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在听到曲笙近乎委屈的语气, 心里那份对曲笙最初疼爱的感觉再度涌出。
小时候的曲笙虽不爱说话,可却十分的可爱。粉嘟嘟的惹人喜爱的模样,此刻还在她记忆中。直到大了, 林夕昭对曲笙的那份喜欢,都还沾染着她小时候乖顺的样子。
“我……”林夕昭那一瞬是想要去帮曲笙的, 可话到了嘴边,看着曲笙期待的眸子亮起的一瞬, 她改了口, “我想先休息了。”
连夜来的赶路, 又沐了浴,若非有曲笙在,她的精神早就垮下来了,此刻也是强撑着坐在这里的。
曲笙听到林夕昭似真非真的话,眉眼微抬, 并没有强求,“那姐姐先休息,笙儿沐浴后就回来。”
“嗯。”林夕昭看着曲笙似有失望的神情,颔首时垂下了眸子。
曲笙出了房门, 林夕昭心中便有了一丝愧疚。
曲笙去沐浴,时间比往常长了一些, 直到屋内的林夕昭睡着了, 她都还没有回去。
林夕昭睡的很快,她虽然是有些个意乱, 可还是抵不住困倦。这些日子每日虽在马车内可以闭眼休息,可到底不如这榻上睡的安稳, 不一会她便进入了睡梦中。
梦里的林夕昭依旧很困,外面频频传来动静, 但她的眼睛就是睁不开,直到她听到水声,才挣扎着从上榻起来。
林夕昭才起来便看到了在她床榻边摆着的浴桶,而浴桶内正坐在今日想让她帮她沐浴的曲笙。
此刻的曲笙坐在浴桶内,与缭绕的雾气融为了一体,莹白的身躯,如梦似幻。林夕昭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曲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
“姐姐,你不是不愿意过来吗?”曲笙脸上没有笑意不说,还带着几分怨念。
林夕昭看的心口一滞,想要张口解释时,曲笙却从浴桶中出来几步便走到了她的身边,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寻了她的唇便吻了过来。
贝齿外的柔软不断的寻求着机会,而她呼吸的空气也越发的稀薄,当她想要张口呼吸之时,齿外的柔软挪换了位置。
林夕昭腰间的衣带被扯开,很快她便感觉到了凉意,而紧接着她便又感受到了曲笙的唇间的火热,直到她整个人都在曲笙的掌控之下。
林夕昭喉间忍不住呜咽出声,她想要阻拦曲笙时,身体却没有一丝的力气。连最基本的抬手动作她都实施不了……
就这样林夕昭在曲笙不断侵蚀下,最终……醒了过来。
林夕昭感知着身体带来的阵阵舒畅,她睁开双眼大口的呼吸着,却发觉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被褥中钻出来。
“姐姐……”曲笙望着林夕昭眉眼间从方才的悸动失神,到此刻惊愕的样子,轻喘着将躺在榻上的林夕昭捞了起来,放在她的怀中。
林夕昭纤软的身体被抱起来,坐在了曲笙的怀中。她渐松的寝衣才让她察觉到凉意,但还未感知清晰,火热的手掌便将温度又递传了回去。
“笙儿……”林夕昭后知后觉想要拒绝时,曲笙却将她抬起的手臂按在了她的腰间,用着另一只绕在她盈盈一握后腰处的手,将它轻轻的束缚在了那里。
曲笙空下来的手指回到原来的位置,唇舌也勾缠着不舍的离开了林夕昭的柔唇,寻了此刻红润的一点轻含去。
林夕昭方才才经过一场□□,这会儿身体异常的敏感,在曲笙娴熟的技法下,很快便又缴械。
许久后。
曲笙看着额间儒出香汗,娇魅人心的人儿,将她疲软的身躯慢慢放到榻上,开始清理着她方才连战皆捷的战场。
曲笙起身去旁边到了茶水,轻含在口中,寻了那一抹柔软,轻轻将水渡了过去。林夕昭恍惚间,干渴的唇舌得到滋润,白皙的脖颈滚动,将曲笙给她的水喝了下去。
一杯茶喂完,曲笙将林夕昭唇边的茶渍吮去,在林夕昭的唇上轻轻的吻了吻,抬手在红肿诱人的唇瓣上抚过,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翌日一早,林夕昭恍惚间从昨夜的睡梦中醒来,这一夜睡的实在是昏沉,但梦里的事情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林夕昭脑海中混乱异常,在她侧目看向曲笙之时,身体所动之处却酸软和带着微疼。
望着曲笙舒展满足的眉眼,林夕昭下意识低头去看了自己,而她也很快便察觉出了此刻的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不翼而飞了。
昨夜,不是梦。
林夕昭还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之中,耳边却传来了细痒的感觉。曲笙在睁开双眼时,瞧着林夕昭躺在那目光无神的盯着床帏,用着温热的双唇,噙住了林夕昭精巧白净如玉的耳垂。
曲笙用着唇瓣细细的磨着,探出舌尖轻轻扫动一瞬,直接轻含住了。
“嗯……”
林夕昭控制不住这些日子曲笙对她所为的反应,她微抬细肩,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却被曲笙往怀中紧揽了一瞬。
“姐姐昨夜好美。”曲笙在林夕昭的耳边喘息间着,告知了林夕昭昨夜不是梦。
曲笙昨夜沐浴回来,原本是顾及着林夕昭的身体,想让她好好休息的,可仅仅只躺了一会便嗅到林夕昭身上散发出的冷香。
那股让她着迷的馨香,让她体内压制的燥热翻涌,控制不住的对林夕昭上下其手。
林夕昭闻言,脸上的羞意更甚,她在曲笙的怀中转了身,看着曲笙望着她痴恋的目光,想要出声拒绝时,曲笙却在她微张唇口的一瞬吻了上去。
日上三竿,林夕昭坐在床榻边,抬手掩住打了个哈欠。她原本便缺乏睡眠,被曲笙这般没日没夜的折腾更困了。
这会虽是还困倦,却也不能再睡下去了,她还要去看看萧冰缨。
曲笙听到屋里的动静,从屋外推门进入,瞧见林夕昭走出来,弯起唇角,让外面的丫鬟进来伺候了。
丫鬟端来温水,曲笙拿过浸入水中打湿,而后拧干递给了林夕昭。
林夕昭抬眼望着曲笙,脸上有了些许无奈。
准备早膳间,林夕昭去了厢房看了一会萧冰缨。萧冰缨今日的身体比昨日强了不少,至少不会因为说话便会咳嗽了。
林夕昭在屋内陪着萧冰缨说了会话,乘溪便才从外面将亲自熬好的药端来了。
“你先养身体,三哥已经给京城送了书信,我们可以暂时在这待些时日不着急回去的。”林夕昭回答着萧冰缨问着何日回京的问题。
萧冰缨的身体还未好,她们在这里也是安全的,并不着急回去。
萧冰缨还想说不要因为她而耽误回京的时间,话还未说出口,乘溪便进来了。
林夕昭方才的话,乘溪都听到了。
若是回京,乘溪也要跟着回去,就算她不想回去,此刻在曲侯府的宅院里,也轮不到她想不想。
萧冰缨和林夕昭听到脚步声,同时望过去。乘溪与她们对视后,唇边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走了过去,
“把药喝了吧,师父说喝完今日的药便不用再喝了。”乘溪话里有话,她并没有奢望自己可以留下来陪在自己哥哥的身边。
萧冰缨肩背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这几日一直在奔波着,可有柳无相的去腐生肌的药膏,短短几日已经长出了新肉。
萧冰缨身体的虚弱,皆因两次中毒引起,现下赶路倒是不耽搁了,只是回去之后,还需要细心的调养。
萧冰缨抬眼看着乘溪,又与林夕昭转过来的目光对视后,对乘溪道:“谢谢。”
乘溪闻言弯唇,道:“应该的。”若不是她,萧冰缨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乘溪说着将药碗端给了萧冰缨,萧冰缨接过喝下后,乘溪便又道:“粥快熬好了,一会便端来了。”
萧冰缨轻颔首,将碗递还给了乘溪便没有再去看她。
萧冰缨和曲笙一样,话不多。但相较以前的曲笙,她对林夕昭还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的,只是这会乘溪待在这里,她便只能闭口不言。
乘溪在屋内站了片刻,察觉到萧冰缨再度沉默后,与林夕昭说道:“劳烦在这里陪陪冰缨,我去看看粥好了没有。”
林夕昭闻言,思索了一瞬,看了一眼萧冰缨后,颔首道:“好。”
乘溪往外走时,林夕昭看到萧冰缨的目光一直追随乘溪的身影,直到乘溪出了房间,萧冰缨才收回目光,眼底有了那么一瞬的落寞。
乘溪不喜欢她,连骗骗她都不肯。
萧冰缨曾一腔热血的以为她们是两情相悦,可到最后,她却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身上的伤固然痛,可也不及她心上的疼。只要乘溪说喜欢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也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重新接受她。
可如今,不是她不想接受乘溪,而是乘溪压根就没有想过和她在一起。
林夕昭将萧冰缨眼中的在乎,以及失落都收入眼底,她看着萧冰缨再次抬眸与她对视时脸上牵强的笑意,有那么一瞬想到了自己和曲笙。
若是她们生在普通的人家,或许她应该会是坚定的。可她们都生在这种侯府大院之中,她考虑的不能仅仅只是眼前。
“乘溪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其实早在林夕昭听到乘溪说,海潮国有一位可以为曲笙治疗眼睛游医时,心里便起了疑心。且在她问出医治好的几率时,乘溪回答是五成,她便对乘溪有了几分看法。
在这硕大的天晟国内,连京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乘溪仅仅是靠着眼睛从远处观察便给了答案。这样的人,不是抱有目的,便是懂得这方面的问题。
是她当时心急,病急乱投医,明知道有被利用的可能,可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带着曲笙去海潮国。
但当时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她不能因为起了疑心,便错过了医治曲笙眼睛的最佳时机。
萧冰缨听到林夕昭的询问,轻轻‘嗯’了一声,双眸也不自觉的垂了下去,不敢去看林夕昭。
“海潮国内乱那一次,萧伯父也曾参与其中。”虽不是主力,但主要的功劳,曲家可是全都让给他了,连乘风当时缴械,都是萧通亲自下马收缴的。
林夕昭的话,一针见血。萧冰缨闻言,立时抬头看向林夕昭。恍惚间,她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将刀架在了乘风的脖子上,将乘溪也押送到了海潮新王的手里。
她名义上是萧通的女儿,乘溪在被赐到萧家时,她也曾一度的明哲保身,没有和乘溪有过交汇。后来却是因为她贪恋乘溪的美貌,动了恻隐之心。
乘溪只是稍稍的对她表达了谎言的爱意,她便架不住与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一起的根源,都是因她的贪念而起,也是她该受的。
一刻钟后,曲笙来唤林夕昭去吃午膳,乘溪也在此时端着药粥回了房中。
林夕昭和曲笙走后,乘溪便要去喂萧冰缨。
“我还不饿,先搁在那吧。”萧冰缨并没有接乘溪的递过来的粥,她似乎是有话想要和乘溪说。
乘溪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粥,将粥放到了一旁,道:“也好,等凉温了再喝也不迟。”
乘溪说完便要出去,身后的萧冰缨却在此时唤了她的名字:“乘溪。”
乘溪闻声回过头,看着萧冰缨似有话要说的样子,柔唇翕动,轻声问道:“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今日林夕昭过来的时候,她虽没有听到萧冰缨说什么,但却听到了林夕昭的回答。萧冰缨是一个怕麻烦别人的人,只要自己利索能力的事,便不会假手于人,这会唤住她,想来是想说要离开的事。
她的哥哥乘风,眼下.身体和萧冰缨一样,经力的中毒,身上还有一些不致命的伤,怕是要好久才能好。
也不知道她走后,曲家的人会不会将他们赶出去。
“你哥哥好些了吗?”萧冰缨寻了一个话题的开端。
乘溪闻言,柔唇轻抿,颔首道:“好些了,已经可以下地了。”今晨她起来后便一直在那里,乘风的外伤比萧冰缨严重,但萧冰缨体内的毒素对她内脏造成的伤害,却是要比乘风严重许多。
萧冰缨点点头,道:“那就好。”人救出来,养好伤,乘溪就不用再担心了。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后,乘溪主动问道:“是要离开这里了吗?”
萧冰缨闻言,面露一瞬不解,但很快便知道乘溪在想什么了。应该是今日她与林夕昭的谈话被她听见了。
萧冰缨唇角微弯,道:“曲家三哥已经写信去了京城,不着急回去的,曲家三嫂也回了钱将军府,说是要待几日。”
钱霜莺自从寿林嫁到曲家,很少回来,今次趁着这个机会,便多停留些时日,与家中的父母多待一待,曲霆也陪着过去了。
乘溪听后紧张的心有些许的放松,她看着萧冰缨颔首后等待着她的下面的话。
萧冰缨望着乘溪脸上的几分疑惑,将今日想说的话说出来了。萧冰缨心脏鼓动,问道:“你还想不想回京城?”
这样的问题,乘溪自然是不想回去的,可若她不回去,曲家又怎么肯。
萧冰缨看着乘溪的犹豫,早先便猜测出的答案被证实后,她喉间滚动一瞬,有些微干泛白的双唇动了动,道:“若你不想回去,便不用回去了。”
一切后果,她萧冰缨一人承担,哪怕是天子降罪,她都认了。
乘溪的心中没有她,带她回去也不过是带回去一个空壳,还会让乘溪处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之中。
萧冰缨说完便低下了头,搭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攥在了一起,目光始终不敢再看向乘溪。
.
几日后,萧冰缨的身体越发的康健,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她此前从未来过寿林,这里地广物丰,钱霜莺从钱府回来后便带着她们出了府。
乘溪原本是不打算出来的,但林夕昭盛情邀请,这里也没有人认识她,便也没有拒绝。
几人坐着马车,去了城中的繁华街道处。萧冰缨望着这里的百姓,以及繁华的程度,比京城都相差无几。
她们在街道上行走了许久,也购置了不少的东西。萧冰缨和林夕昭发现,这里城内治安,要比京城好上不知多少。
之前她们在京中的时候,也时有看到一些个达官贵人,骑马快速横穿街道,或是寻隙滋事。可这里却没有,且这里的物价也是平稳。百姓吃得起,也穿得起。
她们在热闹的街道上走累了,钱霜莺便带着她们去了这里最大的酒楼处。
因怕姑娘们不方便,曲霆便没有跟来。钱霜莺一落坐便开始说起了赵嘉虞,“四弟妹没有过来实在是可惜,若是下次有机会,一定也要带她来这里逛一逛,让她流连忘返。”赵嘉虞是个爱凑热闹也爱吃的,若是来到这里,怕是连回去都不想回去了。
不过等赵嘉虞解了怀,将孩子生下来,以后每年应该也都会回来一趟。
林夕昭闻言,笑着回道:“别说嘉虞,连我都不想回去了。”
众人闻言,全都笑了起来,曲笙则在众人的笑声落下后,小声的对林夕昭道:“姐姐若是喜欢,笙儿以后便带姐姐来这里住。”
曲笙虽然是被召到京中的,但对于一个痴傻的姑娘,京中那边是没有太多防备的。上次曲笙回寿林,宫内那边也是没有催的。但因她想过想念林夕昭,也就只能回去了。
曲笙的声音虽小,钱霜莺等人也听见了。若是以往,林夕昭自然会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可眼下她和曲笙之间的关系,对外人而言是不清不楚的,曲笙的话更是坐实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林夕昭虽不至于尴尬,但脸色却有些微红。
林夕昭抬眼看向曲笙,也小声回道:“不用的。”
于她而言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只要有曲笙。
可现下她们之间,恐不能长久的待在一起了。
曲笙听着林夕昭的话,盯着林夕昭的眼神一动不动,还是钱霜莺招呼着要叫些歌姬舞姬过来,曲笙才收回思索的目光。
酒楼里的饭菜陆续上来,外面叫来的歌姬舞姬也都全都进来了。众人边吃,边欣赏着歌舞。没有赵嘉虞在,也就没人嚷着要让林夕昭和乘溪上场了。
众人吃过了饭,便离开了酒楼。原本钱霜莺和她们坐在一辆马车内的,可不知怎得,钱霜莺在回去的时候,却上了萧冰缨和乘溪的马车。
相比曲笙和林夕昭之间的低气氛,萧冰缨和乘溪之间的客气,她更能接受。
林夕昭上了马车,坐定后,马车还未行走,曲笙便靠了过去,亲吻起了她今日说‘不用的’柔唇。
什么是不用,只要林夕昭选择和她在一起,以后她们必然是要回到这里的。林夕昭说不用,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她在一起。
这些日子,她对林夕昭不冷不热的态度已然给惩罚,可她就是听不得林夕昭表示出任何不想和她在一起的话语。
林夕昭坐在马车内毫无防备的被曲笙加重力道的亲吻,她开始推了曲笙一下,却没有推动,直到曲笙将唇移到她的颈间的时候,林夕昭才出声制止了她。
“笙儿。”林夕昭慌乱的想要唤回曲笙是理智。
这是在马车里,不是在府中。
这几日她也察觉到了曲笙心理的变化,虽然曲笙不说,但她也知道,曲笙猜到了她有了退缩的想法。
这些日子,在府中曲笙夜夜都缠着她,她也尽量的满足配合着她,可现下这是在府外,她若不制止,曲笙怕是会在这马车内将她的衣裙……
曲笙在听到林夕昭有了几分严厉的语气,没有表情的脸色,让林夕昭看得有些揪心。
“笙儿,别这样好吗?”林夕昭的嗓音放轻柔了些,她现下并不拒绝曲笙对她这般,可也要分场合。
曲笙听到林夕昭劝说的语气,眉心慢慢的蹙在一起,眸光又下沉到了林夕昭的诱人的红唇上。
几刻钟后,曲府的两辆马车停在侯府门旁。萧冰缨从马车上下来,扶着乘溪下来,又去扶了钱霜莺。
几人下来后,都看向了曲笙她们的马车,可御马的小厮站在一旁提醒了,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钱霜莺望着马车那边久没有人下来,与同样疑惑萧冰缨对视一眼后,还没开始迈步,便看到曲笙用了几分力推开了马车前门,将林夕昭抱了下来,且头也不回的朝着侯府的大门奔去。
而此刻被曲笙横抱在怀中的林夕昭,一脸的忧心的望着曲笙。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承诺什么不切实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