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拍过吻戏,”孤余风给了一个出乎叶闻新的答案,“但亲过人,你会嫌弃我么?”

  “会,但也没办法,”叶闻新这时候倒是坦白,“你硬不起来,没上过床已经够让人惊异的了,我要是再强求你亲都没亲过,那你这恋爱谈得就不会被爆出来了。”

  “既然嫌弃……”

  “吻我。”叶闻新的语气很坚定。

  “为什么?”孤余风很惊讶地问。

  “要拒绝么?”叶闻新忽地笑了,一副温柔体贴、好好先生的模样。

  “我拒绝的话,还能拍《逍遥路》这部戏了么?”

  “当然可以。”叶闻新没有半分犹豫地回答,“我只是提一个建议,你可以拒绝,只要你认为——”

  叶闻新话只说了半截,浅笑地看着孤余风,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孤余风没有说话,但室内响起了轮椅滚过地板的声音,孤余风用手撑着身体,移动到了叶闻新正坐着的沙发上。

  他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问他:“亲哪里?”

  “我的嘴唇。”叶闻新好脾气地回答。

  孤余风闭了闭眼,又睁开了双眼,凑过去,快速地亲了一下叶闻新的嘴唇,然而,就在他试图抽身而去的时候,叶闻新却从容不迫地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有些生疏,却很坚定地回吻了回去。

  嘴唇相贴的感觉其实很微妙,叶闻新近距离地看着孤余风的眼睛,他能清楚地看到孤余风眼里的震惊和不安,这令他肾上腺不断上涌,有了近似于捕猎成功的快.感。

  叶闻新舔了下孤余风的嘴唇,孤余风抬起手,做出了抗拒的姿态,出乎他的预料,叶闻新竟然松开了他。

  孤余风迅速坐直了身体,微微喘着气,就在他试图说什么的时候,叶闻新面色平静地提出了新的要求。

  “张开嘴,我想和你舌吻。”

  “我并不……”

  ——我并不喜欢你。

  叶闻新小幅度地转了转头,语气温和,甚至还有点可爱。

  他问:“你要拒绝我么?”

  ——你要拒绝一个把你从泥沼里拉出来的恩人么?

  ——你要拒绝你的合法丈夫么?

  ——你要拒绝一个宽慰你即使拒绝了他,依旧不会夺走他给你的资源的人么?

  孤余风犹豫了很久、思考了很久,叶闻新耐着性子等着他。

  良久,孤余风轻声说:“舌吻只是交换口水而已。”

  叶闻新伸出手,抬起了孤余风的下巴,他凑了过去,孤余风没再犹豫和犹豫,他张开双唇、敞开了自己,任由叶闻新生疏而放纵地“攻城占地”。

  最开始的十几秒钟,叶闻新并没有体验到多少舌吻的乐趣,但很快,他就“抓住”了对方的温热的舌,它们紧紧相贴、彼此滑过对方最敏感的部位,叶闻新感受到了直通头皮的战栗,他甚至不太懂该如何呼吸。

  孤余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他的眼里充斥着破碎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他坚持的东西被打破了,他没有拒绝,但也谈不上迎合,他的身体微微战栗着,不知道是因为情绪的激动,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叶闻新并没有放过他。

  他询问过了,得到了许可,眼下的一切,是他应得的。

  他吻了孤余风很久很久,学会了该如何呼吸,学会了一些曾经听说过但从未尝试过的技巧,学会了让自己快乐,也学会了让孤余风快乐。

  孤余风的手缓慢地上滑到了叶闻新的脖子上了,他闭上了双眼,开始热烈地回应这个吻,细小的水痕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叶闻新默认他是因为高兴。

  吻到浓烈的时候,叶闻新打横抱起了他,将他压在了柔软的床褥里,孤余风几乎立刻睁开了双眼,眼里的惊恐并不多,更多的是近乎认命的情绪。

  叶闻新的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说:“今晚就到这里了。”

  孤余风深深地看着他,半响,他说:“现在也可以。”

  “总要慢慢适应的,”叶闻新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体贴,“你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每当我觉得你是个好人的时候,你总会让我醒悟过来,你是个混蛋。”

  叶闻新亲了亲他的嘴唇,又向下,吻了一口他的喉结,轻笑出声:“余风,我们可是一个月都没见了。”

  孤余风气得眼角通红,胸口起起伏伏,却看着他。

  “在意大利的时候,我拒绝了很多美人,”叶闻新用指腹压了压孤余风的眼角,“我为我们的婚姻守贞,你要满足我所有的欲望。”

  “我并不想成为这样的角色。”

  “你别无选择。”

  叶闻新低下头,熟稔地吻了过去。

  他们在那一天接吻了很久,甚至生出了某些难言的欲。

  叶闻新含着孤余风的耳垂,说着仿佛玩笑般的话语:“下次……我会做得更过分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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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并不是晴天,窗外阴雨绵绵,叶闻新醒来的时候,发现孤余风早就醒了——但他动弹不得,因为叶闻新搂着他的腰,并且将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身上。

  孤余风偏过头,问:“能不能放开我。”

  叶闻新给出了他的答案,他又凑过去,亲了孤余风半个小时。

  今天是工作日,但叶闻新刚从国外回来,就自己给自己休了个假。

  他穿着家居服,看电影、打高尔夫球、游泳,消磨了大半天的时光,花了半个小时和孤余风的老师们做沟通,之后并没有打扰孤余风上课,而是回到了书房,开始翻看了《逍遥路》的最新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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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新的剧本里。

  皇甫寒很喜欢江南的风景,魔教地处北方,空气总是干燥的。

  他一路下了江南,有一日去路边酒楼吃饭,他的嘴挑剔极了,但那天的饭菜他极为满意,就特地叫来了厨子。

  伙计没多心,以为是要叫厨子过来领赏,结果皇甫寒给了赏金,却又问厨子的月银,最后开了十倍的月银,试图将厨子挖走。

  厨子心动十倍月银,却也舍不得自己的妻儿,再说他已经在这酒楼干了近二十年,也都有了感情。

  皇甫寒笑吟吟地听完了厨子的拒绝,就对伙计说,我要盘下你这家酒楼,若是卖给我,那我便出两倍银两,若是不卖给我,我便要闹了。

  伙计无奈,只得禀告了掌柜,掌柜的直接去请了东家。

  帘子一撩,皇甫寒眼前一亮,好一个俊俏少年郎,他问:“阁下何人?”

  “苏子贤,一介商人。”

  两人一见如故,皇甫寒很喜欢苏子贤的性格,两人谈天说地、日夜游玩,苏子贤虽不会武,但家境优渥,送了皇甫寒一把极好的宝剑。

  皇甫寒拔剑出鞘,赞叹“好剑”,又询问这把剑的名字。

  “此剑名唤‘逍遥’。”

  “逍遥?”

  “是从前的宝剑融了重铸的。”

  “哪把宝剑?”

  “碧游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