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听着兄妹三人的对话, 问道:“你们是想要过去吗?”
三人闻言,全都看向了林夕昭。他们是有这个打算,但眼下没有请帖, 她们若是堂而皇之的过去,恐怕是会打草惊蛇。
这几个月来, 他们的人四处打探,设置暗哨, 颜丰伍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如今这么大的动静, 在这京中先是与各地富商来往, 而后又在这京中宴请高官参加他的寿诞,在他们看来,应该是又憋着什么事要做呢。
“没有请帖如何过去。”曲钰神情有些焦急。
林夕昭思索了一瞬,道:“父亲大概不会过去,我可以让夕瑞带我和笙儿一起进去。”
“不行, 若真有什么事,太危险了。”曲笙直接拒绝了。她自己过去倒还好,可让林夕昭一起,风险太大了。
“可我若不去, 你又如何过去?”
曲笙自小便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林夕昭,这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若是林夕昭与林夕瑞一起过去, 曲笙随身在侧, 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曲霆闻言,垂眸须臾看向曲笙, 道:“我觉得可以试试,到时候我会带人在外面等着, 若真出了状况,你可让人出来知会, 或是直接放一个信号。”
曲钰也是赞同的,眼下除了这个法子,没有其它办法了。他们此时也是黔驴技穷,就希望能在此次的寿诞宴席中,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证据,或是提早识破,知晓他们的计谋。
他们想要借别家邀贴进入,自然可以,可他们非亲非故,颜丰伍没有下帖子到曲家,他们过去于理不合。
但曲笙不一样,外人都知道她是个傻子,对她也无提防之意。她进去也可探一探情况,总比他们现下两眼一抹黑的强。
曲笙听着曲霆的建议暂时没有答应,她先陪着林夕昭去了林相府。眼下她与林夕昭之间的关系,因这突然到来的事,想要与林建海摊牌怕是要等些时日了。
两人去了林相府,林夕瑞没多久便寻来了。
她们早膳吃的晚,午膳没吃,这会也是饿了,林夕瑞来蹭了顿饭。
“笙妹妹身体好些了吗?”林夕瑞扒着自己碗里的饭,抬眼看着曲笙问道。
林夕昭夹了些菜,用碗兜着喂给曲笙,侧目看向林夕瑞并没有说话。她前几日回来的时候,林夕瑞便问了她关于曲笙病情,她也都一一回答了。
曲笙听着林夕瑞问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她吃着林夕昭给的饭菜,许久才瞥眼看向林夕瑞,道:“已经无事了。”
林夕瑞听到曲笙搭理他,脸上立时有了笑容,道:“那就好。”林夕瑞停顿一瞬,像是才想好措辞,道:“笙妹妹的身体才好,不可过度劳累,还是以养身为主,以后还是少出去吧。”
前面的话倒是没什么,可后面的话,像是想要管束她。曲笙听着眉心动了动,还未张口说些个让他不要干涉她的话,林夕昭便道:“笙儿养了些许日子了,不打紧的。”
“女儿家娇气,还是——”
“夕瑞,你这会过来了,先生那边是怎么说的。”林夕昭岔开了话题,她已经尽力的不让林夕瑞说到什么曲笙不愿听的话了。
林夕瑞闻言,哦了一声,回道:“先生今日有事,下午没有课。”
“先生去哪里了?”
“说是有自己的学生从州府那边过来,今日邀请他去酒楼喝酒去了。”
林夕昭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先生教的学子,基本都不会差的,既然是学子,从地方专程过来,必然也不能怠慢了。
吃过了饭,林夕瑞在林夕昭的屋内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曲笙看着送走林夕瑞的林夕昭回来,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她直接伸手,精准的牵住了林夕昭的手指,轻轻一扯便将林夕昭拉进了怀中。
林夕昭身体不稳,倾斜过去便坐在了曲笙的双腿上。
“笙儿。”林夕昭吓了一跳。这大白天的,因着天气热,房门都没关呢。
曲笙脸上堆着笑,在她唇上啄吻一瞬。这一会没抱林夕昭,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有抱住了,她心里才能觉得踏实。
什么不做也可以,只要让她抱着。
“父亲这会还未回来,应该是要到很晚了。”曲笙没有做过分的事情,林夕昭也就由着她了。
曲笙轻‘嗯’一声,将脑袋窝进了林夕昭怀里,道:“不妨事,后日才是颜丰伍的寿诞。”
曲笙当时没有答应,是想看看林建海是否会过去。她们今日回来,便是想让林夕昭试探着问一问。
林建海向来不会去参加官员之间的酒宴,也不知这次会不会去。
林夕昭抬手摸着曲笙的脑袋,顺着她的发丝往下顺着捋了捋,望着曲笙好看的眉眼,眸光闪烁将指尖抚摸在了曲笙的薄唇上。
“跟我说说吧。”曲笙一直还没有告诉林夕昭发生了什么,这个颜丰伍是怎么被她们查到的。
曲笙抬眸看着林夕昭,眼中有那么一瞬,似乎是悲伤。
曲鸣的死,曲笙并不是难过,但她这些年,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不外露情绪的性子。又加之她的眼睛,和要失去林夕昭的患得患失,才将她那份悲伤压在了下面。
“姐姐还记得夕瑞送我的那只鹦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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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候,林建海从外面回来,林夕昭带着曲笙过去了。今日曲笙告知了林夕昭那只鹦鹉所说的话,以及曲霆死因的详细事情,林夕昭觉得骇然。
但曲笙也向她保证,一定会加以小心应对。眼下她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就是颜丰伍,都在明处,也不会让他搞出什么小动作的。
两人进了林建海的书房,林建海正在查看着底下官员递上来的笺章。
林建海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脸色温和,道:“昭儿来了。”
“父亲。”林夕昭屈膝行礼。
林建海看了一眼曲笙,瞧着她的脸色红润,没有了生病的迹象,笑问道:“小笙儿身体可是好了?”林建海明知故问。
不好曲家也不会准许她过来,他的女儿也不会离开好几日在自己府中住。
曲笙闻声抬起头,看着林建海的眼神有些飘忽。
林建海见曲笙还像之前那样傻傻的不爱说话,笑了一声,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林夕昭弯唇,替曲笙答道:“女儿替笙儿多谢父亲的关心,笙儿的病已经都好了。”
眼睛好了,身上的伤病也好了。
只是林建海听闻,曲笙后来生的病,是曲继年打的。也不知道这曲继年发什么疯,怎么会忽然打自己的痴傻的女儿。
林建海点头,温笑道:“身体康复就好。”林建海说着望向自己的女儿,问道,“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林夕昭顺手帮着林建海磨了会墨,闻言,回道:“前日里咱们府中不是收到翰林学士颜大人的寿诞邀贴吗,女儿来问问父亲是否决定过去。”
林建海听着林夕昭忽然问到他都快忘了的事情,思索了一瞬,道:“昭儿是有什么安排吗?”
林夕昭一手按着砚台,一手拿着墨锭轻轻的磨着,神色从容的回道:“女儿想着父亲若是不去,就让夕瑞过去。”
林建海闻言,面露不解。
林夕昭接着又道:“夕瑞也大了,我见他性子有些软,想要趁此机会让他去磨练磨练,父亲不也是想要夕瑞以后能够撑起我们林家吗。”
林建海听着林夕昭的话,打消了心中的疑虑,笑了笑道:“也好。”林建海方要答应,忽然又想到林夕瑞一直养在府内,他也听闻,颜丰伍宴请了不少的高官以及家眷,就怕林夕瑞到时候应对不来。
林建海方要说,自己带林夕瑞过去便听到林夕昭道:“若是父亲有事要忙,女儿陪同过去便是,父亲不必担心夕瑞应对不来。”
林建海闻言,双眸微敛一瞬,笑道:“也好,为父那日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你跟着一起过去,为父也放心。”
林夕昭自小便跟着梁氏在宫中行走,官场如何待人,她都十分清楚,林建海听到林夕昭说陪同,自然是放心的。
“好,父亲尽管去忙,女儿一定不会让夕瑞出岔子的。”
出事倒是不会,但可能会露怯。
林夕昭得到了林建海的应允,也没有着急离去,她帮着林建海磨着墨,又顺手将他批完的奏简也整理了一番。
曲笙盘膝坐在书房内的矮桌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夕昭的身影。她与林夕昭认识了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可她就是看不够。
曲笙看着林夕昭忙来忙去,还会在林建海扭动脖子的时候,为他锤着肩背。她想,林夕昭是十分敬爱,更心疼自己的父亲的。只是她是女子,并不能帮到他朝中的事情,只能以这种琐碎的事情尽孝。
“好了,夜也深了,你带小笙儿回去休息吧,为父批完这些便也去睡了。”
林夕昭听着林建海有些沙哑的嗓音,以及看着他眼中的倦意,心里担忧但却不能制止。
以前林建海这般忙的时候,还有母亲帮着他。后来,她想劝林建海不要这么忙,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林建海却说这些笺章都是些急事,待明日上朝后,还要说与陛下听。林夕昭劝了几次没用,便也就只能由着他了。
林建海看着林夕昭眼底的心疼,抬手轻轻拍了拍林夕昭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去吧,明儿父亲就不和你一起用早膳了。”
林夕昭点头,柔唇轻抿往旁边站了站,屈膝行礼后,道:“那女儿就不打扰父亲了。”
林建海颔首,林夕昭便转身朝着曲笙看去。
曲笙一直在注视着林夕昭,在林夕昭看向她的一刻,目光便与林夕昭对上了。林夕昭抬起手,曲笙便起身走过去,牵住她,跟着她离开了。
两人回了屋内,林夕昭窝在曲笙的怀里,心事重重的样子。
曲笙见状,低了低脑袋,用着下颚轻压着林夕昭头顶,轻轻晃了晃。林夕昭察觉,抬眸去看曲笙。
在看到曲笙眉眼的一瞬,林夕昭的眼中便有了笑意。
“姐姐在想什么?”曲笙低眸看着一脸笑意,却如她的表姐金酩意所说,美的像仙子的林夕昭。
“朝中事物烦多,我为女子本不该多有置喙,但陛下生性多疑,不信任底下官员想事事躬亲……”林夕昭说到一半,低下了眉眼,“陛下将事情全都交给了父亲,父亲虽还是没有到年老,可我担心这样下去,父亲身体迟早要垮掉。”
当今天子让底下官员事无巨细一一奏禀,虽是一开始却有躬亲,但奏折越来越多,陛下也看烦了。连当年曲继年,也是被留在宫中替陛下查阅过折子的。
虽然后来减少了大部分事宜的奏禀,但还是架不住州县太多,官员的折子还是如牛毛一样,每日批都批不完。而天子这几年也日趋懒惰,事都交给了林建海这个丞相。
林夕昭说完,又抬眼看向曲笙,道:“笙儿可知道陛下决定封王定在了何时?”
曲笙闻言,眸光微敛,道:“不知,但陛下一定会选择一个群臣都在场的时机。”
曲笙看着林夕昭脸上染着几分愁绪,抬手捧住了她的侧脸,让她看向她,道:“不必太担心,若是觉得叔父辛苦,可让夕瑞帮着叔父处理一些。”
林夕昭闻言,眼前便是一亮。以前母亲也有帮过林建海,现下她是不懂这些的,但可以让自己的弟弟去帮父亲。但林夕昭在深想后,便又觉得不妥,林夕瑞还要科举呢。
这处理一时还可,若一直这般,恐耽误了他的学业。
曲笙看着林夕昭又陷入了沉思,须臾松开了抱着林夕昭的手臂,往下滑去。
林夕昭身体忽然失去了依靠,紧接着身上便有了重物。林夕昭失惊一瞬,曲笙便已经将她的小衣解开了。
曲笙寻着柔软,唇覆盖上的一瞬,便用着舌尖撩动起来。
“笙儿……”林夕昭方才一直在想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曲笙何时将她的寝衣衣带解开的。
林夕昭抬手双手,抱住了还在她身前的脑袋。随着曲笙动作,她也忍不住轻哼起来。
曲笙这边吻着,那边也不曾冷落,手掌间的温度,如火一样炙烤林夕昭的身体,不一会便让她的爱人渐入佳境,让她接下来为所欲为。
两日后。
颜丰伍的寿诞定在晚间,也是官员们从各处衙门里回府后空闲的时候。林夕昭昨儿教了林夕瑞一日的官场的话术,与如何应对一些官员借机来讨好,或是邀约等。
林夕瑞是林建海的儿子,林建海是油盐不进的,可这儿子就不一定了。林夕昭也估算出了有些人会趁机笼络林夕瑞。她也告知了他其中的厉害关系。
林建海之所以得到皇帝的信任,将朝中一些大小事务放心交与他手,是因为林建海不与官员们深交,且行事也是不讲情面,由此这个疑心很重的天子才会重用林建海。
若是有一日让天子知道林建海的儿子,与一些官员走的近,那么林建海受宠的官路也就终结了。
幸得这个弟弟并不愚钝,林夕昭点拨之后,他便全都记下了。
三人在晚间时候,全都着了华服。林夕昭上身着着暖黄色的衣裳,脖领间还有一道条纹点缀,胸前亦是红色的祥文花衬着,腰间系着红色的束带,美得让人觉得林夕昭已经不是仙子可以比拟的了。
林夕瑞看着自己的姐姐,眼睛亮晶晶的,而此刻的曲笙恨不得将林夕昭抱回屋内,关上房门,独自一人欣赏。
“看傻了?”林夕昭抬手,去摸了一直盯着她发愣的曲笙的脸颊。
曲笙顺势用脸颊蹭着林夕昭温柔的指尖,心里密密麻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她,想要对林夕昭做前儿夜里做的事情。
“我们该出发了,不要误了时辰失了礼数。”
林夕昭说完话,林夕瑞便将落在曲笙的身上的目光移开,应道:“好,我们这就走吧。”
林夕瑞走在前面,林夕昭和曲笙随着他的身后。林夕昭牵着曲笙,唇角的笑意一直不曾收敛,而曲笙则走动间,时不时的去看一眼林夕昭。
“笙妹妹怎么一直看阿姐,小心磕着了,”林夕瑞在前面提醒着。
曲笙和林夕昭闻言同时看过去,林夕瑞侧着脑袋,正盯着曲笙看。
曲笙今日着了一身橘色的上衣,与林夕昭的衣裙有些相配。不过,单独拎出来,曲笙也不逊色于林夕昭。
林夕昭的美,是温柔随和的美。而曲笙的美,则是静谧深沉,当然这是她不装傻的时候才会有的。
曲笙在林夕昭的面前,会完全换一种状态,那种软糯的感觉,怕是只有林夕昭才会体会到。
林夕昭顺着林夕瑞的目光看去,曲笙正抬眸看着林夕瑞,方才眼中的那股软糯可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林夕瑞也在看到曲笙换了眼神的一刻,尴尬的将目光转了回去。
而此刻的林夕昭眸光中又蒙上了一层愁绪,林夕瑞对于她和曲笙的事情,一点都不知之情,若是有一日知晓她二人之间的关系,会不会与她产生隔阂?
三人乘了两辆马车,林夕昭一上马车,曲笙便将林夕昭抱在了腿上,寻着唇便开始吻了起来。
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此刻的曲笙还想要安抚一下自己的手,可才搭上那里的柔软,便被林夕昭按住了。
林夕昭喘息间,焦急的与曲笙道:“不可。”
这衣服才穿上,若是弄褶皱了,此刻可是没得换的。
曲笙听着林夕昭的话,并没有置之不理,相反正是因为听见去了,她才去解了她腰间的束带。
不隔着衣服,总不能弄皱了。
林相府距离颜丰伍的府邸只有两刻钟的时间,当他们抵达之时,马车在那里停了许久,两人才姗姗下去。
林夕瑞在外面都等急了,方才他去叫人,林夕昭让他等一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下了马车,曲笙神色如常,林夕昭却是脸色娇红。但有夜色掩盖,众人也没有看出来。
林夕瑞拿着拜帖,递与门旁的颜府管家,管家翻看了请帖,瞧见这么年轻的人,必然是林相国之子,神情也客气了不少。
“家父公事繁忙,令我与家姐一起替他前来参加颜叔父的寿诞,还望海涵。”林夕瑞弯腰,拱手行礼,说着客套的话。
颜府的管家闻言,笑起来时,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隙,道:“哎呀,这是哪的话,能得林相国派林公子和林小姐亲临,实在是我们颜府蓬荜生辉,快里面请,里面请。”管家躬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林夕昭牵着曲笙也颔首行礼,三人就这样进了颜府。她们此时来的尚早,府中宾客也不是很多。
林夕昭三人被下人请着往宴厅走,快进去的时候,门旁的人,将她们随行的侍卫拦下了。
风齐被拦住,抬头看了一眼曲笙的后背。
“大小姐。”风齐唤了林夕昭。
三人闻声同时回头,颜府的下人拱手行礼道:“今日宴厅会有贵客到访,还望几位见谅。”
曲笙闻言和林夕昭对视一眼,林夕昭会意,侧目对风齐道:“既然是有贵客要来,客随主便,风齐,你先在这里待会吧。”
“不会让几位的护卫只在这边立候着的,我们老爷今日寿诞也想让这些跟随来的下人寻些口福,为他们在偏厅备了酒菜,待会请几位跟我去便是。”
曲笙闻言,敛眸一瞬,并未看向那名下人。林夕瑞见状,笑道:“颜叔父想的真周到,如此。”林夕瑞看向了风齐,道:“风护卫就跟着过去吧。”
风齐抬头去看林夕昭,待林夕昭颔首后,风齐带着护卫,跟着颜府的下人离开了。
三人被请进屋内,因是小辈,安排的位置并不在靠前的座位。
曲笙盯着主人的座椅,那里多摆了一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有如此的待遇,竟是会与今日的主家寿星同坐。
要知道,就算是京城的王爷来了,也是不能喧宾夺主的。
三人落座等待间,不少的官员听闻林相国的家的公子和小姐来了,全都过来打了声招呼。
又因知道林夕昭的身边多带了一个人,即便知晓曲笙是个傻子,也会多问上一句,‘这是正毅侯爷家的千金吧。’以示自己有重视曲继年,也以免落下什么话柄,让曲家记恨。
林夕昭礼貌笑着应答,曲笙在打量了这些人一眼后,便低着头,继续吃起了东西。
桌上的果点在宴席快要开始时,又重新换了一轮。
迟迟没有进宴厅的颜丰伍,在宴厅内的酒菜上来后,出现在了宴厅门外。
一身鸦青色衣着的颜丰伍,走到厅堂前时,低首对着身边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殿下,您先请。”颜丰伍到来,宴厅内静默了下来。
众人此刻也都听到颜丰伍的声音,听闻殿下二字,正在疑惑之时,紧接着便看到当今的太子,天晟国的储君,未来的天子,迈步进入了宴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