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献化把粉丝拍的照片摊开,一股脑甩在茶几上,脸上铺满了化不开的愠色。
金献化“这是怎么回事?某明星约会粉丝,疑似睡粉?”
他把其中一张照片拿起来,道“我真谢谢啊,还知道戴口罩。”
傅鹤坐在沙发里,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漫不经心道“这种你也信?”
金献化“你平常也挺注意小心的,这次怎么回事?”
傅鹤歪着头,想了会。
咔嚓——
烟雾顺着他的面部轮廓往上环绕,极具颓丧又极致迷人,他闭着眼,吸了一口。
金献化看他没什么精神,好心提醒了句“你瘾越来越大了,这东西对身体不好。”
随后又补了句“我跟何导在交涉部影视片,班底不错,收拾收拾进组吧。”
傅鹤问“什么题材?”
金献化“何导的老行当,悬疑,稍后我让邓七把资料给你。”
傅鹤吐完最后一口,伸长了脖颈揉了揉眼睛,昨天一夜没睡,浓密的眼睫下一片乌青,他道“也好,是时候该忙起来了。”
金献化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又道“这次不知道是谁,压下了热搜。”
傅鹤将腿放下,去拿照片,是一张他坐着微微侧头露出发尖跟那两个女孩说话的角度,看出什么。
眯起了眼,是那个比较腼腆的姑娘,她在躲在同伴身后的同时,袖筒里发射着红色的细光。
傅鹤挑眉道“压下来了?”
金献化“对,做好事不留名,能不能想到是谁?”
傅鹤想到h先生说的话,坐了回去“大概,也许。”
——
傅鹤没什么事,很少来工作室,这次如果不是金献化催得紧,恐怕他直接就吞了药,拉起窗帘睡他个一整天了。
九月份,晌午的太阳还很刺眼,邓七因为刚被金献化骂过,勤勤恳恳跟着傅鹤,拿着把太阳伞,确保他鹤哥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能被包裹上,别人看不到。
傅鹤摘了口罩,拿起了手机。
呵:“谢谢。”
h先生:“说了,是小事。”
——看来热搜真的是他压的。
呵:“我们还没见过面呢,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傅鹤静静等着他的消息,手臂放在扶手上,细长手指戳着脸。
h先生应该很忙。
这条信息直到下午六点钟才被回复。
此时的傅鹤正在顾博闻家吃着晚饭,手机铃声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傅鹤下意识去看。
见h先生道:“抱歉,这段时间很忙,只是小事,不必在意。”
傅鹤想回复,擦手,一双筷子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吃痛,秦黎看着他,嗔怒道“拿纸擦,吃个饭也心不在焉。”
傅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下意识竟然拿的是桌布。
顾博闻好笑道“是谁竟然能让你这么分神?”
傅鹤道“一个网友。”
秦黎“是上次在你直播间刷了三千个嘉年华那个?”
傅鹤笑了声“原来师母还看这些啊?”
秦黎“可别小看我,你们年轻人玩的,我也会玩呢,虽然短视频兴起不久,但这有弊端。”
傅鹤以为她是反对自己去短视频平台,道“本来没打算去,是金哥的朋友,之前金哥刚从串儿离职,夏青访谈会的导演帮过他一把,这次算是帮回来吧,礼尚往来。”
顾博闻道“你师母不是在说这个,是刷礼物这个,不好,网友看你们挣钱这么容易,肯定会红眼,到时候回过味,你被推到众矢之的。”
傅鹤道:“没事,已经发过声明了,别担心。”
秦黎在收拾东西,傅鹤给顾博闻捏肩捶腿。
尽管有阿姨,傅鹤每次来总会自己动手,顾博闻自从害了那一场大病,身体总感到乏力,问过医生,医生也只说术后后遗症。
傅鹤道“之前就问过医生,医生还说给您捐骨髓那个人身体好,到您身上不会有什么排斥反应,可没有反应怎么身体还这样啊?”
顾博闻厌别人说他身体,蹙着眉摇头“哎,你可别念叨我了,我这年纪在这呢,你师母整天在我面前说道这些,我这个脑子啊,嗡嗡的。”
傅鹤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没去看过给您捐过骨髓的人啊?或许是有点玄学在里头的呢?不然我们——”
顾博闻倏地变了脸色。
“我说你这孩子越说越离谱,自己脸色还泛着白呢,又没好好睡觉吧?邓七那小子是不是在楼下?我让他上来,我到要问问你这段时间在干嘛。”
傅鹤忙站起身,道“我让他回去了,不问了,不问了,您别动气。”
——
傅鹤被灰头土脸赶出来。
邓七在昏黄路灯下看到一纤瘦身影,开了门上前“鹤哥。”
傅鹤敛眉“不是让你回家?”
邓七哭丧个脸道“您不骂我,金哥骂我啊,我今天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让我不要离您超过三米远,您再惹出事,他就让我滚蛋。”
傅鹤缓了脸色“吃了吗?”
邓七点头,慌忙给他开车门。
回了家,看着黑着的手机屏幕,信号灯忽闪忽闪。
傅鹤才想起来没回消息。
h先生“睡了吗?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如果你想……”
呵“没有,刚吃好饭,是我太唐突了,我过两天要进组,到时候就不能轻易出来了。”
h先生“进组?谁的?”
呵“何谓。”
h先生“挺好的,拍好了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