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娜不认识太子,只是觉得伍公子这护犊子的动作倒是很他们那里儿郎心悦女子后才会做出的亲密举动,她好玩地问蒋小白:
“什么效果?”
蒋小白示意她抬头看。
被伍炙因派去的小卒也是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连滚带爬逃出来,“啊啊啊啊——!!”
蒋小白的笑意更甚了,要是这会可以大声说话,他就想拉着身边一脸雾水的阿吉娜好好讨论了。
伍炙因自己走进去查看,他们跟在后面,这不看还好,一看当真是有辱斯文,伤风败俗……
“啊——”阿吉娜叫了一声。
屋内许帼胳膊正紧紧搂住一个小兵卒的肚子,他的裤子被褪到脚边,欲哭无泪的想喊喊不出,想逃逃不掉……蒋小白走之前塞在许帼嘴里的袜子被转移到他嘴里。
后面的人闭上眼睛,被药物支配的大脑已经完全被麻痹住。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蒋小白心里默念。
伍炙因赶紧放下帘子,沉声让几个人进去把那小兵卒救出来。
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许多人,全部嘡目结舌,已经有人小声议论,“没想到…许将军竟有这等癖好……”
蒋小白倒是心疼那小卒,他没想到冲进来会是这样的场景。
原本那药,没人帮忙舒缓,最多身上就如万只蚂蚁在爬一样。
伍炙因叫人进去给那小兵拉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简直哭的是梨花带雨,只不过没穿裤子,胡乱的卷着块布挡在重点部位:
“呜呜……将军救我……”
阿吉娜把头靠在身边的侍女身上,场面简直是既血腥又黄暴。
伍炙因让人带他去洗澡,找军医看一下受伤的部位……
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有些吓人的。
事了后,伍炙因带着蒋小白回了自己的幄帐。
见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蒋小白心里也发虚,难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许帼当真会那么饥渴,会直接拿男的开涮……
“你干的?”伍炙因问了他一声。
他不知这么地太阳穴突了一下,驴头不对马嘴道:“他们要杀我,还要害你。”
“殿下,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事情怪我。”
蒋小白楞了一瞬,伍炙因看着他,眼里满是懊悔,“我早知道他们会动手,还偏偏放你一个人在这,是臣护卫不当。”
“……”
温柔刀,刀刀致命啊!
“等他清醒过来,殿下不必与他多说,我自会处理这事情。”
一个侍卫站在门外来报,“伍将军,许将军亲自把那小兵卒刺死了。”
蒋小白面露难色,伍炙因挥了挥手,那侍从看见人影绰约在幄帐帘外也就退下了。
蒋小白顿了一会开口,“我没想到会这样的,是我连累了那小兄弟。”
“殿下千万别自责,许帼本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上月十五日,他在民间赏玩,轻薄多位女子,最后害的那些姑娘们失身,暴毙在街头。”
“殿下你只是为了自保。”伍炙因言恳意切,同时吹灭了还在发出微弱火光的蜡烛。
黑暗中,蒋小白彷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心惊的同时伍炙因迅速找准他的手紧紧攥住:
“殿下,以后这种事情全部交由我来做即可。”
发热了……发热了……蒋小白的脑门要烫的冒泡泡了……
对面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殿下的肌肤好是滚烫。”
“这粗布料子衣服不透气,我闷的。”
他下意识的又把衣领子撤扯高,捂得严严实实的只漏着眉眼。
“殿下方才不还说这料子闷热?”
蒋小白匀了口气,又屈身把布料扯掉。
幸好是没有光源照亮,他现在整个人脸色都被闷的潮红水嫩。
指节贴到耳垂下,同样滚烫。
连呼吸出来的气息都是焯热的,又不匀实起来。
“殿下,早日休息,明天我们启程回去。”
蒋小白低低应了声好。
——
蒋小白第二天见到许帼的时候,他强装镇定地跟他打招呼。
反正昨夜,许帼也不知道那个给他下药的小卒就是自己,自然如同没事人一般,只是一看见他,蒋小白就想到幄帐内那个场景……
“伍炙因,我刚接到皇上密保,粮粟县遭置水祸,百姓们大多无处可归。朝堂拨了救济前几日拨了救济款下来,只是这钱财从国库里拿出,百姓们每日还是肌瘦面黄的叫苦连天,我等换条线路,在粮粟县查个清楚再回去。”
许帼气置闷哼:“论武你比我逊色,轮文还是得多靠你来担待啊!”
蒋小白觉得这不是个傻子都知道他肚子里盛有坏水。
“按你说的办即可,无论何种功名与本事,这都是皇上赏识,我们办好差事就行了。”
伍炙因牵了一匹银鞍灰马,右手懒散地把玩着手中的马鞍,根本没有把许帼的冷嘲热讽放在眼里。
“殿下,你与我同乘一匹马,营中马均性子烈,不好掌控。”
玄甲明光,马上人牵着他的手,脚踩着马铁,一跃而上。伍炙因让他坐在前面,微凉的呼吸扑打在他耳际。
许帼这般被无视的脸色僵硬。
一路不是黄泥土,就是密布竹林,过了好些个时辰,才匆忙赶到那粮粟县。
马将停下来的时候,蒋小白看见那两边的田地处全部向外溢着水,挤得泥土也是松散无比。
伍炙因抬头看了看,应了声收缰绳:“钱财落实不到百姓身上,就要从官员身上开始查起,一般地方官员会联合起来做假账。上面已经派人知会了地方看管,我们直接先去询问一下情况就行。”
“你要是累了,我们就先去歇一会再出发。”
蒋小白摇了摇头,“不累。”
只是这粮粟县他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大水冲垮百姓们一年的收成,为什么他这一路上看到的百姓都还个个喜笑颜颜,一点也没有逃荒流落之感?
又或许是他们太过于乐观?
这么到了当地衙府,那高帽陈县令就远远地从内堂喊出声:
——在下有失远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