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聚在一起热闹非凡,大家交流着彼此的经历,说到好玩的事情,都是眉飞色舞,一顿饭很快吃到尾声。

  “你俩竟然都拍完了,小洛姐和简老师效率真的有一说一啊!”桑玖大口喝汽水,配合道。

  萧文缘撩了下头发,轻挑眉眼,嗔了他一句:“这么喜欢简老师他们啊,那我把你换过去?”

  “简老师效率高,但是和咱们文缘姐一起,回头率高啊!”

  桑玖故作姿态:“文缘姐,你不会也嫌我倒霉想把我踹了吧?”

  “踹你做什么,我和那五千块又没仇。”萧文缘莞尔一笑,目光落在对面的两人身上。

  她想到自己查到的一些资料,忽然想给平静的水池,投点大的石头看看,是水波先起,还是石头先被水池吞没?

  想到这里,她提议:“听说安城有一个喷泉广场,在三洋路那边,现在时间还早,好不容易碰到了,大家一起过去看看怎么样?”

  简知佑在攻略上看到过喷泉,赞成点点头:“最近还有烟花表演,现在过去,应该能赶上。”

  几人迅速说好,因为距离近,大家干脆扫了俩自行车,一起骑行过去。

  虽然多年没回来,但是城区道路规划变化不大,谢漓和陆之尧轻车熟路骑在前面,渐渐领先众人。

  十分钟后,陆之尧将车停在路边,谢漓紧随其后。

  两人骑得很快,随行的摄影师恰巧被卡在十字口等绿灯。

  刚才骑得快,他停下车,才发觉腰有些痛。

  陆之尧默不作声贴近他,“腰痛?”

  谢漓没吭声,对方干脆就上手,直接替他揉了两下。

  他挑眉,还算有眼力劲。

  “这边倒是变化不大。”

  “游客多了。”谢漓回。

  他们只是站在广场门口,但在中心处的喷泉,集聚了大堆人群。

  绿灯两人,身后几人接连到达。

  李天川喘口气:“你俩骑这么快,还不开导航,我是真佩服!”

  “就是说啊。”桑玖接过钟言归递来的纸巾,擦擦额头汗。

  萧文缘冷不丁的问:“以前来过这里吧,谢老师,你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闻言几人都有些好奇,简知佑想到今天谢漓对安城的了解,问:“谢漓,你老家是n市人吗?”

  大家目光齐齐扎在他身上,谢漓望着似笑非笑的萧文缘,随口道:

  “我就比你们多看了点攻略而已,可能是天赋异禀吧,以后不当歌手,导游行业应该也能有我一席之地吧!”

  桑玖笑他:“你也太能臭屁了吧!”

  “萧老师可能不知道,你怎么也忘了。”洛信推推简知佑,“陆老师是s市人,他们是高中同学,小谢肯定也是s市人啊。”

  陆之尧配合:“小洛姐说的没错。”

  几人插科打诨几句,朝着广场中心走去。

  他们还没挤进层层叠叠的人群,就听到广场喇叭响起一首交响乐曲,紧接着水流声簌簌响起,巨大的水柱喷涌而出,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周遭人群发出一阵惊呼,随后水柱下落,激起大片水花,打在看台附近。

  被浇湿的人群纷纷朝后退,人潮涌动,推搡不断,谢漓腰吃痛的很,只能任由人流推动,远离了陆之尧。

  *

  李天川着急地寻找萧文缘,一打眼在远处树下看见了人,他赶忙跑去,却在发现对方牵着的人时,停住了脚步。

  顺着树旁的楼梯下去,可以去到广场的观赏湖,夜晚到临后,这里无人问津。

  陆之尧毫不客气的甩开女人的手,眉头拧起,靠在一边墙上。

  “说吧,什么事。”

  萧文缘神色淡淡:“对长辈这么没礼貌?”

  “那你大费周折拉我出来,总不会是想和我聊《孝经》吧,表姐?”陆之尧假笑,眼神冷若寒霜。

  一句表姐听得萧文缘浑身别扭,她心神烦躁:“和你聊聊谢漓。”

  “哦?”陆之尧在手机上发条消息,“你对你的表弟媳有什么高见?”

  萧文缘白他一眼,说:“我查过了,你们领证才过半个月,你们是假结婚吧。”

  “如果你是来质疑我婚姻真实性的话,很抱歉,无法奉陪。”

  陆之尧一手插兜,扫过来的眼神,很淡。

  “如果你们的婚姻是真的话,那为什么这个人,十年间从未出现在你身边?”萧文缘反问,嘲笑:“陆之尧,你根本不了解他,就敢和他结婚。”

  “你有话直说。”

  “他是单亲家庭,父亲出轨,姐姐自杀,母亲得了精神病,这几年一直养在医院里,现在基本上就是在拿钱吊命。”

  “你说这种情况下,他和你结婚,是图你什么?”

  萧文缘随口道,她只简单查了下谢漓的家庭,就发现对方的早年生活简直千疮百孔。

  “还不明白吗?他和你结婚就是看你有利可图,从头到尾,你在他眼里就是个往上爬的踏板,他根本不爱你。”

  陆之尧缄默片刻,轻启唇:“萧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吗?”

  “于情,我们有血缘关系,这有悖法律道德;

  于理,我只不过你一众观望对象中,恰巧够资格被挑中,去反抗萧家送你联姻的一个工具。”

  “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在反复衡量我的价值,就像在看一件商品。你或许对我有过喜欢,但我们都清楚,那不是爱。”

  “我不是…我没把……”萧文缘脑子嗡嗡,她张嘴想反驳,但很无力的是,找不到理由。

  陆之尧声音彻底冷下来,“你生来衣食无忧,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所以你没资格恶意揣测谢漓,也没立场拿他的家事当谈资。”

  “如果在你眼里,我只能和对我有所图谋的人结婚,那我也只会选谢漓,因为他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懂我。”

  说完,陆之尧转身上楼梯就走。

  萧文缘咬下唇,冲着男人喊:“他早就知道我喜欢过你的事了,你猜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陆之尧站在台阶上,回头死死盯住她。

  萧文缘发笑,“他拿这件事敲诈我,你敢信吗?他拿你的名誉敲诈我,你说我是利己者,我看比之我,他更胜甚一筹才是。”

  “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萧文缘勾唇:“上周日下午,他当时没在家吧?不如你亲自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