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曲和片尾曲都唱完结束之后，顾玖席取下了自己耳朵戴着的耳机，把它和话筒一同留在了室内的白色方形桌子上。
大长腿迈几步从里边走了出来本还沉浸在主题曲那略带伤感的语调中没有缓和过来，冷不丁在关上那个门把手，转身收获了一致的赞美掌声。
顶着破旧鸭舌帽的导演，帽檐下是数不尽的赏识目光，两个苍老的双手纷纷举起了大拇指，语调轻快，“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是个好苗子，顾玖席小朋友唱得真是不赖，牛逼哄哄。”
已经坐在工作人员搬来的凳子上的风向宇没有导演的激动，微微点头，“嗯，这歌确实是应该他唱，挺好的，估计观众很喜欢。”
在场的工作人员也是给人鼓起了掌，哪怕他们有些不懂音乐细胞，在听到一个一线导演和一个顶流大明星的赞赏下，也是要对顾玖席感到佩服。
曾经在前台自以为是、看人下饭的工作人员此刻也是满脸的羞愧，他现在是真的不敢小看顾玖席，不敢称呼人为小小助理。
为自己的羞愧难当，他鼓掌的特别激烈，整个室内要数他的鼓掌声音最为大。
这一拍，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他这一角落。
他尴尬，又马上收回手，吞吞吐吐憋出几个字来：“那什么，唱得太好，情难自禁。”
顾玖席有点错愕，又不好意思，脸上洋溢着那为数少见的笑容，与平时不一样的笑，这是他第一次敢于直视自己的爱好被这么多人夸，“谢谢你们的夸赞。”
牧颜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机，忍不住手勾搭到导演的肩膀，直接把手搭在上边，一脸自豪冲着导演笑，“怎么样，我家小朋友唱得还算过得去吧，主题曲和片尾曲的主唱人身份肯定能敲定下来了吧？”
细看人笑得灿烂如花，高粱鼻都要敲得老高样，眼睛边笑还带着威胁似的，杨哲明导演嘴角抽抽，这家伙傻笑个der样真的有点蠢过头：“那是自然，不过你那小眼神能不能收一下，笑得有点猥琐。”
牧颜把人放开，“我高兴，我乐意，您老别管。”
小朋友唱得好，他比谁都要高兴，心里是雀跃无比。
这么优秀的小朋友是他男朋友，是他的多才多艺的男朋友，谁能不爱，根本就不能止住笑意的好吧。
杨哲明导演，“那什么，那现在一起去吃个饭吧，这楼下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餐厅，今天我做东，请你们吃上一顿。”
牧颜，“好，要吃到你破产。”
杨哲明导演恶狠狠，微笑，“你最好是。”
……
转眼间，他们就下了楼，来到了底层一楼。
一楼的餐厅环境还行，因为已经是下午期间，他们靠窗的这一桌还能看到落日余晖，时不时还能感受到洋洋洒洒的光束点缀撒落身上。
菜还没上来，服务员先端上了一瓶红酒和一些开胃点心。
坐在白色椅子上的牧颜起身，微笑：“你们先坐这喝先，我去过厕所。”
还没开吃就上厕所，杨哲明导没眼看，就着杯喝了口红酒，“快去，快去，菜还没有端上来。”
风向宇也是简单应和一句“嗯”，手握着自己的水果手机敲打着键盘，不知道屏幕那边谁给他发了什么好信息，他的表情透露着一丝丝甜痞的笑意。
牧颜是坐在靠窗那一个位置，他让顾玖席给他挪了椅子给他出去。
这个餐厅有点大，出去的时候他特地找了刚刚的服务员想给自己指指路。
由于他是背靠着服务员，端着酒托盘的服务员小哥转身不小心把酒撒了出去，溅到他的身上。
手里托盘的酒杯只剩下半杯不到红酒的服务员慌了，另一只手赶忙给人掏出纸巾往他衣服擦，神色紧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顾客，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来这吃饭的人一顿得花好多钱，这人的衣服是他好几个月工资加起来都舍不得的，这下是要赔偿一大笔洗衣费用。
牧颜看着人擦着擦着脸色越发难看，欲哭无泪的表情，赶忙制止：“别了，没事的，我去个厕所自己弄，你告诉我厕所在哪里就好。”
说完，服务员抬头就像看大善人的目光似地致谢，而后给人之路，“谢谢先生不追究，厕所您左拐就到了。”
牧颜按照他指示的路来到了厕所间。
正当洗手间里的他释放完自己的欲望的之后，准备去洗漱台洗手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还有一道女声。
仿佛是隔着几个空的洗漱间传来的声音。
这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去，放在门把手的手停了下去，没有按动开门，他怕吓着人家。
“姐你别闹，快停下，这容易会被人发现的，姐姐您饶了我。”一个堪比女孩子还要娇气的男嗓音尖叫道。
“发现什么，给姐多亲几口，大把的资源送到你身边给你挑到手软。”
女人声音迫切，时不时还夹掺着大啵啵的声音，看来是迫不及待要做那档子事。
牧颜眉头一皱，不想听这档子别人的事，他不感兴趣，想直接就出去。
不料那被男子叫姐姐的女人再次开口又让他停止了想出去的欲望。
“你说上次我给你的那个去和牧颜风向宇大神的综艺节目多好，可惜你早退出来，不然你迟早是要火的呀……”
“别说了，姐姐，哪里轮到我火，人家是为了捧一个小助理的综艺，哪里能轮到我，我早点出去不过是为了不污我的眼睛罢了。
姐姐好好疼爱我，多疼爱我一下，我给姐姐多亲几下，姐姐要把好的资料都给我好不好？”
惹得女人笑，更加卖力哄人，“好，那你可得加把劲，我才能把资源给你。”
男人笑，卖力的厕所一阵骚动，“好的，姐姐。”
男声越来越恶心，说的话是甜腻又带可怜，只字不提自己的过错。
这不是那白莲花代玉是谁？
特么说他们的关系恶心，那他不恶心？
听得牧颜脑瓜子疼，恶心得差点隔夜饭都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