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回,”切尔贝罗道:

  “此规则仅适用于比赛双方,星小姐并不是彭格列的人。”

  贝尔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嘁,”

  见计谋失败,星不爽地偏过头去。

  “时间到,请双方选手进去比赛场地。”切尔贝罗机械一般地宣布道。

  对面列维昂首踏步地走进了场地,仿佛胜券在握。

  蓝波一无所觉,穿着小雨靴在积水的地面踩来踩去。

  星神色凝重,她实在想不到赢的方法:

  要是这孩子也能召唤出一个史瓦罗/神君/尾巴大爷就好了。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一个紫色火箭筒突然出现在星的脑海中,她眼睛一亮。

  但一边的泽田纲吉眉头紧皱,率先做出了决定:

  “我们…我们弃权。”

  说话这句话,他像是卸掉了千斤重的负担。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瞬,作为裁判的切尔贝罗很快反应过来:

  “泽田纲吉,你是否确定弃权?”

  切尔贝罗的再次询问,让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泽田纲吉,但这种场面无疑加剧了他的紧张和社恐,

  泽田纲吉僵在原地,神情张皇失措。

  就在他吞吞吐吐,犹豫不定之时,星将他拉到自己的身旁,凑进泽田纲吉的耳边,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让蓝波用十年火箭筒,”

  “啊,这?”泽田纲吉惊讶出声,但随后他摇了头,以十五岁蓝波的表现,泽田纲吉并不觉得他上场就能有胜算。

  “那再用一次?”星加了加,这样就是二十五岁的蓝波了。

  “……这能行吗?”泽田纲吉不知道火箭筒是否可以连续用两次,他有些心动。

  “你们俩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对面的贝尔不耐烦地催道。

  “请在半分钟内做出决定。”切尔贝罗也下了最后的通知。

  对于泽田纲吉之前的话, Reborn看起来是最不意外的那个,他面色平静地提醒道:

  “阿纲?”

  “当然啦,决定权在你,”星向他掰着手指演示道:

  “而且七场比赛,我们只需要打赢四场就够了,后面还有狱寺和山本他们呢。”

  “没错,十代目!”

  “哈哈哈,是这么算的呢,而且我们已经赢了一场了。”

  狱寺和山本也肯定道。

  “…谢谢大家,”

  这些话像是一剂镇定剂,让泽田纲吉的想法坚定起来,他歉意地看了一眼星:

  “抱歉,星…我还是想放弃。”

  星理解地点头,她摊了摊手:

  “毕竟风险很高嘛。”

  在得到泽田纲吉的回答后,切尔贝罗立刻宣布了比赛的结果。

  拿到戒指的瓦利亚无趣地离开了,蓝波没有了泽田纲吉的束缚,在雨中尽情地跑跳起来,溅了狱寺隼人一身水,惹得对方骂骂咧咧地找他算账去了。

  “对了,星,你刚刚的办法是什么?”

  尽管输了一局,但星却觉得Reborn的心情似乎很好,他举着雨伞轻盈地抖了抖,上面的水滴就飞到了泽田纲吉的脸上。

  但他可不敢像狱寺那样发作,忍气吞声地抹掉了一把脸:

  “就是让蓝波使用火箭筒,召唤出十年后,甚至二十年后他自己来比赛,”

  “啊哈哈哈哈,好有意思的想法。”山本武笑着夸赞道。

  Reborn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过火箭筒到底能不能这样使用,还没有人尝试过,下次试试好了。”

  雨势极大,且一直没有要停的意思,因此结束之后,大家便各自回去了。

  虽然时间还很早,但这种天气什么也做不了,星索性洗完澡后便钻进了被子里,拿出手机继续刷着关于外星的新闻。

  大都不过是着不明飞行物相关的。

  ……不对,

  星突然想起那天新闻上的东西是被挖掘出来的,她关注错了方向,她应该去看考古类专题才是。

  重新理清思路,星立刻改变了方向,但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扣击声。

  星顺着声音来源看了过去,窗户是关着的,外面是一片漆黑。

  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极其亮眼的闪电,将黑夜短暂地照亮了一些。

  ——一个小小的,带着兜帽的紫色身影漂浮在窗前。

  “……玛蒙?”

  星一头雾水,但还是下了床,将窗户给他打开,免得他继续在外面淋雨。

  对方意简言赅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打牌吗?”

  窗户一开,雨声便骤然变大,哗啦哗啦的,十分嘈杂,但玛蒙的话却那么清晰,有力,给星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震荡。

  ——你有病吧?!

  星看了看外面瓢泼的大雨,又看了看接近凌晨一点的时钟,大受震撼。

  见她没有回答,玛蒙直接绕开星,飘了进来。

  “贝尔,斯夸罗还有列维在楼下,你记得给他们开门,”

  玛蒙的身上没有被雨淋湿的痕迹,他进房间后,便自然而然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本来贝尔想直接打碎窗户进来的,被斯夸罗拦下了。”

  ——不是,你们有病吧?!!

  星沉默不语,玛蒙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别担心,斯夸罗不是来阻止我们的,因为我们已经提前完成了任务,之后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呸呸呸,这什么饮料,过期了吧?”

  玛蒙好奇地看了看四周的陈设,接着毫不客气地扭开了一瓶苏打豆汁儿,然后被那一言难尽的味道弄得直打呕。

  “没有,多喝几口就好了。”星好心地劝说着,但玛蒙仍然是一副嫌弃的脸。

  星想了想,接着抓住玛蒙爱财的特质,继续道:

  “浪费是可耻的,而且这一瓶很贵。”

  “……呣,好吧。”

  玛蒙纠结着又抿了一口,努力咽了下去后,他还是将瓶子放回了桌面,并解释道:

  “这不是浪费,我只是想等会分给贝尔他们喝,所以你快去给他们开门啦!”

  “……不行,”

  但星拒绝了他的请求:

  “你们这么多人,要是把房间弄乱了,等川平大叔回来看到会生气的。”

  “呣,好吧,”玛蒙重新飘了起来,他来到窗边,拖长声音喊道:

  “贝——尔——”

  随后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扣住了窗沿,一个翻身,贝尔就跨上了窗台,他长手一勾,抓住了星睡衣的后领:

  “嘻嘻嘻嘻嘻嘻~那你和我们走吧?”

  虽是问句,但贝尔这小子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客气。

  星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倒,一个趔趄,后脑勺撞到了他肩上,眼泪都给她装出来了:

  “嘶……痛痛痛,”

  星兀地嗅到了对方身上潮湿又混杂着血腥味的气息,不满道:

  “明天就是你的比赛了,你不用准备的吗?”

  贝尔半揽半抱地带着星往下跳,一边说道:

  “完全不用~因为王子是天才~”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

  星看着眼下的那一道寒光,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搞定了?”斯夸罗在不远处,举着雨伞问:

  “走吧。”

  玛蒙朝他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星则抬头看向离得越来越远的窗户:

  “等等,帮我关下灯,还有窗户啊,风这么大,雨水等会儿肯定会飘进去的!”

  “……知道了,真是麻烦。”

  玛蒙于是又飘上去,关了灯,临走前想了想,还是将没喝完的那瓶苏打豆汁儿也拿走了。

  星被这群牌佬再次绑到了瓦利亚的大本营里。

  和白天的死气沉沉不同,现在这里灯火通明,人人都是夜猫子。

  有不少人在大厅和走廊上走动,看到穿着睡衣的星,虽然有些好奇,却什么也不敢问,只低着头轻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快速地离开了。

  星拿出手里的所有棋牌类游戏,重新坐到了上一次的位置上,在心中冷笑着腹诽道:

  ——玩吧玩吧,看明天狱寺不暴打你!

  可惜星所期待的场面并没有发生,事实证明,狱寺隼人和贝尔是不相上下的天才这一场十分精彩,但也极其惨烈。

  在最后的生死关头,狱寺隼人终于领悟到泽田纲吉对他的期待,惜败贝尔之手,

  但贝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抢到了戒指,身上的伤口却几乎快要了他的命。

  趁着瓦利亚首领正在对本次比赛进行“总结” ——大部分是垃圾话。

  星悄悄回到了泽田纲吉一边,瓦利亚的人精力真好,拉着她玩了整整一宿。

  她打着呵欠,给狱寺扔了几个治疗:

  “……好困,现在好点了吗?狱寺?”

  因为撤退得早,狱寺的伤比贝尔的稍微轻些,但同样可怖。

  “多谢…不对,你刚刚怎么在瓦利亚那边,还穿成这样?”

  狱寺的脸色微微缓和,随后不自在地侧过头去,

  因为瓦利亚并没有和她同龄的女孩,而唯一有女装的路斯利亚衣柜里又尽是些不可描述的衣服,星因此还穿着昨晚的睡衣,

  睡衣版型宽大,领口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下面是短裤,脚上什至还踩着一双兔子拖鞋。

  星瘪了瘪嘴,可怜道: “我被绑架了……”

  “什么?太过分了!”泽田纲吉愤怒地抬起头,

  狱寺一副怒气冲冲要找对面算账的样子:

  “他们怎么敢?!可恶,”

  山本轻轻地笑出声:

  “明天我会帮你报仇的,阿星。”

  他们这样,倒叫星有些心虚,昨夜若不是她自己也有些手痒,贝尔是绑不走她的。

  她眨了眨眼,解释道:

  “说笑的,只是去打了一宿牌而已,而且还赢得不少——”

  星掏出昨夜赢来的一大叠纸钞,随意地点了点,豪迈地总结道:

  “我方势如破竹,大获全胜,对面输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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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啊不,昨天过生日,狠狠地玩了一天!来晚了!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