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低而漂浮的话语在林夕昭的耳边响起, 原是脑袋里被曲笙搅乱一团的思绪,瞬间被拉成一条直线。林夕昭本就染着红晕的脸颊上,瞬间涨红起来。
她们第一次的时候, 她便是拒绝过曲笙对她这般的,可曲笙却告诉她, 话本里是这样做的,可她从未听过或看过什么话本会教女人与女人之间做这样的事。
若非她当时迷失了心智, 也不会与曲笙有这样的开端, 而有了开始, 后面便都无法再寻理由拒绝曲笙对她那样。
她承认她喜欢曲笙的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可同样她面对能够看得见的曲笙,心里那份羞意和曲笙看不见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会听到曲笙的问话,方让她克制住的羞意,此刻又跳了出来。原本迷离去看曲笙的目光, 清醒了几分后慢慢的低了下去。
曲笙自然不会给她逃离的机会,她最喜欢看林夕昭这般娇羞的模样,让她身上的每一条血脉都为之沸腾叫嚣。
“姐姐你好甜……”曲笙此刻已经忘乎所以,她攀缠着林夕昭的香软的唇舌, 将自己心中所想如实诉说了起来。
“笙小姐,外面来了一群人, 说是要检查客栈。”
曲笙在亲吻着林夕昭身上的水珠时, 听到房门响动,却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林夕昭则在听到赵嘉虞护卫的声音时, 抬起一只手捧起了曲笙的脸颊,忙唤道:“笙儿。”
外面的话, 此刻的曲笙也听见了,她抬眼望向林夕昭, 又侧目望了一眼房门方向,方才的积攒的情欲还未释放,听着林夕昭唤她的走调的声音,脸上犹豫了一瞬。
须臾,曲笙听到外面再度响起了敲门声,只能一脸疼惜的在林夕昭红肿唇瓣上印了一瞬,不舍的道:“笙儿以后会补偿姐姐的。”
这般中途终止,曲笙觉得委屈林夕昭了。
曲笙拿了旁边的衣物披在了林夕昭的身上,将她抱到了榻上。
两人穿好衣物,曲笙去房门处开了门,方才说的侍卫此刻已经进了客栈。曲笙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他们正在扯着楼下的客人对着画像查看。
因夜晚的掩护,她们一行人并没有暴漏长相,这会拿着的画像,应该是乘风。
曲笙微抬下颚,示意护卫原地守着,而后将房门关上了。曲笙回身去屋内,林夕昭此刻已经在榻上下来了。脸上的红晕还在,只是方才蹙着眉的娇魅的感觉敛去了不少。
曲笙温瞬的眉眼依旧明亮,林夕昭抬眸与她对视一眼便下意识的撇开了。曲笙见林夕昭低眸躲避,唇角慢慢勾起,走过去,抬手轻捏住了林夕昭柔美的下颚,寻了唇便要吻上去。
“追查逃犯,快将房门打开。”门外十分不客气的话语响起,
听着外面似是海潮追兵的声音,曲笙的吻停了下来,她望着林夕昭忽闪的眉眼,最终只是在她唇瓣上印了印,转身去开门了。
房门打开,曲笙脸色冰冷,护卫行礼,道:“小姐,这位官差大哥说在追捕逃犯,想要进房间查看。”
曲笙没有说话,她将房门敞开,回身往里面走。
护卫见状,对着侍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侍卫方才看到曲笙的眼睛的寒意,又瞧着守在这里的人带着剑,多打量了一眼进去了。
曲笙进了屋内,将林夕昭揽在了怀中。侍卫进去开始搜查,床底,箱柜都查看了一遍,连方才而人沐浴的水桶,都那刀往里面刺了几下。
几个人在屋内没有搜到多余的人后,为首的走到了曲笙的身边。
林夕昭始终被曲笙护在怀中,侍卫盯着曲笙打量了一眼后,看向了她怀里的林夕昭。
“把脸漏出来让我看看。”
林夕昭闻言,抬眸与曲笙对视了一眼,而后侧目看向了站在她们一旁的侍卫。
侍卫初看曲笙的时候,虽是觉得好看,但脸色却太过冰冷。这会看到林夕昭柔若无骨,眉眼间还眼藏着说不清的娇媚时,喉结滚动了一瞬。
曲笙此刻对面前的人,厌恶感到达了极点,她方要抬手想要扭断他的脖子,护卫便上前一步,赔笑对侍卫道:“官爷,您看这里也没有您要找的人……”护卫从腰兜里掏出了点银子。
侍卫闻言目光从林夕昭的身上挪开,他望向五大三粗的侍卫,憋了下嘴,低头看了一眼银子,不耐烦的道:“废话那么多。”说着话手却伸向了护卫递过去的银子。
侍卫拿了银子又朝着林夕昭和曲笙看了一眼,眼睛转动了一瞬,抬手带着人出去了,“走。”
这些人出去后,护卫也跟着出去了。曲笙低头去看林夕昭,林夕昭正抬眸看着她。
“别担心,笙儿会保护姐姐的。”
林夕昭当然相信曲笙会保护好她,她眉眼微弯,轻轻点了头。好好的一场‘盛宴’被这些人搅黄了。曲笙将怀里的林夕昭抱了起来。
“笙儿……”林夕昭欲言又止,方才失去的理智这会已经全都找回来了。
她不想继续了。
曲笙听到林夕昭话,唇角上扬,轻声在她耳边问道:“姐姐在想什么?”想到了什么不敢看她,连瓷白的耳垂都跟着红了起来。
林夕昭听着曲笙故意问她的话,抬头嗔她一眼,从她身上下来后,朝着床边走去。
曲笙弯唇,林夕昭想的事情,她倒是想再继续,可追兵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为了安全着想,也不可以了。
曲笙让人把饭菜端来,想要林夕昭喂她的时候,林夕昭却不愿了。原先那个乖顺的小妹妹,现下一点都不乖了,此刻一直看着她,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
林夕昭自顾自的吃着饭,也不抬头去看曲笙。曲笙见状也不恼,她端起碗来,笑道:“姐姐不愿喂笙儿,那笙儿喂姐姐。”十几年了,曲笙在林夕昭的身边几乎都是被喂的,这么忽然不喂她了,必然是因为方才在浴桶内发生的事情。
曲笙说完,林夕昭侧目看向她,便见曲笙舀了一口汤递到了她的唇边。
“姐姐。”曲笙又用着撒娇的语气去唤林夕昭。
林夕昭闻声与曲笙期待的眸子对视,垂眼去看木勺里的汤汁,又抬眼去看曲笙。看着曲笙弯唇,林夕昭思索了几瞬,却最终没能狠心拒绝她。林夕昭低头将汤汁喝下,再抬眼时,曲笙却靠了过来。
林夕昭下意识的躲避歪头,曲笙拿着的帕子悬停住,她盯着林夕昭看了须臾,再看到林夕昭看出了她是为她擦唇角后,掩去眼中的那一丝失落,笑着帮林夕昭把唇边的汤渍擦去了。
“笙儿自己吃就好了,姐姐不用喂的。”林夕昭弯起眉眼,柔柔的嗓音道。
她此刻也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伤到了曲笙,但她也并非是排斥曲笙,而是她嘴里含着汤……
她以为曲笙是想要亲吻她。
曲笙眉眼微弯,并没有接林夕昭的话,继续着端起旁边的汤碗,喂起了林夕昭。
吃过了晚饭,两人回榻上休息,曲笙还未解衣便听到外面的护卫传话道:“笙小姐,外面那帮人又回来了。”
才短短一个时辰,这些人便又去而复返,林夕昭停下帮曲笙解衣的动作,与曲笙对视一眼。
曲笙走到房门旁,对着外面的护卫道:“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眼下天色已黑,各大城门已经关闭,这些人许是没地方去,选择在此地落脚。
少顷,护卫又敲了房门,小声道:“那些人是来住店的。”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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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林夕昭睡意朦胧间,听到曲笙在她耳旁轻唤她。
“姐姐。”
林夕昭听着曲笙唤她,睁开双眼,努力的在黑夜中辨识曲笙的脸庞。曲笙跪在床榻边,低头看着林夕昭困倦的样子,有些心疼。
“我们要赶路了。”曲笙虽是心疼,可还是告知了林夕昭不能再睡了。
林夕昭闻言,虽是不解,但现下她们是在逃命,她只思索了一瞬,便起了身。
屋内没有掌灯,林夕昭摸索着穿上衣裙后,便被曲笙牵着往外走去。
林夕昭随在曲笙的身后,往门旁走。却在越接近门旁的时候,方才隐约嗅到的血腥味便更重了些。
林夕昭被曲笙牵着往外走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门旁,发现那里叠着一摞东西。林夕昭想要细看的时候,曲笙却将她抱了起来。
林夕昭被忽然抱起来,疑惑了一瞬,便看到了外面楼道处的侍卫们,正弯着腰拖拽着地上的人。
大堂内燃着油灯,这会林夕昭看清了。那些人是海潮之前来过的追兵,曲笙将她抱起来,不过是不想她踩到地面上的血迹。
侍卫将这些人拖拽到房中,将门掩上后,快速跟上了此刻已经抱着林夕昭下楼的曲笙。
曲笙抱着林夕昭上马背,自己则坐在了她的身后,因是夜晚行走,曲笙不放心,所以两人才共乘一匹。
曲笙一手揽着林夕昭纤细的腰身,一手牵着马缰绳,低头在林夕昭还有些困倦的脸上吻了吻,双腿夹了马腹部,驾马离去。
曲笙在叫醒林夕昭之前,被他们杀的那些人便一直在她们的屋外行事鬼祟。若是只想要些个财物,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觊觎她的人。
海潮王城侍卫,去而复返,还带回了迷香。她们原本是不需要这般逃亡的,可杀了那么多人,之后必然会被悬榜缉捕。
几个追捕逃犯的侍卫便做出如此之事,可见这海潮新王的统治下有多么的乱。
曲笙带着林夕昭连夜奔走,在天亮后进了城内,购置了些许的干粮,和一辆马车后便又出了城。
她们不能再停留了,这里的人虽不认识她们,但经此一事,曲笙还是觉得将林夕昭快些带回寿林比较安全。
连夜的车马行进,终于在三日后出了海潮的国境,进入了天晟,寿林封地。
曲笙和林夕昭才进南亭院,曲霆夫妇便也回来了。看着对方都平安无事,几人便进了院子。
风齐带着萧冰缨她们,自启程便没有过多停留,但也只是比她们早到了半日。
“萧小姐的体内的毒已经稳住,不过身体还很虚弱。”风齐禀着萧冰缨的状况。
曲笙颔首,又问道:“带回来的其他人呢?”
风齐闻言,回道:“乘公子和柳大夫安置在了偏院,乘溪姑娘一直在守着萧小姐,安置在了您院子里原来的房间。”
曲笙闻言敛眸一瞬,看了林夕昭一眼,带着她先去看了萧冰缨。
此刻的萧冰缨已经苏醒,但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一直卧榻不起。这些日子赶路,又折腾了许久。尽管有乘溪贴身照顾,她的身体也受到了一定的损耗。
“冰缨,感觉怎么样了?”林夕昭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望着唇色发白的萧冰缨,满眼的心疼和担忧。
她们自小一起长大,早已经形同姐妹,看着萧冰缨如此,林夕昭又疼又急,可却帮不上任何的忙。
“不妨事。”萧冰缨虚弱的话语才说出,便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林夕昭见状,急忙起身过去,想要将她扶起来,乘溪却先她一步过去,伸手过去轻抚着萧冰缨胸口,想让她呼吸的更顺畅一些。
曲笙站在一旁,看着乘溪脸上此刻的愧疚,打量了几眼后便出去了。
林夕昭在屋内陪了一会萧冰缨,回屋去找曲笙的时候,却不见了人影。屋内的丫鬟见她回来,欠身行礼道:“大小姐,小姐说让您回来后便可去沐浴,她一会就回来。”
林夕昭原本是打算去沐浴的,可听到丫鬟说曲笙让她去沐浴,还一会就回来,便有些退缩了。
连日来的奔走,她也确实需要好好洗一洗了,可一想到曲笙说待会就回来……林夕昭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轻咬下唇,跟着丫鬟去了盥洗室。
林夕昭进了盥洗室便让人把房门拴上了,可直到她洗完,曲笙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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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缨自回来,乘溪便一直在守在她身边。这里是曲侯府什么都不缺,也自然有丫鬟可以照顾她,但乘溪却没有假手于人,连为萧冰缨擦身子,也都是她来做的。
林夕昭和曲笙等人方才来探望她,也让萧冰缨这些日子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乘溪知道萧冰缨还在生她的气,但萧冰缨不问,她也就没有解释。
晚膳端来,乘溪扶着萧冰缨起身坐躺着,将旁边的小几拿过来,吹了会粥羹喂起了萧冰缨。
萧冰缨并不拒绝乘溪的照顾,她看着乘溪吹温了银勺里的药粥,抬眼与她对视。
乘溪看着萧冰缨愿意看她了,柔唇微动,想要趁机解释,可却又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解释,做下的事情,对萧冰缨都是一种伤害。
乘溪在萧冰缨对视几瞬后,垂下眸子,看向了药粥。清冷却又低柔的嗓音道:“我在里面添了几味药,对你的身体有益。”
乘溪说完等了一会,萧冰缨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她疑惑一瞬,抬起头偷偷的看向萧冰缨。
萧冰缨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她静静的看着乘溪,脸上没有恼羞,也没有愤怒。
乘溪被萧冰缨这般盯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以前萧冰缨看她的时候,总是温柔的好似能掐出水来。可这会这种平淡像看陌生人的眼神让她不舒服了。
“我之前……”乘溪还是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便又说不出口了。
“你之前是可以医治笙妹妹的眼睛的,对吗?”萧冰缨等了片刻,实在没忍住问出了口。
她不知道乘溪是什么时候欺骗她的,但大抵是从那个吻开始的。
“我可以医治,但没有十足的把握。”
“你还在撒谎。”萧冰缨说的话,虽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此刻她已然有些恼怒了。话才说完,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乘溪原本还想解释,但在看到萧冰缨突然咳嗽起来,顾不得被萧冰缨误解,急忙将手里的粥碗放下,准备去帮萧冰缨顺气。
“不用……咳、咳……不用你管。”萧冰缨咳嗽着,抬起手臂推开了乘溪伸过来的手。
乘溪被推开,虽然心里难过,但却还是一脸的担忧。她对之前的萧冰缨是没有爱意,她也觉得女人与女人之间是没有情感的,若是可以,她只能把萧冰缨当做是姐姐对待。
“我没有,我确实没有把握,之前告诉你只有五成的把握,就是我对自己的预期。”她记得这事只是当时听得柳无相随口说的一些奇趣见闻,而那会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萧冰缨看着乘溪的神情不像撒谎的样子,心下虽还有些不信,但又想起了她身上的病。
柳无相的医术可是比她强了不知多少倍,他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会差。
“你身上的体寒病症,是怎么回事?”萧冰缨长舒了口气,蹙着眉心语气依旧虚弱的问道。
“是服用了一种叫凶冥竹子熬制的汤药,降低身上的体温。”乘溪服用的这个汤剂,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直拿生命在赌。
萧冰缨听到乘溪说降低人身上的体温,她觉得医书里面的话,人体的若是低于寻常的体温,身体内的脏器便会受损,乘溪服药那么久,难道会……
“师父已经为我开了药,病症已经驱除了。”那一瞬,乘溪看到了萧冰缨眼底的担心。
萧冰缨还是在意她的。
萧冰缨闻言,想起了之前柳无相让乘溪带回来的药,微微蹙起了眉头。
亏她还以为只要自己努努力,便会将乘溪的身体调理回来。谁知她竟是自找的。
“那你会武一事呢?为什么要瞒着我?”她之前摸她的脉象竟然没有摸出来,若非她那夜在山上迷糊间看到她杀人的场景,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乘溪听着萧冰缨问的话,反问道:“若你是你弟弟知道我会武,会让我随意走动吗?”
乘溪的武艺,可是在萧耀才之上。
萧冰缨被反问住,低眸一瞬,又抬眼看向乘溪,道:“那你为什么不跑?”拥有这样的武艺,想跑难道不是轻而易举吗。
“我跑了,我哥哥就没命了。”
海潮新王是知道乘溪会武的,但具体如何他不清楚,他也在送乘溪过来的时候警告过她。只要她不老实待着,做出任何不利于海潮国的事情,他便会杀了乘风。
萧冰缨听到乘溪的解释,有那么一瞬,她多想乘溪说出是为她而留下的,可一切都只是她的奢望。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乘溪听到萧冰缨的这句话,抬眸与她已然猜到了结果的双眸对视了许久,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她从未喜欢过萧冰缨,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她才能有与自己的哥哥相见的一天,而这一天也已经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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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昭回了房中,看着曲侯府内为她们准备的满桌菜肴,几乎都是她爱吃的。
丫鬟在一旁为林夕昭摆上玉筷,林夕昭却一直没有动。她频频的往外看去,直到看到曲笙回来,林夕昭才弯起眉眼,起身问道:“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方才她问风齐,风齐也说不知道。
曲笙听着林夕昭话语里带着几分幽怨,双目微亮,笑问道:“姐姐是想笙儿了吗?”
林夕昭闻言,无奈的看着她。曲笙见状,也知道见好就收,她坐下陪着林夕昭用起了晚膳。
十几年的习惯,林夕昭看着曲笙才坐下,便伸手想要去拿曲笙的碗筷,喂她吃饭。曲笙见林夕昭的手悬停在她的碗边,唇角微勾,道:“今日也是累了,笙儿需要姐姐来喂。”
林夕昭闻言,轻咬了下下唇,悬着的手落下,将曲笙的碗筷拿了起来。此刻的林夕昭心里是发虚的,她方才在沐浴的时候,故意让人把门栓上了,为得就是防止曲笙进去。
虽然曲笙没有过去,但她到底是做下了令她心虚的事,这会儿就当是补偿了。
用过了晚膳,曲笙便要去沐浴,林夕昭却坐在一旁只‘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曲笙走到门边的时候,想到她之前回来一趟,林夕昭将盥洗室的门拴上一事,眼底闪过一丝苦闷,回身看向了林夕昭。
“姐姐不来帮笙儿吗?”曲笙笑眼问道。
她眼睛失明那么久,都是林夕昭在伺候她,何以眼睛好了就不来照顾她了?
林夕昭的步步退后,让曲笙心下越发的不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