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竺迟迟不能从快感里挣脱出来。
他沉沦欲海,脸颊、指尖都泛着一层薄薄的汗,灯光落下来,经过镜子的折射洒到他身上,将他的赤裸的身躯勾勒得朦胧而迷幻。
他却才是那个真正陷入迷幻中的人。
江懿的手指抚摸他光滑的后颈、白皙的背,激起他些微的颤栗。
奚竺双腿发软,枕靠在床边,痴痴呼吸了几声,他又被江懿捏住下巴抬起了头,双唇相叠,吻得几欲窒息。
江懿似乎忍耐了很久。
于是这一场狂风骤雨般的占有显得格外极端。奚竺喘着气,眼角通红,浸了眼泪,神情难堪地被迫分开自己的双腿,露出沾满精液的后穴。
他从不做这种事。
荒诞、迷离、难以置信。太多浑噩的思绪充斥在脑海里。
镜头记录他这瞬间的所有狼狈。
江懿拿着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过了会儿,忽然伸手捏着他的后颈,低声说:“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房间里寂静了一瞬。
很快,奚竺的喘息声又一次清楚地响了起来。于是江懿的语调里带了笑意:“又硬了?奚总,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和我做爱。”
奚竺沾汗的脸颊顿时泛红。
江懿从身后再度贴近他,炙热的性器抵在腿间,下意识让奚竺因这份热度而颤抖。
“说你喜欢我,奚竺。”
他被江懿以这个姿势进入,脚尖踮了两下,整个人彻底压进了被子里。
他说不出口。
不是难为情,也不是没上心,他只是被操得发不出声音。
性器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寸,顶得一次比一次用力,每当他想发出声音时,因为这力道而动弹不得的身体就阻碍了喉咙,他张开嘴唇,想说的话刚刚起了个头,一次深顶之后,就只剩下了近似于呜咽的呻吟。
又快又深。
根本就不是想听他的答案,奚竺在溃败的喘息声中恍惚着想,江懿只是想说而已。
他们纠缠不休,他们藕断丝连,他们都不道德,都很可恶。
但他喜欢。
奚竺喜欢江懿。
人的一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不能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
而人生并不能完全预示。
说不准他做的选择究竟是好是坏,但他此刻沉迷于此,未知的事,就由它依旧未知。
江懿紧贴着他汗湿的身体,指尖在他裸露的胸腹暧昧地抚摸。疯狂的性爱之中,江懿仍能找准最合适的语调,带着些许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调笑:“奚总,你怕我拔出去吗,夹这么紧?”
奚竺嘴唇发颤,一句话漫到齿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又被眼泪浸湿了纤密的睫毛。
“我想做这些事很久。”
江懿在他无力回应的时候又开口。手指抚摸到的地方令他颤栗滚烫,仿佛灵魂都被此点燃。
他听江懿说:“想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江懿的呼吸在耳边萦绕,“想看见你最狼狈不堪、脆弱可怜、无助绝望的样子。”
奚竺的心跳咚咚作响,他喘息着,被江懿压在床上操干,身体因为性器抵入的地方太深而微微弓起。
但这于事无补,他招来更粗暴的对待。
江懿命令他放松。
他确实也有所尝试,只是双腿软得厉害,越放松越往床里栽下去,惹得江懿笑了两声,抽出性器,将他翻了个身。
他得以看见江懿的脸。
江懿注视着他,大概是在欣赏他此时此刻非常符合幻想的模样。然后他的双腿被掰得更开,几乎让他觉得疼了,江懿又压了下来,性器抵在穴口,非常干脆利落地操了进去。
他眉头很快地皱了一下。
江懿看到这瞬息的难耐神情,笑道:“操疼了?”
他在漫长的失声后找回沙哑的嗓音:“轻点儿。”
“你对我最常说的话就是轻点儿。”江懿从上至下地凝视他,像君王检阅土地一般居高临下。
他们密不可分、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来回相撞。
“你……你太重……”他在逐渐加快的速度里断断续续着抱怨,“每次都……这样……”
“不是我操得太重,”江懿耐心地同他解释,性器深陷于柔软湿嫩的后穴里,偶尔打乱看似平稳的呼吸,“是你的水太多了。”
“没有……”奚竺试着反驳。
而这是最不该做的事,因而江懿会反复向他证明自己的论点。
直到这场情爱里的混乱不得不走向尾声。
奚竺趴在床上,浑身上下遍布颜色深浅各不相同的痕迹,颈上还挂着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江懿缠上去的红丝带。
白皙的肌肤和深色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懿收藏好所有拍摄下来的照片,动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潮红的脸。
“奚总,胆子真大啊,”江懿笑着和他说话,“也不怕我公开相册?”
他疲惫不堪,眼睛都懒得眨,闻言,哑着嗓子问:“我不好看吗?”
江懿看了眼相册里的照片,挑眉道:“好看。所以我不舍得给别人看,奚竺,你好像突然很了解我。”
奚竺想这也不算突然。
江懿有无数的方法可以打碎他的傲骨,拆去道德与自尊的高墙,可江懿一个也没选择。
江懿有风度、有气质,有钱有势。
只是没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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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奚总觉得你没道德(指指点点)
*江少:我就是没道德啊,怎么了?*
糟了,他觉得没道德是在夸他。(ni)
偷偷开了一篇文,是追夫火葬场+换受(老本行了),以后就两篇文交叉更新,这边的更新时间不会改,如果有灵感的话都可能加更。没有的话就摆了(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