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与江懿的暧昧关系并不困难。
在这段暧昧关系中,江懿更乐于去当一个主导者,奚竺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
配合江懿的想法,完成江懿想要的盛大演出,在暧昧关系中,成为一个合格的合作者。
奚竺对这样的生活感觉到有趣。
这脱离了以前固有的模式,跳脱出了奚竺曾为自己设定的规则,它变得不可控、不确定、充满危机。
而危险,往往意味着它会更加迷人,让人上瘾。
更何况奚竺并不排斥与江懿维持这样的关系。
当他们彼此都抛下所谓的原则、道德,坦诚承认自己对于欲望所受的驱使,生活反而变得有趣,没有那么困难,没有什么不能改变。
比起这充满着不确定性的生活,曾经和贺亭所维持的那些所谓的平稳,反而让奚竺不再那么怀念。
也许一个人的心境得到了改变,他对于事物的看法也将会有不同的理解。
奚竺懒得和他粉饰太平。
如今在与贺亭的事情上,唯一让奚竺感到困扰的,就是之后要如何向朋友、亲人解释他们这段失败的婚姻,糟糕的爱情。
这件事迟早会发生,总要面对。
庆幸的是在事业层面,奚竺并不需要做出多少难以想象的牺牲。
他已与江懿达成了合作协定。
当他正式与贺亭解除关系,和熙科技里他也会让出自己的位置。
奚竺承认和熙科技是他的心血之作,但和熙科技也不应该成为阻碍他离去的绊脚石。他理应获得更多自由、更广阔的天空。
少年时创立的梦想。并不意味着一生就要为此奋斗。
他完全可以选择另外的路,过另外的人生,选择完全不同的答案。
……
拉黑秋天小雨后,奚竺再也没有收到什么陌生信息。
反倒是贺亭对他发送消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奚竺不明白,贺亭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再来进行一场没有意义的挽回。
彼此已经把事情说得非常清楚,他们的关系感情都已经走到陌路、终点。
他们完全可以好聚好散。
奚竺没打算将贺亭的背叛公诸于众。
而贺亭每向他发送一条消息,就越让奚竺意识到,他们的感情在很早时候就已出现了问题,裂痕不是瞬间产生,而是被时间一日一日的侵蚀。
如果贺亭对待他们的婚姻,像对待情人一样费心费力,那他们远远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过这些事说再多也没用了。
奚竺从不期待贺亭回心转意,他只想离开这场失败的婚姻。
他准时上班、下班,确认完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就放心将事情交给手下。
和熙科技的将来会变得如何,他不清楚,也不在乎。
奚竺安排好所有的工作,登上旅行放松的游轮。
和江懿一起。
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江懿这样的人,从来不屑于打什么掩护,奚竺和他同住一间房间的事情,堪称正大光明。
这种近似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他们有暧昧关系的行为。奚竺默许了。
这场游轮旅行是由江懿提出来的。
他认为和熙科技这段时间这么繁忙,奚竺理应出来放松。
“工作的事情交给贺总就好了。”江懿在提出这个邀请时如是说,“反正以后你也不会和这家公司有什么关系。”
他们在游轮上先度过了迷乱的一天。
早上九点,奚竺睁开眼睛,海上的阳光从窗外投进房间里,他穿着睡袍坐在窗前的软椅上,静默眺望无垠的海面。
江懿在两分钟后端着早餐进屋。
他听到动静,回头看过去,睡袍的领口有些敞开,露出锁骨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江懿顺手将早餐放在桌上,走过来低头亲吻他的耳垂。
手滑向奚竺腰间,江懿很轻松就搂住他的腰,“刚醒就勾引我?”
奚竺下意识偏过头:“没有。这也算勾引?”
江懿扳回他的脑袋,指尖从下巴一直抚摸到他的胸膛,掌心扫过泛肿的乳尖,激出一阵麻痒。
“当然算。”江懿笑着说话,“奚总,别低估你的魅力。”
奚竺抖了下睫羽,被江懿揉捏着腰侧,颈后发烫:“我还没吃早餐。”
于是江懿被他逗笑,松开手:“我又没打算做什么。”
奚竺依旧坐在窗边,江懿伸手将旁边的圆桌拉了过来,装满不同餐点的餐碟被递到奚竺面前。
“吃吧,宝贝。”
奚竺拿起刀叉,顿了顿。
“江少,你可以直接叫我奚竺。”他抬眼看着江懿,“我不喜欢被这样称呼。”
江懿问:“为什么?因为我也这样叫别人?”
奚竺说:“没有。”
江懿又凑近吻了吻他发肿的唇瓣,微笑着开口:“okay,dar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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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亭:你俩什么意思呢我请问?
江少:你好好上班,我帮你照顾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