不说话,林夕昭倒是陪着几位舅母话起了家常,也将曲笙看病之事说了大概。
对于她和曲笙之间的关系变化,她觉得暂时还不能说明。
晚间吃过了晚膳,梁家小舅去了她们的院子。
“我听你大舅父说你们要去高州,眼下那里有些乱,还是不要去的好。”梁连晖有些担心的劝说道。
林夕昭闻言看了一眼曲笙,她们既然已经定下了,自然是不会改变决定。林夕昭看向自己的小舅父,道:“夕昭知道,义父已经派了人给我们。”
梁连晖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曲笙,心里疑惑,曲继年为何准许她们过去。
林夕昭见梁连晖不解,又看了一眼曲笙,看着曲笙颔首,便对梁连晖道:“我们此去是想要寻到翰林学士颜丰伍的把柄,此人是杀害二哥的凶手。”
“什么?”梁连晖眉心微锁,又问道,“那你们可有证据?”
林夕昭垂眸,道:“证据是有,但不会有人相信的,且若陛下有意袒护,我们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皇帝袒护皇贵妃以及娘家人之事此刻还历历在目,梁连晖只听了一句,心里便明白了。
林夕昭和曲笙在长州待了两日便离开了,梁府的人也将跟在她们身后的人清理了。
梁家小舅梁连晖现下正在休沐,因担心林夕昭和曲笙在去往高州遭遇什么不测,已经带着人提前去了。
曲家于他们有恩,既然她们此去是为了杀害曲家二公子的凶手,那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曲笙和林夕昭这次倒是没有悠闲的赶路,二人骑着马匹,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高州。
进了高州,去寻找客栈时,林夕昭发现这里的米粮价格竟然比京城的贵了两倍之多。
她掌管林府账房,知晓这些粮食的价格,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曲笙不在意这些,看着林夕昭发呆的神情,问了林夕昭才清楚。
“应该是蝗灾没有得到妥善处理,想必今年粮食会大肆减产,他们这是防患未然。”曲笙给了解释。
开始林夕昭也是这么想的,可她还是觉得有些蹊跷,现下粮食不缺,却还要涨价,恐怕是有人在故意控制价格。
两人进了客栈,小二在给她们房中送饭菜的时候,林夕昭便多问了一句。
“请问这里的稻米多少钱一斗?”
小二闻言,眨了眨眼,问道:“客官是来此的商人吗?”
林夕昭楞了一瞬,曲笙接话道:“是,我们手里有一批稻米,想要运往这里出售,今儿是来这里打听一下价格的。”
“哟,客官不是我说,你们来错地方了。外城的米粮是进不来了,就是咱们高州附近的县城那也是进不去的。”
“为何?”曲笙蹙眉问道。
小二闻言,面露一丝尴尬的笑意,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得不说了,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也就是上个月开始,这里的米粮便翻了一番,这几日价格又翻了一倍,好多人吃不起,都开始往城外走了。”
“是否和今年的蝗灾有关系?”林夕昭问道。
小二闻言面露不解,道:“客官说的是哪里的蝗灾?”
“高州前些日子不是闹起了蝗灾?”曲笙心下有了些许猜测。
“哦,您说这个,前段时日是有,不过已经都被火烧死了,眼下已经没有蝗灾了。”小二解释道。
蝗虫会像飞蛾一样,在夜里会趋向火光。
没有蝗灾,那陛下派人颜丰伍来这里是为何?难道是官员谎报?
“你方才说外地的米粮进不来,这是为何?”林夕昭似有疑惑。
小二闻言,支吾道:“这,这就不方便说了。”
小二不愿说,林夕昭也没有再问。但这样的事情,也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官府垄断,一种是本地商人垄断。
但无论哪一种,对百姓都是没有益处的。
颜丰伍此来一是治理蝗灾,二是带了些许粮食来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已经没有蝗灾,那她们也就不能再蝗灾身上做文章。但颜丰伍既然来了,那她就不会让他安然回去。只不过她们要另想别的法子。
小二走后,曲笙让风齐去了外面打探。
风齐回来的时候,林夕昭和曲笙注意到了他脸上的唇印。两人互看一眼,听着风齐禀道:“这里的米粮是近来才有的价格,由这里最大的米粮商叶护贽负责,他们不准外乡人运粮过来,其余商行可从他那里进货,而后必须高价卖出。”
“叶护?”曲笙眉心微皱,这名字怎么听着不像天晟国的姓氏。
“是车牧族的姓氏。”林夕昭提醒道,“车牧族已经有不少的人来我天晟行商,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京中也有。
曲笙闻言看了一眼林夕昭,又问道:“官府不知道这事吗?”
风齐低首,回道:“知道,但只要不出乱子,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了。”曲笙点头,撇眼间又看到了风齐脸上的红唇印。
“等一下。”曲笙叫住了要出去的风齐。
风齐闻声抬眼,看着曲笙指了指自己的脸上。风齐思索了一瞬,立时会意,慌乱的将脸上的唇印擦去了。
风齐出去后,林夕昭笑道:“干嘛那么严肃?”
曲笙不说话,自顾自倒了一杯水。
林夕昭见状,笑道:“风齐应该是去了花楼,那里是消息最好打听的去处。”
去了若不喝酒选上个姑娘,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曲笙闻言,眸光微沉。听说由母亲做主,已经给风齐下聘了,择良辰吉日便会成婚。
曲笙听着林夕昭替风齐解释,心下倒是理解了风齐。但她理解,不代表会接受,多花点银子总是可以打听到的,何故让人亲他。
林夕昭看着曲笙脸色还是不太好,起身走过去,在她的脸颊是亲吻了一口。
“我们来这里人生地不熟,风齐也是想要快点打探到消息。”林夕昭又帮着风齐解释了一遍。
曲笙望着林夕昭笑眼看着她,眸光微动往下移去,看着林夕昭近在咫尺的柔唇,微抬下颚便吻了上去。
林夕昭微弯腰,曲笙也未伸手,两人就这样十分契合的亲吻在一起。唇舌勾缠间,曲笙最终还是忍不住将林夕昭抱进了怀中,让她坐在了她的腿上。
如此亲吻,似乎更有感觉,也更方便她的手指去解衣。
林夕昭察觉自己衣带松落时,手也搭在了曲笙的腰间,慢慢的将那里解开了。
“山匪进城了!山匪进城了!快跑啊!”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间,忽然听到了窗外的呼喊声,两人的亲吻的动作停下,曲笙的脸色微沉,将林夕昭扶起来,松开的衣裙交叠用手压住,朝着窗外走去。
外面还未到宵禁时刻,下面还有不少的行人,此刻都慌乱的还有些跌倒在地被人踩踏了过去。
林夕昭系好腰间的束带,将曲笙的也捡了起来,走到窗边帮着她边系边问道:“是山匪来了吗?”
早先她们已经知晓这里时不时会闹山匪,也有了心里准备。只是她们才来,山匪便进了城,心里总是不踏实的。
曲笙没有看到山匪,只看到百姓在不停的奔跑,她回过头去看林夕昭,回道:“还没看到。”
“小姐,大小姐,梁五舅来了。”风齐从外面小声禀道。
曲笙和林夕昭对视一眼,去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