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斐招呼着两人坐下后, 便与林夕昭唠起家常来。
“这两日天气变化太大,还没觉得暖和几日,便到盛夏了。我合计着给你们两个做件衣服, 但又怕为娘做的你们不喜欢。”金云斐说着些琐碎的事。
林夕昭闻言,眉眼微弯, 道:“怎会,义母若亲自给我们做, 女儿和笙儿求之不得呢。”
金云斐就知道林夕昭不会嫌弃, 她撇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曲笙正端正茶水呷了一口,目光一直在盯着林夕昭。
金云斐轻咳了一声,见曲笙挪了目光看向她,嗔她一眼,看向了林夕昭, 笑道:“也好,夏日衣服布匹用得少,为娘做起来也不费力。走,我们去量量尺寸。”
金云斐说着便要起身, 坐在一旁一直尴尬的听着母女三人对话的萧耀才急忙站起了身,脸上堆着笑, 唤了一声:“伯母, 侄儿还在这呢。”
金云斐闻言,‘哎呦’了一声道:“你我看, 老糊涂了,把贤侄给忘了……”金云斐沉吟了一瞬, 环顾了一眼四周,下人都出去了。金云斐方要朝着门外唤下人, 曲霆和曲钰从外面进来了。
“侄儿给大伯母请安。”曲霆和曲钰进来后,异口同声,同时拱手作礼。
金云斐看到两个亲侄儿来了,眼睛亮了一瞬,笑道:“耀才今日来了,要……要做什么来着?”金云斐假意想不起来看向萧耀才。
萧耀才见状,忙道:“是来请——”
“伯母,笙妹妹和夕昭妹妹都是还未出阁的女眷,你们就先去休息,耀才兄弟,侄儿们招待便是。”曲霆打断了萧耀才的话。
萧耀才闻言,看了一眼曲霆,下意识的有些犯怵。曲家的长辈倒是温和,可这下面的小辈却是跋扈的很,弄不好他还要吃个大亏。
金云斐听着曲霆的话,点点头,脸上带着对两位侄儿的说法很是满意的笑意,道:“也对,我们先回去,霆儿和钰儿在这招待下客人吧。”
曲霆和曲钰低首行礼,目送三人离开。
“欸——”萧耀才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追上金云斐,可却被抬起手臂的曲霆拦住了。
待金云斐她们出了会客厅,曲霆和曲钰直起了腰身,两人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耀才。
“你们……我可是你们曲府的客人,你们不能打我。”萧耀才被吓怕了,曲家的这几个兄弟姐妹,可是没什么人敢招惹的。尤其是曲笙。三岁的时候敢拿着弓箭射天子,而且还能全身而退。
萧耀才越想越害怕,盯着曲霆的眼神都开始发怵起来。
曲霆和曲钰闻言,全都笑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后,曲钰便走到了萧耀才的身边,揽住了他的肩膀,与他称兄道弟起来,“表弟这是哪的话,你是我夫人的表弟,萧伯父与我们曲家同朝为官,又都在掌管着寿林的军队。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动手呢。”
萧耀才听到曲钰说到赵嘉虞,原本没那么紧张的心,忽然又绷紧了些。不提赵嘉虞还好,一提赵嘉虞,他便想自己被赵嘉虞打的卧床不起,还把乘溪拱手让人的事。
“今儿耀才表弟过来,不知所为何事呀?”曲钰脾气极好的询问着萧耀才。
萧耀才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带乘溪回府,但他听了别人给的建议,说是来这里请萧冰缨回府的。
这未出阁的姑娘,总不好一直住在别人府中吧。
萧耀才听着曲钰无害语气,脸部僵了僵,尴尬的道:“我,我是请我阿姐回府的,这不是年前那阵子我母亲打了她,让她委屈了,这些日子,我母亲也后悔了,让我来替她赔礼,请她回去。”
“哦,这样啊。”曲钰听着,舌尖顶了顶腮,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思考了须臾道:“嘶,表弟,你看这样如何,近来我妹妹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待我妹妹的身体养好了,我亲自将冰缨妹妹送回去。”
萧耀才听着曲钰的推辞,眨了眨眼,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有说辞,笑道:“不是我不允,确实是母亲有命,让我务必将家姐带回去。表姐夫,算我求你了,别让我回去挨骂了吧。”
萧耀才眼神似乎很是诚恳,但在曲钰的眼中却是惺惺作态。他听着萧耀才非要将人带走,眉宇皱了皱,又‘嘶’了一声后,自言自语道:“有些口渴了。”
曲钰说着去座椅旁的小桌上倒茶,萧耀才见曲钰故意躲避话题,忙随着他转身,却被曲霆挡住了视线。
曲霆见萧耀才看到他时,脸上的微惊的,嘴角处扯出一抹笑意道:“萧公子是不是忘了,你父亲是凭着谁,仕途才一路顺遂的?”
萧耀才被说的一时语塞。方才曲钰明显再给他打感情牌,可曲霆却是开始威逼了。
萧耀才闻言,立时耷拉了眉眼,眼下他是知道曲家两位兄弟是不会打他了,嘟囔道:“是我母亲想我阿姐,两位兄长怎得还不让母女相见呢。”
曲霆冷哼一声,“方才我四弟已经说了,待我妹妹的身体完全康复后,便会冰缨妹妹送回去,我劝你不雅敬酒不吃吃罚酒。”
曲霆的态度十分冰冷,萧耀才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曲霆又道:“你若是不在乎萧伯父仕途,今日就尽管在这里周旋,我曲霆奉陪到底。”
萧耀才闻言,脸色立时不悦起来,道:“曲三哥说这是哪的话,我不过是请我阿姐回府,怎得还扯上我父亲的仕途了呢。”萧耀才装起了傻。
曲霆盯着他,目光犀利,直盯的萧耀才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可饶是如此,萧耀才还是没有要走了意思。
正在屋内僵持间,曲笙从屋外进来了。
曲笙看着曲霆一脸冷意,曲钰坐在一旁似乎也是拿萧耀才没办法。这在他们曲侯府,萧耀才又是带着了长辈备的礼品过来的,他还真是不好下手打他。
曲笙方才一直站在门外,里面的话她也都听清了。
曲霆见曲笙进来,与她对视一眼,往后退去。
曲笙进来,直接拎住了萧耀才的衣领,萧耀才原本是想要反抗,却在看到曲霆怒瞪着他的目光时,抬起的双手只能悬空,不敢触碰曲笙。
曲笙将人扔了出了客厅,让风齐将人拖出了曲侯府。
别人这样对萧耀才,萧耀才是一定会添油加醋的说曲家欺负人的,可曲笙一个傻子,他有苦说不出。
他装傻,可来一个真傻的,他便没了辙。
曲笙让人将萧耀才轰走后,以曲继年的身份,差人递了口信给萧家母亲。以曲笙的病情为由,留萧冰缨和乘溪小住些时日。
如此,萧耀才即便是想要再来要人,也不能再拿长辈当借口了。
三日后。
曲笙的身上除了棍杖留下的些许淤青,身体的内的伤已经全好了。林夕昭也有七八日没有回府,原是想着今日和曲笙回去看看的,但金云斐却差人过来说,要让曲笙去附近的县城,寻一寻那个原定三五日便到的表姐。
曲霆和曲钰没有见过金酩意,就算是人走到跟前,他们也是认不得的。
金云斐担心金酩意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姑娘家在外,总是不安全的。
曲笙听后没有犹豫,带着人去了附近的县城。
林夕昭这几日照顾她,晚间有时候还被她‘折腾’。曲笙担心带着林夕昭外出,会累着她,便让她先回了林相府,待她回去后,再过去陪她。
曲笙在曲霆和曲钰的陪同下,带着人去了最近距离的县城。曲笙亲自画了画像,让官府张贴寻人告示。
曲笙去一家客栈休息,让小二了些好酒好菜,与曲霆和曲钰喝起了酒。
“笙妹妹,这样真的没事吗?”曲霆有些担心。大伯母让他们出来寻人,曲笙却只贴了一张画像,上面写着走失的姑娘,如有见到,即刻带到玉河客栈,赏金一千两。
曲笙品了一小口清酒,抬眼看向曲霆道:“不妨事,她如果在这里,看到会自己过来的。”
曲笙又添了些酒,与两位哥哥喝下后,道:“我们就待半日便换地方。”
午后,曲笙在客栈内没有等到人来,留了一人在客栈接应,和曲霆、曲钰去了另一座县城。
两日间,曲笙等人寻了四座县城,曲笙坐在客栈内等着,由一开始的想要戏弄,到后来开始担心起来。
算着时间,就算走,也应该快到这附近了,可曲笙张贴了告示后,却依旧不见金酩意的影子。曲笙再三思索后,决定带着人朝着通往陵益方向寻去。
半日后,晌午时分。
“表妹!表妹,是我呀,我是你表姐,你快回来!曲笙!”
曲笙在带着人策马疾行间,听到了身后一阵叽喳的叫声。曲笙回头看了一眼,勒住马缰绳,慢慢停了下来。
望着远处的人,曲笙的眉心蹙起。唤她的人,声色确实像金酩意,只是身上的穿的衣物,却是让人一时认不出来。
曲笙将马头调转,带着人又往回走去。
曲笙低头看眼前的两人,衣衫虽算不上破,但却染了不少的尘土。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曲笙认出了金酩意,确实是她的表姐没错。
曲笙坐在马背上,没有要下去的意思。金酩意将散乱的头发往耳后撩去,露出了不算脏,与曲笙有几分相似的脸庞。
“说来话长,有吃的没?”金酩意说着朝着曲笙身后的人看了一眼。
此刻曲霆和曲钰在曲笙认出金酩意后,都下了马。听到金酩意要吃的,曲霆在马背一侧掏出了一块软饼。
金酩意接过打开包裹,只看到一张,便又问道:“就一张吗,还有吗?”
曲钰闻言,也去旁边解了包裹,将自己的软饼也递了过去。金酩意拿到后,将包裹打开,递给了身后看着她手里的饼做着吞咽动作的男子。
男子接过,抬头看了一眼曲笙等人,与众人低首行礼后,拿着饼吃了起来。
曲笙下了马,看两人狼吞虎咽,似要噎着的样子,将手往后伸去。
随行的护卫解了两个水囊,递到了曲笙的手里。
曲笙不说话,将水囊递给了金酩意,而金酩意接过后,又抬手将自己低头吃饼落下的碎发快速掖到耳后后,将另一个水囊递给了身边的男子。
曲笙等人看着两人,吃完软饼似乎是没吃饱,凑合的用水灌包肚子后,男子开口,“多,多谢,诸,诸,诸位施饼之恩。我,我——”
“欸,这是我表妹,自家人,客气什么。”金酩意打断了男子结巴着道谢的话。
她朝着曲笙身后看了一眼,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曲笙顺着她的目光朝着后面看了一眼,金酩意见曲笙不说话,以为她有急事要去办,挠了挠脖颈处的衣领,道:“那个,能不能借我点银子,再给我两匹,啊不,一匹马就行,我不耽误你们做事。”
曲笙打量着金酩意和她身后的男子,没有答话。
曲霆和曲钰闻言,互看了一眼后,曲霆道:“我们是奉了大伯母的命来接你的。”
金酩意神情微怔一瞬,很快脸上的神色便有些提防起来,双眸转动了几瞬,道:“姑母怎么知道我出来了?”还知道她要去她们那里。
曲笙神情淡淡,心中似乎有了些许的猜测。她转身将护卫手中的马缰绳牵过,递到了金酩意的身前,道:“先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姑母一定是和父亲母亲串通好了,要抓我回去的。”此刻的金酩意像惊弓之鸟,拒绝与曲笙回去。
“为何?”
“我……”
金酩意没法回答曲笙的问题,她出来的时候,府中的人都不知道。这会金云斐让曲笙来接她,显然是与金家那边通完信了。
“先跟我回去,我将你安置在别处。”曲笙又将马缰绳往前递了递。
金酩意低眸看了一眼马缰绳,似乎不太信任曲笙。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到哪里去?要么跟我回去,我安置你,要么我将你送回陵益。”
“我不,我……”金酩意被曲笙威胁的,声音也急了起来。她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你答应我,不能把我送回去,也不能让姑母将我送回去。”
曲笙眉心微动,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金酩意知道曲笙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她低头思索了一瞬,侧目看了一眼旁边与她一样脏兮兮的男子,抬眼望向曲笙道:“那好吧,我跟你去京城,说好了要安置我的。”
“嗯。”曲笙低头看了一眼金酩意的脚,脚拇指都露出了一点,鞋底应该也磨破了,“先上马吧。”
金酩意接过马缰绳,熟练的上了马背,她旁边的男子也在她伸手的一瞬,将手搭上去,坐在了她的身后。
曲笙上了自己的马,打量了一眼金酩意身后的人,夹了马腹,往回走去。
京城。
曲笙出去几日,一回来没有先回曲侯府,而是带着金酩意去了林夕昭的小宅院。
曲笙将人送进去,让人伺候着,还未出宅院,林夕昭便过来了。曲笙一进城门,便让人去了林相府知会了林夕昭。曲霆和曲钰也都回府复命去了。
林夕昭带着风齐进了院门口,曲笙站在院子里的荫凉下,一直盯着金酩意和方才那名男子进的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笙儿。”林夕昭温柔的嗓音,从曲笙的身后响起。
曲笙回过头,微蹙的眉心舒展,脸上的笑意也不自觉的盈起,“姐姐,你怎么过来了?”曲笙一改之前与金酩意说话时的淡然,此刻的温软的声音,让林夕昭听着心口软了起来,觉得没有白来。
曲笙朝着林夕昭走过去,不顾下人的目光,将林夕昭抱在了怀里。曲笙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她望着林夕昭温柔的眉眼,道:“不是说待会我去找你吗?”
曲笙让人只是告诉林夕昭一声,她的表姐要在这里住,没说让她过来。
“我来,和你去,不都是一样的吗?”谁跑一趟不是跑,而且她也想要快点见到曲笙。
曲笙瞧着林夕昭似乎是想她了,心中的欢喜也全都表露到了脸上,她盯着林夕昭脸上的笑意,眸光很快便又看向了她的唇瓣。
林夕昭见曲笙的目光移动,低眸一瞬,那句‘这里有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曲笙的唇舌吞了下去。
“唔……”林夕昭被忽然吻住,轻推了她一下,却是没有推开。
一吻过后,林夕昭的脸色微红,也不敢抬眼去看院内的下人。曲笙见林夕昭害羞,环顾了一眼都低着头的下人,笑着低声在林夕昭的耳边道:“没人看。”
林夕昭闻言,抬眼去看曲笙,眼里盛着的娇羞让人神往。
“你表姐呢?”林夕昭撇开目光,不去看曲笙的盯着她如猎鹰的眼睛,向房屋那处看去。
曲笙闻言,目光没有在林夕昭的身上移开,她回道:“在屋里。”
林夕昭朝着院里的卧房看去,问道:“不方便吗?”
她既然来了,就没有理由不打声招呼。若是这般直接走了,于礼不合。
曲笙闻言,敛眸一瞬,回过头看了一眼卧房处,道:“方便。”
曲笙牵着林夕昭,朝着金酩意所在的卧房走去。曲笙抬手敲了房门,屋内好一会才开门。
金酩意手里拿着个鸡腿,用着牙齿撕下来一块,一边嚼一边用手背往嘴里推了一下,含糊不清的问道:“干嘛,还有事?”
曲笙看着金酩意着饿死鬼一样的吃相,以及她还没有收拾蓬头垢面的脸,眉心微蹙。她清了清嗓子,道:“我姐姐来了。”
金酩意闻言,皱着眉道:“除了我,你哪来的姐姐?”
金酩意说完,须臾间脑海中便出现了林夕昭这个名字,而这所宅院也是属于林夕昭的。
曲笙将身子半闪开,林夕昭便看到了金酩意。
两人看到对方,同时一愣,金酩意嘴里的在还含着鸡腿。
林夕昭见金酩意毫不在意形象的样子,楞了须臾便弯起了眉眼,道:“听——”
‘碰!’
林夕昭的话还未说完,金酩意便把门关上了,而后便听到屋内清晰的话语,道:“等一下等一下,失礼了……”
金酩意方才看到外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大美人,她此刻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林夕昭被金酩意忽然关门的动作弄的有些懵住,曲笙神色倒是习以为常的淡然。
林夕昭与曲笙对视一眼,曲笙微侧脑袋,眼睛斜看了一眼房门。
林夕昭会意一瞬,抬起头对着房门内的金酩意道:“想来表妹今日刚到京城,应该是人困马乏,我就先不打扰了。”
金酩意就算是想要收拾后再见林夕昭,也是要出房门的。可林夕昭站在这里,她如何出得去。
金酩意听到林夕昭善解人意的话语,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鸡腿,又抬起头瞧了一眼坐在桌旁还在吃东西,路上买来的下人,心里懊恼了一瞬,将鸡腿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可是嚼着味道却不如方才香了。
吃什么饭,不应该先收拾自己吗!
林夕昭久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侧目看向了曲笙。曲笙站在那里一直盯着林夕昭看,待确定林夕昭要离开后,没有与屋内的人知会一声,便弯腰将林夕昭抱了起来。
曲笙和林夕昭没有离开小宅院,她们去了自己的院子。
林夕昭被曲笙抱到屋内,人还没放下来,曲笙便又吻了上去。这几日的分离,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干涸了。没有什么能比柔软的唇瓣,和林夕昭身上的冷香,更解相思了。
曲笙在将林夕昭抵在房门上,将唇舌往下颚处移动时,林夕昭竟是会仰起脖颈配合于她了。林夕昭感受着曲笙带给她的细痒,喘息间,问道:“不回去吗?”
林夕昭知道曲笙想做什么,眼看外面的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道曲笙……要多久。
曲笙亲吻间,嗡声回道:“先不回去了,笙儿想姐姐了。”
林夕昭听着曲笙的话,原本已经快习惯曲笙这般待她了,可脸还是在曲笙说想她的时候,灼烧了起来。
曲笙的这句想和她之前认为的想是不一样的。一个只是静态,一个却要付诸行动。
曲笙与林夕昭站在门旁处,林夕昭腰间的束带被解开,曲笙吻着,手掌揉捏着,另一只手想要去解林夕昭身上的小衣时,被林夕昭按住了。
曲笙听着林夕昭不稳的呼吸声,抬头看她一眼,看着林夕昭眼中的羞意与抗拒,喉间滚动了一瞬后,将林夕昭抱了起来,朝着屋内的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