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洁高侧头看向她, 忽然开口问道：“那你呢？”
“？”
无量空处疑惑看向他，像是听不懂他的话。
“你在漫长的生命里，有没有遇见过这种事？”伊地知洁高好奇问道。
他知道像无量空处这种存在, 几乎拥有将近无限的生命, 他很好奇她到底有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没有。”
无量空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拿起桌面上的罐装果汁，打开后喝了一大口，垂眸遮住深邃莫测的神色，轻松道：“在发生这种事前，他们已经被我吞噬掉了。”
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更别提背叛她了。
“！”
伊地知洁高惊了, 瞳孔微微紧缩, 额头瞬间冒出细密汗珠,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这……”
“这是虚空里的生存法则，想要变得强大的话, 单靠自己是不可能的——”
无量空处放下果汁，捂着小嘴打了个饱嗝, 露出大大地笑容：“所以, 我才这么强。”
而且，她不这样做的话, 被吞噬的就会是她。
虚空里可不说就道德, 只有强者为尊。
这会, 伊地知洁高看向她的目光都变了, 抬起大手想要搭在她脑袋上, 却又想起她不喜欢别人触摸脑袋，只能虚虚放在上面。
刚好五条悟这时走进来, 一眼便看到他的动作，眉头瞬间扬起，道：“伊地知，你的手在干啥？”
五条悟的声音蓦然在耳畔响起，惊得伊地知洁高差点整个人跳起来，满脸惊恐地看向他，又看了眼自己犯罪的手，连忙将手收回来，颤颤惊惊道：“没、没干啥。”
无量空处翻了个白眼：“找到了？”
“没有。”五条悟重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刚刚只是回了趟宿舍，然而这几年他和夏油杰几乎都没有来往，有的只是高中时期所拍的照片。
顿了下，他问道：“你怎么想的？”
无量空处掀眸扫了他一眼，食指轻点在下巴上，回想起伊地知洁高先前所说的话：“夏油杰在一年前早已死亡，现在的那个很有可能不是他——”
“身躯还是属于夏油杰的，但灵魂是一个叫做羂索的人。”
长期和浦原喜助接触，无量空处对于灵魂和□□的了解远超一般常人 。
但是，她有个疑惑。
“他是怎么做到让身躯保持活着时的机能呢？”
五条悟眉头皱得打结，屈指轻扣在沙发扶手上，良久后才开口道：“古老的术式。”
古老的术式早已淹没在时间岁月里，能完整流传下来的，除了御三家、一些小家族之外，便几乎都没了。
“古老的术式？”伊地知洁高眉头微拧，神色严肃起来：“这种霸占别人躯体的术式，肯定会有束缚。”
“无量空处，我需要你的帮忙。”
想了许久后，五条悟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小女孩，认真道：“帮我找出羂索的所在地，事成之后我给你工资。”
听闻有工资，无量空处双眼瞬间亮了，立刻点头应下：“行，这事交给我吧。”
虽然有点麻烦，但不意味着她做不到，最多就是花费些时间而已。
见这里没她的事了，无量空处干脆起身离开。
见她离开后，伊地知洁高也不准备久留，赶紧拔腿就跑了，把空间留给五条悟一个人。
这种情况下，他最需要的便是静思。
*
夏油杰并不清楚里梅已经透露出他的计划，此时，他正在和真人等特级商讨着封印五条悟的事。
“——到时候，你们拦住他便行。”
他会在最后以夏油杰的形态出现，只需要五条悟大脑的一分钟时间，他便能封印住对方。
再加上还有库洛洛等人的协助，夏油杰丝毫不担心有任何意外。
“至于两面宿傩——”
想到那位莫名复活却又棘手难搞的诅咒之王，夏油杰眼神微暗下来，食指轻轻敲在桌面上：“我会好好和他谈谈。”
如果这次再加上两面宿傩，那么胜利就是站在他们咒灵这边，只要成功封印掉五条悟，咒术界便是他们的天下了。
真人单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空杯子，好奇道：“你有把握说服他？”
毕竟两面宿傩瞧着就不是那种会和人合作的家伙。
“有。”夏油杰笑着轻点头。
这时，房门倏地打开，里梅从外走进来。
室内的几人立刻转头朝他看过去，见他一副不对劲的模样，顿时疑惑地看向他。
“里梅，你这是怎么了？”
里梅抬头看向他们，眉头微拧起：“我觉得不对劲……”他刚刚原本想去找无量空处，然而在途中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寻找过对方，只是大脑里并没有相关的记忆。
就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但这种感觉太过于奇怪，里梅还是决定先回来搞清楚。
“什么不对劲？”真人好奇道。
里梅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交合，下巴抵在手背上，陷入了沉思中：“说不出的不对劲。”
他能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术式残骸，那这种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浦原喜助发出来的产品，只有少部分人能够重新想起了，像里梅这种被喷完一瓶喷剂的人，就算察觉到不对劲，那段记忆也无法再回想起来。
夏油杰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眼，含笑道：“近期先去别找他们麻烦，听说五条悟的领域无量空处非常棘手。”
比起五条悟更加棘手。
顿了下，他的视线转移到真人身上：“既然五条悟的领域已经出现，那真人的领域估计也在附近，如果有机会的话，先将你的领域找回来。”
关于领域的存在，是两面宿傩告知他们的。
这也让真人意识到，原来上次来找他的小奶娃，真的是拟人后的领域。
只可惜，他在那天便将对方给弄丢了，直到今时今日也未曾见对方来寻找过他。
虽然有点惋惜，但真人完全不在乎。
夏油杰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抚摸下巴道：“拟人化的领域，战力非比寻常，要是有了领域的相助，封印五条悟便不需要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