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4
自从昨天吃了最后的晚餐散伙饭，刘旺就和张强不对付，时不时的冷眼相对，郝博士也没有计较。他和刘强住在一起，才从刘强的口中听到，结算的饭钱不对，是郝博士发现的，偷偷告诉了刘强。刘强就是个火箭筒，直来直去，以前大家都是点几个菜，再点几碗米饭，平均分配合适。自从吃上煲仔饭，大家点的煲仔饭的价钱不一样，刘旺就觉得吃了亏。而且一般谁记账谁吃亏。这个大家都懂。卢维记账时没算计的能那么清。反正都是自己吃亏。为了项目能进行下去。何况公司还给的出差补助。卢维也就没计较。
卢维说请大家吃大餐，原因就是周日和姚媛科长约定的吃香草鱼。日子就定在了明天晚上。通信局并行一月了。系统运行的还算稳定。明天就是出账日。正好能把所有流程再都重走一遍，如果没大问题。旧系统这个月就停了。卢维把这里的情况和钱学龙汇报了一下，建议自己推迟一天去曲靖。争取把白鹏培训出来，钱学良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包括其他人，打算过了这个账期，也就是后天，要分配到各地市。卢维从田学荣的口里得知，郝博士要回山西。公司会再派些人过来。郝博士回山西日期还没有定下来，他的工作得等陕西的同事派过来后，做个交接。
到底是辞职还是调到集团，卢维不好意思问，何况这件事情和卢维没关系，受影响，只是项目进行的慢一些而已。
系统切换上线，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断。局方的信息课每个人都忙碌了起来。黄主任把钱学龙叫到了现场。总体上还是效果不错。出的那些问题，大部分就是旧系统的模块，没有研究透需求。新生成政策需求，发回了集团研发部，修改程序。
上线并行时，是旧系统为主，新系统校验。两个系统同时做业务。工作量大了一倍，窗口的业务员怨声载道。上线后，新系统为主，旧系统数据库就停了下来，变成了只读数据库。只提供查询功能。就出现了旧系统有相关处理的流程在新系统里没有低需求。有一些的政策和省厅不一致。这些的问题渐渐的就暴露了出来。好在现场人员和研发中心精诚合作，并没有出现大的问题。只是集团的人加班有加班费，办事处的人加班费领导答应的都含含糊糊。有可能不多，顶多可以发些奖金。毕竟办事处也得盈利。
账期结算完毕，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问题。由于还要培训白鹏，卢维和钱学龙沟通了一下，先让张强去曲靖。自己随后到。钱学龙同意了，本来张强可以晚点儿走。他和刘旺见面就吵架，张强就订了当天的票直接去曲靖了。张强走以前，罗伟罗伟把相关的文档以便传给卢维把相关的文档以便传给了他。留给了他曲靖侯主任的电话。把工作任务安排了一下。
“卢工，晚饭我定了，就是咱们去水果那了，香草鱼。你们那儿有几位。”张强走了不久，卢维接到了，姚媛的电话。
“八个人。”卢维心中数了一下，他不知道钱学龙在不在，也给钱学龙占了一个位置。
“好饭我已经订了，下午下班，黄主任派车接你们。”姚媛说着挂了电话。
卢维看了一眼笔记本，离下班也就半个多小时。在qq群里发了消息。通知同事下班后先把自己的笔记本放回宾馆，然后集体到办公楼前停车场集合。
快下班时，姚媛匆忙的走到了卢维在身边，告诉他，黄主任要个数据，说是局长要，卢维只能重新从双肩包里取出笔记本。连到了数据库上。不知道为什么数据库运行的很慢，很长时间也没有结果。
不一会儿白鹏打过来电话，
“卢工，我们已经上了中巴车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就等你了。”
“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打个车，手头还有点事情要做。”卢伟说完挂了电话。笔记本屏幕上一直在转的圈。好不容易结果出来了。
卢维仔细一看心里想，“结果不对，怎么会多了这么多。明天就到新的账期了，这要是错了，影响太坏了。”头上渐渐冒出汗来。
卢维开始检查数据库，发现多了很多重复记录，卢维打开起处理日志。查到数据库与对应的计费文件，核对了起来。应该是记账时，手工从后台杀了计费程序，要重新启动了。所以才生成重复记录。
“ 刘旺，你昨天计费时发现有什么异常吗？”卢伟拿起手机拨通了刘旺的电话。
“没什么异常，就是计费有一些卡。我杀过进程。”刘旺说。
“为什么要守宫杀进城，而不是用命令来停。”卢维问道。
“太慢了，等不及。”刘旺狡辩道。
“现在库里面生成了一堆重复数据。你是不是改动什么地方。”卢维问道。
“杀了进程，在处理时报错，我就删除了几个表的唯一约束。”刘旺说
“数据库表结构你能随便动。”卢维有些生气。
“那不是黄主任催的急吗，”刘旺了又在推卸责任。
“再着急也得数据正确，做完了你也不检查检查。表结构是随便动的吗。”卢维心里想是不是刘旺故意的。随手挂了电话。
“卢工怎么啦，数据出来了吗。”姚媛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个小包。
“数据库慢，稍等一会儿。”卢维盯着笔记本快速的处理着。由于涉及的表有好几个。罗伟备份了那几个表的数据后，开始处理。
“好吧，那我等你。”姚媛说着坐到了一张桌子前，拿出了一本书，静静的看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卢维处理完数据，把黄主任需要的报表也生成了，修改成pdf文件。压缩设置了阅读密码，才通过qq传给了黄主任。
“对了，这是前天，水库的照片。”芦苇收拾笔记本时，从笔记本包里取出了那三张照片，递给了姚媛。姚媛接过来看了看，夹在了那本书里。
两个人关了房间的灯，下了楼，走到了门口，招手拦了一辆出租，坐上车走了。
到了香鱼馆，不给，付了车钱。结果司机打出的发票，和姚远一前一后走到了那片竹楼里。
寨子修在半山腰的一片空地的竹林里。就地取材，都是用竹子搭建起来的房子，类似于四合院的结构。半山腰上修了三四处院落。高低有致的被竹林包围着。一条黄土路连接的几个院落，路旁有个水泥沟渠，流淌的清澈的山泉水，泉水流到了一个院落中央的池塘里，池塘里养着刚从水库捕来的鱼，池塘里有很多水草，散发出一种植物的香味。
“卢工，这就是香草鱼，喝着山泉水，吃的香草，新捕的鱼都养到池塘里，7天后才能吃，这里的鱼有一种独特的香气。”姚媛指了指院里的那个池塘对卢维说。
“难怪进了这个院子就有一种说不来的香草气味。”卢维走到池塘边，池塘里茂密的水草中，鱼儿带穿梭着。吃着从投料口露出的食物。卢维走到投料口，取了几点鱼食。放到鼻子上闻了一闻。一股幽幽的食物清香，说不来是什么味道。
两个人上了竹楼，竹子做的梯子吱吱吱吱吱呀的响。挪威都能感到竹楼在颤动。猪肉里只要是家具，几乎全部是用竹子做的，很有特色，竹椅竹桌都是手工编织的。油光发亮。一圈小的竹椅竹作为的一个火炉，炉子上放的烧烤架，烧烤架旁，放的竹子做的实物架，架子上摆满了蔬菜。两条新鲜的草鱼，鱼身上用刀切除斜切除了一道道刀口，放在了烤鱼架上，发出吱吱的声响。烤鱼架的上方，有一个马口铁做成的烟囱，直接把油烟机排到的竹楼外，那两条可怜的鱼，刚被贴了内脏，放在火上，还在蠕动的身躯。尾巴一动一动。不一会儿就再也不动了。一个40岁左右的光头厨师，戴着高高的白色帽子，身上穿的白衣服，看着还算干净，只是有些发黄。脖子上围了一条白色毛巾，毛巾的两头变成了黑色，挂在脖子上露出了原来的本色。时不时的用那毛巾擦了擦头上落下的汗。
很快两条鱼就考好了，一条端到了黄主任坐在那桌子上，另一条放到了吴炜坐的那张桌子里。
“来来来，大家尝一尝，这可是最新鲜的香草鱼。看这嘴还在动。”黄主任说着。招呼大家吃饭。却是两条鱼像死不瞑目的人，嘴还在动，卢维是下不了这个口，就从实物架上取了几串羊肉串，放到了桌子上的电烤炉里烤了起来。又蘸了蘸调料。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桌子上的鱼，身上的肉被吃了一半，鱼嘴终于不动。卢维一口也没吃，心里默念的阿弥陀佛。来来来，让一下，这盘醉虾，大家尝一尝。说这两个女服务员，手里拖了一个大大的带盖子的陶盆放到了桌子中央，揭开了盖子，用手中的打火机一点，陶盆里那高度的白酒，很快就冒出了淡蓝色的火苗，棚里的一对虾蠕动了起来，我一会儿又得下身上变得红了。
“大家来吃，这是炸的名菜，醉火虾。”黄主任说的，加起来一个虾，大虾蠕动的身体，黄主任轻轻一掰头就掉了下来。手头的下身蠕动了一下，就被黄主任塞到了嘴里。
卢维也没有吃，这哪是吃饭，简直就是刑场。可怜了那两条鱼和这一碗虾。卢维就吃了一些烤青菜，羊肉串儿也没了胃口。借机上厕所的时候，独自下了竹楼，月亮已经升到了天上，投下来柔和的光。远远的传来对歌声，声音很吃清脆，是少数民族的歌曲。卢维背手在院子里溜达。心里平静了很多。人真的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吗？谁又不是命运中的那两条鱼和虾。
“卢维，我今天过不去了。你晚上帮我结一下帐，如果有发票了，最好给我打个发票。您和黄主任说一下。”卢维正在院子里散步。接到了钱学龙的电话。
“好的。”卢维说。
“你明天暂且别走。再在芒市待两天。先让其他人员去地市。你们公司的人明天要到一批到昆明，三天后给你派下去。”钱云龙的舌头有些不利索了，看来在陪局长吃饭。
卢维再回到竹楼时，宴席基本上结束了，黄主任在那玩着手机。
“主任，咱们吃好了。”卢维问道，
“小卢啊，就等你了。”黄主任说，黄主任还有些喝多了，其实他小卢维两岁。不过人家是主任，卢维也没有计较。
“大家都吃好了。走去旁边的广场上来个篝火晚会。”说叫黄主任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
“钱龙了。”黄主任问道，大家都习惯叫钱学龙为乾隆。
“他有事过不来了。”卢维说。
“有事有啥事儿。”黄主任问道。
“不就是陪局长，赵副局长快走的人了。人走茶凉。”黄主任自言自语的说。像是说给卢维，也像是说给自己。
吃完饭大家下来竹楼。竹楼下面院子里，点燃了一堆篝火，篝火旁放了一个大的音箱，服务人员正在调试的设备，六七个穿着壮族服装的服务员在旁边聊着天。黄主任他们下了竹楼，围着那个篝火坐成个圈。那几个壮族姑娘开始唱歌跳舞，唉，还是少数民族好，从小能歌善舞，像卢维他们这些工程师都是五音不全，除了工作，几乎就窝在家。
这天晚上，黄主任是主角，时不时的给大家说个黄段子，压轴戏还给大家唱了一个酒醉的探戈。
我醉了
因为我寂寞
我寂寞
有谁来安慰我
自从你离开我
那寂寞就伴着我
如果没有你
日子怎么过
往日的旧梦
好像你的酒窝
酒窝里有你也有我
酒醉的探戈
酒醉的探戈
告诉他
不要忘记我
啊…酒醉的探戈
我哭了
因为我寂寞
我寂寞
有谁来安慰我
自从你抛弃我
那泪水就伴着我
如果没有你
日子怎么过
往日的旧梦
好像你的酒窝
酒窝里有你也有我
酒醉的探戈
酒醉的探戈
告诉他
不要忘记我
啊…酒醉的探戈
酒醉的探戈
酒醉的探戈
告诉他
不要忘记我
啊…酒醉的探戈
歌唱完了，篝火晚会才结束。黄主任摇摇晃晃的，做到自己的雪铁龙的轿车副驾驶室。姚媛坐到驾驶室，又有两个黄主任的朋友也跟着坐到了后排。卢维他们一行人上了个中巴车，各回各家了。
“你说这个狐狸精，把黄主任的魂儿都勾没了，”卢维坐在车上，听见前面两个女人再聊聊天。他们的声音很低。卢维就支起了耳朵。
“你说不是，她老公为了她，包了一座茶山，欠下了一屁股债。这不都是让她给整的，活该。”另一个说。
“她调到局里，还不是她老公给她疏通的。”另一个结果来话题。
“不就凭着他年轻，面嫩条顺，长相不错。局里都叫她全国粮票。”一个说的声音更低了。
“她漂亮，哪有你漂亮，你以前可是咱们局里的一枝花。”另一个奉承道。
“唉，老了，女人一过40，如果不保养，就是个老太婆了。”另一个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下车时卢维回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个女人一个是20多岁，一个半老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