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杏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 “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不知道，这里位置有点远, 听不到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贝尔摩德那女人警惕心又强，我们也没法给她安个窃听器。”
伏特加老老实实解释情况。
“不过看起来贝尔摩德正在跟FBI那个女人废话。”
他们只能在这里做阅读理解。
“所以，现在能解释一下了吗, 首领。”
琴酒放下望远镜点了根烟,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琴酒自然知道贝尔摩德的这次计划，弄一个神神秘秘的游轮派对，邀请了一堆不知道什么人，试图把雪莉和FBI钓上船来一网打尽。
具体计划和内情是什么一概不知，上面那些就是他能了解到的最详ʝƨɢ*细信息——所以他才讨厌神秘主义的作风，一点都不干脆利落。
问题是现在月野杏也突然说要在这里集合，还要偷偷摸摸悄悄咪咪，瞒着所有人。
“贝尔摩德有什么问题？”
见惯了处置叛徒的套路, 琴酒的思路自然而然地歪到了这上面来。
月野杏沉吟一声, “唔……虽然她确实有点小心思，不过该完成的任务也完成的很好，暂时不会影响到大局，目前为止我没有什么处置她的想法。”
她想到之前在公交车上柯南可能受伤时贝尔摩德的表现, 那紧张的表情不是作伪。就是不知道她的保护欲是针对身体还是精神也算在其中……
要知道，今晚月野杏可是打算给小侦探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心理阴影的啊——用一场同伴的盛大的死亡。
月野杏有些期待地笑起来。
众人现在的站位有点像是套娃。
最下方，是贝尔摩德和FBI的朱蒂正在对峙，巴拉巴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后方一点点, 卡尔瓦多斯正架着一把这个距离其实完全没必要的狙趴在地上。
再后方, 就是月野杏和琴酒他们。
她又问了一句：“赤井秀一呢？他没来？”
伏特加摇头：“我们在这很长时间了, 大姐头, 一直没见到那家伙的身影。”
“这样……”月野杏若有所思。
不应当，她明明已经下饵了，按赤井秀一的性格来说不可能不上钩的。
“小孩？”
一直在关注局势的琴酒不由诧异出声，很快联想起来，“那个小鬼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小孩？”
月野杏也拿着望远镜偷窥，眼见那个副驾驶的小孩下车后撕掉脸上的面具变成原本的模样——是江户川柯南。
“嗯，就是这小子。”
“那上次在车站的就是他了。”
琴酒冷笑起来，其中不乏几分深感离谱的嗤笑之意，“竟然是真的，一个七岁大的小孩都敢对上我们了？”
什么鬼东西。
不知道琴酒心里是怎么想的，伏特加心里反正在想，他们说的什么鬼。
大哥和大姐头在说什么啊，一个小男孩？是组织的对手？那难道不是被挟持的无辜小孩吗？
而且“上次在车站的也是他”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个小家伙把安了发信器的软件送到车站的？
太离谱了吧，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而已。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反正他在大哥面前一向是有啥问啥，“那不就是一个小学生吗？大哥你们在怀疑他什么？”
“不是我怀疑，”琴酒吐出一口烟圈，“首领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这个小男孩最近似乎在追踪我们的痕迹。”
“一个小学生？”
“小学生。”
对月野杏的信任，以及他自己对真相的判断，让琴酒坦然直面了伏特加的怀疑。
月野杏其实暂时没打算告诉他们关于药和变小的事。
但灰原哀的外表实在十分具有辨识度，是个不定时炸弹。尤其是琴酒这个通过一根头发都能把人认出人来的家伙，她更没把握能瞒得过去。
——毕竟他其实是组织里难得又会打又会动脑的人。
对雪莉有点莫名其妙的了解。
“凭一根头发就能认出人真的感觉有点变态了……”
月野杏小声嘀咕。
“嗯？大姐头你说了什么？”伏特加有点没听清。
“没什么。”
不自觉把属下坏话说出声的boss及时闭嘴。
“这只能说明我的眼神好又谨慎。”
琴酒把着望远镜，嘴上冷冷反驳道：“她的发色稀少，还算有特色，认出来很奇怪吗？给你一根我的头发你难道分辨不出来？”
“那怎么一样，你的头发才叫罕见好吧？又是银色，又那么长。”
“给我一根你的头发也足够我判断你的身份了。”
琴酒叼着烟不耐烦。
月野杏斜睨他一眼，“少吹牛了，我的头发可是最大众的黑色。”
“黑色与黑色也有不同，你的头发在太阳下是会反光的乌黑色泽，颜色正，粗度大概在110微米左右，韧性好，保养有加，只用一眼就能看出来。”
冷酷杀手张嘴就来。
伏特加呆呆地张大嘴，“大哥好厉害。”
“……”
阿这，身为boss的月野杏却表情诡异古怪地迟疑了几秒，最终悄悄移开了几步靠向憨厚的伏特加，“……噫，变态。”
“#！”
琴酒很难保持冷静。
认出雪莉的头发说自己变态，认出她的头发还是嫌自己变态，这家伙怎么这么难伺候！而且这分明就是心细如发！
今天也是想跟首领大打出手的一天。
琴酒深呼吸。
两个人眼看又要吵起来，伏特加连忙转移话题，“大哥，大姐头，好像又有一辆车来了！”
月野杏不紧不慢转过头，“是目标来了吧？”
她仔细看了一眼，确认后起身准备出场，“好了，你们在这里看着，我下去出手，你们时刻注意情况，好吧？”
“嗯。”
琴酒应下，冷静沉稳永远八风不动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可靠。
月野杏放心地去了。
那厢，灰原哀一步步走下车来，也一步步接近贝尔摩德以及和她对峙的江户川柯南。
戴着定位系统的追踪眼镜，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十字准心瞄准少年坚定，因为她的出现有些焦急的面容。
“工藤君……抱歉。”
她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一腔话语堵在喉咙，却只能喃喃出这么一句话。
真的对不起。
是我太软弱了，不敢像你那样勇敢地反抗组织。
甚至只要施加一点恩惠，我就会忘记组织对我施加过的压力，忘了他们用我的药做过的事，懦弱地逃避一切。
我是个叛徒，不值得你伤心，所以……
抱歉，请你一定、一定不要为我的死亡难过。
“砰！”
一声猝不及防的枪响，雪莉下意识闭上了眼。
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睁开眼，就见那方对峙的贝尔摩德和工藤新一二人俱是一脸惊诧，前者脸上甚至有点慌张。
“Boss？！”
电光火石间，贝尔摩德猝不及防转过头，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
“是我啦，贝尔摩德。”
窈窕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显现，一头乌黑蓬松的黑色及颈发，紧接着是明艳立体的脸在月光下出现。
“月野小姐！”
哪怕早就猜到月野杏可能是组织成员，真正确实证明的时候还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柯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月野杏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叫我夏布利就好，柯南君。”
江户川柯南站着的车边还有她刚打上去的新鲜弹孔。
她就是夏布利！
在性命遭受威胁的时候他还有心分析，原来她就是灰原说的跟琴酒走得很近的那个夏布利。那琴酒呢，琴酒也会在这里吗？！
“等等、不要对他出手！”
不等贝尔摩德有什么反应，雪莉先急忙上前两步，“夏布利，我们约好了的，不许对他们出手！”
看起来漫不经心而玩世不恭的女人耸耸肩，轻佻地笑一声，“好啦，不会动他的。”
“我的好雪莉用这点跟我交换了自己的性命，我当然会遵守我们的约定。”
“你做了什么啊灰原！”
江户川柯南怒吼，“连反抗都不反抗就直接投降吗！”
“我就是这样一个软弱的人！你要我怎么反抗！我背后有那么多无辜的人！”
灰原哀的情绪在无声地崩溃爆发。
意识到月野杏似乎不打算暴露自己首领的身份，贝尔摩德很快恢复了冷静，只是脸上的笑意还有些牵强，“嘿，夏布利，这是我的计划吧，似乎不需要你来插一手？”
“哎，还不是因为你让我放心不下？”
月野杏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用麻醉针瞄准自己的小侦探，用好似很熟稔的语气道：“最近组织多了不少小麻烦，琴酒让我试着找一找原因出在哪——正好你的计划就在这两天，我就搭了个顺风车，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要介意”只是嘴上说说的客气话，就算真的介意贝尔摩德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样啊……不过这里没什么需要你插手的了，雪莉这不是出现了吗，她的人头就交给你了。”
贝尔摩德强笑着跟她虚与委蛇，她在克制自己不要挡在柯南的面前。
不能、不能为他反抗首领，否则他只会死得更快。
月野杏表现得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那就好，我本来也只打算收下雪莉的性命——”
这话确实是真的，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接下来的发展震惊了一瞬。
出乎所有人意料出现在这里的毛利兰忽然从后备箱里跳了出来，以一种不管不顾的速度冲向雪莉那边。
月野杏为这变故惊了一瞬，毛利兰？她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会出现在这里啊。
拿手.枪的她没反应过来，倒是上面一直待命的卡尔瓦多斯及时开枪。
——但是还不如不开。
一路无数子弹踩着毛利兰的脚后跟打下去，就ʝƨɢ*是没有一颗正经打在她的脚上或腿上。
还有一个贝尔摩德一直在进行嘴上干扰。
“先别开枪，卡尔瓦多斯！”
“别开枪！”
毛利兰扑倒了雪莉倒在地上，直到这时候卡尔瓦多斯都没打中一枪。
月野杏一瞬间感受到了某种屈辱。
“收起你的枪吧，卡尔瓦多斯。”
她咬牙切齿地对着黑暗中的人道：“这么丢人的枪法拜托你以后都不要再展示了。”
丢人啊，妈的！
就算毛利兰是什么空手道的高中生都大会冠军，跑得很快，你他妈也不至于连开七八枪都打不中吧？！
行动组的人除了脑子，现在连他们赖以生存的攻击技能都开始摆烂了是吗！
首领怒极。
那边一声不敢吭。
“兰？！”
江户川柯南被这变故吓得声音都破了。
他下意识就要冲上去就要保护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的身体如今只是个小豆丁。
贝尔摩德眼疾手快就要卸了他的麻醉手表，一手刀把人劈晕。
“别！”
月野杏一个眼神让她的手停下，“他还是醒着比较好。”
贝尔摩德微微颤抖的手及时停下，将小孩的麻醉手表扔得远远的，把人背着手捆上绳子，还有朱蒂也一起被她顺手缴了枪绑起来。
随后她不复冷静地掏出枪先月野杏一步指向毛利兰，“好了，从那个小女孩身上起来吧！”
——必须她来，才能最大程度保护angel的性命！
毛利兰还在全力压制挣扎的灰原哀。
月野杏冷冷道：“开枪，打她的肩胛骨。”
一个能让她松手又伤害不大的部位——既不涉及脏器，也没有打在她练空手道最要紧的腿上，相对来说月野杏的决定还算温柔，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
贝尔摩德却怎么都下不了手，警告的呼喊都破音，慌张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来不及在首领面前掩饰，“Move it！Angel！”
月野杏一怔，angel？
“住手！兰！兰！”
失去自己唯一的武器，还被捆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的江户川柯南疯了一般挣扎着，目眦欲裂几近疯狂，“兰——”
见贝尔摩德迟迟下不来手，月野杏不耐烦地夺过她的枪——贝尔摩德的口径比她小，伤害也要小一点。
贝尔摩德向来冷酷的眼神不自觉带了点哀求，“求您——”
干嘛搞得她好像要把人打死一样？
月野杏纳闷， “只是肩胛骨开一枪而已，你应该知道这已经是伤害最小的方案了。”
“咔哒。”
阴影里传来轻微的枪栓上膛声。
月野杏耳朵微微一动，“霰.弹枪？”
是谁？卡尔瓦多斯？
可能。
但更可能的还是——
“赤井秀一！”
月野杏手速极快地掏枪朝自己听到的位置开了一枪！
二人默契地同时闪避过了来自对方的子弹。
“这可真是似曾相识的一幕，对吧，月野杏？”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蠢蠢欲动的兴奋。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莱伊。”
月野杏的声音也含着浅淡的笑意。
“确实好久不见——自从两年前你狠狠甩了我以来。”
赤井秀一单手拿着霰.弹枪，笑容冷峻。
“诶……是我甩了你吗？”
月野杏半真半假地抱怨，“明明是你背叛了我吧，如果你能一直装下去其实我是不介意的。”
“呵，一直居高临下看着我，还在怨我不继续给你提供拙劣的表演吗？可真是傲慢……”
“最后一面你可是狠狠地，狠狠地给我脸上甩了一巴掌，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屈辱吧？”
赤井秀一寒暄一样跟她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打着机锋。
“这次的准备有限，你似乎没时间把自己的手下叫来呢，莱伊。”
当然，是她派人拖住了FBI的脚步。
“彼此彼此，你最忠实的鬣狗不也没在吗？高坐王座的女王陛下。”
他的监视器拍下来了，月野杏是一个人进来的。
“砰砰！”
又是两声默契且没有打中的枪响。
赤井秀一瞄准了月野杏的腹部，被她后退拧腰避了过去。
月野杏瞄准了赤井秀一的心脏，被他游刃有余侧身躲过。
时间紧迫，没时间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月野杏扬声命令：“贝尔摩德，快点让那个女孩起开！卡尔瓦多斯，射杀雪莉！”
“卡尔瓦多斯？！”
她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哦，你叫的是楼上那家伙吗？”
赤井秀一含笑道：“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武器贩子呢，身上带着四五把枪。”
“哦？是吗？”
月野杏挑眉，“你把他怎么了？”
“打断了两腿而已，还活着呢。”
几息安静。
忽的，空气里传来意料之外的枪响。
赤井秀一被打中了腹部，贝尔摩德被打中了手腕。
“你都说了，那是我最忠实的鬣狗，出来狩猎我怎么会不带他？”
月野杏耸了耸肩。
她面朝着赤井秀一，一步一步后退到雪莉的地方，一手将精神紧张不知不觉休克过去的毛利兰拉起来挡在自己身前，另一手提溜起小小一只的雪莉。
只是把人推两步的功夫，雪莉站在了原定好的位置，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微微瑟缩。
……要来了吗？
月野杏拉下保险栓的声音像是回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上膛。
瞄准。
倏地，意想不到的罐子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射进来，狠狠打中了月野杏的手，让她的手.枪脱手飞走。
“啊——”
月野杏惊呼一声。
配合无比精准地，赤井秀一抓住时机猛地上前——看来他很谨慎地穿了防弹衣——在月野杏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的胳膊钳制住，一手抵挡月野杏击向他太阳穴的拳头，用巧劲和蛮力制住她的两手，并绞住她的脖颈。
“躲在暗处的鬣狗先生，你的主人已经在我手里了，未免伤害她，麻烦你们自己出现可以吗？”
他言笑晏晏地威胁。
回答他的是两声嚣张至极的枪响！
“呃！”
意想不到的人倒下了。
不，其实也说不上意想不到，毕竟这群乌鸦本来的目的就是她。
就在背着手的江户川柯南松开绳子的桎梏，试图跑过去把站在原地的雪莉拉开时——仅仅寸步之遥，一颗自前胸而来一颗自后背捅出的子弹同时贯穿了小姑娘的身躯。
鲜红的温热的血洒在了他的头上脸上。
他脸上才放松下来的喜悦笑意被灼得一僵。
灰原哀脆弱的身躯像轻巧的蜂鸟一样，因为方向相反的子弹打得一下前一下后地腾空而起，随即又迟缓地、迟缓地跌落在地。
在年轻侦探的眼里像当初他无能为力的宫野明美一样倒下，姐妹二人的面容恍惚重合在了一起。
身体太疼了，子弹真实地穿身过去，雪莉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上当了，迎接她的是货真价实的死亡。
不过也没关系，那边还有姐姐在等她，他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
“别，别伤心，我是个叛徒，不值得你难过……”
灰原哀试图扯出一个自己标志性的有些戏谑的笑，用最后的力气道：“我的解药藏在地下室，可以暂时变大，但没有彻底解决，抱歉，时间太短了……”
“别说了。”
“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天，组织不会放过任何叛徒。组织、组织换了首领，正在急速发展，你真的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铲除他们，放弃吧，工藤君……”
“别说了！”
江户川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脸上露出了慌乱的表情，甚至像个外行人一样试图按住她出血的伤口止血。
“你会没事的，我带你去医院！”
“别哭啊，我不值得的……”
灰原哀苍白的笑容停在半途，再也牵不上去。那双闪烁着聪慧狡黠光芒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灰原？灰原？！”
工藤新一第一次这么恨自己这幅身躯这么派不上用场，他犹自不愿相信地道：“喂，别吓我啊，灰原！你答应我的解药还没研制出来，别死啊！灰原！灰原！”
一滴滴泪落在无情的水泥地上，转瞬即逝。
“灰原——”
少年稚嫩但绝望的声音像失去同伴的孤狼一样凄厉，久久回荡在码头空荡荡的上空，盘旋不去。
“死了……？”
辖制着月野杏的赤井秀一不自觉怔愣松懈了一瞬。
明美……他不仅没有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连他唯一的妹妹也没保护得了。
让她死在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让她的妹妹死在自己的眼前！
他算什么男人，又算什么警察，执行的什么正义！
察觉到月野杏试图趁机脱离男人的掌控，赤井秀一加大手上的力度——似乎恨不得就这样把人勒死。
他狠狠扼住月野杏纤细的脖颈，在她耳边低声狠厉地威胁：
“你这首领的性命这么不值钱吗！你手下那条恶犬居然这么不在乎你？！”
“咳咳，”月野杏边咳边笑出声嘲讽他，“FBI也这么天真吗，莱伊？”
“你看看这里有多少无辜的市民，又有多少我的ʝƨɢ*人？”
“是你勒死我的动作快，还是他们打死无辜百姓的速度快？”
“那个躺在那里的女孩怎么样？”
“是叫毛利兰来着吧……她跟你的前女友有点相像呢，你不觉得吗莱伊？”
“咳咳——”
勒着她的手愈发用力，月野杏有点窒息，却愉悦地笑着。
“哈哈，哈哈哈！”
这个疯子。
赤井秀一第一次深刻意识到，组织的首领果然不可能是什么正常人。
作者有话说：
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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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码得好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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