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卿恼怒。

  “我现在还没和你离婚,就还是你的雄主,你这是要造反吗?”

  凯洛斯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自然也不在乎这“雄主”的身份下的命令。

  “雄主是还有什么吩咐吗?”凯洛斯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挂着招牌的微笑。

  “不离婚。”

  “雄主放心,一切我都会帮雄主安排好,不用耽误什么时间的。”凯洛斯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行至门口处,楚文卿伸手拦住凯洛斯的去路。

  “凯洛斯,我们谈谈好吗?”楚文卿将声音放缓,尽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急切。

  “凯洛斯,从我们结婚到现在,你扪心自问,除了之前我对你有过一点暴力,当然着我也道歉了。”楚文卿有些心虚,“我还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吗?”

  “仅仅是其他虫的挑拨,你就给我判了罪?”

  “我失忆了,可能我之前真的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可现在的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凯洛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雄虫,若真的是其他虫的挑拨,他一定不会相信的。可那录音,现在就明晃晃的摆在自己办公室的桌子上。也早已经找技术部门鉴定过,没有任何合成、伪造、篡改的痕迹,也就是说,就是楚文卿在婚前自己说的。

  这让凯洛斯这么可以忽略。

  “雄主,你做的很好,也真的让我误以为……雄主,我不是傻子,您,您就不要再耍着我玩了。”

  说着,凯洛斯从楚文卿的手下钻过,背对着楚文卿,不让他看见任何表情。

  “楚文卿阁下,楼下有警局的虫找您。”仆虫打断了楚文卿还要和凯洛斯解释的话。

  “既然雄主有事,那我就先离开了,过几天会有虫来很您交接,我们好聚好散吧!”

  “什么话,凯洛斯,我不离婚,也不交接。”楚文卿伸手拽住凯洛斯的衣袖,却被凯洛斯轻松的扒拉开。

  “楚文卿阁下,我们今天下午接到报警,具体还需要现在与你核实一下。”身着警服的雌虫明显知道凯洛斯上将,赶紧立正敬礼。

  “凯洛斯上将,我们找您的雄主就是简单核实一下,没什么大事的。”警虫明显惧怕凯洛斯,一脸谄媚的讨好这凯洛斯,“真是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只是有虫报警,我们不得不来啊!就耽误几分钟的。”

  凯洛斯回头看着一脸心虚的楚文卿,以为是高利贷报警威慑楚文卿的,还是不忍心楚文卿就这样被欺负,态度极为强硬:“有虫报警你们就来打扰雄虫?有没有报假警,有没有犯罪记录,你们核实了吗?”

  “是个虫就可以来质疑雄虫吗?要不要我现在叫雄虫保护协会的来一趟?”凯洛斯的气场全开,将心中的郁闷全都借此发泄出来。

  “愣着做什么吗?”凯洛斯看着一脸无措的警虫继续道,“怎么,还不知道这么做?”

  “知道知道,我,不,小的这就退下。”

  有了警虫的打岔,凯洛斯今天也不好出门了,只好还在别墅里将就一晚。

  凯洛斯躲开楚文卿的身体,回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仆虫们也被吓得不轻,只觉得好像忘记什么事,却这怎么也想不起来。

  半夜,

  一仆虫惊坐起。

  “怎么了?”

  “雄虫和上将今日吵架了。”

  “嗯,听起来还很严重,不过,怎么了?”

  “刚刚上将从房间离开时,我送了一杯加料的水。”

  “啊,不会是,我们之前……”

  仆虫五官挤在一起,皱着眉点头。

  “啊,那现在……”

  “没准,上将没喝呢。”

  “就是,万一呢。”

  “别吓想了,现在还没动静,估计没事。”

  “就是,没事的,别吓自己,睡吧,睡吧,雄虫和上将吵架,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

  热浪来袭,精神力紊乱、精神海汹涌的翻腾着。

  血液沸腾,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身体微微抖动,脑中的光影开始变得凌乱。

  凯洛斯的脸随着血气的上涌而涨红,平日清晰冷静的眼眸也附上一层薄薄的泪膜。

  浑身上下好像被铁水灼烧似的,近乎酥麻的快.感席卷了凯洛斯的所有神智。

  饶是受过高级训练的凯洛斯也无法控制情.欲的来袭。

  凯洛斯的嘴不自觉的呻.吟着古怪的音节。

  渐渐的,凯洛斯感受到一股一股热流,又小腹涌出,越过胸腔,直冲大脑。

  凯洛斯感觉自己已经不会呼吸了,空气犹如小刀般拉着嗓子,鼻腔干燥的火热。

  牙齿忍不住战栗,口腔中疯狂的分泌着液体,在呼吸困难的卢修斯嘴里越聚越多,像冬眠的野兽好不容易看见了肉一样,本能的分泌着涎水。

  半缩在床上的凯洛斯独自忍受着情动的沸腾,额头上的汗浸湿了发梢,眼神变得迷离。

  凯洛斯再也无法忍受这突如其来的血热,颤颤巍巍的想要起身,却摔下床。

  跌落的疼痛根本不足以抵抗发.情所带来的的快.感。

  冰凉的地板带来了一丝凉意,凯洛斯像是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饥渴的用身子在地板上摩擦。

  一息尚存的理智告诉凯洛斯不应该这样做,可生理上的需求,不是一般虫可以抵抗的,他浑身燥热,呼吸也愈来愈困难,手脚也渐渐发麻。

  他抿了抿因温度上升而干涩的嘴唇,狼狈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感受地板带给他的苏爽。

  可很快,地板的凉就被凯洛斯的温度所感染,已经不能带给他任何快.感了。

  现在的凯洛斯急需降低自己身体的体温,他想要起身去浴室,他知道,那里有凉水,可以快速帮助他度过发.情的浩劫。

  可这次不同以往,凯洛斯感觉,这次的热潮要比之前的都严重更多,更错不及防,毫无征兆。

  凯洛斯哆嗦着想要起身,却以失败告终。

  凯洛斯撕扯着睡衣,想要解放自己的身体。

  他现在很热,哪怕没了衣服的阻隔,仍吸取不到任何凉意。

  凯洛斯攥住衣角的手指更加用力,尖利的指甲透过衣角扎入手掌,他开始利用疼痛所带来短暂的清醒,想要借此恢复气力,以便可以行进到浴室。

  可仅仅一秒,热浪就好似报复一般,又以更加剧烈的方式袭卷了凯洛斯的全身。

  轻微的痛楚不仅没有打断自己的情.欲,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调动了他的情绪。

  饥渴、凯洛斯再次吞着自己口水。

  抑制必遭反噬。

  凯洛斯长久抑制自己的发.情,现在像是找到凯洛斯最为薄弱的出口,开始肆无忌惮的侵蚀着他的神经。

  虫纹也借着势头开始飞速蔓延。

  凯洛斯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求救的声音。

  只有难以控制的□□声在凯洛斯的耳边,让他无法躲避。

  在静谧的夜晚,在黑暗空旷的环境,凯洛斯只能静静的感受着发烫的血液在自己的身体里流动,被迫听着自己粗沉的呼吸声与让自己耻辱的□□声,靠自己的幻想、虚空般的意志力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期望着这波浪潮可以快些过去。

  可天不会随人愿,凯洛斯感觉度日如年,感觉眼前的空气已经变得稀薄,神智也远离了自己。

  凯洛斯开始想象,明日,仆虫前来打扫的时候会不会发现自己如此不堪的尸体。

  然后呢,除了雌父谁会真心的为他伤心,或许雌父也不会伤心的,自己一个被叛逆的、毫无用处的雌虫,被情.欲收走生命的可怜虫。

  楚文卿呢?

  他会开心吗?

  早知是这个结局,自己当初在夜店就不应该收手。

  自己刚才就不该没忍住,和他摊牌,或许他还会装模作样的为自己的死亡而落下几滴眼泪。

  还有那些对自己家族虎视眈眈的虫们,自己的死亡无疑是对家族的致命打击,他们一定开心坏了。

  自己简直就是家族的耻辱,一事无成的废物。

  渐渐的,凯洛斯感觉自己已经出现幻觉了。

  他仿佛看到楚文卿在冲他笑,笑的十分甜美,还半跪在身前,举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柔声在跟自己说着什么,凯洛斯想要近些,想要听清雄主在和自己说什么,却怎么努力都没办法靠近一步。

  他越是努力,就越是徒劳,他恨不得自己的耳朵离开自己的身体,去听雄主在说什么。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不,不,是自己的声音,是自己的□□声。

  凯洛斯想要摇头将自己的声音抛出去,却被缠绕得死死的,无法远离。

  “呦呵,高高在上的上将凯洛斯先生这是怎么了?发情了?”

  凯洛斯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逃离这里,却麻木得无法动弹。

  “如何,再优秀还不是只能匍匐在雄虫的脚下,像一只臭水沟里见不得光的耗子,想要爬出下水道,奔向阳光,简直痴心妄想。”

  “不,不,不是这样的。”凯洛斯在也只能在心中呐喊,根本发不出。

  凯洛斯拼命的甩着头,想要将这些声音甩出自己的脑子,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