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信于他,星点开一张相片,上面的人是她,正在对着镜头的方向比耶,同时右手还抱着一个带有彭格列家族印记的奖杯。

  “看,这就是证明。”

  但实际上,这只奖杯源于某年冬天的打雪仗比赛,当时场面实在太混乱,连星都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获胜了。

  不过老实说,自从在贝洛伯格和某些人打过雪仗后,星在别的星球再遇到类似的活动就没输过,简直势如破竹。

  ——打雪仗还是得去贝洛伯格。后来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星点评道。

  铁证如山,狱寺隼人像只败犬一样,沮丧地瘫倒在地,双目无神地念叨着:

  “不,这不可能……十代目,我真是有负所托。”

  “狱寺君,没有这么夸张啦,”泽田纲吉无奈地安慰道,他的直觉告诉他,十年后的星一定是恶趣味犯了,在找狱寺的乐子。

  他只能将求助的眼神看向罪魁祸首。

  但星托着脸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微笑着看着他,并不愿意出声解释。

  因为看狱寺隼人那张冷酷俊秀的脸变得暴跳如雷或是垂头丧气,是十年后的星和彭格列雨守共同的爱好,

  可惜前者在经历了他们俩数年的摧残之后,终于发现了他们隐藏在背后焉坏的心思,

  现在已经变得心如止水,完全不像年少时那样有意思,简直像个炸药,只需要一点火星子就能点燃。

  这让星和山本两人的生活索然无味许多,难得又能看到这种名场面,星还要再添一把火:

  “作为获胜的奖励,接下来的几天里, Reborn老师说,彭格列岚守的位置可以暂时让给我当当。”

  Reborn挑眉,含笑点头认可道: “能者居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由此,狱寺隼人的脸色越发灰暗:

  “狱寺君?别哭啊,他们在跟你开玩笑啊!”泽田纲吉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无措地安慰道:

  “喂,你们俩个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他难得严肃地板起脸来,训斥道。

  “哇,真的哭啦?”

  星大发善心地捧起狱寺隼人的脸,

  那上面并没有眼泪,只是眼尾有些发红,在过分白皙的脸上显得非常明显,看得出来是很伤心了。

  碧绿的漂亮眼睛倔强又不服气地瞪向她,亮得像是一团火,

  ——唔,确实过火了。

  毕竟十年后那个已经是老油条了,这种玩笑对目前的狱寺来说有些过分。

  星于是歉意地笑笑,正要开口解释时,听见了对方那咬牙切齿的宣言: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总有一天,我会让十代目亲口认可我!”

  “啊,不是,其实你一直都——”

  可惜,她完没说还,十年火箭筒交换的时间便已经到了。

  等回过神来,便是太宰治那张熟悉的脸,凑得很近:

  “哎呀呀,我们家阿星终于回来啦,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嘛?”

  对方之前应该是和十年前的自己说了什么话,但一见到十年后的她,太宰治本来还算严肃的神情,立刻油腔滑调起来。

  “什么叫你们家阿星,咱可不同意!”人还没进来,粉发少女清亮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过来,

  三月七一面推开门,一面嚷道:

  “对吧,丹恒?”

  一个气质冷淡的少年后她半步,也走进了办公室,

  他微不可察地对着星点点头,不知是在打招呼,还是在认可三月七的话:

  “星,帕姆说最近要对列车进行一次彻底的扫除,让所有人都回去帮忙,你有空吗?”

  “对对,你可别想跑。”三月七连忙点点头,一把将星从太宰治那里拽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威胁道:

  “不然我就把你那些没用的垃圾全部扔掉!”

  太宰治连带着被拽得歪了一下,他看了看三月七纤细的胳膊,和对方那轻松自然的表情,不自信了:

  ——我体术真这么差?

  星下意识地扶了他一下,让他站好,然后张了张嘴,涨着脸努力辩驳道:

  “……那些不是没用的垃圾!”

  见此,丹恒习惯性地叹了一口气: “总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记得回来一趟。”

  “大扫除的话,请丹恒老师使用隐藏力量表演一下那个,不就行了吗?”星捂着头,感觉自己也要叹气了。

  上次做扫除还是在新年前,隔了这么久,要做的工作一定很多,加上帕姆眼里又容不得一点沙子,不知道又要累成什么样。

  “不行,帕姆不同意,因为列车上很多设备都不防水,会坏掉的,”丹恒认真解释道。

  “……她在开玩笑,你是真的看不出来吗?丹恒老师。”三月七吐槽道。

  “我知道。”

  ——你就宠她吧!

  三月七无言以对,想起他们来这里的本来目的,她拿出一叠文件:

  “给,国木田先生,这是你们社长委托整理的资料。”

  “非常感谢。”国木田独步郑重地接过: “我去打电话给社长说一声。”

  “哎,好嘞。”三月七轻快地应道: “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

  “大扫除具体是什么时候?我记一下,”星看了看日历: “狱寺叫我帮忙,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呆几天。”

  “是什么?我也来帮你吧,这样快一点。”丹恒正色问道。

  “委托倒不难,就是狱寺要出差,他让我暂代他的工作,大概就是安排和提醒阿纲每天要做的事情这种。”

  “这种事谁都能行的吧,”太宰治嫌弃地撇了撇嘴:

  “而且我记得那位彭格列十世应该还挺年轻的?不至于如此健忘吧。”

  “哈哈,他高中那会的确丢三落四的,现在好多了,只是某人还放心不下而已。”星好笑道:

  “不过,既然他这么郑重其事地委托了,我还是过去一下,你们要来吗?”

  ——主要还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星摸了摸口袋里的星琼,感到十分安心。

  “哎呀,反正最近也没事,咱也陪你去呗。”三月七摸着下巴道:

  “资料也送到了,咱不打扰几位办公了,走啦,星。”

  星点点头,对武装侦探社的几人挥挥手: “再见。”

  走到门口,三月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江户川乱步兴奋道:

  “对了,乱步先生,之前那个案子的凶手是不是我说的那个家伙?”

  一向快言快语的江户川乱步难得沉默了半响,良久,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对。”

  “哼哼,我果然很有做侦探的天赋!”三月七满脸得意。

  “……你说的对。”

  刚走出侦探社,星的手机就先响了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温润声线:

  “阿星?狱寺君都和我说了,其实我真的不——”

  “我知道,但是有人可是给我包了个大的啊,拿人手短,只能委屈你啦,”

  其实泽田纲吉早就是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了,只有狱寺隼人还像个老妈子一样,围在他身边。

  星想,泽田纲吉或许是不想被人这么严加看管,于是她继续说道:

  “放心,你要是觉得我烦,那就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怎么可能会烦?”对方立刻否认,随后像是年少时那样不好意思道:

  “只是这样的话,又要麻烦你了,你在哪,我叫人过去接你吧。”

  “你们俩说话也太客气了,”三月七看不下去,凑到星的手机前,大声道:

  “嗨,泽田先生,咱也来帮忙啦,还有丹恒,有啥需要尽管提,嘿嘿!”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也欢迎两位。”

  回到十年前——

  “总之,狱寺看到那张照片后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山本武笑眯眯地捅刀道:

  “毕竟狱寺十年前就已阿纲的左右手自居了,没想到十年后竟然连前三都没进啊,哈哈,真可惜。”

  ——没看出来你哪里觉得可惜了。泽田纲吉在心中吐槽道。

  “我明白了,因为无法胜过十年后满级的我,所以打算在新手期就把我干掉,是吗?”星理解地点点头:

  “虽然有点不讲武德,但也更有挑战性了,来一决胜负吧,狱寺同学。”

  “不对,这个时代的狱寺也是新手哦。” Reborn纠正道: “具体的比赛项目还没有想好,那就从明天开始吧,两位选手有意见吗?”

  “也是哦,”星挠了挠头:

  “那我没有问题, Reborn老师。”

  “我也是。”狱寺坚定地点点头。

  “……所以没人考虑我的意见是吗?”泽田纲吉苦涩道。

  “你不妨把这当作对家族成员能力的考核,” Reborn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

  “我们彭格列内部可是很残酷的,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适应。”

  “没错,我们实行末位淘汰制,阿纲你要尽快习惯啊,”星进入角色总是很快,她正色道:

  “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都会跳出一个人来找你决斗!”

  “……倒也不必这么配合,”泽田纲吉见无力回天,趴到在桌子上,疲惫道:

  “哪有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而且我只要拒绝就好了吧。”

  “拒绝?那可不行,”星摇头,像是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一样,目光沉痛,缓缓地说道:

  “泽田同学,你要知道红名怪打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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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家人们!眼睛得了结膜炎,不能长时间看电子屏幕。

  [1]三月七:咱可是弓兵!(大臂,小臂,沙包大的拳头。jpg)

  [2]三月七的推理过程全错,但结果总能蒙对,让乱步很无语。

  [3]路上的红名能不能讲点道理啊,我只是路过,不想进战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