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么，谁能告诉我，那个叫做什么居...静寺...嗯，抱歉，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难记住了！总而言之，哥谭的新市长，在哪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突然闯进来的小丑吸引了，布鲁斯韦恩直接把有来栖拖到了角落里。
“他们是来杀你的，你不要出去！”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有来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布鲁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哥谭市的希望。
静居寺有来栖眨了眨眼睛，就看见布鲁斯从另一条道路离开了。
嗯，有来栖可没有答应啊，布鲁斯说的什么他都没听清楚！
蝙蝠侠也就图一乐，要说真正的哥谭梦魇，害得是小丑。
这家伙，萦绕在哥谭市的历史上永世不灭，为整个城市带来的灾难数不胜数。
曾经，他甚至杀死了一位罗宾，差点导致了蝙蝠侠的堕落。
有来栖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次要不是有来栖在暴怒的蝙蝠侠差点杀掉小丑之前绊了他一跤，蝙蝠侠已经堕落了。
“嗯？刚刚还在这里，你知道我要的可不是这个答案哦——”
小丑将杯中的酒液泼在了男人的整洁衣衫上，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就像他一直以来对哥谭所做的一样。
枪声再一次响起，本就害怕的颤抖不止的人们疯狂的尖叫起来。
而小丑带来的那些手下，逐渐散开来，将手中提着的箱子放在四周。
“来吧，我们来玩一个一直以来我都最喜欢的游戏！”
小丑舔了舔他的唇角，一双诡谲的眼眸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无论是普通的侍者，还是某个富贵家族的千金，在他的眼中不过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皮肉。
能为他的‘混乱’序曲献上一丝精彩，就是他们人生最完美的谢幕。
“你知道吗？”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你当然不会知道。”
他匕首的刀尖又指向了另一个可怜的家伙。
“你知道吗？你一定知道，这个游戏，让我们大声的说出他的规则！”
小丑笑的癫狂，在他自己的世界却极为清醒。
好的游戏规则可以让游戏经久不衰，这是当然的。
“好，我听见你们的渴望了！”小丑摊开手，像是迎接着某种审判，“在场所有人的生命，都会在烟火爆炸中盛开哦——哈哈哈鲜血铸就，一定无比精彩，我最喜欢看这种节目了。”
他的语速很快，如果不是高度集中，很容易错过。
“嗯嗯，害怕吗？我也很害怕哦，炸弹可不长眼睛，不会说我不想炸，哈哈哈——”
“除非，哦~你们可怜的市长大人，愿意站出来，献出他宝贵的生命~”
小丑猛地一顿，“嗯，显然这座城市很讨厌那个叫什么栖来的家伙，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生命。”
“来吧，倒计时已经开始了，滴答滴答滴答——”
已经有贪生怕死之辈开始在人群之中寻找静居寺有来栖的身影了。
明明他刚刚还在这，和布鲁斯韦恩相谈甚欢。
“好了，别滴答了，你的声音像是被小刀剌过一样。”
终于，在无数人万般思绪间，有来栖站了出来。
但他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从容且优雅的站在人群环绕的中央，与小丑对视着。
提姆德雷克心里一惊，明明布鲁斯已经把他拉走了，为什么他要回来？！
他暗自将这些消息穿回给布鲁斯，希望布鲁斯和附近的迪克格雷森能够快点赶到。
“嗷，你就是那个什么来栖有？”
喊了那么多次名字，没有哪次是喊到位的。
有来栖也不在意，摊手说道，“嗯，是我，不过，既然我出现了，至少先把你的倒计时停一停吧，小丑先生。”
“哦！哦，当然，我差点给忘了~”小丑将手中的倒计时复位，然后把控制器扔向了远方，“你很勇敢，嗯——这么多年，你还是哥谭市第一个毫不犹豫选择出现在我面前的人。”
当然，小丑说的是经典二选一中的其中一个，蝙蝠侠和他的小小鸟们不算。
“好啦，别废话啦，我很勇敢，嗯嗯，我当然知道，就当你是在夸我啦！”
有来栖直接打断了小丑的吟唱，甚至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所有人看着有来栖的目光都像看着什么怪物一样。
甚至有人对他身旁的人开始说起了什么。
“市长好像不是哥谭人。”
“那怪不得了。”
小丑也很惊讶，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比恶魔还要令人害怕的恐惧本身，而他也不吝啬使用这些有点来达成他的目的。
他洞察人心，相信人性本就诞生自混乱，以恶为食。
但他看不穿此刻的有来栖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小丑像是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一样，爱不释手。
“哇哦，这可真是难得，这位...嗯？有来栖先生！”
好，终于把他的名字念对了。
“嗯嗯，真厉害！终于把我的名字念对了呢！小丑先生要我给你颁发一朵小红花吗？我发誓比你见过的鲜血还要艳丽哦~”
静居寺有来栖一直都知道要打断小丑的施法就得打断他的吟唱。
西方电视台主持人那套他学了个九成九，反正我说话快我打断得快我声音大我就有理！
嘻嘻。
小丑再一次被打断施法，心情迅速不愉快了起来。
他不希望在自己的舞台上有抢戏的存在。
“好吧，看来这位先生与我达不成共识了。”小丑举起了手中的枪，指向了有来栖，然后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爆炸，或者交出有来栖，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是...
嗯？
“哎哟，小丑先生您的枪不会...”
语气三路十八弯。
“卡——壳——了——吧——”
难绷。
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以前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小丑拍了拍枪管子，试图用万能修理手段恢复枪=械的生机。
“嗯，让我帮你看看，诶？这不是卡壳了吧，你不会没换弹药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来栖出现在了小丑的身边。
仿佛两人真是一伙的，小丑把弹匣拔了下来，里面的子弹果然没压满。
“坏了，你的手下偷懒啊，这怎么可以，今天他就敢偷懒不给你子弹压满，明天他就敢掀翻阿卡姆抢夺你哥谭超反第一明星的称号啊，你得永绝后患啊小丑先生。”
小丑哈哈大笑，“对对对，你...”
还来不及说完这句话，从天而降的正义，啊，不是，从天而降的蝙蝠侠就把小丑按在了地上使劲摩擦。
再加上有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夜翼的帮助，在戈登局长的代领下，骚乱重归于平静。
在小丑被押走之前，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有来栖，就像是盯着可口的猎物那样，充满了癫狂的幻想。
有来栖当然不可能被这样肆意的眼神吓到，他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中，走向了小丑，直到警察拦下了他。
“市长先生，注意安全。”
但他的目的不是接近小丑，有来栖左手掌撑着右手肘，右手食指指尖轻点着脸颊，居高临下的轻蔑一览无余。
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小丑先生，你知道哥谭这座城市最失败的地方是什么吗？”
小丑嘿嘿的笑着，“你想说我们的存在吗？小家伙——”
有来栖眨了眨眼睛，显出一幅天真的残忍，“那就是州政府废除死刑这方面，为哥谭混乱的进步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我们这个州，是没有死刑的，而在其他保留了死刑的州里，陪审团成员中，只要有一人反对，罪犯就不会被判死刑。”
“当然，废除与否这件事和阿美莉卡的党派斗争不无关系，好的，扯远了，我们回到现实。”
“很难去说，这样的规定是不是增长了你们这些人的气焰，毕竟无论做出多么骇人听闻的举动，都不会死。”
“放心，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不过法律也是人规定的，说不定未来十几二十年，这条法律就废除了呢~”
“毕竟，阿美莉卡在坚守底线这方面，最没有底线了~”
静居寺有来栖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在意自己市长的身份，以及他身边那么多的警察，还有那位哥谭梦魇。
“所以，小丑先生，您一定要活着哦，我很期待看着法律送您上路的那一天~到时候在您行刑场外卖热狗的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威胁小丑到这种地步上的，静居寺有来栖可能是第一人。
小丑不怕死，也不怕有来栖的威胁。
但他明白了有来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也许会成为自己除了小蝙蝠外最喜爱的新玩具。
“哈哈哈哈，小丑等着那一天！”
——
“有来栖，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提姆德雷克心情复杂的问道。
虽然有来栖本人觉得废除死刑这件事比他发动南北战争二战ps.东西战争的概率还要低，但如果真的给他操作的空间。
哼哼，不就是叠buff嘛，简单。
“尽人事听天命嘛~我总不能被小丑嚣张的气焰压过去，啊呀，一想到明天报纸上夸我英勇的身姿我就超级开心！”
看着有来栖没心没肺的样子，提姆德雷克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