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珏见状也不装了，直言：“你能拿我怎么样？”
“杀了我？”
他把银行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卡给你，血不可能给你。”
轻重缓急他还是知道的。
有些东西给了就真的没有命了。
经理阴森森笑了起来，抬手打了个响指。
办公室自带的卫生间里面走出来两个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壮汉走了出来。
柳珏皱眉：“你点外卖放厕所？”
感觉怪怪的。
“我们才不是外卖员！”两个壮汉开口就是外国式的普通话。
柳珏抿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经理，你难道真的想找个人杀了我取血？”
“怎么会，不是我要杀你，是你要自杀。”经理双手用手指了指站着的两名大汉。
“这两位是大老板开始弄这行的时候，从国外请回来的师傅，杰班和杰尔，养鬼最是厉害，以前有很多刁民漫天要价，不肯出让地皮，只要杰班动动手指头，那些人就消失了。”
柳珏靠在墙上，抱臂看着这一幕，大白天的谈什么鬼啊，怪啊的，真吓人。
经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睁着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嘿嘿嘿的笑了几声。
这几声的猥琐程度已经足够让柳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有口臭，别离的太近。”
经理嚣张的嘴脸一顿，讪讪的缩了一下，又想起来自己才是领导，身边还有两个壮汉，怕这一个黄毛小子干什么。
“不跟你这个黄毛小子废话，你们现在就让小鬼上他的身，拿了血和毛发，就让他去死，跳楼也好，割腕也好，怎么样都好，反正跟我们无关了。”
杰尔，杰班扭了扭手腕，从厕所里面拿出一个红泥捏的娃娃。
娃娃笑容僵硬诡异，眼睛只用黑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红色的身体肥嘟嘟的稳稳坐在杰尔的手掌之中。
臭不可闻。
柳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杰尔喜爱的摸了摸红泥娃娃的脑袋，嘴里念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越念，柳珏就觉得四周越臭，办公室当中就越冷，黑气不断的从红泥娃娃当中涌出来。
越来越多扩散的整个办公室都黑了，灯光照不透。
黑气突然间收紧，凝聚成一个娃娃的样子，那个娃娃跟红泥娃娃长得如出一辙。
红泥娃娃猛地朝柳珏的脸冲了过来。
柳珏靠在墙上没有动，甚至勾了勾嘴角。
就在红泥娃娃冲到柳珏面前之时，小黑蛇突然从口袋里面窜出来，体型胀大了数倍，一口吞下红泥娃娃。
还打了个嗝。
经理笑容僵在脸上。
杰尔和杰班也愣住了，他们养了那么久的小鬼，吃了那么多人的血和魂魄，居然被一条突然冒出来的蛇吞了。
“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
柳珏挥挥手，小黑蛇渐渐缩小，钻入口袋。
“我不跟你们玩了，你们三个男人在办公室里随便，别在意我。”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黑蛇因为吞了脏东西，肚子鼓鼓的，他要去找楚白看看，别吃了坏东西，吃死了。
这也算是定情宠物了，死了他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