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瓣不住的搅动着林夕昭的内心, 使得她随着曲笙的亲吻有了轻柔的回应。
曲笙细柔的亲吻,在林夕昭的唇瓣微动之时,停驻了一瞬。她睁着双眸, 与林夕昭的目光相碰,可那里太过短窄, 曲笙没能看清林夕昭眼底的意图。但在她停驻之时,身下的人, 接替了亲吻的动作。
林夕昭的柔唇在她的唇瓣之上研磨, 后变成了轻咬。曲笙吃痛皱眉一瞬, 将主动权拿了回去。
曲笙用了几分力道的吻,让林夕昭又被迫承受起来。不过在曲笙停顿之时,林夕昭也会让曲笙随着她的节奏律,动。
绵长的吻,在两人之间不断的来回切换着主动权, 许久之后,两人吻又演变成了,交互的动作。林夕昭双唇噙着曲笙的上唇,而曲笙的双唇, 轻抿着林夕昭的下唇,不断的变换吮吻。
两人唇瓣相贴的空隙间, 林夕昭的呼吸有些不畅, 在唇口微张呼出酒香之时,忽觉有异物探入口腔内, 与她的舌尖舞动起来。
柔滑的惊吓和不适,让林夕昭的理智回笼。林夕昭感受着曲笙还在不断的吮吸的动作, 没了任何回应。
她的脑袋里此刻已经是一片空白,她不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又或是,她不承认自己方才主动过。
曲笙察觉林夕昭没了回应,与林夕昭的柔唇分开须臾,她低头看着林夕昭眼中的茫然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唇角微勾,又吻了上去。
只是这一次,林夕昭不再回应。
曲笙吻的不够满足,但也不敢贸然做出更多的举动,看着此刻还在呆怔的林夕昭,曲笙侧躺下后将她揽在了怀里。
怀抱紧实,将林夕昭抱的轻哼了一声。
一夜好眠的曲笙,醒来之时,林夕昭已经不见。曲笙心里咯噔一瞬,但才掀开被褥,林夕昭便从外间进来了。
“醒了?”林夕昭的声音温柔,今日似乎很是开心,听不出其它的情绪。
曲笙目光盯着林夕昭,看了许久才轻嗯一声,慢慢的下了榻。
林夕昭见她下来,拿了旁边木椸上的新衣,给曲笙穿上了。
林夕昭给曲笙束腰之时,柔声提醒道:“待会儿先去给义父和义母拜个年,吃过了早膳我们再回去。”
曲笙闻言,低头看着与她说话的林夕昭,瞧了半晌也没看出林夕昭有不对劲的地方。
昨夜明明那般主动,难道是喝多了不记得了?
林夕昭看着曲笙一只盯着她看,眉眼微弯道:“快去洗漱,嘉虞,四哥她们都已经过来了。”待会儿人齐了就要行新年礼了,也不好让其他人一直等着她们,何况今年还多了一个人。
“小笙儿。”
说曹操,曹操到,林夕昭才提了赵嘉虞,赵嘉虞便过来了,应该是方才她去主院到时候跟来的。
曲笙听到声音回头望过去,赵嘉虞不请自来,已经进了屋内了。
瞧着林夕昭正在给曲笙竖着腰间的束带,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未给曲钰做过这样的事情。但这二人也不是夫妻,做着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奇怪,但却有些个别扭。
曲笙自与她们相识,林夕昭便是多方的照顾她,乃至到了后来,两人同食同宿,曲笙又是个懒的,只是……她还是觉得曲笙这么大了,不应该还让林夕昭照顾到这般。
“嘉虞。”曲笙唤了赵嘉虞的名字。
林夕昭闻言,笑道:“要叫四嫂。”
“哎呀,我还是喜欢小笙儿叫我名字,听着顺耳。”赵嘉虞忙阻止林夕昭让曲笙改口。
她是嫁过来了,可她们之间还是要以小姐们互称,不然总觉得生分了。虽然曲笙总是直呼她的名字,但她也觉得挺好,至少不会像对待林夕宽和林夕瑞他们那样,连个名字都不愿叫。
林夕昭闻言,眉眼弯弯,帮着曲笙整理了下衣裙,道:“去洗漱吧。”
曲笙点点头,去了外间。
赵嘉虞看着曲笙从她身边经过,瞧了几眼,又看向了林夕昭,道:“你们一直这样吗?”前些时日她住在林夕昭那里,起来的时候,这两人已经用过早膳了,是以也没有看到她二人这般。
赵嘉虞一直以为,曲笙穿衣是丫鬟伺候的。
林夕昭闻声瞥看她一眼,道:“笙儿还小。”
“她还小?都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欸,话又说回来,你…… ”
赵嘉虞想要问林夕昭夫婿的事情,可瞧着她好似不太想寻,眨了眨眼,又改口道:“算了。你听说了没有,昨儿夜里,永慎伯爵府走了水,老两口一个都没活。”
赵嘉虞是今早听曲钰说的,她当时还不信,又去问了下人才确定的。且此事,在京城已经传开了。
林夕昭听到赵嘉虞说的话,神情微怔一瞬,用着不相信的神情看着赵嘉虞。
“你别不信啊,二哥三哥他们也都知道了。据说是昨儿放烟火所致。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就他们家着了火,潜火队去的时候,那火大的根本就没人敢过去。”赵嘉虞说的绘声绘色,仿佛自己亲临一般。
曲笙从外间拿着丫鬟递来的湿热的毛巾,擦着脸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继而又慢慢将脸擦净后,把毛巾递给了丫鬟。
“姐姐。”曲笙洗漱好,进了内间。
林夕昭闻言,还处在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曲笙进来,双眸眨动一瞬,对赵嘉虞道:“我们去给长辈们拜年吧。”
赵嘉虞看着林夕昭有些恍惚的模样,觉得自己不该这般口快说出来的,这大过年的,晦气。
三人去主院正厅那边,人都已经到齐了。
几个小辈,按着年纪的大小,排了几排,在厅堂内行了跪拜礼。曲继年和金云斐坐在主坐,其余的几位都分坐一侧,笑看着这些个小辈们行新年礼。
“好了,都快起来吧。”曲继年发了话,并抬手让下人准备的压岁钱拿了过来。
每个院子的丫鬟,也都端着盘子过来了。由曲鸣开始,先去曲继年的身边,行了拱手礼,说了句吉祥话,下人便递给了曲鸣一张红布包着的银票。
而后便是来到金云斐的身边,接着便是两位叔父,还有婶婶。曲鸣得了压岁钱,回到一旁落座,曲霆便带着自己的妻子过去了。曲霆没有说话,他的妻子替他张了口,两人都得了压岁钱。
赵嘉虞在一旁看着,有些个急了,这也没有人和她说有这么一个环节啊。还要说吉祥话,她脑袋里此刻乱糟糟的,一句也想不起来。慌乱之间,曲钰侧目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曲继年的身边。
赵嘉虞随着曲钰行礼,曲继年便笑看着她。赵嘉虞对于文墨这个东西,只要一紧张就全都忘了,此刻干巴巴的站在那里,只得去求助曲钰。
曲钰见状,楞了一瞬,很快便笑眼替赵嘉虞说了话:“祝大伯父福寿安康,事事顺心。”
“好。”曲继年笑眼看着两人,并没有因为赵嘉虞没开口说吉祥的话,而摆脸色。
赵嘉虞脸上面露一丝尴尬,在走到金云斐的身边后,脑袋便开始运转了起来:“祝大伯母青春永驻,福寿延年。”
“好好。”金云斐拉过了赵嘉虞的手,笑着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银票,递到了赵嘉虞的手中。
下人也将另一份银票递给了曲钰。
两人谢过之后,便又挨个去行礼说些吉祥话。轮到曲笙和林夕昭的时候,二人并没有分开,林夕昭牵着曲笙的手,走到了曲继年的身边。
林夕昭唇边浅笑看了一眼曲笙后,两人行了礼:“祝义父四时如意,添福多寿 。”
曲继年笑着颔首,接过下人递来的银票,递到了林夕昭的手中,而曲笙的则是下人直接给的。
两人接过,道谢之后便又去了金云斐一侧。
赵嘉虞此刻已经落座,瞧着这两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曲家二哥没有成婚,一个人过去的,曲霆和曲钰都已经成婚才两个人。
这个两人怎么就在一处呢?难道是因为曲笙像她一样,不会说吉祥的话?
赵嘉虞疑惑间,两人已经转了一圈,给屋内的长辈们说完了吉祥祝福的话语。
此时曲继年起身,让人将膳桌搬来。
很快屋内便香气四溢,赵嘉虞在众人闲聊时,偷偷看了一眼用着红布包裹着银票。赵嘉虞看了一眼银票,后面的就没有再拆开,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曲家的过年的压岁钱,两千两起,只曲继年一人便给了六千两。谁家压岁钱这般的阔绰,想她父亲母亲两人也就才给百两而已。曲家这哪是给压岁钱啊,这就是送钱的财神爷!
用过了早膳,林夕昭带着曲笙回相府,金云斐嘱咐了几句便让她们过去了。
早膳席间,也没有人提到永慎伯爵府失火一事。林夕昭坐在马车内,沉默不语。曲笙则是从下了床榻,便一直在观察林夕昭。
昨夜她二人之间,明明发生了事情,可林夕昭却像不记得一样。
这般无事发生一样的表现,让曲笙忽然察觉到,林夕昭竟是会伪装的。
一路的马车内,林夕昭始终没有抬头去看曲笙,也没有和她说任何一句话。两人到了相府,林夕昭牵着曲笙的手,去了林建海那里。
早膳前,林夕宽和林夕瑞已经行了礼,这会儿也就没有过来。林夕昭和曲笙行了跪拜礼,林建海笑着给了她们一人一份压岁钱。
之后林夕昭将曲笙带去了房中,自己则去了林夕瑞的院子。
林夕昭一进林夕瑞的房门,林夕瑞便说着些吉祥的话,但林夕昭此刻的脸色却没有一丝喜意。
“夕瑞,我问你一件事。”
林夕瑞看着林夕昭着急的模样,楞了一瞬,忙道:“阿姐问便是。”
“昨夜永慎伯爵府走水,查到原因了吗?”林夕昭不相信一场烟火,就将人烧死了。哪有那么巧,永慎伯爵府的两个儿子才死,永慎伯爵也才出狱没多久便被一场大火吞噬。
林夕瑞闻言,盯着林夕昭看了一眼,这事他昨夜便听说了。昨儿夜里睡的晚,是管家来提醒的。
林夕昭不在府中,林夕瑞帮着看管府里的事物,自然要谨慎些。他当时还亲自去查看了存放水源的大缸,以防府中也走水。
“今晨倒是听说了,官府推论是烟花的火星飘落所致。陛下昨夜也下旨彻查,相信很快便会有定论。阿姐问这事,是在担心陛下将此事怀疑到我们吗?”
永慎伯爵被关在大狱几年,现下才出来,能致人死亡的深仇大恨,可不就只有她和曲家。
她没有做,那就是曲家做的。
林夕昭没有得到永慎伯爵府走水的确切原因,只能回院子。曲笙在林夕昭离开后,便一直站在院子里。看着林夕昭回来,她便侧身看了过去。
“怎么站在外面?”林夕昭急忙走过去,将自己身上的氅衣解下来,披在了曲笙的身上。
曲笙望着林夕昭不躲也不闪,但却不正眼看她的双眸,问道:“姐姐,为何不想理笙儿?”
曲笙明知故问,今日的林夕昭与往常差别太多。除了在长辈面前她的话和平常无异,与她在一起时,却惜字如金。
这会儿虽是与她说话,也关心着她,可却不正眼看她。
林夕昭闻言,帮着曲笙披氅衣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但很快抬起头看向曲笙,笑道:“昨夜永慎伯爵府走了水,永慎伯爵和他的夫人,双双葬在火海,我……”
林夕昭拿着永慎伯爵府走水的事情,来搪塞曲笙,但她说这话时,又故意去看着曲笙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可曲笙的眼中,除了她和委屈的情绪,便再无其它。
“不关姐姐的事。”
曲笙将林夕昭撇清了,这事是她做的,当然与林夕昭无关。只是林夕昭此刻这般的担忧,她也已经猜测到,林夕昭怕这事会怀疑到她们身上。
只有曲家和林家才有想要永慎伯爵死的想法。
就在前几日,曲钰大婚,永慎伯爵抬棺阻拦,这事就算不是曲笙做的,京城内的人也都会怀疑到她们曲家。
这事避无可避,只是想要拿到证据,怕是比登天还难。
林夕昭看着曲笙的坚定,眸光晃动,心下起的那点疑心打消了些许。曲家怎么会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去帮她杀害永慎伯爵呢。
林夕昭垂下眸子,曲笙抬手将她拥进了怀里。她有些受不了林夕昭对她这般的冷淡,即便是林夕昭在她身边陪着她,但她若是不理她,不对她笑,她也受不了,心中煎熬的很。
林夕昭此刻似乎感受到曲笙难过的情绪,被她抱的微怔了一瞬,抬手也抱住了她。
昨夜的事情,她都记得。正是因为全都记得,她才不敢去面对曲笙。
曲笙对她吻,是姐妹之间的表达喜欢和在意的举动,可她呢。
她不是,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昨夜虽是喝了酒,可若非她心中没有那些肮脏的心思,又怎么会被酒意催使,与曲笙做下那样的事情。
她已经在极力的去做到掩饰,可还是不能够让她坦然的面对曲笙。她觉得是自己脏了曲笙。
她此刻十分的后悔昨夜发生的事情,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对不起,是姐姐错了。”
林夕昭向曲笙道歉,为今日对她冷淡而道歉,也为粉饰她昨夜对她逾矩的轻薄道歉。
林夕昭不敢明言说出昨夜带着别样的心思,轻薄曲笙的事情。她知道一旦说出来,她就必须要离开曲笙。
她不想离开她,所以即便是自己对曲笙的心思不再那般纯粹,她也想留在曲笙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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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相府待到晌午,又被人叫去了曲侯府。说是赵嘉虞想要外出,去看庙会。约了萧冰缨后,问问林夕昭和曲笙去不去。
府中无事,林夕昭也就带着曲笙回了曲侯府。
赵嘉虞此刻已经在府中等了许久,看到林夕昭和曲笙回来,急忙走过去,还没等两人进屋站稳,便拉着她们出去了。
侯府准备了三辆马车,除了曲鸣,几个小辈都去了。
林夕昭和曲笙坐在一个马车内,也不在像之前那般故意与曲笙拉开距离。两人坐在一侧,林夕昭一直在牵着曲笙的手。
京城东街庙会热闹非凡,并没有因为永慎伯爵府中走水而消减人数。
京城富贵人家多的是,若是出事一两个便要众人随着一起哀伤,那这日子便没法过了。
曲笙她们与萧冰缨汇合,原本以为萧冰缨会把乘溪带出来,却不想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我今日去给母亲行年礼,路上遇到了送信的人,所以没有回府。”萧冰缨解释着为何没有带乘溪过来。
赵嘉虞闻言,有些怀疑的道:“我才不信,一定是阿姐心疼乘溪才不让她出来的。待会我们要去酒楼喝酒,没有乘溪怎么能行。”
她还指望着能听一听乘溪的琵琶音呢。
萧冰缨闻言,思索几瞬,道:“那我回去接她。”
乘溪的身体已经没那么娇弱了,只要保暖得当,便不会有事。这些日子在府中,乘溪也没少为她弹琵琶解闷。
赵嘉虞看着萧冰缨要亲自回去,道:“让下人去接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这外面这么热闹,浪费的时间都够她们玩好多的东西了。
萧冰缨闻言,垂眸一瞬,道:“我还是回去接吧。”她不放心,年前的时候,萧耀才曾派人来接过乘溪,当时幸亏她在府中,回绝萧府的下人。
萧冰缨今日回去的时候,萧耀才还躺在榻上,见到她的时候,一顿的数落。但她还是没有松口要将乘溪送回去。若乘溪回去,再想出来,怕是难了。
林夕昭听着萧冰缨的话,看到赵嘉虞还要坚持,道:“就让冰缨回去接吧,乘溪的身体冰缨最是了解。”萧冰缨的心细,想的自然也比下人想的多。若是乘溪出来一趟,再感染了风寒,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嘉虞听后,想了一下,也赞同了林夕昭的话,让萧冰缨快去快回。
萧冰缨走后,几日便又在庙会的街上开始游荡。曲霆的妻子也是寿林的武将世家,虽是看上去温顺,但也是练过武的。
林夕昭牵着曲笙,赵嘉虞去牵了曲霆的妻子,曲霆和曲钰随在了她们身后。
赵嘉虞走在庙会上,看到什么好吃的都想要买点。原先自己吃了不好吃,便给了萧冰缨,这回轮到曲钰了。
不过若是吃着好吃的,她也会多买点,曲钰和当时的萧冰缨一样,无奈却还是会默默承受着,这会儿曲钰吃的已经开始发撑了。
众人在庙会上转了半圈后,萧冰缨便带着乘溪过来了。
乘溪被萧冰缨抱下马车,穿着小巷子的捷径,寻到了赵嘉虞她们。
乘溪与众人见礼,众人也都回礼。乘溪被萧冰缨裹的严实,身上的大氅也是萧冰缨年底的时候新得的。自己都舍不得穿,给了乘溪。
众人在庙会上,随着人流涌动,看着游街杂耍,品着沿街叫卖的小吃。直到赵嘉虞吃的打了饱嗝,定在了原地。
她回头看向曲钰,曲钰一脸的宠溺,问道:“还吃的下吗?”曲钰是吃不下了,这庙会上的小吃,几乎让赵嘉虞吃了个遍。
“吃的下。”赵嘉虞弯眉笑着回道。
赵嘉虞知道曲钰在问她什么,待会要去厚祥楼,曲钰早就定了雅间了。
“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不如现下就过去吧。”曲霆适时的插话,他倒不是不喜欢热闹,只是已经走了这样久,他们习武自然不觉得累,可她们之间还有不会武的。
众人闻言,全都表示赞同。之后各自上了马车,去了厚祥楼。
厚祥楼内今日客人实在是多,但曲侯府定的雅间却是无人敢强占的。众人进了屋内,曲钰去吩咐人上菜时,又请来了一些个唱曲的,他知道赵嘉虞会喜欢。
雅间的人听着小曲,品着厚祥楼新出的菜品。赵嘉虞是没心思吃了,但酒她还是要喝的。
外面的小曲一停下,赵嘉虞便看向乘溪,一脸谄媚的模样笑道:“乘溪,好久没有听到你弹琵琶了……”
赵嘉虞的话只说了一半,今日看着乘溪的气色不错,她便想要让她再弹一曲,若是可以,能开嗓的话,更好。
乘溪闻言,唇角微勾,没有拒绝之意,道:“好,那我便献丑,弹上一曲。”
乘溪起身走向旁边弹曲的艺妓,才坐下,赵嘉虞便喊着道:“等等。”
众人闻言,都不解的看向了赵嘉虞。而赵嘉虞此刻的目光,却落在了林夕昭的身上。
“夕昭,我记得你是会弹琴的,不如你和乘溪两人合奏一曲如何?”两位绝色佳人为她抚琴,光想想,她都有些兴奋。
林夕昭闻言,颇有些无奈,但还是没有拒绝。难得今日大家都齐聚一堂,又有乘溪作陪,她自然是乐意的。
林夕昭起身走向乘溪,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乘溪笑着点头后,林夕昭便走向了瑶琴旁坐下。
乘溪先起了音,几个短促的声调后,林夕昭便将瑶琴弹奏起来附和了上去。如深谷空洞,又如流水缓缓流入耳畔。两人弹奏时,唇角染着笑意互看一眼后,分别看向了宴桌上的人。
林夕昭的目光下意识的寻找曲笙,而乘溪则看向了萧冰缨。
此时的曲笙,目光里满是对林夕昭的喜欢。昨夜的缠吻,仿若上一刻才发生,曲笙的唇齿间,又生出了在林夕昭那里勾缠出的清甜味道。
林夕昭被曲笙灼热的目光盯的,下意识的垂眸躲避,看向自己的指尖。
赵嘉虞在林夕昭抬眸的一刻,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曲笙。林夕昭脸上露出的一丝心虚,和曲笙望着林夕昭的那种眼神,让她不自觉的联想到了曲钰看她的时候。
赵嘉虞的目光来回在这两人身上寻看,还未琢磨出点什么,余光便又瞥见乘溪和萧冰缨这两人正看着对方浅笑。
“咳。”赵嘉虞轻咳了一声,使得萧冰缨脸上的笑意迅速收回,望向了她。
但曲笙好似没有听到般,目光一直看着林夕昭。
赵嘉虞微抬下颚,示意萧冰缨看向曲笙。萧冰缨会意望过去,瞧着曲笙双眸之中痴缠的目光,目光微敛一瞬想到自己,又望向了乘溪。
乘溪见她看过来唇角微勾,眉眼间有着一丝让她百看不厌的千娇百媚。
“官爷,您不能进去!”外面小二的声音乍然响起,让林夕昭和乘溪手上的动作同时停下了下来。
琵琶声和瑶琴音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