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中心的秦策魏爱等人,用警棍通过缝隙,将使用物品攻击的陆氏族人捅开,把插进来的刀子打掉,以保护手持防爆盾牌的刑警。
但从外面砸进来的硬物,避开不了。虽说他们头上戴有防爆钢盔,可砸在头上,所带来的重击,还是会疼。
而且红了眼睛,疯狂的陆氏族人,甚至把菜刀往里砸。幸而,身上装备抵挡住了伤害。
可是,还是会有被伤到的时候,就有刑警的手背、面部受伤。
围涌的陆氏族人,徒手抠进盾牌里,企图掰开他们阵型,秦策手中警棍打到伸进来的手臂。受击打的人,下意识缩手,疯狂叫喧着要把他们全部打死在这里。
缓慢移动的队形,从大门外,移至大门内。
从大门内,经过座屋,进入天井院子,前往宗祠祭祀祠堂。
此时,祭祀祠堂门口上了锁头。
他们想要开锁,就必须突破挡住的人群。
可要是脱离阵形内,就会被陆氏围殴,有可能会被打死。
集体犯案,难以定罪到主犯,只要所有人参与其中,就可“法不责众”。因此,抓几个人判刑的代价非常小。
眼看着靠近祭祀祠堂,秦策欲让队员靠近顶住门口,开出一条缝隙开锁时。
趴在前座屋上的杨运,拿着警枪,瞄准祭祀祠堂门口。“砰——”地一声,子弹射出,锁头断开。
这一声枪响,震得陆氏族人安静片刻。
刑警大队趁此机会,手持防爆盾牌挡住大门。
秦策、魏爱和于全保三人趁机推门而入。
受惊反应过来的陆氏族人,疯狂叫骂,欲图涌进祭祀祠堂。有的,愤恨地爬墙,去抓杨运。
对陆氏了如指掌的杨运,第一时间,从屋顶上跳下,和派出所里的干警迅速离去。
秦策三人进入祭祀祠堂的内部,见地面上有用丧布盖着一人。由两名手下队员拔枪防守,他蹲下揭开丧布查看,确认是大房长陆海恩。便把尸体抱起放在于全保背后,撕开丧布扎好。随后退回到门口处,刑警大队的防守阵型内。
以同样的方式,他们缓缓移动,向大门方向移动。
人群里,有陆华南声音大吼:“关大门!”
接到指令,陆氏族人,赶往大门,想把门口封锁,将刑警大队成员困在里面。
外面,坐在警车上的徐临见此,他换到驾驶座上,启动油门,朝大门口撞去。
没有人不怕死,想要关门的人,被吓得连连后退避开。
“轰——”地一声,警车上台阶,把古朴的木板门直接撞坏,往里面倒下。
他倒退警车,退回原位。
从外面走出来的陆华南,手持棍棒快步过来,对着警车车窗一顿猛砸。车窗玻璃碎裂,落在他身上。
陆华南抓住他的头发,死拽出来,要弄死他。
他痛苦挣扎,感觉头皮要被拽下来了。
这时,陆华南身后,有人跑过来,此人从背后抱住他的胳膊往后拖。其愤怒回头,看到了陆净。
得以脱身,他下车来,趁机夺走其手中棍子防身。
“放手!”陆华南愤怒嘶吼。
“你不能杀人!”陆大姐死死控制他。
“你姓陆,是我陆氏族人!你要背叛我们么!”陆华南瞪红了眼睛。
“就是因为知道我还姓陆,所以不能看着你犯罪!”陆大姐身形不稳,艰难说道。
“你一定会后悔的!”陆华南咬牙切齿,反身要把她摔在地上。
手持棍子防备他的徐临,正要上前帮忙一起控制,陆大姐高喊了一声“陆岩帮忙”。
本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的锁匠,心里一横,上来一起控制住他。
一个两个,彻底让陆华南发了疯。
他想要嘶吼叫人,嘴巴却被人袜子堵住了。
堵住他嘴的陆三婶疯疯癫癫地,一下笑,一下哭。
“我要的不是这样……哈哈哈哈疯了……呜呜呜呜大家都疯了……”
她突然坐在地上,嚎啕痛哭。
理智上,她知道这么做,不仅会被收回被购买的股权,还会剥夺陆氏一切,她和女儿,将变得一无所有被赶出去。
可是,她想知道丈夫死亡真相,想抓住凶手,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徐临被人打死。
她害怕啊,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陆氏内部动荡带来的恐惧,终于压垮了她,控制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抢到尸体的刑警大队,以队形穿过小院天井,慢慢地移动踏出被撞开的大门,向警车来。
徐临见此,急忙回到车子上。
陆大姐和陆岩,拖着陆华南至巷子处,坐在地上的陆三婶,站起来哭笑着骂天骂地。
刑警移动到警车,待于全保把尸体带进车子后,他们陆续回到车上。
围涌警车的陆氏族人,把警车砸下凹陷,车窗尽毁。
前后陆氏族人挡着,警车根本开不动。
但是,他们早已有应对。秦策等人戴上防毒面具,打开催泪弹,投向人群。
不一会,催泪弹释放刺激剂,陆氏族人纷纷后退。
终于打开了路子,警车启动,缓缓离开。待彻底远离宗祠范围内,加速行驶,返回公安局。
陆氏宗祠,只留下一片狼狈和混乱。
警车穿过老城区,驶过交界处,回到南岸区城市群。
他们身后,是远去的低矮楼房的老城区。
来自宗族压迫压抑的氛围,在脱离老城区范围后,渐渐散去。
此刻,这座停滞多年的区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互联网上的人们不可思议、惊讶、不解、分析、猜测着。
而松了一口气的刑警们,回到区局的第一时间,把尸体送去法医鉴定部门。二是检查身上伤口,进行处理。至于砸损的警车,待检查维修。
脱下防爆装备,秦策满身汗水,如同水里捞起来一般。
他前往法医鉴定部门,查探尸体真相。
法医鉴定部门解剖室,陆海恩尸体放置钢床上。换上防护服,戴着口罩的宋法医,正检查死者身上的痕迹物证。
秦策戴着胶手套推门进来。
他走到钢床边,看向受害人破损严重的脸庞。
死者正脸,几乎被打得面目全非。
而伤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枪伤。