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你敢不敢咬>第22章 等你

  邹天南用前面的快感刺激他,也用信息素让他放下戒备,这种一口糖打一巴掌的性爱好像与Alpha原始破坏欲共生。

  不用担心承受不住痛楚,不用担心身体吃不消,邹天南给他的快感与疼痛都被接住了。

  “既然永久标记留不住,我给你点其他的。”邹天南似乎是发现了丁翊的松动,也不执着操得更深,而是浅浅地进出,让丁翊慢慢适应。

  确实如他所说,丁翊只觉得疼,但更像是心理作用,邹天南虽然草草扩张,但也不至于能把他疼软了。

  邹天南似乎看懂了他的抗拒,抓来一个枕头垫在丁翊后腰,“趴着好不好。”邹天南又开始用哄人的语气说着无法拒绝的话。

  丁翊照做了,邹天南很快贴上来,手却伸到前面团成一个甬道,“随你想象你在操谁,别夹那么紧。”

  “我不需要通过想象才能和你做爱。”丁翊辩驳道,腰却动了起来,操进邹天南的手,也被邹天南凿开了后穴。

  邹天南即使被丁翊夹得生疼,他也不舍得完全退出来,退出来一小半又挤上润滑剂送到更深的地方去。邹天南没有任何预警地咬住丁翊的腺体,没有咬破它,却用力得仿佛要把腺体分离出皮肉。

  或许是因为疼痛,又或者是害怕,丁翊全身发抖地射了出来,低声哀求道:“别玩了,你想把我送进医院吗。”

  邹天南终于松口,丁翊觉得腺体又痛又痒,大概率是肿了。他还没来得及抱怨,邹天南埋头咬住腺体附近的薄肉,丁翊叫出声,疼得眼泪都淌出来。

  正当他准备伸手推开邹天南时,邹天南终于放弃折磨他,抓着他乱动的手,狠顶了进去。渐渐地,邹天南在退出时,丁翊会不自觉抬腰挽留他。似乎是满意这种变化,邹天南咬破了丁翊的腺体。

  丁翊完全没心思去确认伤势,无从得知伤口的血都被邹天南的舌尖卷进了腺体,两人混合的血液一同随着信息素融入他的身体。

  终于,丁翊完全接纳了他,一个Alpha为他打开生殖腔,这样的刺激让邹天南几乎是不清醒地射进了丁翊的生殖腔里。

  “你怎么没戴套。”丁翊感受到精液的撞击才意识到这一点,顿时烧红了脸。

  邹天南还咬着腺体在标记,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哼一声,仿佛在嘲讽他这么晚才发现。

  等标记结束,邹天南才说:“昨天我也没要求你戴。”他摸着丁翊一片狼藉的后颈,“给你消毒,别动。”

  丁翊懒得搭理他,趴在床上没动。

  随着邹天南的离开,丁翊的大腿流出液体,他自暴自弃地拿枕头捂着头,他但凡抱怨一句就显得小气了。昨天邹天南可是任何不满都没提过。

  他小气与否不清楚,邹天南倒是真有几分报复的样子。

  “医院只给了酒精,应该会疼,你忍一下。”邹天南举着酒精预告痛楚。

  丁翊被高潮麻痹的神经无法感知伤口,他以为邹天南只是出于谨慎给他消毒,等到酒精碰到后颈,他差点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是咬掉了一块皮吗,好痛。”丁翊下意识想摸伤口,被邹天南拦住了。

  “你摸一下,就得重新消毒。还想再疼一次?”罪魁祸首倒是一点没心虚。

  酒精带来的疼劲慢慢消退了,丁翊说:“你拍给我看看。”

  邹天南从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拿到自己的手机,拍好了给丁翊看。

  “一会给你贴上阻隔贴就好了。”邹天南没什么起伏地说。

  阻隔贴可以防止信息素外溢,也能抵御部分信息素直接刺激腺体,但是它本质上是一块医用敷料,保持伤口无菌的效果也很好。

  丁翊的腺体下方表皮被咬破了一块,小拇指指甲盖一半的大小,估计长好了也要留一点疤。现在他开始忏悔起来,昨天就不该说永久标记来刺激邹天南,这祖宗好歹也是个正经学霸,怎么上头了就做事没谱。

  他把手机递回去,什么也没说。

  邹天南盯着丁翊,仿佛要给他的后脑勺都盯出两个窟窿来,他想过丁翊会生气,至少也要抱怨一两句。但是什么反应也没有,这让他倍感挫败。他咬人的私心太重,专挑这种位置,简直像在标记领地,和狗没什么两样。以后丁翊无论和谁在一起,这个疤都没有解释余地。

  但是丁翊忍了,或者说是根本不在意。邹天南就像这个疤,有和没有对于丁翊都没有影响。

  *

  第二天去往帕多瓦的火车不算早,两人都能好好休息一晚,这几天高强度赶路和景点安排,达到了沾枕即眠的状态。没人再提起那场意外,两人默契地当起旅游队友。

  植物园是邹天南最期待的行程,比起标本馆精美的保存工艺,他更愿意欣赏自然状态下的植物。

  “这棵银杏树长了很多年吧,也太高大了。”丁翊感慨道,他正打算看简介,邹天南就接话说:“乾隆年间从国内引进的,当然是几百年的古树了。”

  丁翊多看了一会,一座建成于1545年的植物园,很多植物都算得上活化石,在庞大的时间面前,人就更渺小了。

  “前面温室里有植物园最古老的棕榈树,1585年就在这了,后来歌德曾观察并记录过棕榈树叶的形状变化,这棵树就被称为‘歌德棕榈’。”邹天南说。

  “歌德?就是最常提起的作家歌德?”丁翊有种脑子里的知识被莫名其妙的线索贯穿的震惊。

  “不然呢。除了写小说,他对自然科学的研究也很深入。”

  等他们来到高大的棕榈树面前,要完全仰起头才能看到棕榈树的顶端,半个世纪的时间在这一刻化作有形的存在。他们和完全不认识的古人看着同一棵树,过去和未来被模糊了界限。

  “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植物。”丁翊说。

  “怎么还让你看出这样的感慨来了。”邹天南笑着说。

  丁翊推着他向前走,为后面的游客让出了最佳观赏位,他们仍然在树下站着。“每一株看似平常的植物,都有无尽的历史。其实根本无需人类的观察和记录,植物仍然存在得好好的。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样很酷。”

  “差不多吧,但是我们人类也做了不少工作。”邹天南讲起外面的花园,供给药理学研究,也是植物园的起源,“现在也有保护濒危植物的研究,保育遗传的研究。至少大家还在努力。”

  “所以这是你考研的目的?”丁翊偏头看他,眼里还有棕榈叶的倒影。

  邹天南不合时宜地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而后才说:“嗯,小时候我发现很多植物以发现人的名字命名,比如 ‘先骕兰’之类的,觉得有一天我也要发现一种新植物。”他讪讪地笑了,摸了摸鼻尖,“这种想法现在看来挺傻的,后来觉得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无论是发现新植物,还是收集标本,都是有意义的事。”丁翊坚定地说。“况且真要论起没意义,也是我这种想凭借考研找好工作的人。”

  “为什么这样就算没意义呢?”邹天南问。

  丁翊不看他了,转而去看棕榈树,又像是给视线找一个焦点罢了。“我身边不少同学都抱着以后走纯艺的决心,我好像一直没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我挺羡慕他们有这样的勇气。”

  邹天南觉得现在丁翊的状态和之前在美术馆里很接近,有时他明明就在身边看画,却好像已经和周围没有了任何联系。

  “你不走纯艺的路,是不敢还是不能?”

  “这也没什么区别。”丁翊说。

  “你老师热心帮你,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吧?你们系也不是人人的期末作业都能有人愿意购买。只是你一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丁翊一时没有接话,邹天南没有追问。他们就安静看着棕榈树,温室里的气温很高,尤其是对于穿冬装的他们是有点煎熬的。后来他们走到二楼室外,才疏解了胸中的憋闷。

  “明天有空我想去礼拜堂,湿壁画很有名。”丁翊提议说。

  邹天南没有意见,他的主要目标已经完成。

  这一冷一热的温差,让人吹着冷风都觉得舒爽,他们远眺着远处的建筑,谁也没说要走。

  站在岁月变迁却依然生机盎然的植物面前,丁翊好像终于放松了。

  他的执着压得丁翊很累吧。

  这样的状态和邹天南想要的背道而驰。

  邹天南暗叹一口气,说道:“我很喜欢你,虽然一直没说过,但是你应该知道。”

  丁翊转头看着他,身上的轻松感瞬间就不见了。

  “听我讲完。”邹天南不想再被拒绝,“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在一起,给我们一点时间,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等你改变主意,或者觉得烦了,只要告诉我就不会再烦你。”

  丁翊点头,“我能讲话了?”

  “你说。”邹天南面上淡定,藏在衣兜里的手都在颤抖。

  “我们做到这一步,我要说不喜欢你肯定是假的。”丁翊停顿一会,“但是你的腺体状况,找Omega更合适。我帮不了你。”

  “你不是医生,不能诊断我的身体状况。”邹天南平缓了语气,毕竟丁翊总算踏出来一步,他不能再把他逼回去,“回国我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