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睁眼，看着面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许如路哭笑不得。
鬼王和东凛王，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抱在一起互掐，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最终还是东凛王先放开了对方，抢先来到许如路身边。
“你终于醒了？”鬼王也注意到许如路已经苏醒，他挤开东凛王，上前搂着许如路的腰，给他看自己手上的掐痕，“他打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他打的。”
东凛王：“……”
许如路从他怀中挣脱，捧着他的手看了又看。
“我的手好疼。”鬼王把刚刚的互殴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想着怎么博取阿路的同情，抹黑东凛王的形象。
可谁知许如路只是略微点头，别的就什么也没说。
鬼王更加委屈，被他推开后抱着手臂站到一旁，看他的阿路和东凛王鬼鬼祟祟交谈。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许如路笑得不停，连东凛王脸上都是罕见的笑容。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许如路问他。
东凛王摇头，他也不知道，明明已经融合的碎片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并在这危机关头救下了自己和许如路。
许如路头上的香，是这迷阵主人的陷阱。香燃，迷阵起；香灭，活物祭。这迷阵本就没有解，是个死题。
而鬼王将香从中间掐断，不灭不燃，恰恰从另一面解决了这死题。
听他们提到自己，鬼王贴在许如路身边，大声道：“阿路，他就是个蠢货，根本没办法保护好你。我不想和蠢货共用一个身体，不如你帮我，我们一起把他搞死，然后远走高飞。”
“我听着呢。”东凛王挡在许如路身前将两人隔开。
鬼王后退一步，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听着又如何，本王骂的就是你这个蠢货。没什么本事，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阿路？还想代替主神？呵，痴人说梦！”
“与其和我在这里争风吃醋，你这个蠢货，还不如想想怎么走出这迷阵。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真不行就自刎谢罪，把身体让出来，本王带着阿路破阵。”
鬼王好一通骂，骂完解气儿了，一挥手就给他扔出了空间。
刹那间，这里就剩下他和许如路。
许如路还没回过神，身边的东凛王却突然消失了。
“人呢？”
“扔出去了。”鬼王撇撇嘴，“我的能量被他融合得差不多了，这是我仅存的意识空间。能量不够，装不下太多人。”
没了东凛王阻挡，鬼王直达许如路身前，俯身撩起他的碎发，在他额间一亲。
“阿路，不用管他，你看着我。”
他的唇往下，印在许如路的唇上。忘情亲吻，唾液在他们口中交换，共舞的舌尖被吮吸得酥麻，许如路的身体瘫软，没了力气，只能抓住他的衣袖配合进一步的入侵。
直到喘不过气儿来，许如路才被人放开。
他小声喘息：“把我……也给扔出去。”
鬼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勾起他一缕头发放在手中把玩：“阿路放心，我和他是同一个人，怎么会害他？外面的危险他一个人就能应付，带上你反而是个累赘。等他杀了余笙，我就放你出去，好不好？”
鬼王的眼睛很美，许如路不受控制地点头，仿佛受到了蛊惑。
许如路抬起手，忍不住摸上了他的脸，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小北……”
听他叫出这个名字，鬼王林初瞬间就有了反应。一双手按住他的腰往自己胯下送，动作下流。
“你好像什么都忘了，好在我都想起来了。”鬼王将他抱起，靠着身后的墙壁，“没关系，老公这就帮你好好回想一下。”
衣衫落地后，鬼王的动作越发下流，或许是几日未开荤，过于急迫，动作间有些粗鲁。
许如路嫌疼，扯着他的头发用力一拽：“轻点。”
他的声音已经变调，听起来像是撒娇，内心的暴虐欲被勾起，鬼王林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身后是坚实的墙壁，许如路毫无退路，后背贴着墙壁磨出了一道道擦痕。
“宝贝，就像我们不是第一次做爱一样，这也不是你的第一次快穿。”鬼王喘着气儿，一边替他解开心中的疑惑，一边下流地调戏道，“宝贝，你还和以前一样……碰不得。”
“谁跟你……有以前！”
“没吗？”鬼王拍了拍他的屁股，“以前，我们在这个世界相识，你的到来让我有了自己的意识。嗯……操，真舒服……”
许如路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能捂着脸哭泣。狼狈的模样被鬼王尽数收入眼底。
鬼王林初说：“你也爱我，我们一起抵抗世界意志，对抗主神，失败了，你被他送回原来的世界。我也被泯灭消除。”
“我就是打不死，就像软不下来一样。对啦，我还把自己切片装到各个世界，这样不管你到了哪个世界，我们都能遇见。”
“我赌对了，你果真又来了。没想到相见的第一个世界竟然不是这里。”
他动作粗鲁，惹得许如路大哭，一下子咬上他的肩膀：“认识你个屁！不想认识你，你个发情的野狗。”
他想起来了，在无情地“折磨”下全都想起来了。
他干嘛要穿啊！十五岁那年青春不懂事，白捡了个漂亮的鬼王老公。
自此辛苦奔波，还是斗不过主神。俩人成了亡命鸳鸯，一个滚回现世，一个碎成渣渣。
可能老天爷可怜，林初沉睡了几年后苏醒。把数据分了几千份，一个世界一个他，就是为了等许如路回来，好第一时间知道。
许如路痛哭，自己苦命，怪不得没有那两年的记忆。敢情是被主神给一扫而空了。
他才安安生生过了几年，二十五岁成了社畜，熬夜过度猝死，竟然又快穿了。遇到了切片王爷，还被背刺一刀。
等到了第二个世界，又是鬼王又是余笙，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有缘由的。
耳边是噗呲噗呲的水声，许如路已经脱力，只好靠在鬼王身上，听他絮絮叨叨。
“宝贝儿，叫老公。”
“乖，求求老公，老公就给你。”
“掰开，让老公看看肿了没有？”
许如路七荤八素，即便没了意识，那种盈满的感觉依旧清晰，泥泞不堪的地方让他脸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