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将林夕昭就这样抱进了府中, 三人站在门外看着楞了须臾后,全都面面相觑。她们不担心曲笙会伤害林夕昭,因为都知道曲笙一直是把林夕昭当自己的命来爱护的。
林夕昭被抱着往院子里走。在马车上, 被曲笙吻了一路而红肿的唇瓣,此刻都觉得有些微疼。
她知道是自己食言在先, 她也在尽力的补偿着曲笙了。可到了京城,她不能保证她们会一直在一起, 她们之间迟早是要分开的。
曲笙的眼睛复明, 也就不再耽误她嫁人, 且她也在很早之前便知道曲笙并非是个痴傻的孩子。后来,她也在多次去往先生那里旁敲侧击得知,他从未将曲笙当做一般的孩童对待。
曲笙的聪慧,是他所教的众多学子之中,最为出色的, 包括她的父亲林建海都是不及的。
由此,林夕昭也慢慢的猜测出了曲笙第一次在皇后寝宫大殿上的行为,为得是不嫁入皇家,成为太子妃。
这件事也是她后来在曲笙对她表明了心意, 以及曲笙在她面前不再伪装而证实。
曲笙抱着林夕昭进了院子,踢开房门, 连门都没关便把人抱到了内间房中的榻上。
林夕昭看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曲笙, 心里并不惧怕,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出她们之间的问题。
“笙——”
“姐姐。”曲笙在林夕昭开口的一瞬, 便急言打断了她,“如果是说想要离开我的事, 那就不用再说了。”她不允许林夕昭说要离开她,即便林夕昭的心里有这份念头。
曲笙上了榻, 跪在了林夕昭的身前,她望着林夕昭眉眼间的愁楚,低声缱绻道:“姐姐说过的,要照顾笙儿一辈子。”
曲笙说完眸光便又下移到了林夕昭的红唇上,并在林夕昭再次开口之前,吻了上去。
今日的曲笙心中没有太多的愤怒,有的只有后怕,她现下只能依靠着林夕昭对她的愧疚不断的索取。但同样也揣着希望,希望林夕昭能够改变心中所想。
她也知道,一旦林夕昭坚定了内心,她便无法左右她。这些年林夕昭因疼她,做事为了她破了不少例,她希望,这一次也是。
曲笙吻的比在马车上时,温柔了不少,她看着林夕昭在她每次唇瓣轻磨时皱起的眉心,察觉之后便慢慢的将唇舌移向了别处。
一直到晚间时候,林夕昭才得到休息。这几日来,曲笙几乎是得了空闲便缠着她,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林夕昭用过了晚膳,去了柳无相那里。曲笙自然不愿意离开她,只能随她一起过去。
“姐姐哪里不舒服吗?”曲笙走在路上询问林夕昭。
林夕昭侧首玩望向她,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倦意道:“身体有些无力。”不仅如此,她还觉得腰酸,好似被人抽走了腰间的支柱,直立起来都觉得累。
萧冰缨的身体看上去是好了不少,但乘溪说还需要调养很久才能恢复之前的状态。这会吃完晚膳,天也黑了下来,林夕昭觉得还是去柳无相那里看看,让他诊断为好。
曲笙陪在林夕昭的身边,两人一路沉默着到了柳无相那里。
“事先没有打招呼便过来了,叨扰了。”林夕昭被柳无相请进屋内,说着些客气的话。
柳无相笑笑,道:“我们住在你们这里,每日吃吃喝喝,是我们叨扰了才对。”
两人互相寒暄,曲笙却站在一旁不言语。柳无相瞥了她一眼后,问道:“不知这会过来,可是有事要说?”
林夕昭也不拐外抹角,她道:“近日身体有些疲乏,想让柳大夫帮我看一看。”
柳无相自林夕昭进屋的时候便开始打量她的眉眼,这会大概已经看出了她的身体的症候所在。但因是姑娘,他不好说的太过直白。他让林夕昭坐下,两手诊过脉象后,抬眼在曲笙和林夕昭的身上寻看后,道:“两位小姐之间的感情情同一人,但也要节制。你这身体亏的厉害,再继续下去,恐怕是要卧床不起了。”
柳无相的含蓄言语,对于此刻的林夕昭来说,犹如直接将她架在温火上烤。但她之所来找柳无相,便是想让曲笙听到柳无相这般的说法,从而让曲笙有所收敛,也能慢慢的割离。
“我这有几个炼制好的药丸,你每日吃它两颗,只要节制,很快便会好的。”柳无相说着转身去拿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木竹筒,递给了林夕昭。
林夕昭接过道了谢,转身看向曲笙,瞧着曲笙似在思索事情,便又对柳无相道:“劳烦柳大夫再帮我妹妹也看一看。”
曲笙与她是一起的,上次柳无相便是这么说,想来她也是会伤身的。
柳无相点头,抬起手臂将袖口卷了卷。曲笙看着柳无相坐下,歪头与她示意,让她也坐过去时,她看了一眼林夕昭。
林夕昭弯唇,将手里装有药丸的竹筒放到另一只手中,牵起曲笙走了过去。
曲笙坐下,极不情愿的让柳无相诊了脉,而后开的药也是和林夕昭的一样。两人拿了药出去,曲笙低头看着手里的药若有所思。
当夜,曲笙真就听了柳无相的话,没有去缠林夕昭,而林夕昭则因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一早趁着曲笙还没有醒来便又去了柳无相那里。
林夕昭问了柳无相关于曲笙的眼睛,以及心病。柳无相说曲笙很健□□龙活虎,但曲笙的心思很重,但也让她不必担心,只是她自己的身体要上些心。
他原先走街串巷的时候,也没少见过男子刚刚成亲没多久便不行了的,多数都是房事频繁,导致身体出了岔子。
这事也不光是男子,女子也是会的。
林夕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没有多停留,只是她才出了柳无相他的房间便见曲笙站在了院子里一直看着她这处。
林夕昭面露一瞬慌乱,但很快便调整了情绪走了过去,她声音轻柔的问道:“笙儿怎么过来了?”
曲笙闻言,并没有回答,她垂眸看着林夕昭眉眼间的心虚,少顷道:“醒来不见姐姐,有些担心。”在这个侯府之中,虽不是万分安全,但这般担心倒是不必的。
她就是想要过来看看,林夕昭要做什么。
现下看到林夕昭在柳无相这里出来,大抵已经猜出了林夕昭想要问什么。她的身体她自己很清楚,不会有事。
“没事,我就是来问问柳大夫,你的眼睛是不是完全好了。”
“嗯。”曲笙说完便转了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林夕昭见状,双眸微敛,思索了几瞬后,小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后日我们便出发回京。”曲笙察觉到林夕昭跟上,侧目用着余光看了她一眼。
这事她和曲霆商议了,萧冰缨的身体行走现下已经没有问题,海潮皇子乘风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她们是天晟王朝的臣子,海潮国依附她们,若是她们救养海潮国叛军头目之事被传出去,对于朝中想要针对曲继年的人,那便是一道坐实了的罪名。
“这么快。”林夕昭似乎对曲笙说出的这个决定有些意外。
曲笙闻言停下脚步,林夕昭随着她的身后有些分心的在想什么事情,差点撞到了曲笙的身上。
曲笙回身去看林夕昭,看着林夕昭此刻如小姑娘做错了事般的心虚带着几分娇羞的模样,无奈的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林夕昭被抱起,虽是在房外有些难为情,但到底是没有挣扎和拒绝。她们就要回去了,以后她怕是再也不能来这里了,而回了京城,她们也不能再这般如此了。
曲笙将林夕昭抱回屋内,屋内此时也已经摆好了早膳。曲笙没有让林夕昭去喂她,吃过了饭她便带着林夕昭又去了萧冰缨那里,将她们要回京的日子告知了她。
乘溪坐在一旁垂眸抿唇不语,曲笙侧目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林夕昭出去了。
乘风那边不用曲笙去说,曲霆已经告知了。她们走的那日,乘风和柳无相便会离开。
乘溪自曲笙她们出了房间便有些心不在焉的,萧冰缨见状,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温声道:“不必担心,我已经和笙妹妹说了让你留下的事。她答应了。”
萧冰缨和曲笙之间的关系,不比与赵嘉虞的差,萧冰缨说这事的时候,曲笙是反对的,但萧冰缨坚持,并让曲笙将全部罪责推到自己的身上。
萧冰缨对乘溪没有恨,她只是为了自保,虽有欺骗利用,但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她。还有就是,乘溪曾经属于过她。
曲笙只劝了一次,她并不是不理解萧冰缨对乘溪的感情,但以她的行事方式,她是要将人留在身边的。
乘溪听到萧冰缨说着与她之前答应的事,内心在此刻愧疚的很,她也曾想要弥补萧冰缨,可除了这具身体,她没有人任何能拿得出手,和能做的事。
屋内陷入沉默许久,萧冰缨像是想开了般,微微牵动唇角,笑问道:“这两日可以陪陪我吗?”
乘溪每日都有陪她,只是不睡在这里。之前乘溪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到萧冰缨可以下地后她便去了别的房间休息。
萧冰缨让乘溪陪她,并没有奢望与她再有肌肤之亲,也没有亵渎之意。若她想,只要她提出来,她知道乘溪一定会答应,但她不能。
“好。”乘溪答应了萧冰缨所求之事,她今晚留下来,乘溪望着萧冰缨眼中就的不舍,和澄亮的眸光,只须臾便低下了头,道:“药粥一会熬好了,我去看看。”
她对萧冰缨的目光是有愧疚的,她不敢再看下去了。
萧冰缨见乘溪不愿看她,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轻轻‘嗯’了一声。看着乘溪走出房门,萧冰缨脸上的落寞便显露了出来。
乘溪出了房间,没走多远便看到了站院门口的曲笙。乘溪见曲笙一直看着她,走过去,问道:“有事吗?”
“有。”曲笙回答的干脆,她在这就是在等她。
而此时,林夕昭也去了萧冰缨的房中。
“需要换个地方吗?”乘溪抬眼打量了四周,这里有很多的护卫和下人。
“不用,就在这说。”在这侯府中,她们的谈话很安全。不然曲笙也不敢让风齐将人带到府内。
乘溪闻言,抬眼望着曲笙眼底毫无波澜的样子,须臾敛眸一瞬,问道:“是关于冰缨吗?”
两日后。
正毅侯府门前站了不少的人,曲家二叔曲继闲和其夫人将小辈们送上马车,看着马车远去后,又去了后院处。
柳无相坐在马车内,看着乘溪将乘风扶上了马车后,问道:“丫头,你不跟她们走吗?”
乘风闻言侧目看向乘溪,问道:“她们走了吗?”
乘溪颔首,眸光里有了一丝心虚和愧疚。乘风看着乘溪的反应,望向了一旁站着的曲家二叔曲继闲,他只思索了一瞬便懂了。
.
现下时节,外面的光照开始日渐毒辣,这里又是天晟偏南地区,虽未进入盛夏,但也会让人在活动之后感觉到燥热。
曲笙躺在林夕昭的怀里闭目休息,林夕昭则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朝着外面看去。之前来的时候,路上小草还只是出了嫩芽,现下这会已经是枝繁叶茂了。
林夕昭感叹过后,将目光转了回来落在了曲笙的身上。曲笙的睡相十分乖顺,林夕昭看着她白皙柔滑的脸颊,不自觉的弯起眉眼,忍不住抬手抚在了上面。
林夕昭纤细的手指在曲笙的脸颊上摩挲了一瞬,曲笙便睁开了双眼。她的目光明亮,但却在几瞬之后便掺染上了对林夕昭的虎视眈眈。
这几日她和林夕昭一直在吃着柳无相开的药丸,原先降下几分的燥热,却因吃了这药之后,慢慢的又增添了不少。若非是顾及林夕昭的身体,她怕是早就又按耐不住了。
今次这般抬眼望着林夕昭眉眼间的疲倦已经消失,她便又动了歪心思。
林夕昭垂眸看着曲笙,在看到曲笙睁开双眼后,摩挲着曲笙脸颊的手指便想要移开。
曲笙察觉,在林夕昭才抬起的一瞬,便伸手按住了。她喜欢林夕昭对她这样,指尖的柔软以及在她伸手过来时,袖口间从她肌肤上传来的冷香味道,让她浮想联翩。
曲笙闭上双眼,贪恋着用着自己的手指,按着林夕昭柔软的纤手在她脸上来回的摩挲。
林夕昭原本愣住的双眸,在曲笙的动作下,染上了笑意。
马车行进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在空旷的地段停了下来。林夕昭疑惑间,曲笙已经掀开马车帘子询问了起来,“怎么回事?”
风齐闻言,朝着身后看的目光转回来,牵着马缰绳,靠近了马车,回道:“好像是乘溪姑娘追过来了。”
曲笙闻言,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萧冰缨已经从马车内出来了。
林夕昭和曲笙下了马,朝着后面走去。乘溪此刻也已经下马,正站在原地看着萧冰缨。
萧冰缨方才在听到护卫说乘溪追过来的一瞬,心脏都漏了一拍,可当她看到乘溪真的过来后,心里的那份激动便消失了。
“你是来送我们的吗?”萧冰缨看着一直站在她身前不说话的乘溪问道。
乘溪闻言,余光瞥见曲笙和林夕昭走过来,再次看向萧冰缨,回道:“我是来跟你回去的。”
原本是让萧冰缨最高兴的事,可她却高兴不起来了。她定定的望着乘溪,眼中满是不解。
林夕昭听到乘溪的话,看了一眼曲笙。前儿曲笙去与乘溪说了萧冰缨若是不带她回去的最坏结果,乘溪都没有改口,这会都走了这么久了又追来,也不知是为何。
马车又开始行进,萧冰缨坐在马车上一直盯着突然追过来的乘溪。她想问她为何忽然回来,可乘溪却一言不发。
她回来的理由很简单,是萧冰缨的病,以及乘风的话。
乘风呵斥她过后,问了她两个问题,萧冰缨是否能保护好她,二是萧冰缨是否能够承受住天晟皇帝降下来的处罚。
曲笙是与乘溪说了最可能发生的事,但也同样不掩饰的告知她,她们曲家可以保下萧冰缨。
但萧冰缨对她的那份情分,她是否能够走的心安理得。
乘溪不跟萧冰缨走的原因也很明了,她就是为了自己的哥哥,可自己哥哥却说不需要她。他们是在逃命,带着乘溪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既然萧冰缨能保住她,他为何不让她回去呢。他死不足惜,怎么能让妹妹跟着她一起犯险呢,乘溪跟着萧冰缨回去,不仅可以照顾萧冰缨,报答恩情,也可以保证生命安全。
当然,乘风也答应了她,只要他落稳脚跟,便会去天晟的京城去找她。若那时她还想离开,而萧冰缨也肯放她走,他便会拼了性命的带她离开。
“若你现在后悔,还是可以走的。”萧冰缨给了乘溪第二次选择。
她私心当然是想要乘溪回到她身边,可若让乘溪回来,让她不开心了,那她宁愿失去。
“我不会后悔的。”乘溪抬眼坚定的道。
若不是为了自己哥哥的安危,她是绝不会丢下萧冰缨的,虽然她已经给萧冰缨备好了药引子,可却没有她亲自配制的药效好。
“是在担心我的身体吗?”萧冰缨听着乘溪的话,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在萧冰缨的眼中,乘溪并非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知道她在意自己的哥哥,所以才会为她争取,让她留下。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乘溪也是在意她的,只是和喜欢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关联。
“你看,你给我的药,我都带着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萧冰缨说着将放在马车内箱子里的囊袋拿了出来了。
乘溪听着萧冰缨一直有再劝说她回去的意思,她看了一眼囊袋,又望向萧冰缨问道:“你是嫌我麻烦,不想要我了吗?”
萧冰缨听到乘溪的话,微怔一瞬,很快便道:“不是……我,我怕你会后悔。”她当然想要乘溪跟她回去,可又怕乘溪因离开了自己的哥哥而怨恨她。
“我后不后悔,那是以后的事,现下我不后悔。”乘溪并没有后悔追过来。她也不想萧冰缨为她受罚。
萧冰缨闻言,神情有些无奈,现下失而复得是高兴了,可若是以后乘溪再走了,那就又是另一种煎熬了。
她宁愿自己一开始就没有,也不想乘溪以后埋怨她。而且乘溪根本就不喜欢她,将她带回去,她又如何控制得住自己对乘溪的那份感情。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乘溪见萧冰缨还是没有定下心,只得说了那晚她们第一次时,萧冰缨与她保证的话,“你若想要赶我走,那就是不想负责。”
“乘溪……”萧冰缨神情无奈,此刻她感觉自己的思绪乱糟糟的,可心里却因乘溪的回来,涌出了些许的喜悦。
哪怕只是让她看到乘溪,她也是开心的。
乘溪望着萧冰缨无奈的样子,眼底有了几分温柔。
日落时,曲笙等人进了还在寿林封地的一家客栈。林夕昭让小二给了一个药炉,与乘溪一起帮着萧冰缨熬了药粥。
乘溪与林夕昭之间谈话总是随和的很,乘溪也感受到萧冰缨以前为什么总在她面前提起林夕昭。
林夕昭这个人表面温柔,内心却很强大,只是她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何她在与曲笙关系上的处理上,却是杂乱一片。
林夕昭看着乘溪将药粥盛在了碗里,便听到曲笙在外面唤她,她与乘溪说了句话便往外走去。
乘溪也在看着她出去后,将腰间的短刃拿了出来。
林夕昭出去后,曲笙便朝着客栈的小灶台间看了一眼,看着林夕昭出来的时候,神色如常便温声催促道:“水都快凉了。”
林夕昭方才下楼前,让人将热水提了上去。曲笙看着人将水温调好,直到水温开始下降也不见林夕昭回去,这才下了楼,来提醒她去沐浴。
“笙儿先洗便是,我……”林夕昭的话还未说话,便看到了曲笙眼中的意图。
她想和她一起洗。
今日在马车内,她望着林夕昭身体似乎已经恢复,便打起了林夕昭的主意。
林夕望着曲笙如盯猎物一样的眼神,心知躲不过去,便只能随着她上楼。
曲笙跟在林夕昭的身后,一进客房便将丫鬟遣了出去。曲笙也在林夕昭关上房门的一刻,将双臂揽在林夕昭的盈盈一握的腰间。
此刻的曲笙像个登徒子,没有任何的礼教可言,她就那样抱着林夕昭,将手往上探去,轻揉着温软,将唇也贴在了林夕昭的耳后。
“姐姐不想笙儿吗?”曲笙亲吻林夕昭的耳后间,喘着加重了的气息询问着。
林夕昭听着曲笙又与她说着发昏的话,她慢慢的在曲笙的怀中转了身看向她。望着曲笙眼中盛满的欲望,想要拒绝她的话语,堵在了喉间。
她该拿她的笙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