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这般异常的主动, 让曲笙心里又琢磨出了点事情。
她意识到自己病了。
至于病在何处,大概就是心病,而这心病的根源在林夕昭的身上。
林夕昭吻并不热烈, 她柔软的双唇噙着曲笙的唇瓣,用着属于自己的温柔引着曲笙将心口的淤塞慢慢地疏通。
曲笙由昨夜的抗拒, 到现如今不拒不迎,林夕昭耐着性子, 辗转, 深入, 直到曲笙抬起了双手将她的纤腰揽住,收紧。
林夕昭被曲笙忽然抱住,下意识的便想要与曲笙分开,但曲笙却不让了。
林夕昭的唇舌才与曲笙分离,曲笙便追了上去, 并抬起了一只手,扣住了林夕昭的后颈。
林夕昭轻‘唔’一声,后面的声音便被曲笙卷走了。用着力道的吻,让林夕昭吃痛几瞬, 可曲笙的主动又让她不敢轻易的抵抗。
曲笙将从林夕昭口中裹来的津甜吞入腹中,而后才与其分开。曲笙看不见林夕昭的神情, 但现下也没有时间去想象, 她要趁着林夕昭还未躲开,进行下一步。
曲笙与林夕昭结束了一记缠吻, 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笙儿……”随着林夕昭的身体被抱起,林夕昭惊呼了一声。她望着曲笙似乎在寻着方位的眼睛, 心里疑惑起来,“做什么?”
林夕昭心中此刻似乎已经猜出来了, 曲笙要将她抱到榻上。
曲笙唇角轻牵,故意做着轻浮神笑容,道:“姐姐不是说不离开笙儿了吗,那我们行床笫之事,是不是也没有关系?”
林夕昭明知道曲笙想要做什么,却还是问了一遍。曲笙抱起了林夕昭没有着急往床边走。林夕昭双手揽着曲笙的脖颈,虽是知道曲笙看不见,但却也不会害怕曲笙抱着她会跌倒。这内间房中的摆设很少,火炉也早已经清理出去。
曲笙只要几步便可走过去,但她却停留了这样久。
林夕昭因曲笙的看不见,也没有因为羞赧低下头,她盯着曲笙的面容一直审视,想要看她是不是真的要那样做。
很长一段时间,曲笙都没有再听到林夕昭的声音,亦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曲笙的眉心慢慢的蹙在了一起,抱着林夕昭转了身。
林夕昭被轻放到榻上,与曲笙分开的一刻便看到曲笙去解自己腰间的束带了。外衣脱落,曲笙也上了榻。
林夕昭坐在榻上看着曲笙上来,伸手去摸她的时候,她把手递了过去。
曲笙的在握住林夕昭的手后,又蹙起了眉。
“姐姐是自己脱,还是要笙儿帮姐姐?”曲笙跪坐在了林夕昭的身前。
林夕昭闻言,一直盯着曲笙的双眸垂了下去,落在了自己的腰间的束带上。
曲笙久没有听到林夕昭的回应,亦没有听到林夕昭的任何动静,再次冷笑了一声,“哼,这就是姐姐的诚意吗?”
曲笙讥讽的话音,让林夕昭的神情怔了怔,她从昨日便下定了决心,只要曲笙无病无灾,肯去医治眼睛,她做什么都可以,包括曲笙想要的身体。
她是注重名节,可对于曲笙而言,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林夕昭在曲笙冷哼过后,垂眸几瞬抬手搭在了自己的腰间。林夕昭慢慢的解着自己腰间的束带,眼睛却一直盯着曲笙的神情。
曲笙在听到衣物簌簌响动时,眉心微皱,虽是看不见可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将目光瞥向别处。
林夕昭将外衣脱下,扔在了身后,又将身上的白色中衣也剥除,直至剩下一抹红色的肚兜和亵裤。
屋内虽是比外面要暖和一些,可裸露出来的手臂和玉背让林夕昭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林夕昭抬眼去看曲笙,看着她似有躲避的迹象,抬起了手握住了曲笙的小手臂。
曲笙被林夕昭突然握住,将脑袋瞥了过去,她看不见但却也意识到林夕昭确实脱了衣物,至于脱到何种程度,她不知道。
林夕昭一手挡在自己的身前,一手拽住曲笙的手牵引着朝着她的身体带去。
曲笙的手臂对着林夕昭的拖拽,只能往前倾去,还未等她有所动作,林夕昭的柔唇便贴了上来。
双唇相贴,随即曲笙便被林夕昭带着伏在了她身上。吻还在持续,林夕昭握住曲笙的手指,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游移。
曲笙也在触摸到光滑的身躯时,惊颤一瞬想要将手收回,却被林夕昭按在了原地。那里是她很早之前便触及过的地方,柔软的让她每每回想起来都对林夕昭滋生出更多的欲望。
林夕昭亲吻着曲笙唇瓣,将灵巧的舌尖探入曲笙的唇间,只需轻轻的挑动,曲笙便主动的打开了自己领地的城门。
林夕昭与她缠吻在一起,柔软的香舌交织,产生的香甜也被林夕昭先入为主的全部收走吞入腹中。
曲笙的手掌在覆盖之处,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忘记了动作,竟因停留太久生出了一层细汗。
林夕昭的热情,并没有让曲笙投入其中,相反,她心中理智的有些可怕。
她对林夕昭说那样轻浮的话语,不过是想要吓一吓她,逼得她不要再在她面前伪装出卖自己的意愿来讨好她。
以前她那么想要的吻,林夕昭却避之不及。现下这般主动的上来,若不是有鬼,难不成是祖上烧了高香不成?
原本想要逃离的曲笙,在林夕昭主动的抬起双臂环住她的脖颈时,忽然改变了主要。
她想要看看林夕昭到底可以将这份伪装,进行到何种程度。
林夕昭的缠吻,方停歇了一刻,曲笙便拿回了主动权,裹着林夕昭探入的香舌,不断的与之缠绕,磨吮,再到跟着柔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中继续的索取。
吻进行了很久,两人好似不知疲惫般,来来回回的不断的纠缠。就在林夕昭觉得双唇有些微麻之时,曲笙将唇舌游移到了其它的地方。
她手在的位置。
林夕昭的身体裸露在外,漫长的亲吻时间,早已经失了原有的温度。此刻曲笙的指尖便像是火源,所到之处激的她一阵颤栗。
林夕昭轻吟声,让曲笙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她的唇舌却有些不想放开了。
随着曲笙湿热的唇舌缠绕,林夕昭的身体出现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酥麻感,让她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莫名空虚。
带着雾气的双眸,低头看着还在不断吸吮的曲笙,林夕昭情不自禁的抬手将她往下压的更紧了些。
曲笙原本已经失去了些许的理智,在林夕昭的手指轻按后,想起了自己让林夕昭脱衣为得是什么了。
林夕昭根本就不排斥她的举动,相反还十分的主动。
曲笙猛然的抬起了头,可林夕昭并不知道她此刻想要做什么,看着曲笙不再动作,以为她想要她的亲吻,便微微抬起了头,去吻曲笙的唇瓣。
曲笙在找回理智间,唇上再度有了温软。让她贪恋的柔唇不断的亲吻她,直到它想要再度进入她的领地时,曲笙慢慢的将林夕昭推开了。
曲笙将伏在林夕昭上方的身体挪开,她坐在一侧,将无法看见的眸光瞥向了床榻之外。
“怎么了?”林夕昭有些不解的看着曲笙留给自己的背影。
曲笙不说话,却始终不愿将自己的面对林夕昭。
林夕昭望着曲笙的背影,似乎察觉出了曲笙不想要再继续下去。她轻咬着下唇,看向里侧自己脱下来的衣物。
林夕昭穿好了衣裙,抬眼去看曲笙。曲笙依旧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夕昭的唇口张了几张都没有发出声音。
回想方才自己主动拉着曲笙的手……
林夕昭后知后觉的脸颊微烫,她并不是不知羞,只是曲笙看不见,她若不主动,两人之间又如何进行床笫之事。
“笙儿……”
林夕昭微哑的嗓音去轻唤曲笙,却让曲笙在听到她的声音时,身体微颤了一瞬。
林夕昭神情微怔,她屏退方才的羞意,盯着曲笙的不愿转过身的背影审视了一会。
她方才已经豁出去了,可曲笙的突然停下,加之这会的反应,让她忽然觉得曲笙并非是真的想要与她发生什么。
林夕昭轻咬下唇,往曲笙的身边挪动了小段距离,还未开口,外面的房门便响了。
“大小姐和小姐正在午睡,四少夫人还是先回去吧。”风齐在一旁小声的对着敲门的赵嘉虞说道。
“哎呀,晚上再睡就是了,我想约她们去赵府一趟,阿姐说她和乘溪谱了一首曲子让我去品鉴品鉴,我一个大粗人……我一个不懂音律的人去也是白搭,叫上夕昭和小笙儿也是热闹。”
“这……”风齐有些为难,方才他站在外面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了,隐约在窗台处听到两人似乎是拌了嘴,之后他也没敢再细听。
风齐还想要去劝赵嘉虞回去的时候,林夕昭从里面开了房门。
林夕昭一开门,赵嘉虞便朝着她看去,方要一脸笑意的张口说话,却瞧见了林夕昭过分红肿的唇瓣。
赵嘉虞是过来人,脸上的笑意顿住,故意朝着林夕昭的身后看了一眼,嘟囔道:“小笙儿又欺负你了?”
林夕昭闻言,心虚一瞬,忙道:“没有。”赵嘉虞的这个问题,已经问过许多次了,每次都问的她心虚极了。
“小笙儿呢?”赵嘉虞没瞧见曲笙,又抬眼看了看林夕昭的发式。
有些微乱。
“你们在午睡?”
林夕昭闻言,朝着屋内看了一眼,压了压心虚,道:“方躺下一会,你来找我们有事吗?”
林夕昭在屋内隐约的听到了一些,这会不过是故意引着赵嘉虞换一个话题。
赵嘉虞闻言,脑袋里马上便又想起了自己要来做什么,她兴奋的道:“阿姐和乘溪谱了一首曲子,邀请我去品鉴,她说若你们方便也可一起过去。”
林夕昭闻言垂眸一瞬,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问问笙儿愿不愿意去。”
“啧,这有什么好问的,她不一向都是听你的,只要你去,她就一定会去的。”赵嘉虞十分笃定这一点。
林夕昭闻言,眉眼微弯有些无奈,此一时彼一时。方才她们还在榻上那样,她不知道曲笙是否还愿意出府。
“夕昭。”曲笙在内间的榻上便听到赵嘉虞的大嗓门,“过来帮我穿衣。”
赵嘉虞听到屋内的声音,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听到曲笙唤林夕昭的名字,微微蹙眉道:“这小家伙越发的没大没小了,怎么还叫起你的名字了。”
林夕昭弯唇,道:“无妨。”曲笙叫什么都可以的,她不在意。
林夕昭回身进屋,赵嘉虞也跟着进去了,赵嘉虞方才是跑来的,这会口都有些干了。她瞧着曲笙房间沏的茶,在林夕昭进入内间房门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
曲笙和林夕昭出来的时候,赵嘉虞已经喝下了三盏茶。
“走吧。”赵嘉虞见她们一出来便起了身要带着她们出去。
“等一下。”林夕昭牵着曲笙过来,两人方才那样,都有口干舌燥的,她得给曲笙倒些茶水。
林夕昭去提水壶给曲笙倒茶,可才倒了一半里面的茶水便没了,林夕昭心中疑惑一瞬,看向了赵嘉虞的方才用过的茶盏。
赵嘉虞顺着林夕昭的目光看过去,轻咳一声,明显的心虚笑道:“太渴了。”
曲钰不让她喝沏的茶水,只让她喝清茶。酒不让喝酒罢了,这从小喝到大的茶也不让喝,实在是折磨人的很。
林夕昭无奈的笑笑也没有在说什么,她让人重新沏了茶水送了过来。
三人坐在一处喝完茶,林夕昭重新整理了发饰后,和赵嘉虞她们一起去了赵府。
曲笙坐在马车上一直不说话,林夕昭牵着她也没有任何的排斥行为。赵嘉虞盯着两人来回的看,却没有看出两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马车很快到了赵府,下人急忙进府禀报,赵嘉虞只能先带着林夕昭和曲笙去见自己的父亲母亲。
林夕昭与她们见礼,曲笙却只是站在一旁。
赵将军和赵母看着曲笙呆愣愣的样子,回想之前见她的时候,虽是傻了点,可到底是有几分生气的,可现下眼睛也看不见了,显得整个人都没了魂般。
“你们是来找冰缨的吧,她就在院子里。”赵母笑着提醒道。
林夕昭浅笑颔首。
“待会留下来一起吃个晚膳吧。”赵母看着几人要离开,急忙又道。
赵嘉虞和林夕昭回身,赵嘉虞看着自己母亲眼里的期待,笑道:“我要吃云酥肉。”
“欸,好。”赵母听到自己的女儿答应下来,眉眼弯的都快看不见眼睛了。
赵嘉虞三人去萧冰缨的院子,还未进去的时候便听到了笛声与琴音的合奏。三人顿足听了一小会,赵嘉虞便拉着她们去敲门了。
房门打开,萧冰缨一脸的笑意,她望向林夕昭,又看了一眼林夕昭牵着的曲笙,道:“快进来,等你们很久了。”
三人进屋,乘溪便与她们倒水。
林夕昭端起了一杯茶水,放在鼻间嗅了嗅,“这是什么茶?好香。”
乘溪抬眼,笑道:“是花茶,里面掺了几种药材,对身体有好处的。”
林夕昭点点头,“是冰缨配的吗?”
“不是,是乘溪那边的宫廷茶,专为女子准备的茶水,我不过是跑了趟腿。”萧冰缨不敢居功。
赵嘉虞听着急忙品了一口,却因茶水太烫,忙开始呼气帮着被烫的唇降温。
“慢点,刚沏上一会。”萧冰缨无奈道,都快当母亲的人了,还这般的莽撞。
赵嘉虞撇撇嘴,道:“在府中阿钰不让我喝茶,这花茶,我喝了可会有问题?”
“当然没有。”乘溪接话道。这茶就是为赵嘉虞准备的。
“这茶是乘溪为招待你而准备的。”萧冰缨笑道。
赵嘉虞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她看向乘溪,瞧着乘溪笑起来的样子,越看越好看了。果然心美的人,更让人喜欢,“哎呀,我要是个男子一准选乘溪为妻,八抬大轿给你迎娶进门,然后再来个金屋藏娇。”
赵嘉虞话落一瞬,萧冰缨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一瞬,但乘溪却笑道:“那我岂不是就等着享福了。”
赵嘉虞心思单纯,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听到乘溪的话,哈哈的笑了起来,而后道:“别的不敢说,肯定不会让你吃苦的。”
林夕昭听着她们的谈话也笑了起来,只是一旁的曲笙却是一言不发的,林夕昭侧目去看曲笙,小声的问道:“笙儿,热不热?”
现下是午后,她们来的路上,林夕昭给曲笙多穿了一件外衣,这会进屋有一会了,她怕曲笙会热。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声音,将耳朵侧目过去,须臾点了点头。
众人也都在此时静下来,朝着曲笙看去。
前几日见面的时候,还没有这般的沉默,今日看着曲笙的神情,倒像是有心事一般。
林夕昭站起身帮着曲笙将最外层多穿的外衣脱下,放在了萧冰缨房中的木椸上。只是当她理着曲笙的外衣时,发现乘溪的衣物好像也放在了上面。
她们就在一个院子里,乘溪的衣物没有必要放在这里,除非是两人像她和曲笙一样住在一个屋内。
“怎么了?”萧冰缨从外面进来询问。
林夕昭闻言回过头,笑道:“没事,乘溪的身体近来还好吗?”
萧冰缨被问的下意识的将目光瞥向了曲笙的外衣上,又瞧见了旁边乘溪的衣物,萧冰缨有一丝尴尬的道:“好多了,小笙儿今日状况好些了吗?”
“嗯,用了你开的药,确实好多了。”
“那你呢?”萧冰缨话里有话。
林夕昭闻言,敛眸一瞬,有些难以开口,道:“我,我也很好。”
萧冰缨听到林夕昭搪塞的话,点点头,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两人出去,赵嘉虞扒拉着乘溪的琴弦,看到她们出来,道:“放个衣物怎么还要结伴了?”
林夕昭和萧冰缨闻言,两人互看一眼,笑笑没有解释。
林夕昭走向坐在一旁安静的曲笙,去牵了她的手。在陌生的地方,曲笙会没有安全感,她需得时刻的让她感知到自己就在她的身边。
今日在府中发生的事情,两人默契的都当做没有发生一样,赵嘉虞她们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俩不是要合奏吗,我们仨准备好了。”赵嘉虞一脸期待的笑意说道。
乘溪弯眉看向一旁站着的萧冰缨,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着别于她人的情愫迅速滋生。
两人落坐,弹琴,吹笛,一曲诉说情意绵绵的曲子开始奏响。曲笙坐在一旁端着花茶慢慢品着,林夕昭则在听曲的时候,时不时去看曲笙一眼。
萧冰缨和乘溪谱写的曲子确实是一段优美的旋律,让人听着便忍不住想着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曲笙端茶的动作停顿了许久,曲调高音慢慢滑落时,曲笙才开始将花茶放到唇边。
“此曲甚秒,不知可有赋名?”林夕昭在音曲结束后,询问道。
乘溪和萧冰缨闻言,再次互看一眼,萧冰缨道:“叫尘啸。”
“尘啸,尘世翻涌如啸,倒是个好名字。”林夕昭夸赞道。
“乘溪当时取名字的时候,也是夕昭这个说法。”萧冰缨一点都避讳的夸赞着乘溪的聪慧与林夕昭相通。
林夕昭闻言,笑看向萧冰缨,道:“这曲中人饱含热情,不知是你们谁的热情?”
萧冰缨被问的愣神了一瞬,随即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乘溪。乘溪眉眼含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林夕昭瞧着萧冰缨紧张的样子,也不再开玩笑,笑问道:“可否将曲谱赠我一份?”
“好,待会我便去写一份。”乘溪弯着眉眼道。
“欸,我也要一份。”赵嘉虞听到乘溪答应,急忙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又不会,要曲谱作何?”萧冰缨有些不解的问道。
赵嘉虞却是不太懂音律,拿去也是暴殄天物,但她不懂,家里有一位还是懂得的。
曲家的小辈都是擅通音律的。
“我——”赵嘉虞想要反驳,却听乘溪替她解围道,“不过是顺手的事,我多写一份便是。”
赵嘉虞闻言,忙笑脸道:“还是乘溪好。”
几人在屋内又弹奏了几首曲子,赵母那边便派人来请她们过去吃晚饭了。
几人出房间,萧冰缨却道:“我就不去了,待会走的时候与我知会一声便是。”
赵嘉虞心生疑惑,方要说话,林夕昭拉住了她,对萧冰缨道:“好。”
赵嘉虞听着林夕昭的话更是不解,在跟着林夕昭走的时候,小声问道:“为什么不让阿姐一起过去?”
“冰缨过去了,乘溪怎么办?”林夕昭解释道。
“一起啊。”赵嘉虞心中自然觉得是要带着乘溪一起过去的。
林夕昭看着赵嘉虞理所当然的样子,解释,道:“乘溪是借住在这里的,萧府那边已经来了几次想要将她带回去,婶母没有将人交出去已经是为难了,若她还将她带去主厅一起用膳,以后萧府那边会有更多的埋怨。”
“怨就怨呗。”赵嘉虞满不在乎的说,“他还敢来找茬不成?”
林夕昭摇了摇头道:“现在萧将军在外,他们不敢怎样,但萧将军一旦回来,你表弟必然会来夺人。”
乘溪是当今天子所赐,即便是有曲钰的话,他们想要回自己家的人,也是理所应当,何况还是御赐之人。
萧府现在不发难,是怕着曲钰,但若萧通回来,直言替儿子要御赐之人,就算是曲钰来拦也是没有理的。
赵嘉虞听着林夕昭的分析也是,可乘溪不去,萧冰缨也不过去,有些个不正常了。
“阿姐和乘溪的关系越来越好了。”赵嘉虞嘴里嘟囔道。以前她来还会陪着一起去用膳,这会宁愿不和她一起,也要和乘溪一起,这心里的滋味有些不好受。但转念想到乘溪一个人,有了萧冰缨的陪伴,又稍稍的好受了些许。
赵嘉虞这么一想,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
用过了晚膳,赵嘉虞看着自己父亲母亲不舍的样子,也没有跟林夕昭她们回去,只让林夕昭跟曲钰说一声,她在赵府住上一日,明日上午再回去。
林夕昭和曲笙回去的路上,外面已经黑了下来。
两人坐在马车内都沉默着,曲笙今日很配合林夕昭,并未让众人发现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化。
“姐姐只顾思虑别人,可有曾想过自己?”两人安静了一会,曲笙突然开口问道。
林夕昭闻言,有些不解的看向曲笙,问道:“笙儿指的是什么?”
林夕昭自己,她连身体都可以给曲笙,有什么好想的。
“姐姐可有想过,林叔父若是知道你我这般,会作何感想?”曲笙点到了林夕昭最担心的事情。
曲家她会生出罪孽感,可对于林建海,虽是愧对,可更多的是忧惧。
生她想养她的父亲一旦知道自己做出有辱家风的事情,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