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关益阳说把人捆来有夸大的成分,他哪里能捆的了裴陆,他瘦弱的小身板根本不是裴陆的对手。
别看他长得高,实际上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根本没办法对裴陆为所欲为。
那天喝酒,裴陆将他压在身下,他可是一点都挣脱不开,所以邀请裴陆参加年会只能智取不能硬刚,武力只是最后的手段。
为了顺利邀请裴陆参加年会,文榆安呕心沥血的写了一套教授攻略的方案,足足三页文档五千多字。
其中包含各种手段,比如循序渐渐,一开始好言相劝,不行就开始威胁,实在不行只能使用暴力将人绑过去。
为了这套方案,文榆安熬的掉头发,黑眼圈也更重了。
牺牲了这么多,要是关诗琪追不上的话,他可就白折腾了。
文榆安拿着方案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整理话术,说话是个技术活,马屁也不是乱拍的。
文榆安这边儿还在客厅沙发准备,拿着方案跟背课文似的来回看。
电子锁传来声音,文榆安没想到裴陆回来的这么早,慌乱的将方案塞到抱枕底下。
见是裴陆回来,文榆安高兴的迎了上去,“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放假了,就提前回来了。”裴陆脱掉羽绒服外套露出高领毛衣,他将羽绒服挂好问:“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早?”
这段时间文榆安很忙,几乎都是在外面应酬,每天都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难得今天是清醒的。
“这不是眼看过年了吗?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陆哥你渴了吧?”文榆安也不等裴陆回答直接跑去厨房倒水。
倒好水也是马不停蹄的递给裴陆。
由于文榆安太过热情,搞得裴陆很不适应,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他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文榆安说:“小文你有事可以直说。”
裴陆拿着水杯坐在沙发上,好似在斟酌用词,片刻后道:“我什么都答应。”
裴陆语调轻飘飘的好像是在哄小宝宝,一点原则都没有,也不怕文榆安狮子大开口占他便宜。
什么都答应,这也太好说话了,文榆安都还没开始发挥呢!
“真的吗?”
裴陆点头喝了杯子里的水,“骗你做什么?”
裴陆好说话的态度取悦了文榆安,文榆安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椅背,人都开始放松了。
文榆安稍显懒散,“其实我只是想邀请你参加我公司的年会。”
“只是…….”
文榆安的话还未说完,裴陆的声音响了起来,“好,我去。”
裴陆答应的太痛快了,文榆安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成功了。
还没等发挥裴陆轻巧答应,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答应的超级痛快。
以至于文榆安不禁思考为什么裴陆会拒绝裴鸢,或许不是因为讨厌年会,而是讨厌裴鸢。
“陆哥,你真好,哦耶。”
轻松搞定裴陆,文榆安拿着抱枕手舞足蹈的欢呼起来,结果就是太兴奋了没有留意到方案掉了出来,还恰好落到裴陆脚边。
看见方案上面教授攻略四个大字,文榆安心里慌了急忙去捡却没有快过裴陆。
裴陆弯腰捡起蹙眉念出了名字,“教授攻略?”
文榆安背着手跟做错事的小朋友似的嘿嘿笑,“陆哥能还给我吗?”
“不能。”裴陆这会儿也不温柔了,冷冰冰的感觉好像大灰狼在磨牙。
粗略看了几眼,裴陆抬眸捕捉到文榆安闪躲的眼眸问:“绑我?需要我教你怎么绑吗?”
裴陆本来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完话又站起来朝着文榆安走过来。
明明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文榆安却觉得后背发凉,心更是慌的厉害。
不怪裴陆会生气,任何人看见文榆安教授攻略的方案都会生气,他里面写了好多整治裴陆的方法,能想到的都写上了。
“陆哥,我错了。”文榆安主动靠近,他为了掌握主动权拉着裴陆的手贴在脸颊道:“不然你打我一顿,我坚决不还手。”
裴陆的掌心很热,手掌也大,刚好包裹住了大半张脸。
文榆安明显感觉到裴陆的手臂僵了一下,然后迅速抽离道:“下不为例。”
声音都变了,说完人就回到房间把门关了起来,独留文榆安一个人傻站着思考自己到底把裴陆怎么了,怎么还脸红了。
不会是在外面冻着了吧!
年会那天,文榆安开车带着裴陆去了公司。
年会的举办地点就在公司一楼休息区,占地方的沙发被挪走,空出来一块地方。
摆上桌子椅子就像是上学时候搞联欢会似的,环坐一周。
人员落座文榆安身为老板第一个开始讲话,关益阳给他准备了演讲稿,文榆安没用而是自由发挥。
总结过去畅想未来,文榆安不是再给大家画饼,而是设定理想然后带着大家向前冲。
文榆安之前的每一步规划都实现了,所以大家也信服文榆安,都想踏踏实实跟他好好干。
发完奖金,又每人奖励一台新款手机文榆安这个老板才下场回到座位。
李倩比较活跃也比较外向很会玩,所以年会的主持人让她来担当。
她接过文榆安的话筒开始暖场,简单几句话现场更加热闹,所有人都激动了,欢呼声与掌声络绎不绝。
各个部门都准备了节目,有吐槽忘词的、有跳舞跳错的、还有五音不全上去唱歌的。
裴陆就坐在文榆安身边,文榆安侧头去看裴陆紧锁的眉头好似很煎熬。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吵闹的环境。
文榆安的手自然的搭在裴陆腿上,凑近一些说:“陆哥你忍忍,就快结束了。”
公司里的同事平时看着还行都是文质彬彬的,谁能想到一个年会彻底解放了天性开始群魔乱舞了。
刚才那个五音不全的唱将实在是折磨人耳朵,不过文榆安还是很佩服他有上台的勇气和不惧嘲笑的洒脱。
人活着就该这样潇洒,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裴陆拿开文榆安的手,吐出两个字,“还好。”
那就是可以忍受的意思了。
不过文榆安很在意裴陆拿开他手的举动,咋的男人和男人也不能摸了吗?
再说了他只是放一下又不是真的摸,裴陆有什么好在意的。
文榆安上来倔脾气,手再次搭在了裴陆的腿上,“我就放一下怎么了?”
裴陆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文榆安胆子更大了,像个流氓似的捏了捏,“都是男人摸一下怎么了?”
文榆安不仅摸了,还趁机揉了一把,裴陆的大腿都是肌肉,手感并不是很好,就像是在摸沙袋。
裴陆脸色微变耳根悄悄红了,他抓住文榆安作乱的手腕,声音透着沙哑,“别闹。”
“我就要闹。”
“好啊,你掐我腰,那我也不客气了。”
“裴陆,受死吧!”
文榆安继续上下其手,对裴陆有便宜就占,裴陆也不认输与文榆安你来我往的对招。
两个人就像小学生似的开始了幼稚的打闹。
被人挠了痒痒肉,文榆安忍住笑来了招黑虎掏心。
后面不知道是谁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本来朝着心口去的爪子抓握住了绝对不是心的位置。
尼玛,裴陆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