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跟着温明霁上了楼、
“你房间里有药吗?”他看着温明霁的背影问。
温明霁脚步顿了下,他房间里只有感冒药,还是上次云水生病的时候买的。
他转身,抿了抿唇,“没有。”
他把受伤的手指放到云水面前,“伤口不大,应该不用药,贴个创口贴就好了。”
他主要是想和云水,就他们两个人多待一会儿,但明显云水没有意会到他的想法。
他抓着温明霁的手腕,仔细看了下左手食指,伤口确实不大,但看着很深,也流了不少的血。
他皱皱眉,“我去找陈恪。”然后转身就走了。
温明霁看着他的背影,想要说什么,云水已经跑没影了。
过了一会儿,云水一个人提着小药箱走了过来。
温明霁眉心一动,“陈恪...没来?”
“嗯?”云水放下医药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口解释道,“我只是去拿这个。”他拍了拍医药箱。
“你是想要陈恪来给你涂药吗?”云水拿药水的手顿住,有些迟疑。
“没有。”
温明霁眉眼松开,把手递到云水面前。
云水的哦了一声,然后仔细地拿出棉签,沾上药水,涂在温明霁手上。
他一边涂,还一边朝着伤口呼气。
温热的呼吸打在因受伤而有些敏感的伤口上,温明霁的手臂反射性地抽动了一下。
云水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用力了,瞬间停了下来。
“很疼吗?”
温明霁看着云水因为方便,直接蹲在他面前为他涂药,以为自己太疼,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满是不安。
他的整颗心像是泡在可乐池里,咕咕咕冒着泡泡,酸软不堪。
他演过很多电影,但剧情从来没有涉及爱情,他不懂这种情绪到底从何而来,可他依旧会凭借着本能,把手又放回了云水的手心。
“不疼,有点痒。”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云水放松下来,他朝着温明霁弯了弯眼,“那就好,疼就要和我说。”
涂好后,他拿出一个创口贴小心地贴在了伤口上。
“好啦,记得不要碰水,洗澡的时候要用保护膜缠住。”他叮嘱。
温明霁点了点头,眼带笑意地看着他,“知道了,小医生。”
听到这句话,云水莫名感觉脸热,特别是在对视上温明霁的眼神后,他不自然地躲开。
云水快速收拾好,拿起箱子往外面跑。
“我先去把这个还给陈恪。”
到走廊里,他反倒开始慢悠悠地走。
陈恪的房间离得很近,云水过去时,发现他还在房间里。
他正坐在椅子上看上,眉眼沉静,背挺得很直。
似乎是察觉到动静,他转头看了眼门边,然后起身朝云水走了过来,伸出手。
云水愣了下,把医药箱递给他,“谢谢。”
“不客气。”陈恪把医药箱放到原来的位置上。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两张床也只有一张床铺了被子,他问,“你一个住吗?”
“嗯。”陈恪拿了个巧克力,递给了云水,“我妈给我拿的,味道还不错。”
“谢谢。”
他想到了明天去陈恪实验室的事,“我们明天几点出发,早上八点吗?”
陈恪思考了一会儿,“不用这么早,十点吧。”
刚好是云水平时下楼吃早餐的时间,云水瞬间放下心来,“好,那我们明天见。”
第二天云水直接睡到了早上九点。
他起床打开窗帘,透过窗户往外看,阳光明媚,别墅前的小花也开始格外灿烂。
他突然有些好奇,跑下了楼,蹲在花坛前,仔细观察。
“在看什么?”有人在背后出声。
云水转头,是穿着西装的霍闻深,“你要去上班吗?”
霍闻深松了松领结,“嗯,一公司的人要养,没办法。”
“噢。”云水指了指面前的迎着风摇摆的花,“我在看它,好像从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一直没凋谢。”
霍闻深眯了眯眼,没说话。
反而开始转移话题,“你要不要去我公司观赏观赏?”
云水蹲在花坛前,身上被暖暖地阳光照射,舒服地昏昏欲睡,就连说话也慢半拍。
“他今天要和我出门。”
背后一道清冷的声线响起。
云水转身,瞧见陈恪带着金框眼镜,面无表情的脸如玉,迎着阳光朝他们走来。
想起他刚刚说了什么,他下意识点点头。
霍闻深不退让,继续说,“那我送你们?”
陈恪走过来,面色有点冷,“不用了。”
饶是云水慢半拍,也渐渐闻到这火药味,他看了眼霍闻深又看了眼陈恪。
只好对着霍闻深说,“你不是着急上班嘛?送我们不同路的。”他又用手指戳了戳陈恪,“是吧?”
陈恪身体僵了僵,看向云水时,视线变得尤为温和,随后才点点头,“嗯。你说的对。”
霍闻深瞧见云水的小动作,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车。
助理不太理解,怎么他们老板一大早上的火气这么大,他小心递过去一罐凉茶,收到了老板不解的眼神。
他小声,“去去火?”
然后成功地收到了老板一记白眼。
车子里的气压越来越低,他没敢吭声了,过了一会儿。
霍闻深扔过来一个手机,“查查那是什么花。”
他拿着看了眼屏幕,画面里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少年,蹲在花坛前,专注地看着面前紫蓝色的小花。
助理懂了。
原来他们老板是为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